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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冲撞(上)-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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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响起来,我以为是郑耀扬,可当张守辉那把苍劲暗藏杀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时,我的心脏还是不由一惊:“陈硕,明天早上十点到我办公室来。”
  挂掉电话,我边开门边打郑耀扬的行动电话。
  “你在哪儿了?”
  “楼下餐厅,你下来?”
  “嗯。”一脚跨进电梯。
  “谈得怎麽样?”
  “男人是混蛋。”我的总结发言。
  他低笑:“你在说自己还是另有所指?”
  “你我都不是好东西。”
  “小心我告你诽谤。”
  “欢迎。”
  他停了会儿说:“我刚才跟兰迪默说了。”
  “你跟他有什麽好说的?”我的语气不大好了。
  他後面那句话差点让人摔了电话:“我跟他说了我们的关系。”
  “什麽?!”我大骂过去,从电梯里出来加快脚步冲向餐厅,“我他妈跟你有什麽关系!”
  42
  等我到达餐厅迅速在人堆里找出他的位置,正好看见两个洋妞在向他搭讪。
  他刚才惹恼了我,这儿人多,我也不好立即发作,压抑著火走过去,最後一句我听清了。“不,我的情人已经来了,我怕他会生气。”回头熟络又轻快地招呼我,“嗨亲爱的。”
  郑耀扬还很皮厚地朝我抬了抬手,这种反常的举动只有我知道,这通常是他无聊透顶时才会有的恶劣表现,存心逗洋妞玩呢。
  两个女人一脸惊奇地看看他又看看我,其中一个感叹一声:“噢失败,英俊的好男人再到哪里找?这世道!贝蒂,我们还真够倒霉的。”
  另一个却有意无意地瞟我两眼,然後笑著对郑耀扬抛个媚眼:“你的大令很可爱。”
  “噢谢谢,我也这麽认为。”他恶心巴拉地迎合了句。两女人过足瘾,施施然而去。
  我拉开椅子大咧咧坐下,倾身用力扯了扯他的衣领,用中文低声警告他:“老兄你注意点儿,少在外人面前胡说八道,我忍你很久了。”
  “你是不想承认我所说的,还是明明心里默认就只是不许我说出来?”
  “如果一种称之为智慧的东西你还没有完全丧失的话,我劝你少开这种低级玩笑。”
  “你怎麽学起文学青年来了?说这麽长的句子谁听得懂。”郑耀扬冷冷笑了笑。
  “为什麽跟兰迪默说那些废话?你是还嫌不够乱吗?”我吼过去。
  “我就是帮你断他的念头,让他相信你喜欢个男人可以省去不少工夫。难道你不认为这招管用?”
  听了话不知怎麽地憋气得很,我有口干唇燥的感觉,郑耀扬突然将自己的饮料推到我面前。我拿起来喝了两口,然後听自己说:“我跟你确实没有关系,郑耀扬。”
  “你在赶我回香港?”
  “不,我是想你帮我离开美国。”我认真地盯著他。
  郑耀扬黑亮凌厉的眼睛忽闪了一下:“你终於开口让我帮忙了,是逼不得已吧?”
  “帮不帮随你。”我站起来,往外走。
  手臂忽然被身後一股力道狠狠牵住,我撞上一对炽烈的眼眸:“给我三天时间。”
  “意大利。”我挣开他,往前走。
  “好。”
  利用他逃离危险的纽约没什麽错,有时候,人为了生存下来,也经常要有所牺牲。
  “喂,陈硕!”他又在身後叫住我,“今天陪我。”
  我转过身,手插口袋:“哪儿?”
  “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健身房,想不想去放松一下?”
  我阴笑,走上前用左手臂一下箍住他脖子,将他往餐厅外拉:“你知不知道浑身上下都有伤的人是不适合健身的。”
  他低笑:“过去的旧恨加一大早的新仇,我跟你大概也算不清了。怎麽?你觉得累?是不是早上消耗太多体力了,嗯?”
  “别得意忘形啊你。”我凶狠地再将他隔在一尺外的距离。
  “那你自己说想跟我去哪儿?”
  “健身。”我边答边往停车场去,听见郑耀扬的轻笑。
  开车去东区一家著名Gym中心,那里只凭VIP卡才可以入内,我是存心想让保安将我身边的家夥挡出去的。结果,大失所望,郑耀扬居然也有这儿的通行证。
  看我一脸震惊的样子,他早已知道了我事先的阴谋,只是不拆穿,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不知道我是全球通?”
  “神经。”我穿过器械房。
  他在後面说:“在香港怎麽都没见你去健身?以前每周来这里几次?”
  的确,香港期间我只在房里举哑铃或做伏地挺身:“本来一星期四次。”
  “够勤的嘛。”
  “准备改行做杀手呢,当然要勤点。”我不客气。
  “第一笔生意──目标是谁?”
  “你会不知道?”
  郑耀扬大笑:“这麽说,我是难逃一劫?”
  “脑子保持清楚就好。”
  我脱下衣服,他只是靠在更衣柜旁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来往的外国大汉时不时瞟我们两眼。
  他突然说:“你不结婚真的没有其他原因?”
  我用力盖上更衣柜的门,盯著他:“你想听我说出什麽原因?”
  “我想你自己说。”
  “行了你!”我不再看他,“有些事也要懂得适可而止。”
  我出去举杠铃,健身教练罗宾走过来:“噢本!好久不见了,去哪儿啦?”  他边说边摸上我的手臂和腹肌,“你的身体还是那麽漂亮。”
  “谢谢。”我淡笑。这个罗宾是个精彩的人物,早先是健美先生,但是个双性恋,还对东方男人情有独锺,时常在我这儿献殷勤,但礼貌地推了他几次後,他心里也有了数,可还是时不时过来暗示明示,对此,我向来一笑置之。
  郑耀扬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脸阴了阴,随即来到我旁边的坐势推举器上练起来。
  罗宾久不见我,有点过分热情:“本,我想给你介绍一个特级营养师,他会使你更完美。嘿嘿,这是谁?”他看到郑耀扬,眼睛开始放光,但对方冷若冰霜,他没敢立即上前。
  我微笑:“一个朋友。”
  “他看起来挺棒的。”
  我看了看郑耀扬的侧脸:“罗宾,别打他主意,他可不好惹。”
  “是的,我看出来了。”猛男笑著很狂,“本,他是你什麽人?”我们身上都有瘀痕,是挺可疑。
  “哼。”我笑得有点不自然,“小战况罢了。”
  罗宾像抓了我把柄那样开心:“噢,小矛盾小战况,本,你差一点就骗过我了,只差一点。”
  “滚你的蛋。”我笑骂。
  43
  “晚上要不要来?”罗宾突然递给我两张卡片。
  “怎麽,想引我入狼穴啊?”
  “我是好心介绍你个好地方,很酷!这是内部入场券,省得你们在酒吧门口排队按手印进场,记得跟你朋友来。”罗宾诡异地眨眨眼。
  我低头一看:神秘园。啧,这名字取得可真够没水准的。想必又是个糜烂低级的场所,我想我跟郑耀扬现在都不大习惯这种地方了,但去去又何妨,我在曼哈顿的日子还能过几天?
  直到流了一身汗,冲了澡出来,已经是黄昏,我和郑耀扬去喝了杯咖啡,然後去吃法国菜。
  “跟香港那边你怎麽交代的?”餐间,我问了他一句。
  “你在为我担心?”
  “别自作多情。”我严肃了些,“你会不会──太冲动了一点?”
  “你指什麽?专程飞到美国来吃法国菜,还是购成业股份的事?”
  如果意志薄弱一些,很容易就被这类懂得狡辩的人逼疯,但不用想去改变对方的本性──这绝对是本性。
  看我没搭腔,他又说:“我倒想问你,你是不是打算过河拆桥?”
  “什麽意思?”手仍在专注地切蜗牛,跟郑耀扬这样的人处久了,什麽话听在耳朵里都能处惊不变。
  “你让我帮你铺好後路、清理後顾之忧,然後自己逍遥地去意大利,从此我郑耀扬就屁都不是了,对麽?”
  我终於不再无动於衷,抬眼直视他:“那你说,你要我用什麽东西来跟你换?话先说在前头,别代价太高,否则我会找别人。”
  “陈硕,我看你是太不知好歹了。”他的口气转冷。
  “你到底想要什麽?满足报复心、征服欲?”我轻笑,“还是感情?性欲?”索性把话摊开了,放下刀叉,抱手靠上椅背等著他发话。
  “凡是你有的,我都想要。”他静静地说。
  我的心无由地一震,浑身毛孔贲张,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然後我说:“如果我什麽都没有呢?”
  “那就不是你了,陈硕。”
  夜里最不明智的行动就是去了“神秘园”,门口真有大帮人排队登记按手印,我递上两张卡片顺利入场,里面充斥雄性的汗味,淫乱的氛围瞬间包围感官,放荡的人群脱了上衣挤成一堆狂舞热摇。
  郑耀扬稍稍露出惊讶的表情,就泰然自若了,这世道已经很少有事能让他抬一抬眉毛了,看来这也算一件。
  “嘿,你好吗?”一个健壮的男人上前来摸住郑耀扬的脸,我以为他会发怒,但没有,他只略皱了皱眉往後退了一步。
  “日本?中国人?”对方锲而不舍地追问,看来郑耀扬蛮讨老外喜欢。可照当时的情形我笑不出来。
  “走吧。”我说。
  他第一次没有表示异议,跟著我转出来。
  “你以前就是跟这类趣味的人混在一起?哼,健身教练。”一出巷口,他就发作了。
  “接受不了?”我笑,“这种地方美国遍地都是。”
  他说:“可这种地方不是你来的。”
  “就因为我是异性恋?”我低头摸出一支烟来点上,“别以为就是自己正常别人都有病。”
  “那我们这样,算不算是相互影响?”
  “我们怎麽样了?”身体稍稍靠过去贴上他的,“有怎麽样麽?”
  他表情很淡,左手顺著我右手臂摸索而下,握住我右手:“走,去喝一杯。”
  这时,一辆吉普从远方呼啸而来,车上的五六个人脱下背心衬衫挥舞著,大声疾呼:“喔噢!宝贝儿,今晚有活动吗?”之後在十米开外停下来。
  我笑著挣脱郑耀扬的手走上去,车上的其中一对男女分别在我脸上吻了一下,女人叫:“漂亮的东方男人,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整车人起哄。司机露出脑袋往郑耀扬的方向看去:“那人是谁?”
  “我不知道!”我回他。
  “他喜欢你。”
  “我知道!”我跨了一步过去抓住那人的领口,“可这不关你的事!”
  “你喜欢那家夥吗?”
  “这不关你的事!”
  “你喝酒了?”
  我放肆地笑:“你真不会说话,老兄。”
  我脱下上衣丢给车上的人,大家拍掌吹口哨呼啸而去。
  回身走到郑耀扬旁边,他自然地抚上我的背,笑道:“原来你也有这麽疯的时候。”我没答他,自顾自向前走,他跟上来,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後走著。晚上的风吹在我赤裸的上半身,有些凉。
  明天,不知道我还有没有选择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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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什麽,那一晚我们喝了很多酒,狂欢回来之後,可能是精疲力竭的缘故,我们胡乱脱了衣服一同倒在床上,酣睡到天亮。
  早上被一阵电话铃叫醒,摸了把脸清醒一下,挣扎著去提听筒。
  “喂?陈硕!”对方先开了了口。
  我的瞌睡全跑了,抬头看表是凌晨四点五十,宿醉使我头痛欲裂,捧著半边头靠坐起来:“秀芳?”
  “陈硕,耀扬来找过你吗?”
  我轻声答:“嗯,怎麽了?找他很急?”
  “怎麽能不急!今天晚上和银盾签约的日子,那麽大的单子他居然一个人跑到美国去了,叫底下人多难做。”秀芳第一次对郑耀扬语带责备,“他现在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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