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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金玉王朝第四部]纵横-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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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怀风问:「那你要我怎么办?」
  白雪岚说:「真是存心气死人,你倒来问我?当初在医院时,我怎么时时刻刻地抱着你,安慰你,你都忘得—干二净了。我算白抛了这一片心。」
  他满口里心灰意冷地说着,眼角牢牢窥着宣怀风一举一动,两只膝盖在被子下面微微弯着。
  预备宣怀风万一反应起来,愤怒地转身走了,他好跳下床去追回来。
  宣怀风却不曾走,受他这一番发作,脸上一阵青,一阵紫,站在原地只是浑身颤抖。
  过了片刻,那身子不再颤了,脸色倒渐渐苍白起来。
  露出一丝愧色。
  着实犹豫了—会,竟垂着头向床边走来,在床前略站一站,迟疑地上了床。
  宣怀风低声问:「这样可以吗?」
  伸出两只手,把白雪岚虚虚抱了。
  白雪岚满足得几乎笑出来,又怕一笑出来,非真的把宣怀风气坏不可,百般强忍着没露出一丝得意,低声哼道:「我身上没—点力气,你借我靠一靠。」
  宣怀风信以为真,果然又主动靠近了,让白雪岚把肩膀抵在自己身上。
  一只手绕到前面,像帮白雪岚顺气一般,一下一下地,慢慢抚着白雪岚的胸口,小心地问:「这样,好些吗?」
  白雪岚被他抚得心脏狂跳,几乎呻吟起来。
  越发把头偏着,往后挨在宣怀风颈窝里,带点央求的语气说:「你也亲我一下吧。」
  宣怀风心里小鹿似的一撞,竟有点气息不稳。
  想起抱着的是一个伤患,自己此时的思想,实在算不上光明正大,不由惭愧得浑身发烫。
  因为这一分羞愧的内疚,对白雪岚的要求,便十分顺从。
  低下头把唇往白雪岚脸庞轻轻一送,亲了一下。
  白雪岚眯起眼睛,悠悠叹道:「呀,好像这疼得轻一点了。你再往嘴上对着亲一亲,我看有没有疗效。」
  宣怀风猜到他多半是在捉弄自己,不过这般情景,也不在意让他捉弄一下。
  转移一点注意力,可以忘却少许身体上的疼痛,也是很好的。
  宣怀风便又默默地,唇对着唇,亲了亲。
  白雪岚和他接吻,是绝不肯蜻蜓点水完事的,唇贴在一处,舌头殷勤往里探。
  宣怀风知道他的意思,唇瓣轻轻打开,让他自由地钻了进来,彼此吸吮纠缠,用力吸得舌尖微微发痛。
  耳边响起令人脸红的喷喷声。
  正吻得忘乎所以,门外忽然有人叫着问:「总长在里头吗?」
  宣怀风吓得一下子睁开眼,白雪岚怕他跑掉,忙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痛痛快快地吻够了,挪开脸朝外头骂道:「谁这么不长眼?有话不进来当面说,在外头大嗓门地乱嚷,这是公馆里的规矩?不想干这份事了是不是?」
  外面那听差声音顿时小了下去,委委屈屈地说:「总长,门在里头锁了。是白总理府邸打过来电话,有要紧公务,不能耽搁。」
  宣怀风说:「是了,刚才给你换药,我锁的门。」
  他忙下床,随手把身上压得发皱的白衬衫整了整,一边去开门,才发现门口那听差原来是傅三,怪不得声音听着熟。
  宣怀风问:「白总理府的电话,是等候着要去接的吗?」
  傅三说:「不用接,电话已经挂了,语气严厉得很。留下的话,说要总长去总理那里开一个什么会议,必须立即去的。」
  他紧张地往门缝里瞥一眼,对宣怀风低声下气地说:「您看,这锁了门,别人都知道过来打扰是要挨骂,管家自己不来,硬把这事派我来做。宣副官,总长发火了呢,您帮我说两句好话。我好不容易才保住这一份差事。」
  宣怀风点头说:「知道了,你去吧,不至于就没了你的差事的。」
  打发了傅三,他回房里去。
  白雪岚问什么事。
  宣怀风照实说了,估计着道:「这样紧急开会,大概和今天城里的案子有关。」
  白雪岚说:「那当然,眼看六方会谈就要开了,这可是生娃娃的关口,抽了当娘的一嘴巴。」
  宣怀风揪他一眼。
  白雪岚把他的神色看在眼里,说:「我知道,你又想教训人了,这不是时候,我先去开会,回来再听宣副官你训导。」
  说着踢开被子,挪脚下床。
  宣怀风说:「你这带着伤,能不去吗?」
  白雪岚道:「就是带着伤,才必须去,不然怎么掩人耳目呢?」
  宣怀风见他要弯腰拾皮靴,走过去,蹲在他脚边帮他穿了,又给他拿一套干净衬衫外套出来,伺候他换上,忽然想起一件事,问他,「孙副官说你今天要杀展露昭,你真的去了?」
  白雪岚不在意地说:「打是打中了,不知道死透了没有。这家伙挺够意思,人都倒下去了,还抬手甩了一枪。要不,我也没机会享受你的私人护理。」
  想到姓展的到了黄泉,知道他和宣怀风借这枪伤,反而实行了甜蜜的相处,只怕要气得活过来。
  不由一笑。
  宣怀风帮他换好衣服,拉铃叫人备车,始终放心不下,要白雪岚在自己面前走了几步,再三地观察,倒是真和平日一样威风利落,看不出一点受伤的样子。
    他提出要陪白雪岚—起去总理府。
  白雪岚说:「不必了,这是过去开会,又不是去刀山火海。这时候,我还需要你在公馆里坐镇。」
  宣怀风不想逆他的意思,答应了。
  就陪白雪岚走到大门。
  出去的路上,白雪岚叫着遇上的听差问:「知道孙副官回来没有?」
  听差说:「刚才有一辆公馆的汽车回来,看见是孙副官下来。他现在大概在他的房里,要去叫他来吗?」
  白雪岚说:「不用了,我就白问一下。」
  门口已经准备好了他常坐的那辆林肯汽车。
  宣怀风把他送上车,看着汽车远远去了,才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到公馆。


  第三章

  原来因为这件大案,其他人诸如警察厅长、外交部长等官员,也一并接到开会的通知,匆匆赶来了。
  大家坐在一楼会议厅,都做出一脸的沉重。
  白总理已说了一番言辞恳切,痛心疾首的讲话,问下属们道:「诸位都是政府能员,通到这样的事,只能依仗诸位,我们是务必要同舟共济的。有什么意见,请畅所欲言,现在我是不管别的,只要先把事情解决了为先。」
  众人一阵沉默,彼此相顾,又有不少人,把目光默默投到警察厅长身上。
  周厅长不得不开口,声音很沉地说:「鄙人的心情,和总理的心情,完全—致。现在看来,别的话都是多余,最要紧是集中起政府的力量来,其一,是要严惩匪徒,其二,是要把被抢的货和人都解救出来。为完成这两件事,周某是要用全力去执行的。」
  外交部长忧心忡忡道:「周厅长所言,两条都切中要害。但依外交上来看,最要紧的是解救人质。货就算了,洋行被抢的那批印度绸,还有打坏的几辆汽车,大不了本人一力承担,从外交部经费里划出部分,对洋人赔偿,可那位被绑架的査特斯先生,不但是査特斯洋行的老板,更是英国大使,戴恩先生的亲属。要是不能平安解救回来,恐怕要酿成国际上的外交事件,务必慎重。」
  白总理也正为这个发愁,问:「关于此事,诸位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大家商议。」
  目光扫了全场一圈,最后,还是停在周厅长脸上。
  周厅长只得又站起来,将目前警察厅种种部署,说了一遍。
  末了,硬着头皮说:「全城已经戒严,周某可以拍胸脯保证,警察厅对各处的盘查,可以说是滴水不漏。至于劫匪,他们没有当场把人杀死,反而是绑架,估计是准备要赎金的。这方面,万一得到了人质的消息,到底是做解救的行动,还是给赎金,就要看政府和査特斯家的裁夺了。」
  外交部长对最后—句话,显得有点不满意,提出来说:「怎么还要裁夺?人质平安是最要紧的,本人代表外交部,要求警察厅务必慎重,必须以人质平安为先。」
  周厅长说:「我们当然以人质为先,不过这群绑匪,极端凶残,也不知道……」
  还正在说,会议室门被人推开了。
  白雪岚穿着海关总署的军装,踏着漆黑光亮的长膝马靴,向白总理和大家低声打了一个招呼,找了个空位置,落落大方地坐下。
  白总理瞪着他,一脸地不高兴,当着众人问:「你怎么来得这样迟?政府里出了重大的事,你就这样不经心吗?」
  白雪岚刚刚坐下,见堂兄要拿自己发作,忙站起来,垂着手,正色道:「我不敢这样。来得迟了,是因为正在办戒毒院的事务。总理也知道,今天是开张的日子,我大半天工夫都在戒毒院里忙。」
  白总理听他这样一说,才想起来,戒毒院今天开幕,这公文还是自己批注过的。
  他最近在山东老家和六方会谈上很关心,倒把这件事给忘了。
  只他因为白雪岚是自己堂弟,在众多下属面前,越发要做出不肯护短,公事公办的模样,冷冷地哼一声,对白雪岚责备道:「我当然知道戒毒院今天开张,但你既然说自己在戒毒院,更应该知道城里出了什么事。警察厅报告,劫匪抢洋行后四下逃跑,好像离戒毒院就没隔几条街。你人在事发地附近,又是政府官员,你做了一些协助追捕的措施没有?我是不满意,你连这点警惕都没有。」
  白雪岚站得笔直,俯首帖耳听了一通教训,等白总理说完,才不紧不慢地回答:「案子发的时候,我也听到枪声。当时没有出去帮忙,是因为在场参加开幕的客人,还有许多在戒毒院里,不少还是社会上有名望的人士。本着我的想法,当然是要先把客人和戒毒院保护好。当时警察厅就已经把路封了,外面情形很乱,海关总署的人忽然掺和进去,我看着反而帮倒忙。所以也没叫人出去帮忙。」
  他解释了这几句,白总理的脸色已经渐渐缓和了。
  正想叫他坐下,继续商议。
  白雪岚话锋一转,忽然说:「不过倒是后来,周厅长搜到戒毒院来了。」
  周厅长就坐在会议桌对面,闻言脸色蓦地一白。
  白总理回过头来看周厅长,惊讶地问:「有这回事?」
  周厅长额头冒出冷汗来,抓着警帽,正要欠身起来解释。
  白雪岚截在他话头前面,笑着说:「周厅长要搜戒毒院时,我就在戒毒院里,听到消息赶到前厅,客人们又说警察厅的人刚刚来过,已经走了。有人说周厅长这样,未免太不给海关总署面子,我当场就驳了回去。在我看来,警察厅这次的反应,没有官僚作风,称得上是雷厉风行,对着戒毒院,也是一视同仁,白某瞧着,是十分的钦佩。」
  这番话,说得极为巧妙。
  只说「要搜」,却没有说最后没有搜。
  只说「来过」,却没有说搜过。
  说得看似清楚,其实含含糊糊。
  周厅长心里一片惊惶,哪里能把这一个两个字的漏洞听得明白,以为白雪岚是来告御状的,便满脑子组织文字,要对白总理解释他并没有,狂妄自大,也并没有擅自搜査戒毒院,充其量不过进了戒毒院的大厅。
  但就算他带人进了戒毒院大厅,也只是因为办案的需要。
  何况,他只留了片刻,弄清楚情况,就退回来了。
  并无大错。
  好不容易,组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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