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奴才-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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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柜见他不再发火,才苦口婆心说下去:“少爷,韩独古对外也不声张他曾是我们的奴仆,怕的也是对他自己的声誉有损,所以他对外也从没说过燕家的坏话。少爷,我们若与他合作,燕家里子面子都有;若不合作,只怕我们什么都没有。”
燕舞空紧皱的眉头狠狠蹙紧,要他去跟韩独古示弱,光是之前那段往事,他根本就做不来。
“再等一个月看看,也让我考虑一个月。”
大掌柜不敢相逼,毕竟他还是主子,只好收了帐本,弯腰退下。
一个月后情况并未改善,韩独古要与风家结盟之说在大街小巷传言,在燕家店里工作的伙计,若没签约的,已走了一半,大多往风家那里而去,京城纷纷传言燕舞空快要经营不下去。
这种恶评的风声这么大,当然更加没有人上店面来。
而且燕舞空向来高傲、冰冷,跟不少人结下梁子,所以幸灾乐祸的人多,背后造谣的人更多,一时燕家仆役也有不少人想要离开,逼得燕舞空不得不正视这些问题。
桌子上摆满珍奇异宝,都是燕家古董、玉石店里最上好的极品,大掌柜一一放在桌上,让燕舞空检视。
“少爷,您觉得哪一样当作见面礼最好?”
燕舞空随手比着鸡蛋大的红宝石,“就这一样吧。”
大掌柜小心的包好,放进锦盒,小声恭敬道:“我已经请人送过书简给韩少爷,说我们这个时辰要拜访他,少爷,事不宜迟,我们快去吧。”
燕舞空起身,情势已经坏到让他就算不想向韩独古低头也不可。
而大掌柜对韩独古也从连名带姓,改成了韩少爷三个字,似乎已经明言了燕家必定得向韩独古低头的事实。
韩家买下一座落魄官吏的豪宅,虽然买时破落,但是经他重建,已经变成韩独古在京城的别馆,建筑金碧辉煌。
燕舞空走进去后,却啐了声:“庸俗。”
大掌柜也听见自己的少爷说了什么,脸色稍僵,来带路的小仆也听见了,他怒目看向燕舞空。
“你若嫌弃,尽可早早回去。”他童言稚语说得十分大声,若不是韩家总管要他噤声,只怕他还会说得更多。
大掌柜轻拉燕舞空的袖子,“少爷,我们有求于人,求您不要生事了。”
这也是为什么燕舞空人缘不好的原因,他说话心直口快,表情又冷,纵然没有恶意,但光是那张脸冷若冰霜也足以令人误会;若是他又有心挑衅,只怕更容易引起他人的不悦。
“说的是实话,还怕他什么?就算韩独古在我面前,我照样这样说。”
大掌柜不敢再说话,怕他又有更多不识相的话说出口,只好捧着锦盒往厅里前进,一方面却已经明白此行不可能有成果的。
因为少爷目空一切,韩独古没必要受气,更没必要一定要跟燕家合作,少爷这样给韩独古难看,虽然面子好看,但是里子已失,燕家就要倾颓,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第三章
走进厅堂,韩独古已经坐在厅里的主位等待。
大掌柜向来在店里忙碌,从未见过在燕家为奴的韩独古,因此直到此刻才见到韩独古这个人。
韩独古轻轻挥手,带路的总管跟小仆也离开厅堂,青衣小婢送上香茶,燕舞空才暍一口,就已经喷了出来。
“这是什么烂茶?香味就像女子故意搔首弄姿,难暍死了。”
大掌柜并不觉得茶有什么不妥,只觉得香气过浓,他以为燕舞空是专门找砸,吓得脸色一黑,差点腿软。
看来今天谈合作的事非但不可能,可能还会被主人给赶出门。
韩独古听燕舞空说得难听,但也没当场脸色大变,只是淡淡地道:“吩咐总管,告诉管货的茶商,竟拿这种烂茶来骗我,还想跟我做生意,教他先骗得过燕家少爷再说,再送新茶过来。”
又送上新茶,大掌柜觉得清香扑鼻,燕舞空放下茶碗又开口了。
“难道你只有这种烂茶招待客人吗?”
“这茶有什么不好?”
燕舞空瞪着韩独古,“这不是茶香,这里面加了便宜的香料,闻起来芬香,却只能骗骗不识货的人,稍懂茶艺的人都知道这种烂茶暍了是在茶毒自己的喉舌,而且暍完后还会口干舌燥,这还不叫烂茶吗?”
韩独古听他说得这么明白,微微点头,“那请燕少爷和大掌柜的过来这里。”
韩独古带他们进入一间小室,里面摆了无数的茶瓮。
“燕少爷,这里面的茶,有哪几种你觉得还算可以的?”
大掌柜搞不懂韩独古在做什么,但是燕舞空毫无所惧,已经开瓮闻茶,还仔细的观察茶叶的形状跟软硬度。
他们一个低声说,一个低声问,韩独古手里拿着石灰,若是燕舞空说了句尚可,他就在瓮上做记号。
闻了百种茶,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两个人都不见疲态,只有大掌柜捧着锦盒,有点疲累。
“就这个茶算得上是极品。”
燕舞空说的那一瓮茶,茶瓮很小,质地很细,像是白玉所造。
韩独古也不吝惜的将茶叶放进壶里,要小婢再去冲水,三人才回到大厅喝茶。
这回燕舞空暍到满意的茶品,他才没像刚才那样再三嫌弃。
大掌柜不懂茶,但是这茶暍起来极苦,一入喉却有股甘甜涌上喉口,怪不得少爷说这是佳品,他一辈子也没喝过这种茶,看来只有识货的少爷才懂这茶真正的价值。
一等暍完了茶,燕舞空默不作声,大掌柜也明白他的个性不可能受辱,他忙起身把锦盒递上。
“韩少爷,这是我家少爷从自个儿店里挑的极品,要送给您的,您也知道我们此行要谈的是合作的事情……”
不待大掌柜说完,韩独古就阻止他再说下去。
“大掌颁,不是我爱拿乔,而是风家跟我谈好了许多有利的条件,我实在看不出燕家能拿出什么优渥的条件跟我谈?”
“不知他们提出什么条件?”
“利润一半,店面、伙计都由他们出,我只要坐在家中,就可以拿到一半的利润。”
“这个……”
风家竟然为了要跟韩独古合作,将自己的利润压得这么低,自家的少爷会愿意以同样的条件让韩独古占便宜吗?
大掌柜偷偷的望向燕舞空,燕舞空却未做任何反应。
韩独古笑着道:“但是这一半的利润其实并不吸引我,我比较需要的是你家燕少爷的眼光。”
“眼……眼光?”这个大掌柜可就不懂了。
燕舞空拾起头来,视线刚好与韩独占相碰。
韩独古解释道:“谁不知道燕少爷对宝玉、古董、衣饰、布料十分挑剔,就拿刚才评茶一事,我想在京城开一家茶行,但我对茶是个大外行,若没经过燕少爷评监,还不知道我进的竟有滥竿充数的烂货呢。”
“哼!那是你不懂,谁教你是奴仆出身。”
“嘘……嘘……”大掌柜在一旁急得嘘声不停。
燕舞空却完全当成没听见。
韩独古也没在意,他打开锦盒,里面放着晶莹剔透的红色宝石,像鸡蛋般的大小,做工精致,美丽非凡。
“好美的宝石,只可惜宝石没有佳人来相配。”
大掌柜还摸不太透韩独古的意思,却听燕舞空冷冷地开口。
“若要佳人相伴,你自己娶一个也就是了,以你现在有钱有势,想娶谁,还怕娶不成吗?”
大掌柜急得头冒冷汗,少爷一再出言相激,他怕韩独古会气得下逐客令;想不到韩独古也不气,收下了锦盒微微一笑。
“这倒也是,我想要的女人,只怕没有不从的。”
燕舞空听他回得随意,咬紧下唇,脸色阴沉了一些。
韩独古关上锦盒,啪的一声丢同桌上,就像那颗蛋大的红宝石只是路边不值钱的石头。
“我不要这个,没有佳人相配,这无异只是颗石头,请回吧。”
大掌柜听不懂他所谓的“佳人”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要住在燕家的表小姐吗?表小姐的确是京城的美女之一,但是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韩独古怎会知道她的艳名?
“你到底想要什么?”燕舞空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到极点。
韩独古侧脸望他,“你心里知道我想要什么的,我想要一个美人,戴上这个红玉宝石跳上我的床,就这样而已。”
燕舞空目光偏向一边,竟然无法与他相对,他怒气冲冲的转头就走,“粗野至极,我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大掌柜一路跟着燕舞空,一边唠叨道:“少爷,我看他要的是表小姐啊,以韩独古现有的财力、势力,娶了表小姐也不算是侮辱她;只要少爷肯割爱,将表小姐让给他,我看这门生意一定能成的。”
“住口,不要再说了。”
“少爷,表小姐虽然美艳,但是妻子如衣服,还请您为了燕家着想啊!”
燕舞空烦躁的低吼:“我叫你不要说了,我自己会打算。”
见他失态的狂吼,大掌柜终于不敢再多说任何一句话。
阴沉沉的天幕上,只有一轮明月闪着银白色的光芒。
燕舞空穿著披风将冷风挡住,以免猎猎寒风刮伤他细嫩的皮肤。
轻轻的马蹄声越走越近,燕舞空看着来人翻身下马。
韩独古走近,月光似乎衬得他更加高大凶猛,就像书里说的强盗一般健壮,让燕舞空忍不住屏息以待。
“你信上要我到这里来,我就到这里来了。”
韩独古说的话很简单,他的大手拍抚着马匹,就像爱抚爱人一般的轻柔。
燕舞空清了清嗓,才发出嘶哑的声音:“你下午说的那段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要娶我表妹洪芬秀吗?”
“表妹?”韩独古喃喃的回答道:“我有听过你家住着一个绝色麦妹,不过我说的绝色佳人不是她。”
“那……那是要谁?”
韩独古拍抚马匹的手放下,他扯住燕舞空挡风的披风,笑道:“这还用得着点明吗?我说的人就是你。”
燕舞空被风吹得徘红的脸颊在月光下几乎透明,韩独古粗鲁的拉过他的身子,野蛮的盖住他的唇。
燕舞空握住他手臂上的衣服,不自觉的轻轻颤抖,香唇开启,任由这个野蛮下流的男人长驱直人。
他轻声喘息,红艳的唇口张开,韩独古将他抱上马。
“你会骑马吧?”
“会。”挣扎了许久,他才应出这一声。
韩独古也紧接着上马,将燕舞空搂在身前快马疾驰,来到自己家的后门,牵着他进入房内。
“喝热茶吧,别冷着了。”
点亮了烛火,燕舞空坐在椅上,喝着热茶的同时,目光不由自主的偷觑韩独古健壮的身躯。
“这房间好庸俗……”他一直在轻喘,就算是嫌弃的语气,听来却充满了不安。
“可惜你要在这庸俗的房间里失身给我了。”韩独古的声音好象在笑。
燕舞空一转身,韩独古已经站到他的身后,双手抱起他,昏暗的烛光在远处摇摇晃晃,他被韩独古放至床上,韩独古脱下鞋,也上了床。
“我是为了燕家的产业才这么做的,我……我不是自愿的,”燕舞空将脸一撇,
韩独古只是轻笑几声,伸手解开他的衣结,让燕舞空羞赧至极。
“告诉你……只有这一次而已。”他这次的撂话羞到几乎无声。
韩独古脱下他所有的衣物,他瞬间赤裸,白皙的肌肤才刚接触夜晚的凉意,韩独古充满暖意的大手立刻送上抚慰……
“燕少爷,醒醒、醒醒……”
燕舞空立刻惊醒,他在相约的树下等到睡着,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