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纯真年代by阿罗al+眉雨湮湮-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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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他是不是真的醉了,他看见那个人和调酒师说了几句,然后,转过身,一路朝着酒吧包间的方向走过去。
一直看见那个人敲开包房的门,走进去,门再关上,吴真大惊地站起来,时尚圈私生活极为混乱,这家酒吧的包房里发生的事,是外人难以想象的颓废**。
xi毒,xing爱PARTY;在圈里混了这么多年,就算私生活再随便,吴真也从没,沦落到这一步。
“失陪。”吴真对宋浚匆匆交代一句,管不得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池涛,他快步走向包间。
(二一九)
吴真站在包房门口,敲几下门,敲门声湮没在劲爆嘈杂的音乐声中,他干脆退后一步,抬脚猛踹两下,门开了,吴真冲进去,浓厚呛鼻的烟味扑面而来。他顺手带上身后的门,大包房里灯光昏暗,迷乱中狂肆着舞动身体的男女,角落里,沙发上,肢体纠缠的交媾随处可见,难以想象的**混乱。
重金属摇滚的音乐声震撼耳膜,刚才门被踹开的声音那么大,转头看向吴真的人却只有靠近门口的几个,放眼望去,大都是他认识的圈内人,有个他经常合作的化妆师,转过头的时候神色先是几分愕然和不满,看清是他后又了然的向他笑笑,有的仓皇的还来不及反应。而有些人像是根本没有发现似的,神智混沌地摇头舞动,放肆的冲撞,呻吟,毫无停滞,目光没有焦点。
茶几上摆满了酒和拆封的安全套,随地散落着空的酒瓶,啤酒罐,被浊液沾污的废弃套子。一个大玻璃盘的盘底盛放着白色的粉末,吸管,还有各种颜色的药片,这是个L形的大包房,吴真在焦躁地环视一周,外间并没看见刚才大厅里的那个人。
从人群中挨擦着走到里间,终于看到那个人坐在房间尽头的沙发上,吴真倒吸一口冷气,那真的是池涛,只是一个侧面,但他不会认错。吴真几乎是紧跟着池涛进来的,但池涛此时,身上已经跨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池涛搂着那个人狂乱的贴身热吻,衬衣的前襟大开着,两个人的身体紧贴着耸动摩擦,完全是一副沉醉在情欲中的模样。
几步跨到池涛身前,吴真把那男人从池涛身上一把拽开,亲热突然被打断,池涛惊愕地看着吴真,没等他反应,吴真揪着他的衣领将池涛提拉着站起来,池涛总算回过神,钳住吴真的手臂拼命地挣扎,吴真另一只手突然伸到池涛的后脑紧紧拽住他的头发一口气将他拖到包房的洗手间里。
门在身后被猛地摔上,扭打着,吴真一直把池涛拽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阀,不顾池涛的叫骂,吴真把他的头按到水池里。
池涛的挣扎一直没停,吴真咬紧牙关使出全部力气按住他的头和肩膀,水哗哗地淋在池涛的后脑,也溅了吴真满脸满身,池涛挣动的更加厉害,过了片刻,吴真终于松下手中的力道,池涛从水池里猛地抬起头,双手撑着洗手台的大理石面,弓着腰剧烈地咳嗽。
“你自己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吴真急促地喘息,胸口上下起伏。
池涛低头喘着粗气却一声不吭,突然,吴真再次拽起池涛的头发,让他面对着洗手台前的镜面,贴到他耳边,“看见了吗?嗯?”
话刚说完,就被池涛反过身来一把推到墙上,后脑在墙壁上撞的生疼,眼前黑了半晌,吴真耳内一阵嗡鸣,他听见池涛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凭什么管我,混蛋,回家管你的混蛋男人去!”
吴真忍着疼大喝出声,“沈为和我都是混蛋,为了两个混蛋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的出息呢?”
“你就这么在意我们?”吴真冷笑,“你现在玩的多出格就表示你多把我们放在心上,你这么把我放在心上,我是不是应该得意一把?你就不能过好了让人看看你没谁都行,你的骨气呢?”
“一个大男人没了谁不能活,少则一两年,多则三五年,该放下的人对你来说连个屁都算不上,但这些年放纵堕落的后患可能会跟着你一辈子,值不值?”
池涛突然掐住吴真的脖子,“你住口!”
池涛的力气很大,他双眼血红地瞪着吴真,目眦欲裂。他的手还在不断地收紧,有那么一瞬,吴真毫不怀疑池涛是真的想要他的命,他一动不动地回视池涛,脸涨得通红,不知道过了多久,池涛终于松开他……
(二二零)
追着池涛从包间出来,酒吧的保安站在走道上看着他们,但并没有上前阻拦,吴真明白应该是宋浚给他善后了,路过大厅,吴真看了眼他们原先坐的那一桌,宋浚已经离开,只好明天再给他电话道谢。
出了酒吧,池涛径直穿过马路向着街对面走去,吴真紧跟着他,酒吧的斜对面是家小宾馆,池涛快进门的时候,吴真拉住他的胳膊。
池涛停下脚步,看了眼吴真握住他手臂的手,又抬头冷冷看着吴真,“怎么?办事不让,睡觉也不让,你以为你是谁?”
已经过了零点,学校大门早就关了,池涛的头发湿着,面色疲惫,衣服被拉扯的凌乱不堪,外套里面衬衣湿了大半,这般狼狈的模样自然不能回家让池瀚章看见,沈为的那套房子就算还在他手上,池涛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去了。
吴真看着池涛,“还不如去我那将就一晚,至少,可以换身明天上班能穿的衣服。”
池涛愣了下,忽地笑了,“去你那?你情夫呢?”
见吴真垂下眼睛一言不发,池涛又问,“你情夫不在,所以你熬不住了?”他上下打量吴真一阵,摇摇头,“可惜,现在你这一型的,我还真看不上。”
刻薄的言语一字一字地闯入他耳中,吴真默默凝视着池涛的面庞,他们认识也快十年了,从最初的青涩岁月,那样干净的池涛,为情所困时仍然满腔赤诚的池涛,在生死边缘他奄奄一息时,不停地鼓励他求生,用双手一点一点把他从废墟瓦砾中救出来的池涛,他的清澈,就真的在他们手上毁之殆尽了。
为了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亲手毁灭一份纯真,这样沉重的债如今就负在吴真的肩膀上,压得他气的喘不过来,吴真良久不语,池涛的目光落在他左手空无一物的无名指上,笑了下,“你跟你情夫,不是分手了吧?”
吴真垂下眼睛,池涛笑意更深,“还真分了?”
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池涛偏头笑了几声,手臂轻佻地搭在吴真的肩膀上,凑到他耳边,“要不怎么说老天长眼呢?你们俩祸害过的人怕也不只我一个,欠了总是要还的,你们在一起,怎么会有好结果。”
人行道边的路上开来一辆出租车,池涛笑着放开吴真,伸手拦下,一手拉开车门,池涛坐进去,吴真僵立在原地像是一尊石像,池涛瞪他一眼,“走啊,不是要去你那吗?”
池涛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只在腰上围了条浴巾,吴真把干净的衣裤交到他手上,池涛接过去,走向客卧的时候,吴真突然叫住他。
池涛转过身,吴真看着他的眼睛,目光深沉。
他听见吴真缓缓地说道:“你知道的,时尚圈我也混得够久了,这圈子里,没几个人会为了下半身的事轻易开罪我。今天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带走你,明天大家都知道你是谁的人,以后,在这圈里胡混的事你就别想了,明白吗?”
池涛对着吴真嗤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
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走进卧室,嘭地把门摔上。
吴真看着紧闭的房门,许久,长长叹出一口气。
(二二一)
吴真这一夜直到天边已经泛起一丝微明才隐约睡着,睡的并不实。
客房的门留着一条缝,听到砰的一声关门声,吴真瞬间清醒过来。
走出房门,他的卧室门开着,房间里被子铺平,但空无一人,池涛已经离开了。
又是日程排的没有分毫空隙的一天,拍完最后一组照片,吴真走到露台抽烟,掏出电话拔给池涛,天色已经彻底黑透,华灯闪耀,交织着这个都市一天最后的喧嚣,繁华,拥挤和落寞。
响了三声,池涛接通了电话,电话那边有嘲杂的音乐声,说话声几乎辨识不出。
“你在什么地方?”吴真问他。
池涛说了一个酒吧的名字,是间有名的GAY吧,吴真眉头紧皱,他让池涛跟时尚圈的人没办法胡混,池涛真就给他混到圈外去了。
开车穿过半个市区,吴真赶到酒吧的时候,正是整晚气氛热烈的顶点,光影纷乱交错,人声嘈杂,舞台上Dancer挥汗如雨地热舞着。放眼望去都是男人,吴真找了好半天也没看见池涛,上前跟他打招呼的人不是一两个,吴真连应付的心情都没有。
最后,转了大半圈才看见池涛坐在酒吧角落的一个卡座里,身边还坐着一个中性打扮的男孩,十有八九是个小零。池涛的手臂搭着小零的肩膀把他揽在怀中,两个人头靠在一处,暧昧地耳语。
吴真走过去,在他们对面坐下,池涛看他一眼,笑了声,继续跟怀中的男孩说话。
那男孩看一眼吴真,往池涛怀里贴的更紧,他冲着吴真笑笑,眼神很难说清是挑逗还是挑衅,吴真几乎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在GAY圈里混得烂熟的人,但池涛把他当空气,吴真也不开腔,他叫了半打啤酒,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坐了不到半个小时,男孩突然坐直身子对着吴真身后挥挥手,吴真转过头,另一个男孩笑着朝他们走过来,又是个小零,GAY圈里永远是零多一少,所以像池涛这样学体育出身,身体结实,身材高挑挺拔的一,很难不受欢迎,说不清什么时候,池涛已经全部褪去了少年的稚嫩,线条硬朗的像一个真正的男人。
这是四人卡座,小零过来招呼的时候,吴真自然地坐到靠墙的位置,那小零坐到他旁边,看他的眼神中光彩四放。
长时间的冷场被打破,吴真身边的小零跟对面的男孩和池涛说话,注意力基本落在吴真身上,吴真一只胳膊搁在沙发扶手,手撑着头,伸出另一只手臂自然的搭在小零身后的椅背上,小零笑颜如花,吴真淡笑地看着他们。池涛脸色渐沉,话越来越少,那小零几乎靠到吴真身上的时候,池涛推开怀里的男孩,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吴真紧追着池涛走出酒吧,池涛站在路边,吴真走过去的时候,他头都没回。
池涛从衣兜里摸出烟,抽出一支放在唇间,又掏出打火机,打了两次,没燃,他烦躁地将烟和打火机一起一把摔的老远。
没再等着出租车,池涛转过身,埋着头沿着人行道快步向前走,吴真紧随其后,池涛冷笑一声,“你还真是贱的阴魂不散,走哪你都跟着,我是你男人吗?”
停下脚步,池涛转头看着吴真,嘲讽地笑下,“刚才那两小零你看见了吗?现在我就喜欢这种鲜鲜嫩嫩的货色,你这样的,我还真看不上。”
吴真点一下头,“好,知道你现在看不上我。我只是想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