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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毕业一年贱(节选)-第3章

小说: 毕业一年贱(节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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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起来,左右开工,施展武林失传多年的兰花拂穴手,在颜大炮脸上留下永难磨灭的印记。
当年那个会红脸的,单纯得一塌糊涂的熊猫再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乐于探讨老公隐私,动辄拳脚相向的悍妇。而曾经那个因看了一盘高质量毛带而兴奋得睡不着觉,觉得这就是人世间最大满足的颜大炮,如今却日夜算计着怎样拥有更多的金钱好从容地一脚踹开按摩室幽深的小门,大嚷道让刚刚大厅里那个穿红色吊带的小姐过来。自己呢?对不起,过了这么久,我都忘了自己当初是什么模样了。

3传说中的老骚(1)

想着土匪他们三个现在正在干着的事情,而颜大炮又在我跟前不停地绕着圈子。我说颜大炮,我再给你讲个段子吧!说当什么兵最惨,答曰炮兵炊事员。为什么呢?你想想啊,炮兵炊事员那身打扮。背黑锅啊,戴绿帽啊,还老看着人打炮,你说惨还是不惨?他娘的,你这是说我们两个吧!我哈哈笑着,不否定也不肯定。
就在我笑的同时,我发现在我视线左拐角处有个熟悉的人影闪过,我停住笑,把头慢慢地转了过去。颜大炮紧张地问我看到谁了,他以为是警察临检,这丫胆子奇小,就算真是警察临检也没我们屁事呀,坐大厅里休息能干什么啊,再说警察科长不也在里间忙活着嘛!我说看到了一个熟人,你也认识的。他说谁啊,我说又一个炮兵炊事员。然后我站起身,向那人走去,那人也认出了我们,也站了起来。
“老骚。”“毛明,颜大炮!”我们仨几乎同时开口跟对方打招呼。这正是我们寝室的老五,来自娄底的吴护韶同志,因其骨子里有种说不出的风骚之态,人人唤做老骚。当年这位挖煤老矿工的后代,在学校跟我一起弄着个文学社,我做社长,他跑外联,明里暗里不晓得多少纯情的文学女青年对我俩心存爱意却不敢有所表示,那会儿俺们可算是高处不胜寒了。后来老骚跟颜大炮蛇鼠一窝,又混上了系保卫部长一职,人五人六地老往系办跑,开那毫无半点儿新意的例会,很明显比我混得好了去了,那会儿我已辞了文学社的职务,整天就窝在寝室给人义务下载毛片,要不我这“毛明”的外号也不会让人记这么牢。
“毛明啊,这半年没见,您老人家混得怎么样了?”老骚握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问我。
“还能怎样,就这么混着呢!店子开在那里,哪也走不了,老说要去你那看看的,也一直没时间过去。”老骚毕业后在河东接手了个幼儿园,说学前教育在中国刚刚起步,有很大的发展潜力,还要我在网上给他找了几篇关于学前教育的论文,删改添加之后变成自己的研究成果,给发表在某著名学术刊物上,搞得丫写简历就跟我们以前大学某些老师一样动辄就说曾在国家核心期刊上发表论文XX篇,巨傻逼的样子。
“你丫怎么跑这地方来了,张静知道了还不阉了你?”颜大炮这小子还惦记着张静,当年我好心把老乡兼学妹的熊猫和张静先后分别介绍给颜大炮和老骚,等俩俩都谈成了,互相带到寝室过目的时候,颜大炮至少冲我发了半月的脾气,老说我藏有私心,熊猫还没张静一半漂亮,好在也就说说而已,对我这个媒人也算是客气的了。
只是现在再谈起张静,很明显对我和老骚来说,都是极大的尴尬。老骚当年和张静是怎样谈成的已经无从知晓,毕竟,这属于两个人的隐私,我也没兴趣打探,但对于两个人的分手,我可是唯一的知情人,还很不体面地客串了回第三者形象。
前面说过,老骚骨子里有种说不出的风骚,说白了,就是这人好色贪淫,基本上和西门庆是一号货色。而偏偏张静又是那种极为传统的女孩子,两人谈爱经过良性地接触性发展之后,理所当然地就要谈到那档子事了。一个是做梦都想要,一个是死活都不肯给,矛盾很快就摆上台面,激化升级,终于一触即发。那会儿,我还没跟唐莉正式谈上,老骚就老是跟我说:“明啊,千万不要谈恋爱,真的,没一点儿意思。开始吃吃豆腐还蛮爽的,吃多了也就没意思。她这么保守的女孩子……哎,算了,说了你也不懂的。”时下毕业在即,前途渺茫又不知方向,谁也没有把握现在亲昵的恋人在第二年的六月,也就是我们毕业的日子里将走向何方。
在又一次索要未果之后,老骚终于爆发。他骂张静根本就不爱他,连这点儿也不相信自己。张静只是一个劲地边辩解边哭着说,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是这个样子的。后来老骚骂红了眼睛,就说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方明那个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张静愣了愣,哭得更大声了,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招待所。
我得承认,老骚这招用得够阴损的。那会儿我正处于严重的情感饥渴期,任何一个女人哪怕是对我做些不是太过讨厌的举动,我都会自做多情地联想老半天。我本来跟张静就是老乡,再加上跟老骚又这么熟,来往之间也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张静叫老骚老公之后,也不叫我名字了,跟着他们一起叫我毛明,然后看我不恼甚至还很是赞许的样子,就叫我假老公,还老开玩笑说自己够幸福,有两个老公,偶尔外出也是左右臂各挽着我和老骚的手,巨女权主义。实打实地说,我虽没怎么当真,但明里暗里,相互间吃的豆腐却也是不少的。后来老骚跟我解释,说对不起,我也不想把你拉进来的,可我真是倦了,不想再拖了。我说没关系,反正我也是个烂人,长痛不如短痛。
“哦!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难怪我听人说你和张静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毛明玩得就有蛮傲的啊!”颜大炮爪子搭在老骚肩膀上,跟老骚说着话,眼神却向我挑衅着。
“都过去了,还讲它干什么!说说你吧,老骚,怎么到这来了?”我懒得理会颜大炮,他那人你越跟他计较他越来劲。
“别人打炮我站岗!我他妈当勤务兵。”老骚嘿嘿笑着,挠挠头皮给我们解释道。原来他那幼儿园的所谓科研基金一直还压在教育局,所以这才请了教育局几个首脑吃完饭过来活动活动。“妈的,没见我这么冤的人,看人打炮还得给人付炮费。”
“果不其然,又一个炊事兵。”我和颜大炮相视而笑,“你还不是最冤的,起码还有同志陪你嘛!”我说今天都是什么日子啊,赶着紧得过来嫖妓,先前里头有了个警察,还带两个政府官员,这人类灵魂工程师又过来凑什么热闹?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得太快。他大爷的!
还没等老骚弄明白“炊事兵”的含义,我就见着土匪他们三个从里间鱼贯而出,志得意满地腆着肚子,脸上也像蒙了层不多见的青春光辉。我叫颜大炮过去结账,这边跟老骚告别,也不跟他多解释,决定想破丫脑袋以作为他甩女人拿我做挡箭牌的报复。
“年轻人啊!将来的世界是你们的,打开门做生意,都不容易,以后有什么事找我刘德明就是,叫什么来着,方明是吧,这个名字好啊,好……”刘德明拍着我肩膀,亲兄弟样地跟我交心。
“哪里,哪里。刘科长言重了……”我也给他尽装孙子,一个劲儿地谦虚着。
送走他们一行三个,我知道这事已经弄妥了。以后他照搞他的卫生检查,我照开我的店子,谁也不会为谁难过。事情就这么简单!
“妈的,刚结账又用了九百。”颜大炮在我身边说。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这阵子晚上给杂志赶稿,早上基本上就没怎么起来过,店子也多亏了颜大炮照应,时下又出了这档子事,当然是越小心越好,我这个老板也是得用点儿心在上面了。
难得的日出,我不是说日出难得,是我起码有半年没起早看过日出了,猛地一见,还真有点儿亲切的感觉。菜市场熙熙攘攘的人群,为着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不休;早点儿铺前排起了长队,都等着温热的早餐解除尚未全醒的睡意,中间偶有几个学生打扮的男男女女,想必是熬了通宵网吧的学弟学妹们在此补充体力,然后回到寝室继续堕入无尽的睡眠。这样的生活已离我太过遥远,我知道,在朝气蓬勃的他们眼里,我就像个行将就木的枯朽老头,满脸疲惫的倦意和被生活磨砺得再无丝毫棱角的谨小慎微。世界是他们的,八九点钟的太阳转瞬就会没入夕阳的余晖里。对着他们发了通毫无意义的感慨之后,我也排入队伍,半年多来的第一顿早餐就这样到了我手里。
油条和豆浆,很传统的中国式早餐。想起林俊杰,还有他那首《豆浆油条》。曾经有个女孩子跟我说她很喜欢林俊杰;再曾经有个女孩子每天为我买早餐,永远是一成不变的油条和豆浆;再再曾经,有个女孩子在跟我一起吃早餐的时候唱歌,她说我就像油条,很简单却很美好,我知道她和我就像是豆浆油条,要一起吃下去味道才会是最好;再再再的曾经……过了这么多年,经了这么多事,有些事情总会记得不那么真切,然而,当某些固定的场景突兀地映入你眼帘,你会知道,总有那么一些细节会在不经意间敲打你的内心,催生一种叫做感动的物质。
用完早膳,慢悠悠地晃到店子里。颜大炮已经过来,正跟送菜的农民结账。小菊在勤劳地擦拭桌椅,还没到饭点,两个厨师正无聊地玩着纸牌,我立在后面看了一阵子。他们玩的名堂叫五朵金花,是从香港赌片里头学来的一种新玩法,各抓五张牌,抓牌中间可以不停地加大赌注,当然也可以弃权,然后一直到抓满五张牌后再比较大小。玩这牌虽然大部分靠的是手气,但中间过程中的气势也不能输人,你得防人牌小诈你,而牌比你大反而装孙子犹犹豫豫不敢跟牌。斗智斗勇,其乐无穷。
老陈师傅年纪虽大,赌技却不怎样,好几把都被小李子诈唬过关,没多一会儿,面前才拆的一包散烟,就全扒拉到了小李子的口袋。我给二位师傅各上一支昨晚剩下的大中华,指使老陈下次再有好牌直跟就是,反正小李子就一纸老虎,能有多大能耐。小李子也不搭话,笑着接过我的烟,叫道:“哟,方老板可是发了,都抽大中华了。”我没好气地踹了他屁股一脚,骂道:“你一天给我炒六百盘菜,老子天天给你发大中华。”
小李子论年纪比我还小,却早在社会上闯荡好几年了,十五岁初中毕业出来就南下广东打工,其间动荡奔波,辛苦自是不必言说。早几个月学了烹调,厌倦了独在异乡的漂泊,想在家附近找份活干,正巧那会儿我饭店开张招厨师,试用一个礼拜后,觉得人还实在,就待在我们店子常干下来。因为年纪相仿,所以言行间也没过多的顾及,就跟朋友一样耍着,打打闹闹也是常事了。
“要我炒六百盘,这还不把我累死啊?资本家也没你这么黑啊!”那家伙好像晓得我还会踹他,嚷完这句迅速地抓起桌上赢得散烟一溜烟地跑得不见影了。
“方明,你过来下。”颜大炮叫我。很多时候他们都觉得颜大炮比我成熟,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在外人面前他从不叫我外号,而我就是一通胡搞了,不管有人没人,也不管面前站着的那个人是谁,该怎么叫还是怎么叫,一点儿也不含糊。
“来了,什么事?”我走到颜大炮旁边,也给他三根大中华。我总算明白了,同样是抽烟,为什么我的烟总没别人的经抽。
“这是这个礼拜买菜买米的账目,你给点点,过下数。”
“有这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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