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养不熟-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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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洱有些迟疑地抬脚走了进去,眼眶有些发热。这些东西,如今是千金难买的。李洱自己也有钱,也经常去淘这些宝贝,但是很少有人愿意割爱的。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住了这许久的家里就放着他最爱的这些。
因为这些老掉牙的喜好,他没少被人称之为怪胎。人人都说他喜好怪异,没一点儿年轻人的劲头。可是就有这么个人,原来早已经默默无声地纵容了他一切的嗜好。李洱不争气地揉着眼睛。
他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有福气的人了。这世上有多少人放弃原定的梦想,放弃自己所爱,去适应这个环境谋生存。可他呢,他二十三岁了,他还干着小时候喜欢的一切,可以继续爱他的戏,可以继续玩他的枪。
因为有白玺,因为白玺放弃了自己的梦想来成全他的梦想。所以他能够活得这么恣意,按照自己想要的模样活着。
这个晚上,李洱的心境一直无法平静下来。他第二天早上去学校参加了汇报。汇报结束后开始忙活晚会的事情。本来晚会的事情跟李洱没什么关系,可是作为学校今年新来的教职工,他再一次被他们主任给坑了。
刘主任说得很轻松,“小李啊,作训时那段贵妃醉酒唱得挺好的,再上去来一段吧。传统京剧,现代京剧都好,上去给咱们科争争光。”
李洱满头黑线的应了下来。
好在他跟广德楼的人混得熟,到那里拉了一票人出来,凑了一台戏。连续三天他都留在广德楼排练。
到了最后一天上场的时候,李洱才得知白老爹也来了。白老爹美其名曰是陪着囡囡一起来的。
李洱被安排在第八场。他选的曲目是红拂女,女扮男装追李靖那一段。戏服是从家里那间房里挑出来的,扮相是朱可臻给化的,只是白玺没回来。
白老爹在台下听戏,颇有感触。上次听戏,还是跟他妻子一起听的,这一次听看着李洱在台上,突然就有些理解了。
好像这一台戏是李洱唱给天下人听的。
与红拂女月下女扮男装追李靖一般。前者是为了喜欢的人装作男人,而后者是为了喜欢的人甘愿配作女儿身。
遗憾的是前排预留给白玺的位置空着。等到谢幕的时候,李洱弯腰的瞬间,看向那个空落的位置,还是有些失望的。他最想让白玺听的,他想要给予白玺的示爱,可惜都没能让白玺听见。
郑沄上台送了一束玫瑰,交到李洱的手里。李洱仍是没给他好脸色,但还是抱着花走下台。下了台,就转手将花送给了后台的一个熟识的小姑娘,“我花粉过敏,送给你吧。”
而后,走进更衣室脱衣服。
他刚拉上帘子,众人就瞧见了一个捧着比之前那捧更娇艳的玫瑰的俊朗男人走到更衣室门口,大大方方地打开门走进去。
“谁?唔……”李洱小声地抱怨,“怎么进更衣室了,快出去!”
白玺把捧花放在椅子上,细致地帮李洱把他刚刚解开的扣子全部扣上,“别脱了,回去再脱吧。”
一句话就把李洱惹得脸发热。
如果不是脸上的妆厚,就可以看到李洱发红的脸蛋。
“可我要最后谢幕的,不能提前走。”李洱想起节目组的要求,跟白玺解释。
“不要紧的。少你一个人也不会垮台。”
李洱想了想,又瞧了眼一月不见的白玺,觉得他说的也对,满意地捧着一大捧娇艳的玫瑰花,映着一脸的喜色,跟白玺一起离开了后台。
正当两个人在自己公寓的大床上上演全武行的时候,李洱的电话响了起来,而且还是白老爹打过来的。
李洱不甘心地挠着白玺,“都怪你了!你爸一定要生气了。”
白玺狠狠地在那张不满的小嘴上亲了一口,把电话接了起来。
“李洱,你跑哪里去了,现在开始合影了。”白老爹着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李洱隔着话筒都能听的见,他瑟缩了一□子,却惹来白玺一声轻哼。白玺低头看着身下的人,笑着将电话拿远了,轻声说,“别吸得太紧,我会失控的。”
李洱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白玺将电话拿到耳边,“爸,是我。我回来了。”
“兔崽子!就知道是你把人拐跑的!”
“没事儿挂了啊,三十我们两个回家吃年夜饭。”
“你……”白老爹气愤的。可不等他把话说完,白玺就挂了电话,开始干正事儿去了……
之后,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连续三天李洱几乎都没出过卧室的门。刚开始是白玺按着出不去,后来是被累得懒得动。
直到大年三十这天,李洱才从床上爬起来。白玺从柜子里找出了遇见红色的羽绒服套到李洱身上,又给李洱围上厚厚的围巾,开着车和李洱一起回家。大门口,囡囡正和一群小男娃放炮,见李洱从车上下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哥哥来了啊!”
“喊叔!”白玺瞪着眼下命令。
但他们家这位大小姐连老爷子都不放眼里,更何况是白玺。囡囡在李洱脸上吧唧一声响亮地亲了一口,挑衅地瞟向白玺。
白玺这回彻底无语了。
他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拉着囡囡去了他的房间,伸出一根手指说,“喊叔叔,一声一千块,喊二婶,一声一万块。还有,不准占你二婶便宜!不然小心我跟你爸告状,以后你的家长会别想再让二叔替你开。”
囡囡掰着指头算了算,觉得得罪自家二叔确实不划算。
到第二天大年初一,囡囡拜年的时候,先拜了爷爷,再拜爸妈,最后拜的是李洱,用一种极快的语速,在一分钟之内喊了大约五十次二婶,喊完了,转身朝着白玺伸出手,笑得狡诈,“二叔,拿钱来。”
白玺瞧着自己媳妇儿窝在沙发里的慵懒模样,笑着抽出一张卡递给囡囡,“拿去吧,密码是你二婶生日。”
李洱趁着众人不注意踹了白玺一脚,低声斥责白玺,“你个混蛋,能不能不要这么乱来啊啊啊!”
白玺偷亲一口香泽,“不要紧的,搁自己家里喊喊,无伤大雅。再说,难道你不是我媳妇儿?那昨晚到底是谁一直喊我老公,老公快一点的?”白玺摸着下巴,荡漾地回忆着昨晚的旖旎场景,一副老流氓的造型。
李洱起身回了屋,实在无法忍受白玺的厚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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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初三这天,白玺履行了承诺,带着丑媳妇儿去见婆婆去了。见过白玺的妈妈后,李洱提着壶去看老黄。
壶里的豆浆是早起回去四合院磨的。片区拆迁,也只剩这一处还有另一家的院子保存了下来。
也是在文化局的人来鉴定的时候,李洱才知道,这处院子里到处玄机。且不说房里存着的昂贵物事,单单是院子四角埋下的镇宅神兽就足够这院子留存百年,还有大门正中间的横梁里藏着的八卦阵符。
白玺找到当年那位改造院子的玄学大师的徒弟,找回当年院子改造的地图,不止如此,还有一幅墓地的地图。墓地自然说的是老黄的墓地。
白玺站在不远处的距离里,看着李洱蹲坐在墓碑前,低声簌簌地跟老黄说着什么。他想起五年前,老黄过世前与他谈过的那一次。
那个荣华一生的贵人躺在病床上,对着他说,“我这辈子最大的憾事就是没有放手,最大的幸运也是没有放手。幸运的是得宠李子六年,遗憾的是只有这六年,终日看他心心念念着旁人,却不敢放手让他去追求,怕他受伤害,怕他一去不回。”
“我也怕。”白玺记得自己当时是这么回答的。
可是他怕归怕,到底没走老路子,亲眼见证了李洱的成长和蜕变,一步一步地引导着李洱来到他的身边。
那是白玺对李洱最狠心的一次,狠心地看着李洱投向林月笙。然后再看着他最宝贝的小混蛋伤痕累累地回到他的身边疗伤。只有那一次了,白玺想着,以后再也不会对李洱那么狠心了。那一次的狠心,差一点儿就让他失去了李洱。他抬头看着墓旁的那株李子树,老黄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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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正文部分完…
撒花,鞠躬,拜谢。
是大家滴宽容和支持让俺能够写到今天的结局,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