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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娇狐-第6章

小说: 娇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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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搞错?她已经睡着了?
自涛僵直着腰杆,手执着的毛笔已经滴落了点点墨渍,可是怀里的家伙已经熟睡,丝毫没察觉他的僵硬震愕。
“你……”他用另外一只手摇了摇她小巧的肩膀。
娇狐酣睡的呼息声完全没受到打搅,兀自睡得好沉。
他啼笑皆非,却也没办法当真把她丢在地板上不理会。
自涛边怨叹质疑自己为什么会搅进这一池泥巴里,边艰难地伸长了手试图沾墨,继续批成叠如小山的公文。
好不容易把面前的公文批完,他差不多快变僵尸了;浑身的骨头在叫嚣着疲疼僵痛,就连脖子也仿佛轻轻一弯就会断掉。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怀中的小女人,脸庞有些痛苦地伸了伸长腿。要命,他的大腿已经被她睡麻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移动着脚步将她往书房外带。
虽然他怀疑这个家伙是母亲派来存心搅局的,但是她好歹是他的“小妾”,已经是他们严家人,他也不好对她太过严苛无情。
他抱着她往叠翠楼走去,途中遇见的每个仆人都诧异,随即掩口强忍住笑声,然后假装没看见他怀里的人儿,胡乱叫了声“少爷”,就匆匆跑掉。
自涛可以想见等到自己一走,背后会响起多少鬼叫和大笑声。
他瞪着臂弯里的小女人,龇牙咧嘴道:“你是来捣乱的是不是?别以为是我娘作主收你,我就不敢把你给休掉……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还笑、还笑,我一世英名尽毁你手,看你醒来之后要怎么对我交代!”
娇狐已经睡得神魂不知道游到哪一殿去了,哪里理会得他的碎碎念。
就在他抱她上楼,要将她放到大床上时,她忽然嘤咛一声,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她紧紧巴着他的衣服不放。
“相公,你要去哪里?”
“关你什么事!”他张牙舞爪。
她呆呆地道:“不要丢下我。”
他还想咆哮,可是她灿烂如星子的大眼睛闪动着迷惘的求恳,奇异地融化了他所有的的戒备和怒气。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微带沙哑地道:“你不是困了吗?在床上好好歇着,待会儿用晚膳的时候我再叫起你。”
她的小手紧紧地捉住他,祈求地道:“相公,你陪我说说话好吗?我已经独自发呆好些天了,再不找点事儿来做,我会直接发疯。”
他失笑,却不由自主地在床沿坐了下来。“有这么严重?”
她拼命点头,“就是有……我已经够会睡了,依旧填不满这白昼黑夜的时辰,我又不能出去散散心,老实说,这个身子实在有够别扭,一点儿都不自在。”
如果是之前的她,就可以自在变幻形象,一忽儿是老妇、一忽儿是公子哥儿,再不就是跟小鸟儿聊聊天,听狸儿们吵嘴……
现在的她静不下心来修行,更没有其他事好做,简直快闷出病来了。
凡人的日子都是这么难熬的吗?难怪世人都想成仙,当了仙果然是自由自在多了,也不用担心生老病死、饥寒忧愁的事……
若要让她选,她宁可当小狐狸精也不要当人。
“你身子不舒服吗?我让人请大夫来看看。”他认真地就要唤人。
她拉住他,“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哎呀,你不会了解的啦!”
他眉头打结,承认道:“我的确搞不懂你的脑袋瓜都在想些什么。”
她瞅着他眉心深蹙的模样,猜测道:“你不喜欢我对不对?”
他挑眉,戒慎回答,“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这种局面很紊乱,我不喜欢事情被搅弄得这般复杂不清。”
老实说,他从来不想要娶什么妻、纳什么妾.男子汉为国为民当如是,成日沉浸在儿女情长里算什么?
他以前想过,若真到必要成亲的时候,就随便挑个文静大方的名门淑媛,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尽了责任也就罢了。
至于情情爱爱的事儿……麻烦透顶,他没精力应付这个。
可是母亲自作主张就为他纳了这门妾,而娇湖又奇异地撩动瓦解了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
他有预感,情况会愈来愈复杂,以至于他看到娇湖的时候都本能心浮气躁。
这个女子向来不按道理行事,乱七八糟的举止却偏偏克住了他。
他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他很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娇狐趁他发呆的时候,开始在他身上乱摸起来。避雷珠、避雷珠,姥姥说避雷珠都戴在他身上的,在哪里……
自涛胸膛麻痒了起来,他自思绪中回神,惊愕地看着她不规矩的小手。
“你在做什么?”他连忙捉住她乱点火的小手。
娇狐浑然不觉自己这样乱摸是会让一个男人欲火中烧,她只是讪讪地笑道:“我是想……想……”
“想什么?”他眸色陡然深了,威胁地俯身欺向她。
娇狐被他眼底那两簇小火焰惊住了,她双颊酡红、耳朵发烫,手脚出奇地发软起来。
“我、我……”
“小家伙,你存心诱惑我的,是不是?”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娇狐心跳如幼鹿乱撞,她轻颤着手抵住他的胸膛,呐呐地道:“相公,我不是……”
他微微一使力,她已然跌入了他怀中,倏然间,空气弥漫起了某种暧昧火热的气息。
她想反抗,想挣脱奇异危险的魔网,可是他已经开始在她身上点火……他修长粗糙的手指解开了她衣襟上的绣扣,嘴儿湿润柔软地封住了她的……
不能沉浸在男女情欲里……不能……
情欲仿佛像永远不满足的猛兽,一旦见血便永不止歇地渴望索求。
自涛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当他看见娇狐傻笑的模样和天真的笑靥,他的心头就会涌起奇异的温柔与怜惜。
习惯了她蜷缩在怀中睡觉,也习惯了她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尤其在她好奇地磨掌着他颈上的避雷珠,接着又往下抚摸时,他的欲望便这么不争气,轻易地被挑起了。
虽然小东西每次都辩称她不是故意的,可是她脸颊那抹红晕和眼底娇羞渴望的神彩,每每诱惑他失控。
除了她的出身和不晓世事令他有些许遗憾外,他几乎可以说是对她满意极了。
如同这一天,他还伏案疾书看请安奏摺,那个小家伙穿着一身火红衣裳、香肩微露地舞了进来。
她脸上带着明显蛊惑的笑容,眼儿清亮晶晶;他胸口亦陡然一热,小腹倏然骚动了起来。
娇狐端着一盅香喷喷的八宝粥进来,当她将粥放在一旁花几上,诱惑地向他走来,过长的裙裾却在这时绊着了她——
“唉哟!”
他还来不及起身接住她,她整个人已经摔趴在地上了。
他又是惊骇又是好笑,急忙抱起她,慌忙检视,“没事吧?给我看看,摔着哪里了?”
她一抬头,俏鼻尖红红,“呜……好痛!”
他啼笑皆非,心疼地抱着她往一旁的长椅上,轻轻让她躺在上头,细细检视。
“鼻头擦红了,还好,没有什么大伤。’他松了口气。
娇狐不雅观地隔衣揉着酥胸,傻气地呻吟道:“脸蛋还好,最疼的是这里……唉哟,怎么地板这么硬?”
“明儿立刻叫人来铺上软垫子吧。”他强忍着笑,正经道。
她龇牙咧嘴,苦着脸咕哝,“果然是不能做坏事……”
“你说什么?”他没听清楚。
她连忙摇头,“没……”
原本她是想趁今儿个诱惑他,然后问问他什么时候可以生小娃娃,然后什么时候能把避雷珠借给她……
她甚至还亲自下厨熬煮了碗八宝粥给他,没想到这么一摔,把所有的气氛儿都摔跑了。
她揉着胸口,“心痛啊!”
“你怎么连说话都是这样奇奇怪怪的?”他微笑,帮她揉揉胸口,“可怜的小家伙,你是特意端八宝粥来给我吃的吗?”
她点点头。
他笑了,觉得心头有处坚硬的地方慢慢在融化……
或许儿女情长也没什么不好……
“八宝粥你快趁热吃了吧!”她拍拍他的肩膀,叹气道。
看样子她得另觅机会了。
每回都是他把自己弄得欲仙欲死,害她魂儿几乎飞掉,没有一次记得起要提避雷珠的事。下一次她一定要反客为主,把他搅弄得神魂颠倒,然后乘机要求商借避雷珠。
自涛端来八宝粥,仔细吹凉了,没有急着自己尝尝,反倒先舀了一匙喂入娇狐小嘴里。
她吓了一跳,满口香甜黏腻,“嗯?怎么是我吃?”
他满眼笑意,“多吃点,你太瘦了,得多补补身子。江南的冬天虽然比不上北方冷,但是寒意水气很重,你没有扎实的身子怎么熬的过。”
她直觉笑道:“我不怕,到时候我早已经到终南山去了。”
他脸色陡然一变,“你到终南山做什么?”
她呆了呆,有些怯怯地道:“我……我去……去踏青!听人家说终南山的笋子挺好吃的,到时候我扛一袋回来给你和老夫人吃。”
他瞪着她,突然笑了出来,惊魂未定地道:“你是说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你不想吃竹笋的话,那我就不要去了。”她赶紧陪笑。
他笑着摇头,“你呀,说话总是这么颠三倒四,这怎么成?将来生了孩子,难道让娃娃学着你讲话吗?”
“娃娃?对啊!相公,我们来生小娃娃好不好?”她睁圆眼睛,很高兴有这机会凑嘴儿说话,“人家不是说生小娃娃很辛苦吗?那如果我帮你生了一个娃娃,你可不可以送我一个奖赏?”
他顺着话凑趣儿,似笑非笑地道:“你想要什么奖赏?”
“把你颈子上的避雷珠借我戴几天,可成?”她屏息以待。
他脸色蓦然一沉,沉声道:“你怎么知道珠子叫避雷珠?你又借它做什么?”
她吞了口口水,第一次看见他这么深沉不悦的模样。
“我只是……”她呐呐地道:“它是很重要的东西吗?不能借人吗?”
“珠不能离身,这是严家祖训。”他也发现自己神色绷得太紧了,微微一松眉宇,“此珠若离身,便有杀身不测之祸,严家也将破败……你不明白,严家几世皆是一脉相传,香火单薄,我不能冒此风险让严家祖先不安,惹娘亲伤心。”
娇狐呆住了。
她不知道事情有这么复杂严重……姥姥为什么没对她说起呢?姥姥并没有说,借了避雷珠,自涛就会死呀!
娇狐脸色渐渐褪白了,她手脚发冷,茫然失措。
“娇湖……娇湖?”他唤着她,见她小脸倏白,也有些焦虑紧张。
她自僵麻的思绪中醒来,咽了口口水,勉强一笑,“原来如此,那以后我就不提这事儿了。”
他这才松气微笑,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你还没告诉我,你借避雷珠做什么?”
她心头滋味复杂,小小声地道:“没有,我只是见它漂亮,想戴戴……不要紧的,既然是这么严重的事儿,以后我就不提了。”
他笑道:“你喜欢珠子吗?我让人帮你买一盒浦州明珠好吗?浦州产的珍珠又大又圆,莹然皎洁,串成链子极美……”
她摇摇头,微笑了,“不用,我不缺首饰的。”
她需要的不是美丽的珍珠呵,就算一百颗滚圆大珍珠也比不上那颗避雷珠对她的重要性……
可是要她牺牲自涛的性命换来她自己逃过雷霆劫……她如何做得到?
她咬着下唇,有些迟疑了。
静夜明月下,娇狐独自儿睡不着,胡乱披了件绣花袍子就下楼散步。
幽然芳香的花园里,有丛丛小米兰遍生,在夜晚里香得迷离,她轻移莲步,在亭子里觅椅坐了下来。
一抬头就见皓月当空,温柔得无语。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沉默不想说话的,心头好似塞满了包了硬铁的棉花,软绵绵又沉甸甸地压在她心上,叫她喘也喘不过气来。
照道理来说,她应该别管这么多,反正凡人是凡人,狐族是狐族,她得先管自己的死活才对呀!
何况,她一旦脱过雷霆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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