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分床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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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才的大吼引起一旁宾客的注意,大伙纷纷竖起耳朵,眼光也瞟了过来。陆封临一听,脸色蓦地变色,而意橙眼里顿时染上火光。
意橙瞪了他一眼,像在指责他一切全是他惹的祸。
不过,比起跟陆封临的帐,她决定先将眼前的女人解决再说。
将手里的盘子往陆封临怀中一推,也不管他是否接住了,意橙迳自回过头面对何莉薇。
“怪了,你这女人这么生气做什么?该不是因为阿临娶的是我而不是你吧?”
意橙的反应着实出乎陆封临的意料,原先他是认为她应付不了不怀好意的何莉薇,才不放心的过来看看。
然从眼前的情况看来,何莉薇似乎没能从她身上讨到便宜。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谁会想嫁给这种丑男人?”她气得口不择言。
霎时,周围传来一阵阵抽气声,与会的宾客们显然都听到了,而陆封临的脸色则更是铁青。
反倒是意橙尽管眼底闪着怒火,脸上竟还漾着笑容,“我还以为抢着嫁他的女人多得是呢?”
的确,这年头谁不想嫁给一个家财万贯的男人?在场的女人还真没有几个能出言反驳。
“那是因为他有钱。”
不料,意橙竟反问:“那又怎么样?”
她不以为意的态度让何莉薇一愣,一时竟搭不上腔。
“他本来就有钱。”意橙非但大方承认,甚至还刻意强调,“而且,是非常有钱。”
周围宾客先是一愣,跟着都被她皮皮的口吻给逗了笑。
“你……”意识到自己成了笑柄,何莉薇气不过就要发飙。
“我怎么样?我老公就是有钱,有很多很多的钱,只要他一高兴,就算把钱全拿去整容也无所谓。”
她这话一出,何莉薇连想拿陆封临脸上的伤疤做文章都站不住脚,整个人气到只差没有冒烟,最后只得悻悻然甩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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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橙竟会挺身维护他,这是陆封临作梦也想不到的事,尤其这几天她似乎还在跟自己呕气。
但不管怎么说,她今晚的反应着实出乎他所能预料的。
因为她的坦荡自在,他甚至有种错觉,以为自己脸上的伤疤并没有长久以为的那么骇人。
回程路上,他一直尝试着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意橙则不打算开口,她的心里气愤不已。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是气他跟外头的女人牵扯不清,还是气别人对他的诋毁,又或者是气他什么话也没说?
一回到住处,她便二话不说的就往卧房走,这情形看在陆封临眼里终于察觉到情况不太对劲。
稍早在酒会里明明还见她因气走何莉薇而得意不已,怎么这会儿却又毫无预警的生起气来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陆封临实在不明白。
一进卧房,看完意橙坐在梳妆台一刖卸妆,他不懂自己为何会跟进来。
他并不急着梳洗,而通常他就算不到书房处理公事,也该是在客厅里小坐,可他就是跟进来了。
透过梳妆台的镜子,意橙看到陆封临站在房门口,看起来似是有话要对她说。
莫名的,她心里立见升起一股期待?
汪视着她的背影,陆封临庆幸不用直接与她面对面,这让他开口也容易些。
不管怎么说,自己毕竟欠她一句最起码的道谢。
只不过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的话一出口竟是,“我不打算整容。”
“什么?!”原本佯装在专注卸妆的意橙猛然一听到这句话,错愕到甚至忘了掩饰。
谁叫他的话跟她预期的着实差了一万八千里。
陆封临也怀疑自己在说什么鬼话,但要改口也来不及了。
“我不打算整容。”
顿时,她忍了一整晚的气,不,也许该说是好几天的气全爆发了。
“谁要你整容啦!”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
比起她突如其来的怒气,陆封临更在立忌的是她这句话里所透露出的含意。
难道她一点都不介意息?
“我以为……”
不待他把话说完,她气愤的开口,“你以为你以为,什么都是你以为,你少在那边自以为是了!”说完她抄起一旁的睡衣,怒气冲冲的进了浴室。
砰的一声关门巨响,宣泄她怒气的同时,也将他的迟钝给关在门外。
头一回见她发飙的陆封临不觉傻眼,自他有记忆以来,这是首次有人敢这么对他,而且还是个女人。
浴室里的意橙也不明白自己干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可她就是气不过,索性屁股往马桶上一坐,独自生起闷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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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来,昨夜的不愉快并未随夜晚的离去而消逝,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迹象。,这回除非是陆封临的眼睛瞎了,否则他绝对可以清楚的一眼就看出她的愤怒。
虽说意橙今早仍准备了早餐,但写在她脸上的却是毫不掩饰的怒气。
换做以前,陆封临绝计不会忍受这些,可怪的是他就是忍下来了,甚至还对她的情绪耿耿于怀。
他想不透自己到底是怎么引起她那么强烈的反应?
昨晚躺在床上,陆封临望着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思前想后就是没能想透。
原本他还在期待她的怒气只是一时的情绪反应,等今早睡醒,一切便会回复原状。
如今看来,情况并不如他原先预期的那么乐观。
当然,他也可以像以前一样,对她的种种脾气视若无睹,毕竟他实在没理由在意她,可他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他已无法再漠视她脸上显而易见的情绪反应。
而矛盾的是,她既然在生气,又为何替自己准备早餐?
再一次的,他发现女人比想像中还要难懂,甚至他连她到底在气什么也无法确定。
坐在他对面,意橙板着张睑吃早餐,始终不愿看他一眼。
陆封临终于按捺不住的开口,“你”
她冷冷的打断他的话,“你上班快迟到了。”
这情况再明显不过,她根本不想和他说话。
换做平常,要是有人敢让他碰软钉子,他肯定会毫不迟疑的拂袖而去,可这会儿他却无意就此放弃。
迟疑了下,陆封临又道:“昨晚”
“晚点我要到市场买菜,你今晚会回来吃饭吗?”意橙又一次硬生生的打断他的话。
而他也只能无奈的回应,“我下了班就回来。”
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只见她起身收拾自己的餐盘跟杯子走向洗碗槽,见她背过身去清洗杯盘,明白她不想跟自己谈,他只得认命的出门上班。
到了公司一进到办公室,辜言凯已等在里头,陆封临就是用膝盖想也知道他的来意。
然而此刻,他根本没有心情和别人探讨自己的隐私。
“不想去高雄就立刻从我眼前消失。”陆封临劈头就道。
原本满心期待的辜言凯压根没想到好友一大早,会一脸老大不一高兴的来上班。
不过他是聪明人,知道这会儿并不是好奇的好时机,除非自己真的想被调去高雄。
识相如辜言凯,他决定暂时撤退,免得平白扫到台风尾,那可就冤枉了。
然而,就在他的手搭上门把之际
“阿凯!”陆封临突然唤住他。
“什么事?”他心下窃喜,连忙回过身问。
陆封临叹了口气,“过来坐吧!”
由于实在猜不透立忌橙的心思,他确实需要找个人谈谈,期望能从第三者口中理、出头绪。
辜言凯坐下后,“昨晚还好吧?”他直截了当就问。
“刚开始。”
“出了什么事?”他着实不解。
“她跟何莉薇碰面了。”
听到这名字,辜言凯多少也猜得出来,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他不急着追问,只是静静等好友说下去。
“原本我以为她也许无法应付,结果却是何莉薇被她给气走了。”
“意橙气走了何莉薇?”
这倒鲜了,毕竟何莉薇那女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好友的意外陆封临不难理解,想起昨晚何莉薇气炸的神情,他嘴角不觉上扬。
“那不就得了,你还烦什么?”辜言凯不解。既然占上风的人是意橙,他又为何如此懊恼?
陆封临本也这么以为,无奈……“回到公寓后,她跟我大吵了一架。”
“大吵了一架?!”你跟她?”辜言凯不懂这又是什么情形。
“其实也不算。”严格说起来只是她单方面在发飙,详细的原因他到现在还弄不明白,之后她就把自己关进浴室了。”
“因为何莉薇?”
“似乎不是。”陆封临无法确定。
他的回答让辜言凯感到费解。敢情当事人自己心里也没谱?
“你不知道?”
“她不愿意谈。”想起今早在家中的情形,他感到很挫折。
这情形看在辜言凯眼里窃喜不已。显然意橙已在不知不觉间进驻好友的心房,对他造成影响了。
不过他并不急着点破,眼下他要先弄清楚事情的始未,如此才能帮得上忙。
“你是说意橙在跟你冷战?”
陆封临不想承认,但事实确实是如此。
见好友点头,辜言凯又问:“而你不知道为什么?”
陆封临重申,“她不愿意谈。”
将好友的懊恼看在眼里,他百分之百肯定的一语道出事实,“你在意她。”
“我没”陆封临本能的就想否认,但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止住,因为他确实在意她。
“也许你该跟意橙坐下来好好谈谈。”辜言凯建议。说不定能把搁在她心里的症结给打开。
陆封临认为,他这话说了等于白说。如果意橙愿意谈,这会儿他也毋需坐在这里懊恼。
见好友不语,辜言凯继续道:“意橙并不是个无理取闹的女人。”否则她也不会答应这门婚事的。
经过这阵子的相处下来,陆封临自然也清楚这点,正因为这样,他才更对她的怒气感到莫名其妙。
“我想你们需要的是多点时间相处。”辜言凯相信,只要他们能多了解对方,横在彼此间的问题自然能迎刃而解。
然而,他的建议对陆封临而言,无疑是道棘手的难题,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她相处。
第七章
即便不知道该如何跟意橙相处,陆封临还是听从了好友的建议,接连两天一班就回家报到。
只不过夫妻俩相处的时间是多了没错,但他却未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以致横在两人间的问题依旧不见改善。
意橙仍每天张罗三餐、料理家务,但脸上始终挂着冷然,摆明了不肯搭理他。
他尽管挫折不已,却未就此打退堂鼓。像今天,难得星期假日他居然会留在家里,破天荒的没到公司加班。
可惜陆封临此举并未获得意橙的青睐,相反的,还让她闷到了极点。
她虽不想承认,但这两天她确实一直在等他开口,哪怕只是只字片语的解释或求和。
可那木头人,除了和她干瞪眼外,半天也挤不出个屁来,简直是气死她了。
她相信,再这么跟他枯耗下去,自己早晚会被他给活活气死。
是以,今日陆封临虽然待在家里,却反而换她受不了的出门透气。
当着陆封临的面,她没有交代只字片语,就这么走出去了。
出了家门,她才想起朋友全在台中,自己在台北压根就没有熟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上哪去。
也许她该去疯狂购物当做泄愤,只不过想归想,意橙终究没有这么做。
突然,她想到了陆书榕,打从上回餐厅事件后,两人便没再见过面,倒是隔天她曾突然打了通电话给她。
当时她在电话那头不停的向自己道歉,再三表示事情不是像兄长说的那样,要她千万别误会。
对于小姑尴尬的立场立忌橙可以理解,然而自己跟陆封临间的纠葛,并非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所以意橙并没有怪她,只草草的表示要她毋需介意。
这会儿站在街头没地方去,意橙决定去找她。
到了小姑的住处,她按了门钤,不一会就见陆书榕穿着睡衣,一副刚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