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相爱-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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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错愕地看着她,若是以往,她会娇羞地看着他,然后说:“许凡说,大概就这段时间了!”
这是他经常撒的谎言。仪婷喜欢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而蒙蒙总会在仪婷询问之后再来问他,他就拿工作出差搪塞着。他曾承诺她:“三月就结婚,三月的桃花很漂亮,插在你的发髻上一定很美!”
到了三月的时候,蒙蒙在龙泉的桃园、在新津的梨花溪总会暗示他:“桃花都要谢了,梨花也要败了……”
他想否定婚姻,却又于心不忍,搂着她说:“最近工作很忙,忽略了你,我们选个节日结婚吧,喜庆一些!”
她满怀期待起来:“五一吗?”
他淡淡道:“国庆吧……或者春节。”
她低着头不语了,他也不想说话了。
秋天的时候,她告诉他要陪一个病人去北京度假。她离开的那段时间,是许凡最舒服随意的日子。
他终于明白自由对于男人而言多么重要,男人不愿意结婚或许就是因为害怕失去自由。他一直拖延的原因,恐怕也是害怕失去自由。
他害怕接到蒙蒙的电话,害怕听到她的声音,害怕听到她的关怀,这样他的心里会内疚,因为他一直都不愿意娶她。他在耽误她的青春,她却依然爱他如故。
也许他应该勇敢一点,人总归是要结婚的,大哥说过:“婚姻是一生的事情,找个爱你的人比找个你爱的人要幸福得多!”
也许,他可以认真地考虑一下与蒙蒙的婚事了。
就在某天晚餐的时候,他正打算提说婚事的时候,蒙蒙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许凡,我要走了!”
他一惊:“去哪里?”
“北京!”
“为什么?”这是她从北京回来半年后,他第一次意识到也许蒙蒙将心丢在北京了。
“换个工作,换个环境。”
“顺便也换掉我?”他突然很生气。
周蒙蒙叹了口气:“你其实一直只是当我是妹妹,难道你自己没有觉察到吗?你真正爱的是仪婷,虽然你一直在伪装,可是恐怕只有你一个人不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仪婷是我的嫂子,你怎么可以……”
“爱一个人没有错,法律没有规定不可以爱自己的嫂子!你爱得很高尚,你没有破坏别人的幸福,或者你更像一个守护神,尽管也许仪婷不需要你的守护……”
“蒙蒙……”
她深吸口气,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我等了你很久,我一直装做很糊涂……直到仪婷结婚的时候,你满脸失落地看着她,我才明白,原来我在你心里只是她的替代品。可是仪婷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所以我一直等你爱上我,你却对我越来越冷淡……我无法容忍这样的生活,所以最好还是离开的好!”
他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低着头不语。
他不想狡辩,也没有必要狡辩。原来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难怪仪婷一直催促他结婚。难道仪婷怕他表白吗?
他只是喜欢一个不该喜欢的女人而已,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拥有她。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拥有的。
周蒙蒙走了,留下了他画的那幅有着仪婷与她的素描。
他也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去深圳吧,那里是离北京最远的地方。离自己伤害的人越远,也许心会舒服一些。
他走的时候,将素描塑了起来,包裹好了放在箱子的最底层。
这个回忆与伤害,藏在最隐秘的地方也许遗忘得也会快一点。
《假装相爱》第四部分
男人总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其实改变的只是男人,并不能代表女人也一样。
女人也许也在改变,可是改变的只是容貌,心怎么也不会变。女人的心,是与男人不同的永恒。
很多时候,爱情光顾的终归是多情的人,越是放不下的人,越会被伤得遍体鳞伤。
有一种无形的枷锁控制着负心的男人,往往越是绝情的男人,到最后越为憔悴,因为一生所受到的谴责与愧疚可以磨掉他所有的傲气。
张磊离开新津已经五年了,五年前,他在这里伤害了曾经最爱他的女人。
男人女人总喜欢将最爱自己的人伤得最深,无论什么借口,都不能弥补伤害的过错。对方付出的是完全的爱,而自己回报的却是无尽的伤害。
再次踏上这个地方,是应
医院邀请过来为病人做手术,他作为川华医院的麻醉医师,回到曾经培养过自己的医院教习本是理所应当的事情,然而,因为害怕面对薛灵溪,所以他一直拒绝着。
拒绝了五年,他相信五年的时间,无论多么大的伤痛也可以抚平了。
男人总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其实改变的只是男人,并不能代表女人也一样。
女人也许也在改变,可是改变的只是容貌,心怎么也不会变。女人的心,是与男人不同的永恒。很多时候,爱情光顾的终归是多情的人,越是放不下的人,越会被伤得遍体鳞伤。
踏进曾经熟悉的手术室,站在曾经操作过很多次的手术台前,他轻叹了口气。
医院的年轻麻醉医师肖恒远关切地问:“张老师,为什么叹气啊?是仪器不符合标准还是麻药剂量不够?”
他摇摇头:“没什么,都很好都很好!”
他叹气,只是因为一幕幕往事完全涌上心头,一种沧桑在侵袭他的良心。是的,这么多年,他一直自我谴责着,因为对一个女人的亏欠,那种痛苦,并不是简单一句良心的折磨所能概括的!
上台做主刀的医生是以往的老同事曾伟,因为这次是为一个高龄老人做肠道造篓手术,家属不放心医院的麻醉技术又不愿意长途奔波去成都,便自己花钱去川华医院请了专家。
以前张磊和曾伟的感情十分要好,如今他们已经生疏了,而且整个过程他们说话很少,并且从来没有提到过薛灵溪的名字。
张磊知道,也许他是鄙视他的。
当年他的狠心抛弃,在灵溪服药自杀后的不闻不问,这样的行为怎么不让人恨之入骨!
他带着很沉重的心情控制麻药,最后手术很成功,麻醉效果也很好。
肖恒远学得很仔细,就像当年他刚踏入工作岗位的时候一样干劲十足。
护工将病人推出了手术室,张磊抓下口罩帽子对曾伟说:“我想去医院到处走走,很久没有回来过了,十分想念!”
“吃饭啊,难道你肚子不饿吗?吃完饭再去!”
他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在职工餐厅,曾伟的态度才舒缓起来,张磊喝了杯酒才敢问道:“灵溪现在怎么样了?结婚了吗?”
曾伟的脸色突然转变得很阴暗,问道:“你还记得她吗?”
张磊叹了口气:“男人永远记得让他愧疚一生的女人!”
“她一直没有结婚,也一直没有接受任何人的追求!”
张磊手中的酒僵持在半空,脸色渐渐苍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后果?他并不希望因为
他的原因而让她害怕爱情,害怕男人,这样会让他更难过,更自责,更痛苦。
有一种无形的枷锁控制着负心的男人,往往越是绝情的男人,到最后越为憔悴,因为一生所受到的谴责与愧疚可以磨掉他所有傲气。
所以一直以来,女人都喜欢让男人永远愧疚。用最极端的方式来折磨男人,也折磨自己。
曾伟笑了笑:“她说怕被别的男人再一次伤害,她说她负担不起伤害,也输不起自己的心。你知道,她一直是个很传统的女人,她说任何男人都会介意自己的老婆是否有过去,她是个有过去的女人,不适合任何男人!”
“她怎么那么傻……”张磊痛苦地低着头。
“女人原本就很傻啊,你和她在一起那么多年,应该清楚她是个死心眼的女人!”
“她现在在哪里?”他突然很想见见她。
曾伟看了他半晌,淡淡道:“她是你刚才麻醉的那个病人所在科室的护士长。”
张磊放下酒杯,他要不要去见她?既然她是护士长,必然是知道他来做手术的事情。曾伟是外科的副主任,和灵溪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
他狐疑地看了看他,曾伟脸上挂着淡淡的失意。
肖恒远一直静静地吃着自己的饭菜,没有插过任何话。
张磊决定去找薛灵溪,尽管他担心她也许不会见他,但是仍然抱着一丝希望。曾伟只是瞟了他一眼说:“你们见面对任何人都是伤害!”
他沉默了,突然,肖恒远问道:“你觉得你见到她会带给她幸福吗?”
他抬起头,愕然地看着刚才对他还毕恭毕敬的年轻人。
“男人如果不能给那个女人幸福就不应该去打扰她的平静!”肖恒远声音浅浅地说。
张磊叹了口气,他站起身,只是静静地离开了餐厅。他该回成都了,那里有他的家他的责任。
他开着车子驶出
医院的时候,却恍惚看见眼前那个清丽的身影……十分熟悉。
她低着头,一头及腰的黑发轻轻在瘦削的背部摆动着。他将车子减慢速度,只希望能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看她一眼。
慢慢的接近了,他看着她的侧面,她总像含着泪水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微翘的嘴唇……
是的,她仍然没有变,只是少了五年前的稚嫩,多了今天的成熟稳重。车子慢慢的已经经过了她,他突然很想把车停下,很想和她说说话,或者请求她的原谅。
可是,他能给她什么呢?说一句对不起可以化解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怨恨吗?其实这个世上最让男人永远无法安心的不是女人的恨,而是女人的怨。他知道,她也许已经不再恨他了,可是她一定还在怨他。她的脸上可以看到淡淡的哀伤,一个脸上总带着哀伤的女人是满腹哀怨的。
她一直未婚,是在等待折磨他。也许她早就知道,他会在知道她因为他的原因而一直没有结婚而痛苦,痛苦得心都像被撕碎一般。
张磊看着眼前的路开始模糊,他眨了眨眼,将那层雾水隐去。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有些微颤抖起来,也许这次回到新津是个错误的决定。
他就这么一路沉重着心情回到了成都。
回到医院,遇见了一脸疲惫的王戎。
“怎么了?”
“今天仪婷没有给我打电话……”
“一个你不打算永远爱着的女人也会牵扯你的心?”他挑着眉问王戎。
王戎扶着他的肩:“不是我不想永远去爱,而是现实太多不允许。兄弟,去新津看见她了吗?”
他苦笑着:“看到了,可是她并没有看到我!”
“偷窥人家啊?”
“我会做这样的事情吗?”张磊的脸色陡的难看起来,其实他原本就想去偷窥一下灵溪的生活的,只是没有付诸行动而已。
“天知道你会不会!”王戎看了看表,说,“走吧,找个地方坐坐,两个大男人在医院聊感情的事情是否太娘们了点。”
他们找了个茶楼坐下,两杯雨前龙井,两个无奈的男人。
有时候,也许男人面对男人才会把真实的自己展露出来。
王戎和张磊各自落坐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一般,满脸失落地将自己挂在椅子上。
张磊看着对面的他,有气无力地问:“你说男人真的很坏吗?爱着一个女人的同时想着别的女人,尽管想着却不愿意去拥有,就算伤害了别人也不闻不问!”
王戎苦笑道:“你是男人,你的心思与我的心思其实一样,何必问我!”
“我们都是坏男人啊!”
“应该说……在女人眼里所有男人都很坏吧!”
两个男人相视大笑起来,笑得苍凉。
其实所有看似洒脱看似绝情的男人,他们在心的最深处始终有个柔软的地方,藏着永远让他心疼的女人与事。那些回忆,会时不时地打扰他们,让他们的面具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