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得容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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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害臊。”敏格睨他一眼,因被猜中心事而脸红不已。她以指戳他的胸膛,强辩道:“这种生育之苦我一个人来就够了,你不必再去荼毒另一个女人。”
瞧她一副“牺牲奉献”的模样,赫翌实在忍不住逗她的冲动。“可万一你这次又生了个女儿……”他故意道。
“怎么,你不喜欢女儿吗?那你是不是也不喜欢疼儿?”她嘟起嘴。
“我不是不喜欢女儿,只是我必须要有子嗣来继承我……”
“大不了我再生一次就是了嘛!”
“真的?难道你不怕痛了?”他扬起眉,几乎欣赏起她的勇气了。
敏格吸口气,摆出慷慨赴义的决心。“痛——忍一忍不就过去了!”
“可如果我想要有十个儿子呢?”他又追问。
“喂,别得寸进尺了!”她瞪死他。
赫翌大笑,俯身亲吻她的额头。
其实他也舍不得让她痛,但他又不想让别的女人替代她为他生育子嗣,他只想要她!
“赫翌?”她倚在他怀中,轻唤。
“嗯?”
“以后你都会这样和我商量事情吗?”
“你想吗?”
“嗯。”她轻点头。如果他能让她为他分担烦恼,也许哪一天她真会有勇气为他生十个儿子。
赫翌楼着她,微笑道:“我现在正好有件事找你商量。”
“什么事?”她眼里满是好奇。
“关于这碗药,你愿意‘忍苦’喝了它吗?”
敏格瞪大眼。她都已经表明立场了,他还要逼她喝?“这药不是……”
“是我命人熬来为你安胎的。”他说道。
“嘎?你不是说它是用来打掉孩子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敲敲她的小脑袋,笑道。“全是你自己想的吧!”
“你好坏,误导我!”她打他。
“如何,愿意喝吗?”他将药捧到她面前。
合着那一阵阵飘来的苦味,敏格不由得舌头发麻。她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气道:“喝就喝,疼儿那么小,都能勇敢和痘疹对抗,现在不过是喝碗药而已,算得了什么!”
说着,她捏住鼻子,三口并作两口地将药一口气灌完。
“瞧……”她紧皱着五官,故作镇定道。“喝完了。”也快吐了!
赫翌满意地将她又拉进怀中。“好吧!看在你这么有勇气的分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
“什么好消息?”
“过几天,你就可以见到疼儿了。”他紧帖她的耳畔,道。
“真的?”
“大夫说疼儿危险期已过,等痘子一退,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真是太好了!”敏格环着赫翌的脖子,兴奋地直跳。
“如何?现在有没有更喜欢我一些?”他噙着笑,问。
“不,不是一些是很多很多。”她开心道,主动搂他、亲他。
她相信在这世上,他是唯一真心宠她、溺她的男人;而她,或许早在理他、怨他的同时,就已经爱上了他!
“那你呢?可有多喜爱我一分?”她俏皮地反问他。
赫翌以指点了点她的鼻尖。
“你是我孩子们的额娘,我不爱你爱谁呢?”
敏格微蹙颦眉,不是很满意他的回答。“你的意思是——如果今天我不是你孩子们的额娘,你就不会爱我喽?”
赫翌大笑,一把横抱起她,并且不正经地眨眨眼,道:“不,到时我绝对会想办法让你成为我孩子们的额娘——”
关于孩子的娘……
偌大的将军府里,回漾着一声接一声的痛喊。
回廊间,来回穿梭的是一群随时待命跑腿的奴仆。
“忍着点,第二次了,应该会容易些!”
耳边人的声音虽然既熟悉又亲切,但对阵痛中的敏格来说,根本起不了任何镇定作用。
“拜托……拿个什么东西……把我……打昏!”敏格已痛得全身发抖。
“又来了。”成嬷嬷翻翻白眼,咕哝道。
她千里迢迢从北京赶来,可不是为了听她说些蠢话。
“少福晋,您再撑着点,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成嬷嬷哄道,眼睛不由得瞄了眼门外的动静。
孩子如果再不出来,恐怕门外的赫翌贝勒就要冲进来了。
咬紧牙关,敏格抓住成嬷嬷,道:“成嬷嬷……你去……告诉赫翌……”
“别说话,用力,孩子就要出来了。”为啥少福晋每次总爱在生产的时候交代东、交代西的呢?
“啊——”一阵痛猛地袭来,敏格失声痛喊,忍耐许久的泪水仍是倾泻而出。
“敏格!”门外,传来赫翌着急的叫唤,让意识被痛糊的敏格稍微又清醒了些。
“不要了……我不要生了……”她喃喃自语,不管先前曾下过多大的勇气,也熬不过此刻磨人的痛。她好后悔!!
“少福晋,您再用点力,别放弃啊!”成嬷嬷拭去敏格颊上的汗水、泪水,有经验地鼓励道:“想想小格格吧!她还等着当姐姐呢!”
疼儿?敏格全身一震,久违的母亲使命再度抬头;是了,她是答应过要为她生一个弟弟或妹妹的。
“娘娘……”
隐约之中,她似乎听见门外疼儿稚嫩呢哝的童音叫唤。持着为人母的坚强意志,敏格咬着牙,再度鼓足生平最强的勇气,对抗那要人命的疼痛——
“成了成了,出来了!”随着产婆的呼叫,小婴儿的哭声震天价响
此时,早已按捺不住的赫翌终于破门而入。
“贝勒爷!”众人齐呼,没料到贝勒爷会突然闯进来。她们甚至连脐带都还没断呢!
“敏格?”赫翌抱着已牙牙学语的疼儿趋近床侧,俊朗的脸上有种如释重负的喜悦。
“赫翌……”敏格气若游丝,在疲惫和睡意攫获住她之前,她坚持要说完自己的立场。“不管男的……女的……我都不要……再生了……”实在太痛,她发誓自己已无力再承受第三次。
“好好休息,别开口说话。”以手拨去黏帖在她额上的发丝,赫翌柔声说道。
“我是说真的……不再生了……”她眼皮越来越重。
“恭喜贝勒爷、少福晋!”此时,成嬷嬷抱着已断脐带的婴儿,上前说道:“是个小少爷……咦?少福晋睡着了吗?”
“嗯,看来是的。”赫翌微笑道。
“娘娘……睡睡……”疼儿小手楼着赫翌的脖子,大眼骨碌碌地扫视躺在床上的敏格和成嬷嬷手上的小婴儿。“妹妹……”
“不对,是弟弟。”成嬷嬷摇着头,纠正小女主人的说法。
“妹妹……”疼儿看着婴儿,有些困惑起来。
赫翌抚了抚疼儿红润粉嫩的面颊,问道:“疼儿比较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喜欢妹妹……”
“那么,等额娘睡醒,疼儿自己告诉额娘好不好?”他露出一抹算计般的笑容。
“好——”回应的是抹天真无邪的笑。
父女两趁着做额娘的熟睡之际,就此达成协议——
对于女儿“小小的愿望”,他这个做阿玛的理当是要“尽己所能”地为她办到才是!
只不过是想多个妹妹嘛……
全书完
注:想知道敏格酷酷的弟弟萨康的故事吗?请看花蝶系列《宠妻一下下》
后记
“我要写一个有‘产后忧郁症’的女主角——”
“……”
“我还要写一个‘开始当娘、又后才学会当娘’的女主角——”
“呵……”
“我还要……”
“你确定不会写到一半衷嚎的话,你就写吧!”终于,电话彼端泼来一大筒的冰水。
这是某天午后,我和朋友的一段真实对话,也是“嫁得容易”的一个“原始设定”
其实“宠妻一下下”、“相思一点点”和这本“嫁得容易”,是我“同时”想出来的三个故事,它们除了书中人物有些关联、之外,最主要还有一个小小的共通点,那就是——等待!
“环绕着‘等待’的主题,会产生什么样不同的女主角呢?”
当初,就是基于这样一个简单的想法,所以“宠妻一下下”里,夏儿死心塌地嫁等萨康整整五年;“相思一点点”里,一对永远等不到所盼的母女;以及“嫁得容易”里,因为等待赫翌,而差点变威“深宫怨妇”的敏格,甚至,还多添了一个等待丈夫忆起自己的月礼……
不同的女子,在面对“等待”的同时,她们会知何对待自己、对待她们所等候的那个人呢?
这是我所感兴趣的!所以,我写了这样三个故事,不知道你们是否喜欢?
提到“嫁得容易”这本,其实是比较出乎我意料之外的。
加果大伙儿还对“宠妻一下下”所出现的那位温婉形象的敏格有一丝丝印象的话,应该不难发现她在“嫁得容易”里,有了一些些“改变”。
什么样的改变呢?
呵……那就是变得比较“任性”了!
其实连我自己都觉得讶异,因为从不曾写过这样一个带点娇气又有些任性的女主角,怕写不好,变成了个讨人厌,那可就可怜了赫翌喽!
所以,下笔之初,确实挣扎许久,怕被赫翌怨、怕被萨康追杀,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试——
也曾问过自己,除了等待之外,“嫁得容易”到底想表达些什么?
从不曾为自己作品设定“中心思想”的我,被这个没来由的念头整整纠缠了三天三夜,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该理出个具体的头绪才肯罢休,于是,在和朋友偶然的谈话中,我决定为赫翌和敏格的故事下一个“七字注解——”
嫁得容易相处难!
互信、互谅,是人与人相处问绝对重要、但却又极不容易做到的两个要素。
我在追求奢,赫翌和敏格也在追求着——
那你呢?是否已逼上了可以和你互信互谅的那个人了呢?
很抱歉“嫁得容易”又拖了稿,连累了很多人,谢谢佳媛小编对乔小安的“相信”,也谢谢校对人员的辛苦赶工,更谢谢你们耐心的“等待!
尽管近来不断有恼人的事情发生,但,乔小安还是热爱写作的!并且忠于自己所想写的!
所以别担心,乔小安不会无声无息地对了笔(至少事先会锣鼓喧天地大肆宣扬一番,如何?),也不会化个相似的笔名两头出书(因为本人写书速度不够快!)
乔小安只是单纯的性子懒了点、写书慢了点,所以,没有封笔、没有跳槽!
懂了吗?
到目前为止,乔安就只有一个!就是林白狗屋的这一个!没有分身、没有同音异字的化名!
对于近来出现造威读者混淆舆误解的现象,商小安只能表示遗憾,却无力去要求他人改变些什么,只能请读者们睁大雪亮的双眼,自行去判断喽!
至于海外地区的读者,因为所看到的小说版本与台湾有些许出入,接受到的资讯也会比较慢,所以,只能简单的说明一句——
乔安“没有”在别家出书!
呼,好累——从不喜欢做“声明”!却偏偏被逼得不得不出来做“声明”,真的是……唉!
就会吧!也该去认真构思一下“予雾”的故事了,否则下一回,又得上来同各位看倌大人们贻罪认错了!
不多言,下台一鞠躬!
乔安于2000年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