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女若若-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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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粗汉真的被惹火了,他一拳握紧,非要打得若若只剩半条命不可。
“我怎样?”若若明明心里怕得要死,却仍嘴硬。她暗忖,这死薛浪云,打算见死不救吗?
见那粗汉的拳将落下,她吓得想抱起头,却仍倔强地张大眼瞪着那粗汉看。
然而,等了许久,那拳头却迟迟未落下,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只见那粗汉一张黑炭似的脸蓦地胀红,直盯着男孩的脸瞧。是男孩脸上生了什么怪东西吗?虽是有一道难看的疤……众人开始胡乱猜测。
若若见拳头没落下,放心了点,却不明白这粗汉盯着她的脸在瞧什么。摸着重新贴上的假疤痕,她瞪了壮汉一眼。
“你瞧个什么劲呀?还不快放了我的手!”一道丑疤有啥好瞧的?啧,要不是薛浪云坚持,她才不爱在脸上贴这难看的疤痕呢。
若若出言一喝,粗汉子当真听话地放了她的手,无言地回到他的座位。
从没见过这么媚的眸子,如果没有那道疤,那会是一张怎样美丽的面孔?活脱是个女人……粗汉讪讪地想着,再瞥了跟那瘦巴巴的男孩,他哑了声,转过头。真是见鬼了!那么丑的家伙。哪里像是个美人了?!
若若缓缓地坐下,不知道自己无意中魅惑了那人的心神,犹仍苦思不解。
骚动方休,店小二终于将饭菜送上来。“对不起,让两位久等了,请慢用。”
若若早鸵丫霰饬耍患椒共耍劾锉阒皇O率澄铮匦履米乓凰曜樱蹲远挚埂?/p&;gt;
薛浪云瞧了眼若若,也夹了块肉放进嘴中,动作却在一刹那间僵住。
又是监视的眼光!是谁?他缓缓咀嚼着肉块,表面上不动声色,却暗自戒备着、本还以为是错觉,都怪客栈里的客人实在太多了,刚刚的情况又招惹了不少注目的眼光,才让他疏忽了。
而若若压根儿没注意到任何异样,只顾着填饱自己的胃。
肃杀之气渐凝。薛浪云的手掌已移到腰间藏于衣带中的剑柄。
“怎么了?”若若正要夹一盘放在薛浪云面前的菜肴,不意望见他眼中凝聚的肃杀神色。隐约察觉不对劲,她开口问道。
他夹起一口菜。“有人在监视我们。”说完,又将菜送进吃中。
闻言,若若立即望向四周,想找出跟踪他们的人。
薛浪云连忙出声制止:“别乱瞧!快吃你的饭,吃完,咱们就走。”那人又不见了,是察觉到自己被发现了吗?
若若乖乖地不敢再乱瞧。但,教她如何还能好好吃饭?拜托!在这情形下,她哪吃得下去啊?不过,真的有人在监视他们吗?怎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是她反应变迟钝了,还是这家伙在装神弄鬼?
瞧薛浪云像没事人一样的吃着饭菜,若若也只好学着他快快地喂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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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离开客栈,薛浪云确信那跟监者亦追了出来。那人会是谁呢?有可能是追捕他们的官差吗?他有些纳闷。
上了街,被跟踪的感觉更加明显,若若也察觉到了。而让薛浪云担忧的是,这人似乎有意让他们察觉地的存在,恐怕对方不是个容易应付的角色!
猛地回头一瞧,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热闹滚滚的,只瞧见一抹人影。若若只得放弃了找出跟踪者的念头。
经过一个胡同,薛浪云拉着若若闪身躲进一个巷道。
“你待在这里,我去揪出那个人。”
他吩咐着,原以为会看见她惧怕的神情,却只瞧见她眼中锁不住的兴奋光芒。他抿了抿唇,早知道她并非常人,唉!算了。他转头正欲闪身出巷,突然,身旁挥出一刀极快速地砍向他们——
薛浪云手快地推开身边的若若,一闪身,抽到挡下那凌厉的一刀。
若若粹不及防,薛浪云推她的手劲太快太猛,将她推倒在地,手掌心瞬间被地上的沙石磨破了皮,沁出血丝。要救人,也不必推这么大力啊!若若皱着眉,在心底抱怨。
她连忙爬起来,打算看看是什么人在追杀他们,顺便帮帮薛浪云,但两人打斗的身形变动太快,刀光剑影中根本容不得她近身,她还没看清楚来人是圆是扁,打斗便移了场地,薛浪云和那人已双双跃至无人的屋顶上。
若若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她怎么会觉得那白色身影像……白泽?
不!不可能的,一定是她眼花看错了!若若拼命摇头以否定那白衣人是白泽的可能性,却仍是吃力地攀上了墙,再很勉强地爬上屋顶。
狐仙的修行中虽包括了武术,但若若却从没认真锻炼过。她哪里想得到自己竟会有被逐下凡的一天,再加上她的法术都被封住了,凭她的花拳绣腿可是连一般的凡人都应付不了。这倒是她生平第一回意识到自己没用,唉!真是的。
好不容易爬上了屋顶,却只见屋顶空荡荡的一片,哪还有什么人影?往下一看,才看见两人早回到了地上,街上行人皆纷纷躲到一分,他们就在街道上过招。
若若张大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
真是白泽!
这怎么可能呢?但是那身形、那脸孔,分分明明就是她认识的白泽……世上唯独对他,她绝不可能认错。那么,这是怎么一回事?心虽凉了半截,但她仍担心地注意屋檐下两人过招的情形。
薛浪云虽是凡人,但武功极为高强,只论功夫的话,神仙都未必胜得过他,白泽该不会只是想找人较量较量吧?但他的攻势却招招凌厉,半点都不留情呀。
奋力拨开一刀,薛浪云跳至一边,“你是什么人?为何无缘无故出手伤人?”看对方的装束,实在不似差役。
白衣人笑道:“同你一样,不过,我的目标不是你。你让远点!我要的是你身边的女人。”
若若?薛浪云不解,“为什么?”莫非对方同他一样,也是杀手?
“那女人可值钱了,不仅官府悬赏,郡守更出了大笔赏金要提那女人归案。白衣人露出贪婪的眼光。“把她给我,我得到的赏金便分你一半。”
若若觉得她连自己的耳朵也不能信赖了,白泽要捉她去换赏金?这是开玩笑的吧?这人真是白泽吗?她开始怀疑了,有没有可能他只是一名酷似白泽的凡人?
薛浪云抬头瞧了屋顶上的若若一眼,发现白衣男子也在瞧她,心知若他讲‘不”,这男人会先对付他,再取他要的。
刚刚过招下来,他发现这男人的实力深不可测,也许胜过他也说不定他该保护若若吗?他与她非亲非故的,甚至还觉得她有点烦人;然而,难道他真要这样和她一起过着逃亡的日子吗?
短短的瞬间,薛浪云心头不知浮现了多少问号与迟疑。
原本只是简单的问题,却在他心里产生了交战。
白衣男子冷凝着一双琉璃色的眼瞳,像能透视人心似的,静静地瞧着薛浪云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交战无比的挣扎模样。他无言地等着薛浪云的答覆,仿佛那才是最重要债。
薛浪云会保护若若,或是将她交给他?如果是后者,他会马上将若若带回摘月山。那么,薛浪云到底会怎么做?
结果,薛浪云并没有答覆,但他的剑替他回答了。突地,他手中的剑锋瘁不及防地攻向眼前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先是微微惊讶,眼底却有笑意渐升。他该相信若若识人的眼光。
“不,别伤他!”若若忽然大叫。
不知何时,若若爬下屋顶,她还搞不清楚状况,就见到薛浪云的剑刺向白泽,白泽眼底有些恍惚,而薛浪云的剑势极快,白泽会受伤的!想都不想的,她冲上前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下那一剑。
两个男人都被她这举动给吓了一跳。然而,薛浪云出到太快。收势不及,即使剑锋疾转,却仍划过她的左肩。
“你做什么?”薛浪云气白了脸。她疯了不成,干嘛突然冲进来护那男人?
看着大量的鲜血从她的左肩渗出,不一会儿就染红了肩上的整片布料,薛浪云一急,连忙出手想将她从那男人怀中抢过来。再不快帮她止血,她会死掉的,他可不想当那害死她的人啊。
若若昏倒在白泽身前时,白泽也被她吓到了。她突然冲进来做什么?别伤他?是怕他闪不掉那突来的一剑鸣?这丫头是想保护他吗?尚未修成仙体,她以为自己能够刀枪不人吗?见薛浪云出手夺她,眼中有股焦急,他该放手将她交给他的,但若若伤得这么重……
不再多想;白泽搂着若若躲开薛浪云的攻势。往后一跃,紧抱起她的身子,迅速地离开了。
薛浪云出手落了空,再出手,那白衣男子部已抱着若若跃上屋顶,他立刻跟着跃上,才转眼,却已望不见他们的身影。
“仅是”瞬间而已,那男人觉就像是平空消失一般。即使是身手再快的武林高手,这速度也未免太快了点!更何况,她还带着一个受伤的女人……
街道那头奔来一批官差,似是有人报了官。薛浪云不再多想,遂举起手中的剑,薄薄的剑刃沾了一片血渍,隐约泛着诡异的银光。在官差来到之前,他施展轻功,离开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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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昏眩中转醒过来,若若睁开迷蒙的眼,捉着白衣男子的衣襟,虚弱无力的声音透露着一股固执。
“你是白泽吗?”她迷糊地问。
“不然这会是谁呢?”他轻轻将她安放在木床上,制止她继续说话。
“嘘,先别说话,让我先替你疗伤,好吗?”说完,他伸手解开她的衣襟。不禁皱起眉,看着那道又深又长的伤口从她的左肩直指左胸。
他伸手扶住她的伤处,掌心发出一道柔和的白色光芒,将昏暗的破旧农舍照得万分明亮。而她的伤口出血渐止,也正慢慢地愈合。
若若星眸微睁,脸色因失血过多而显得相当苍白,干涩的唇发出沙哑的声音;“你担心我。是不是?”
她难得见他眼底出现这样显而易见的焦急,他这双琥珀色的眸子向来都是平静的,好像任何事都无法获得他的关心。她不喜欢见到他漠然的神情,所以,她总是做一些会惹恼他的事,再好整以暇地捕捉他卸下冷漠面具后的表情。
白泽只是专心地治疗她的伤口,并未回答任何若若想要的答案。
“知道能让你为我担心的方法真好。”这样,她痛也值得了。若若痛得不住地掉下眼泪,嘴角却勾起一丝浅浅的微笑
“若若!别再说话了!”白泽终于出声制止她继续说话。
对于她的话,他只当是她怕痛,所以特别爱撒娇。
突然,若若坐起身,将脸埋进他怀里。他的衣上有血,是她的。
“若若?”治疗被打断,白泽微微讶异地扶住若若的肩头,为她的不合作气恼。“快躺好,别乱动呀,你——”
“抱我,一下子就好。”脸埋在他胸前,她贪婪地享受他的温暖。她任性地要求着,娇小的身子有股教人不易察觉的轻颤。
若若说不出这是什么样的心态,只是莫名地想靠近他,只有在贴近他时,她紧绷的心情才能稍稍放松。
“一下子就好,拜托。”她哀求道。
白泽拗她不过,只好将手臂绕过她的身子,小心地避开尚未治愈完全的伤口,轻轻地拥着她,就像以前一样。
察觉到她的轻颤,他关心地问:“冷吗?”
低头一看,她沾血的外衣敞开,露出了一大片雪白肌肤。并没有像世间一般男子乍见春色时碾锾蠡蛏模Kǹ囊陆螅持械慕啃∩砬档酶粢恍K淙欢骷氯幔彀腿椿共煌萄担?/p&;gt;
“以后在没搞清楚状况以前,不许再这么莽撞了。”她肩上这伤,本来是可避免的,更不在他的预想之中,若若此举,着实令他吃了一惊。
不!她其实不冷,只是贪恋他温暖的体温,他不会明白她宁愿以身挡到,也不愿见他有任何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