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大哥和鸡贼流氓的打炮合约作者:兴之所至-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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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又道:“老爷子说,杨贵妃先跑。护照我拿了,韩素陪他去美国,已经在机场等。你的车跟我半程,后半程我亲自护送,你放心。”
梁笙的脸臭得要死:“我身边儿也有你的人?”
梁老二面无表情地摇头:“老爷子给的资料拷贝。”老爷子当然是从干将那儿黑的。
梁笙默默吐血。
梁老二扔给他一个小袋子,一指腕表:“九十分钟,从速。”
梁笙打开小袋子一看,里头装的是润滑剂和一打套子,不由再吐血一回。
梁老二又戴上墨镜,道:“也别太过,毕竟是白日宣淫。”
梁笙吩咐阿鸿跟住前车,沉着脸回到自己车里坐好。花楠看他一眼,握住他手:“笙哥,怎么了?”
梁笙苦笑一声,把他哥刚刚告诉他的情况全都倒给了他,抬手摸摸他脑袋:“先出去等我吧,我最多再待一个礼拜,就飞去跟你会合。”
花楠看他一会儿:“会不会有事?”
梁笙摇摇头:“你也是混过的,该知道咱们风里雨里地走,就从没有万无一失的过场。但是不管他怎么办,我既然当了这个老大,也受了他这么多年的好处,该做到的就得做到。他不仁,我不能不义。”
花楠沉默一会儿:“行,我先走。但我就等你一个礼拜,要是你不去,我就回来找你,报仇还是一块儿走都无所谓,咱俩是拴着的,你甭想撇下我。”
梁笙笑着点头:“好,就一个礼拜。”说着升上隔离板,把小袋子里的东西给他看,“咱还没在车上来过吧?马上要素好多天呢,要不,咱先换个休?”
花楠看他一会儿,突然扑上来啃住他,粗暴地扯他的衣服。
梁笙含着他嘴唇儿低低地笑:“慢点慢点儿!小狗崽子这是饿疯了啊?”
“哎,扣子!待会儿咱俩还得下车给人看呢!”
……
“盘紧我,咱们横着来,别让车也跟着蹦。”
……
“上衣也脱了吧,咱俩再来一回。”
……
“还有二十分钟,再抓紧时间来个快的。”
……
“……嘶,怎么不跟我学点儿好,光学我咬人呢?”
花楠揉揉梁笙胸口狰狞的牙印儿,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他:“咬你个印儿是让你记住了,就一个礼拜。一个礼拜后,还是你走哪儿我跟哪儿,上天入地我都跟着。”
梁笙把人搂在怀里,低低道:“嗯,我记住了。”
梁笙轻车简从,跟着书记一行去了深圳。
到达当晚,就有人顺着门缝儿塞给他一张纸条,里面详细说明了跑路的路线和几处准备地点,负责接头儿的是他认识的一个铜人。
梁笙记下线路之后就烧了字条,第二天依旧跟着书记四处“考察”,当天晚上回到酒店,门缝下边儿又是一张纸条,路线和准备换了一套新的,第三天又刷新。
第四天上午,书记突然叫住他,和颜悦色地笑:“听说这儿的一间旋转餐厅不错,咱们少带点儿人,去凑个热闹?”
梁笙心说一句来了。他仗着旋转餐厅里早有准备,不动声色地点头答应。
书记和梁笙一起上车。走到半路,书记突然道:“旋转餐厅没事儿,是酒店。”
梁笙转头看他。
书记疲惫地笑了一下儿:“走到这份儿上,我也知道是回天乏术了。沉船时,船长有义务殉难,大副却不必待到最后一刻。你已经尽力了,走吧,别跟我这儿耗着了。”
梁笙愣了一会儿,明白过来:“你故意和纪委接头儿,给我借口离开?”
书记摇头:“我手底下也有不少人,把涉黑的场子交代出去,能换点儿优惠条件,你也能脱身,算是做个顺水人情吧。”他顿了顿,“小梁,能最后求你件事儿吗?”
梁笙点头:“请说。”
他轻声道:“我儿子的资料你都有。麻烦你以后每到一个城市,就买一块儿带有当地特色的冰箱贴,攒到他生日那天,一并寄给他,算是替我送的礼物。”
梁笙点头:“好。”
书记郑重地冲他欠了欠身儿:“多谢。”
车子拐进旋转餐厅地下室,梁笙从摄像头的死角下车,搭电梯直登顶楼,在男厕左手边最后一个单间儿的水箱里找到密封的衣服和证件。他直接套上宽大的帽衫和牛仔,戴上鸭舌帽和彩色墨镜,换好厚板鞋,学着嘻哈小王子的腔调勾着脖子,鸭子似的一抻一抻着晃出餐厅,一路步行到海关关口,出示港澳通行证过关。
老爷子上上下下地看他几眼,伸手在他头上轻轻抽了一巴掌:“你到底是没看错人,省了老子不少麻烦。”
梁笙重新换回平常的装束,由老爷子趁夜亲自送到机场。
贵宾通道处,十八铜人临时客串礼仪小姐,在老爷子身后黑漆漆地左右排开,老头子拽着梁笙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嘱咐:“等几年后风头过了,就带着杨贵妃回来看看老子。男媳妇儿也不是不行,起码比半男不女的看着顺眼。不过老子好不容易折腾出来的七柱香,不能平白让你掐灭一根儿。老子也不是不开放的人,那小子照片儿上看着还不错,你俩要是准备过一辈子了,就趁早整个试管婴儿出来给我抱抱吧,孩子记得要姓梁,要管你叫爹!”
梁笙听得一脑门子汗,赶紧在他畅想出试管超人前叫停:“我俩的事儿我俩自己商量着办,你别搀和!人刚刚接电话的时候听着老大不痛快,我过去就得赶紧哄着呢,你别再隔着太平洋整些幺蛾子陷害我!”
老爷子哼一声,转过脸去郁闷了一会儿,又转回来看着他:“你去了美国,老子的场子就算在山姆大叔那儿开了分号了,你好好儿混着,别尽想着下半身儿的事儿!”
梁笙啧一声:“怎么总是这句啊?”
老爷子恼羞成怒地把人暴踹一顿,推着他进了登机口。
梁笙掸干净屁股上的鞋印子,在空姐的微笑下登机落座。刚要关手机,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冲了进来:“笙哥我是素素,知道你到达时间了,到时候我和花楠在机场接你。”
梁笙一笑,刚要回复,又是一条儿:“笙哥,我夜观天象,觉得你俩的事儿恐怕要有变数,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隔一会儿又一条彩信:“打错了,我们这边儿还是白天,所以是’耶‘观天象。”下头还配了张手机的自拍照片,韩素一手在脸边儿比了个二,透过他的黑框眼镜,斜四十五度角严肃紧张活泼地仰望苍穹。
梁笙心说还真是近二者二,明知道韩素大概是在开玩笑,心里难免还是叫他那句变数闹得直突突。他犹豫一下,还是按着号码回拨过去,那边儿却在响了三声之后按掉,再打又被按掉,第三次拨号的时候先一步挤进来条短信:”花无恙,心病,已暴露,勿再打。“
空姐微笑着请他关闭手机及电子通讯设备,梁笙看着手机苦笑,心说,得,老子这趟航班是踏实不了了。
经过二十几小时的内心煎熬,梁笙终于在转天下午抵达肯尼迪机场。他急匆匆地过了海关,刚一出闸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赶紧喊人:“花楠!”
花楠转身看着他,梁笙几步跑过去,直接把人抱住,鼻尖儿都有点儿微微发酸:“我没骗你,哥哥卡着一个礼拜赶来了。”
花楠唔一声,挣开他退后几步。
梁笙赶紧追上一步抓住他手:“怎么了这是?——手怎么这么凉?”
花楠直直看着他,又往后退了一步,哑着嗓子开口:“一个礼拜,我白天晚上地想着你那头儿怎么样了,想得浑身都疼。怕打电话的时候不对,耽误了你,硬是憋着没联系。昨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好悬没哭了。”
他再退一步,轻声道:“我觉得,我得矫情一下儿。”
梁笙站在原地,看着花楠又退一步,顿时觉得自己的手也有点儿发凉。
花楠又看他一眼,然后缓缓单膝跪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个黑绒面儿的小盒子打开,露出两只细圈儿的白金戒指。
戒指上没有镶嵌任何珠宝,只在中间儿扭了一个变体的波浪,一只向左一只向右,两枚重叠在一块儿,正好就是一颗白金的小桃心。
梁笙眯了眯眼睛,心说老子刚才激动大发了,竟然没发现这狗崽子穿了一身儿西装。
花楠捧着小盒儿,磕磕绊绊地解释:“昨天挂了电话我就去买了戒指,买戒指的钱是我没跟你的时候攒的,算是老婆本儿。笙哥,你……你……”他你了半天,才想起那句重头戏,赶紧问,“喂油买瑞迷?”
这时候他俩身边儿已经聚了一大堆有着雪亮眼睛的各国群众,听见花楠终于问了,赶紧起哄:“yes!yes!yes!!”
梁笙长出一口气,把左手伸给他:“求个婚也要吓掉我半条老命,你这狗崽子就是天生来克我的。”
花楠笑嘻嘻地把戒指套在他无名指上,又站起来,伸手让梁笙帮着他把剩下的那个给他戴上,而后俩人双手交叠,得意地向围观群众展示。
观众们十分捧场地发出一阵欢呼,纷纷上来拥抱他们,用各种语言祝他俩幸福。
过了好一会儿,俩人才得以脱身,手牵着手往外走。
花楠边走边说:“笙哥,听说纽约最近开放同性婚姻公证了,咱们就近去凑个热闹吧!”
梁笙痛快点头:“好。”
“是我求的婚,这事儿除了在小本儿上记一笔之外,笙哥你以后也算我老婆了吧?”
梁笙想了想:“行。”
花楠得寸进尺:“那晚上再让我画个圈儿呗?”
梁笙板着脸瞥他一眼。
花楠眼巴巴地看着他。
梁笙叹了口气,揉揉他脑袋:“每年的结婚纪念日让你在上头,怎么样?”
花楠乐得,抱着他脖子使劲儿啾了一下:“行得不能再行了!”
梁笙勾着嘴角,和花楠十指紧扣地走出机场,韩素麻利儿地发动车子,开到两人身边儿停好。轿车的后车窗还新贴了两行白色英文花体:夹死他迈瑞德。底下是中文:花&梁。
梁笙钻进车里,在韩素后脑上实实惠惠地抽了一下儿:“你俩串通好了诳我是吧?”
韩素嗷嗷直叫:“笙哥明鉴,你家花小子精着呢,这些全是他版权,我就教了句英文!”
花楠冲着梁笙直乐:“笙哥这是你教我的,认错还得认罚。你就算跟我打过招呼了,也是跑了一个礼拜没动静儿。我不敢抽你,就只能吓吓你,然后把你拴裤腰带上。”说着,又冲他亮了一下两人的戒指。
梁笙气笑着凑过去吻他,半晌才气喘吁吁地松开,问:“这篇儿算揭过去了吗?”
花楠喘着气嗯一声儿:“揭过去了。”
梁笙揉揉他脑袋:“那咱就好好过吧,争取腻死每一个无辜群众。”
花楠再点头:“行!”
汽车缓缓发动,严肃紧张活泼的车夫载着王子和王子,一起奔向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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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起床啦,奖励自己提拉米苏和奶泡咖啡作为完结贺礼o(≧v≦)o~~
码番外前,先说几句感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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