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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胡言乱语.一切因为我爱你-第39章

小说: 胡言乱语.一切因为我爱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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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好奇的凑上前去。

    “看什么看!”那个东西不客气地鬼叫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人还是鸟?”黑曜不解的围着它打转。

    这个东西有着人的形状,却长着一身密密的羽毛,所以黑曜才会有此一问,其实我们都不清楚这是个什么东西。

    “海外有一孤岛,岛上有国名羽毛国,羽民为人形,身披羽毛,其羽毛有妖力,能令接触到的人昏昏欲睡,失去知觉,它们便趁机将值钱之物洗耳恭听劫一空!”浅羲背着手,看着那东西笑意盈盈的说。

    原来,偷我们东西的便是这家伙!
一、悠长的梦
    伸出手,我摸着魃额间的朱砂痣,这是我醒来后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她转变后的容颜,当我用我全部的力量封印了她的后,我也陷入了沉睡,这一睡,就睡了四千年。在沉睡中,我的意识一直是清醒的,我看着她蜕变,看着她爱人,看着她受伤,看着她再自我封闭,我只是一个看客,我为她心痛,我无能为力。

    她静静地沉睡在水泽之中,水波在她身下温柔的荡漾,她面容平静,没有眼泪没有哀戚,嘴角微微上翘,仿佛做了一个甜美的梦,我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唤醒她,若她醒来,势必会记着从前的伤悲,若不醒来,我又势必不会甘心。

    “我只想好好的为自己活一次,爱人,然后被人爱,为什么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都这么难呢?”

    四千年前,她仰头悲伤地看着我,她这么说,她的声音很轻,远远的似从云的那端传来,落入我耳中却响成了一声闷雷,我看见了她眼中没有滑落的泪,我懂她的无奈,一如我听见了我心碎的声音。那时,我作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封印她,让她重新活过一次,哪怕会耗尽我全身的力量,哪怕她爱的人依然不是我!

    时光荏苒,往事历历在目,一梦醒来却已是四千年,我还是我,她却已换了容颜,她又活了一次,又爱了一次,又被背叛了一次,这一次,我没有在她身边,我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知道,即使我在她身边也对她毫无用处,因她爱的,从来就不是我。

    “魃,醒来,魃!”我的脑子还没有理出头绪,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有所行动,我开始呼唤着她的名。是的,我封印她是有私心的,我封印她是为了让她爱我一次,我等了她四千年,我怎么可以就此放手,放任自己坐在沉睡的她身边独自细数着过往的种种欢喜伤悲。

    蹙着眉,她的面容开始痛苦的扭曲,我知道,她的内心正在和我的声音相抗衡,她根本不愿再醒过来,我的心微微一痛,旋即是无比的快意,看着她的表情愈发痛苦,我的心也滴着血,也愈发快乐。魃,魃,几千年来,你都只知道自己的痛苦,从来不知道还有个我守着你的伤悲,只有这一刻,你的痛苦真真实实的是因为我,哪怕不是爱,哪怕只是因为我打扰了你的睡眠。

    我控制不住的扬起了嘴角,我用热切的眼神看着她面容上微小的变化,我全身的血液都沸腾着,我等待着她的苏醒,我想象着我的身影成了她眼中的第一个影像,想象着她用柔和的嗓音叫我,“共工!”

    共工,是我的名字,四千年来,一直没有人再在我耳边唤起过。四千年前,很多种声音,很多种表情唤过我,像是黄帝的不屑,像是颛顼的愤恨,像是少昊的嫉恼,像是蚩尤的豪情,他们的面容都渐渐沉淀,沉淀在我最深的记忆里,只有魃,她那一声柔柔的“共工”,如绕梁的琴音,一直鲜明的存在我脑海里,一直让我忘了,她也是轩辕氏族人。

    我沉寂了四千年的心再次狂热地跳动着,等待着魃的靠近,在这四千年后的世界,在我们面前没有黄帝没有颛顼没有少昊,没有轩辕氏与神农氏之争,我们不再是对立的两面,不再有跨不去的沟壑将我们隔开千里万里。

    终于,她张开了眼睛,她看着我,她张开了嘴,她发出了声音,初初醒来,她的声音有些粗嘎,我不介意,我只要听到她再唤我的名,她吐出三个字:“你是谁?”

    她忘了我!我真傻,我亲自封印了她,却又奢望她还有关于我的记忆。

    “我又是谁?”她张着迷茫的眼睛,看着我如溺水的人看到一块浮木,仿佛我是她唯一的救赎。

    魃啊魃,你真的伤得如此之重,伤得让你忘却了过去的种种,连你自己也忘记?

    嗫嚅着,我久久说不出话,只是这么看着她,心酸得阵阵紧缩,如同千万只蚂蚁细细密密的啃咬着。

    “你叫水残月,我,是蓝沧!”我这么回答她。

    那是我们最美好的记忆,四千年前的记忆。那时,她站在湖泊中用温柔的颤音唱着那亘古的歌谣,天地初开,旭日斜斜地从湖边的树木摇曳而下,在她如瀑的黑发上镀上淡淡的光晕,那少年在树木的间隙中窥目而视,脚踩在草地上溢出细微的响声,然后,她惊起,回头,四目相交,彼此羞涩一笑。

    “我,叫蓝沧!”少年腼腆脸红。

    “我,是水残月!”她柔柔浅笑。

    多日后,在战场上再次相逢,才知道彼此都没说出真正的名字,她不叫水残月,她叫日魃,他也不是蓝沧,他叫共工。四目再次相交,这次再不是羞涩的笑,而是无奈的悲凉,那一刻,注定了要对立。

    长河寂寂,这一眼,胶着了数千年,她不再是昔日湖边的无忧少女,我也不再是那个腼腆少年,水残月,蓝沧,这些最初的最美的名字我们都没有再念起,害怕那样轻轻一碰就碰碎了心中最美的梦。

    眼眶发热,心知有泪落下,但在水中,看不见。“水残月,水残月?”她轻轻念着,喃喃道:“好陌生!”

    是啊,好陌生,在心底沉寂了千年的名字。
二、乱世相逢
    我们与战争似乎总是结缘,我们沉睡于乱世中。醒来,又处在一个乱世,他们为着与千年前同样的理由而争斗,为领地,为王位,为所谓的氏族荣誉,只不过他们都称自己为炎黄子孙。炎黄子孙?不知道这个名字发源于何时,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记得四千年前的炎黄之争,会不会有人知道那一战的惨烈,既然同为炎黄子孙,为何还会斗得哀鸿遍野,血流成河?

    “我讨厌战争!”魃皱着眉头站在战后的硝烟中,她的身后,旌旗折断,脚下,尸横遍野,微微的风中飘送着血的腥味。多么熟悉的气味,从亘古时,到现在,风都是如此的吹,只是那时的战争更为惨烈,山崩地裂,星辰动摇。

    我微笑着,没有说话,曾经为了神农氏的荣耀争斗的热血豪情早已经湮灭。

    “蓝沧,除了微笑你就不会别的表情了么?”魃表情厌恶的盯着我的脸,我知道她一直不喜欢我,从我唤醒她起她就没给过我好脸色,要么表情漠然,要么就如现在一般,厌恶!她在怪我,怪我不该如此冒冒然唤醒她,让她面对着这个一无所知的陌生世界,若不是她认为我是这世上唯一知道她过去的人,只怕她早已弃我而去。

    我知道她过去的一切,但,我不会告诉她!

    白了我一眼,她转过头去不再理我,我看着她在风中萧索的背影,孤单而倔犟。那一瞬间,时空移换,四千年前,她站在同样残败的战场上,同样用孤单而倔犟的背影对着我,不同的是我的表情,那时候我已经不懂得微笑,血和着泪一起流在心里,她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我知道她不想争战,她不得已而上战场,我不该怪她。可是,蚩尤死了。

    那时候,她向我道歉,因为蚩尤死了,我最好的兄弟死了,因她而死。她本没有错,她为着轩辕氏,不得不战,我们为着神农氏,也不得不战,所以,蚩尤死了,战场上,本就没有谁对谁错,成王败寇,千古以来不变的道理。只是,为何偏偏是她,我无法释然,用着那样无法解脱的心情,我找颛顼决战,十日十夜,用血与汗挥散着那样痛苦的煎熬,直到心冰成雪,再用热血烧红,再凝成冰,然后碎裂,如同那被我一头撞倒的不周山。

    至此,百川归海,日月星辰向西。

    那种沉寂在心底的疼痛如尖锐的麦芒,尖尖利利,刺穿心脏,直到它不再滴血。魃的背影在我的眼中开始沉淀,沉淀成千年前的沙粒,温柔地,粗砾的,磨痛了我的眼底,眼泪漫出来,血红血红的,像是蚩尤的血。

    魃,其实有时候,我也很恨你,因为无法解脱,所以恨你!

    我不喜欢精怪,世间万物修练成精者,我都讨厌,尤以动物最甚,动物中又以狐狸最甚,狐狸中又以白色的狐狸最碍我的眼,我见到它们就有一种几欲除之欲望,我不只一次想像着我的手穿过它们的腹腔,温热的血液涓涓流过我的手,每到此,我的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只因为,魃曾经爱上过一只狐狸精,一只白狐。

    是的,被我封印后的魃爱上了一只狐狸精,而那只可恶的狐狸精也如少昊一般,将魃的爱弃若弊履,他们那样轻易的得到了魃的爱,然后又不留情的抛弃,所以我恨,恨少昊,也恨白色的狐狸。

    然而魃喜欢,魃对那些山精野怪有特别的好感。

    她现在正饶有兴趣地跟着那朵莲花,一路从扬州跟到杭州。

    杭州,在这场战乱之前它似乎叫做临安,在我看来不过短短一瞬,人间便已改朝换代。

    醒来这些年,魃似乎没有对任何事情有过兴趣,难得这朵莲花对了她的胃口,我自然由得她去,虽然也是精怪,但毕竟只是一朵花而已。那朵莲花刚修成人形不久,千娇百媚一个女子形体,然而与其它精怪相比,她的警觉性太差,虽然我与魃是神,但被我封印过,又自我摒弃记忆的魃已基本丧失了她作为神祗时的力量,我也没有刻意隐藏自己,这朵莲花却一直没有察觉到我们的跟随,若是遇上道行高深一些的修真者,只怕这朵花这会儿已是香消玉殒,真是个蠢蠢的妖精!

    我们看她一路上纠缠形形色色的男人,用美色,用身体,然后一个个男人在石榴裙下死去,不管她是为着何种目的,魃对她有兴趣,我也不会悲天悯人的去替人行道。直到有一天,她的表情有了一种迷茫,和魃眼里一样的迷茫,不知道前路行向何方的迷茫。因为有了犹豫,所以总会受伤,大概世间万物皆是如此,所以,她伤了,伤在人类手上。魃这次却有了悲天悯人的心肠,她救了她。

    她告诉魃说,我叫小莲。

    “人世间的感情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要流眼泪?”有一天,小莲问魃。

    魃愣住,表情惨淡,眸子却是死一般的静寂,她望向我,小莲的问题,她无法回答,她甚至不记得自己的过去,纵然爱过,人世间的情只怕已被她刻意埋在不被自己查觉的心底。

    “蓝沧,我心痛!”魃说。

    胡说,没有了心怎么会痛,忘了一切怎么会痛?痛的应该是那个记得的人,从来未敢相忘的人。

    “蓝沧,告诉我,他是谁?”魃说,“我的心里,忽然就有了一个影子,我看着他,他看着我面容哀伤,他说:我等着你!他是谁呢?他在等我,原来这世上还有个人在等着我,我要找到他呢!”魃说着笑了。

    我等着你!这句话是谁说的?不是少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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