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婚还缠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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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找她做什么?」柳翠华家声音微颤,有些惊慌。
「偶尔关切一下老爸生前的得力助手,也是人之常情。」严定康定定睇着母亲,不放过任何细微的表情,「当然,我们还聊了不少『知心话』。」
「是什么……知心话?」柳翠华努力调匀呼吸。
「她说,她曾因一时贪念而铸下大错,心里万分懊悔。加上去年失婚,健康也频频出状况,更让她觉得这可能是神明的惩罚。为了弥补自己的罪过,她开始吃素,并且发愿要成为终身志工,还求我帮忙找一个人。」
「找人?」
「一个遭她破坏夫妻感情而毁掉美好婚姻的无辜女人!」
柳翠华手中的银箸掉在琉璃桌上,脸上血色瞬间退去,僵硬的肩颈像石化了般。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严定康再补上一句:「我相信老天有眼,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虽说为人子女不该批评父母,但母亲的作为实在令人无法苟同。若非叶芬据实以告,严定康还真不晓得这个看起来慈祥的「好婆婆」,会用那样恶毒的连环计逼走媳妇。
料想儿子已经知情,柳翠华不禁乱了方寸。「定康,你不要怪妈妈,我的所做所为都是为了你好啊!」
「为我好?」
「是呀!诗茵父母早亡,足见她命中带克,我实在很担心那丫头的福薄会影响到你。何况,你需要的是一个上得了台面、又能扶衬丈夫事业的妻子,而她出身低微,连大学学历都没有,哪够资格当严家的媳妇?」
「娶媳娶德,难道妈忘了爷爷留下的祖训?」冷冷的语气透露着极力压抑的愠怒,「诗茵的确欠缺背景,但比起当时债台高筑、名门淑媛都不敢靠近的落魄严家,她已经算『下嫁』了。可她非但不怕被我拖累,还不时为我加油打气、给我莫大的信心面对危机,这样贤德的妻子,夫复何求?
「反观您自个儿选的『好媳妇』,动不动就耍大小姐脾气,三不五时就往娘家跑,偶尔还给大家一顿像今晚这样的『排头』,哪比上诗茵的温柔乖巧、逆来顺受?我真不知妈心里是如何想的?」
「我……」柳翠华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呀!
「没错!我终于事业有成,堪称不负祖宗八代了,但那又如何?」严定康坚毅的背颓然垮下,十指陷入发际,无助地低喃:「这三年来,我常觉得自己好像行尸走肉,也不晓得人生究竟有何意义?现在我总算领悟,原来在诗茵离开的那一刻,我的灵魂也一并被她带走了,而您眼前的这个儿子,只不过是一具麻木不仁的躯壳而已……」
柳翠华心口猛地一揪,终于明白她的一意孤行,造就的不单是儿子难以抹灭的伤痛,还连带毁了两个女人的幸福。
「对不起,妈妈错了!我不该为了狭隘的门第之见,而拆散你跟诗茵的姻缘……」
其实她早就后悔了,只是碍于面子才绝口不提。然而看着爱子悲痛逾恒的模样,她的心也跟着淌血。
「妳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严定康霍然离桌,转身拿了外套就往门口走。
柳翠华亦步亦趋,「不是才刚回来,你又要上哪儿?」
「我出去透透气。」严定康套上皮鞋,推开门,背对着母亲说:「坦白讲,这间屋子简直没有半点温度,我还真希望永远都不要回来!」
「定康,你别走!」
「砰」地一声,脚步绝然离去。
「定康……定康……」声声唤不回儿子,柳翠华不禁颓坐在玄关,自责地掩面而泣,「报应……这就是我的报应哪!」
***
***
一返回工作岗位,楚诗茵就被密集的行程给压得快喘不过气。从台北杀到高雄,再由高雄飞去台中,接连十几天都在赶场作秀。
但这还不是最累人的,由于从廖丰德那儿得知他们在法国颇受严定康照顾,加上她又逾期未归,让盛洁伶开始怀疑她和严定康在一起。
尽管楚诗茵矢口否认,仍然被盛洁伶盯得紧紧的,除了偶尔察看她手机的通话纪录,还不时在耳边唠叨。
「我就不信世上有这么好康的事,那家伙很快就会以他在法国施的小惠,来充当约妳出去见面的借口……」好不容易结束一波宣传档期,盛洁伶边开着车,边继续她的疲劳轰炸。
单凭女人的直觉,她敢打赌,严定康肯定有什么不良企图,就怕楚诗茵吃了一回闷亏还学不乖,又笨笨地再上一次当!
「妳别想太多,表演完最后一场秀后,我私下已经明白表示,以后绝不会跟他有所接触,而且他隔天就飞往义大利了。」
轻捂着太阳穴,楚诗茵烦躁的不只是好友的絮絮叨念,还有心底那股难耐的相思。
和严定康在法国补度的「蜜月」虽然甜美,却也是痛苦的延伸。因为缠绵的景象似潮水般涌来,不断拍击着她空虚的心城,啃蚀她寂寞的灵魂,若非有满档的工作分散注意力,她真不知该如何排解胸中的郁闷。
天哪!她好想、好想、好想他哦!
想念他的深情款款,想念他的温柔细吻,更想念他狂肆的占有……然而同天返国的他,是不是也一样会回忆起这些点点滴滴?
答案应该是否定的吧!有美丽娇艳的新人陪伴在侧,他哪里还会记得她这个早已下堂的旧人?
心,隐隐作疼着;容颜,一吋吋地苍白。原来说得最潇洒的人,才是最放不开的人,她真的太高估自己的能耐了……
一旁的大麻雀,终于察觉她的不太对劲。「喂!妳怎么都不说话?」
「我累嘛!」楚诗茵无奈地挖苦道:「刚度完一个松散的假期,回来就被这么紧凑的行程给操得半死,妳待老朋友可真是『不薄』呀!」
「有钱堪赚直须赚,莫待无钱空感叹!难得有大把的银子送上门,我们干嘛往外推?」
谁教这趟欧洲之行太成功,得到不少海外订单,所以「伊魅儿」临时追加宣传预算,冀望能在国内掀起同样的热潮。
「是啦!妳乐得数钞票,而我却忙得快过劳死了!」
「姑奶奶,妳可得撑着点哟!我保证,干完这一票,就让妳好好休息一阵子。」盛洁伶将车子弯进大楼的地下室。
楚诗茵忍俊不住,「听妳说得好像要去抢劫似的。」
「钞票有四只脚,人才两条腿,不积极一点哪追得上?」停妥车,盛洁伶绕到后车厢搬出一袋袋「战利品」,并示意楚诗茵帮忙接着。
「咦?这些东西不用还吗?」
这波宣传活动,「伊魅儿」提供了三十套睡衣和内衣,原本是用来刺激买气的,不过能一次出手两万元的高额消费者毕竟不多,截至目前为止,只送出了三分之一。
「我问过廖经理了,赠品出货时一律会作帐报掉,所以不用退回公司。」拖出最重的大行李箱,盛洁伶关上车门,「反正活动就快结束了,应该不可能全数发完,干脆直接放进咱们的『仓库』。」
「妳拿这么多回来,打算穿到民国几年呀?」两人一块步向电梯,「内衣有尺寸之分,不见得每件都适用,何况我那间小客房已经快被厂商的赠品给塞爆了。」
「傻瓜!那些可都是我们的『福利』耶!除了送礼、自用两相宜,还可兼赚外快。我已经物色好合作伙伴,等细节一谈妥就可以出货了,不会占用妳屋子太久的。」
上了八楼,盛洁伶直接从口袋摸出备用钥匙开门,让两手挂得满满的楚诗茵先行进屋。
「呼!终于到家了!」脱下三吋高跟鞋,疲惫的身子立即往沙发上一躺,「金窝、银窝,还是自己的狗窝最舒服……」
盛洁伶嘻嘻笑着催道:「去去去!赶快先洗个澡,那些赠品我来整理就行了。」
看好友兴奋地将A来的赠品做分类,楚诗茵莞尔一笑,便走进浴室放水。累了一整天,她的确很想泡个舒服的热水澡。
淋完浴,身子才踏入滴有熏衣草精油的浴缸,门外就传来盛洁伶的呼叫,「诗茵!妳有没有看见我的钥匙?」
楚诗茵扬声,「什么钥匙?」
「就是妳给我的备用钥匙呀!奇怪,我刚刚还拿来开门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没关系,等我洗好澡再出来帮妳找。」
都怪盛洁伶喜欢随手乱扔,光她给的那副钥匙就有数次「失踪」的记录,幸好事后都发现是丢在某处角落,所以她丝毫不紧张。
「可是我还有事情得去办……算了,我先走一步,钥匙就麻烦妳留意了,再见!」
「拜拜!」楚诗茵不忘叮咛,「开慢点,路上小心哦!」
不料匆促的脚步声不久又复返,「对了!我把两套款式比较新潮的睡衣搁妳床上,待会儿妳别忘了试穿看看。」
「好!我会记住的。」楚诗茵闭上眼睛,喃喃自嘲:「唉!每次都留那种超性感的睡衣给我,我穿给谁看呀?」
氤氲的热气,舒张开每根毛细孔,精油的香味更松驰了紧绷的神经。昏昏欲睡之际,楚诗茵隐约听见前门有开关的声音。
「洁伶,是妳吗?」楚诗茵爬出浴缸,随手抓来浴巾一围,「这个迷糊蛋!老是忘东忘西的……」
一步出浴室,心脏差点蹦出喉头,因她的床上竟然坐着一个最令人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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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楚诗茵的反应除了错愕,还是错愕。
严定康没有立即回答,拎起床上一件火红的性感睡衣,「妳睡觉都穿得这么性感吗?」
「别顾左右而言它!」楚诗茵急忙冲过去揪下薄纱,既羞又恼地质询:「你是如何混进我家的?」
难道是盛洁伶开的门?不可能吧!
「楼下的警卫碰巧不在,所以我就直接搭电梯上来了。」严定康晃晃手中的钥匙,「想不到命运之神挺眷顾我的,妳家的大门上已经插着一把钥匙。」
但因听见门内还有别人的声音,他才没马上进来。
「原来是洁伶忘了拔出来?」楚诗茵愤然抢回钥匙,「你好过分,居然敢偷拿人家的东西,还私闯民宅?」
「我好心拿来归还,怎么能算偷?」严定康饶富兴味的目光,锁住那副养眼的火辣娇胴。
楚诗茵低头一看,原来身上的遮蔽物早已滑落。
「啊──」楚诗茵吓得抛开睡衣和钥匙,赶忙捡起浴巾,重新围好。
「瞧妳紧张的,我又不是外人。」大手暧昧地抚过她的锁骨,加深的眸泽闪耀着企图不轨的火簇。
即使皮肤表层的抚触很轻微,仍引发她体内一阵颤悸,楚诗茵不禁揪紧唯一的屏障,惶惶退开两步。
「你这个无赖!我们在法国分手的时候,不是已经说好了从此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没错!但妳我既没有真的拿刀子来切断,也还未到『老』跟『死』的地步,当然是可以继续交往了。」严定康硬是要拗。
虽然楚诗茵已不复当年,凡事都有自己的主见,但数度交手,他很快就掌握住致胜的窍门──厚颜无耻、装疯卖傻、死缠烂打!呵呵,这十二字真言的「赖」功心法,可是屡试不爽、次次管用哦!
「少跟我耍嘴皮子了!」知道多说无益,楚诗茵转身打开衣柜拿衣服,「你来我家有何贵干?」
「茵,这回妳一定要帮帮我,不然我就死定了……」严定康说着说着就贴向楚诗茵的背,像只大章鱼似地巴着不放。
「帮什么忙?」突来的动作吓坏了她,心里推敲的第一个可能性就是他的财务出了大问题。
「我好空虚、好寂寞哦!除了妳,我再也找不到更适合的人选为我排解身心的郁闷了!」
严定康出人意表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