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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抉择之守候篇-第11章

小说: 抉择之守候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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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蓝兄,你带来的小姐可真标致,大江南北的酒廊我跑遍了,怎么没看过妳?」柯董笑得矫情,眼梢没忘将她从头到脚看仔细,「小姐在哪家上班?我改天去捧妳的场。」
朵云觑了眼蓝建凯,明白他没解危的意思,同时他明白他为什么一点也不避人耳目地带她来交际应酬,因为在这种场合,她只会被认为是那种女人。
「国泰。」她淡淡地道。少讲两个字--医院。
「没听过,地址在哪里?」柯董特别掏出钢笔札记事本。
「仁爱路四段280号。」她面无表情地说。
「明天晚上就去。」
要来她不反对,只要你能生场大病或被车撞成重伤就可以来。朵云坏心地想。男人们和小姐喝酒、猜拳,XO不断被拿上来,纸箱里满满二十瓶的XC,大半已是空瓶。
在酒精的催化下,男人们开始解下领带,打开扣子,露出肥沉沉的胸肚,手也不老实起来,穿过衣物,纷纷抚上陪座的女人胸部与裙底。
朵云握住放在膝上的皮包,有片刻真想站起身往外走。但她清楚只要她站起来一走,势必等于替蓝建凯得罪人。
而蓝建凯指间夹着一根烟,他身旁的小姐眉眼间尽是风情,频频敬酒,为他挟着菜、送到他口唇边,朵云冷眼旁观,闷闷地啜饮果汁。
「怎么可以冷落最美的小姐--」说着,柯董就要来接她,朵云拿起皮包站起身,但蓝建凯按住她的手腕,住下一拉,她跌坐进他怀里。
突然,他拨开她的头发,她还来不及反应,他使开始啃咬她白皙的细颈,同时手使劲挤捏她胸部。
「不要这样,我不是她们。」她边说边脚开他的手。
他的嘴角浮起一抹嘲蔑的笑,「妳以为妳比她们清高?」
她无限悲愁地看着他,「我求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请不要在这里羞辱我。」
「要我不羞辱妳可以,把这瓶Xo喝了。」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朵云立刻抓起瓶身往嘴里灌,热辣刺喉,「咳、咳……」她呛得眼泪都弹出来了。
蓝建凯眼底蓦然闪过一丝复杂、一丝怜悯。
「不会喝就不要喝,真不给面子,看我待会怎么在床上修理妳。」
席间的人一阵轰笑,不以为意的继续喝酒嘻戏。
陆陆续续的,有男人带着身旁的女人离席,席间的玩乐逐渐稀落,喝酒与划攀声渐歇。蓝建凯在适度时机,带着夏朵云告辞。
他们不是最后离去的客人,柯董仍送到「吟风阁」门口。朵云掠眼柜台挂钟,十点多。步下几阶石梯,蓝建凯突地拉住朵云的手往回走。
「十点多了,明天还要上早班,我该回家了。」
「想回去接陆青的电话--别傻了,我不让妳如愿。」
他强拉着她到柜台处开口要了西厢一个房间,那妈妈桑一脸笑容的回道,「客人走不久,刚收拾好呢!蓝总。」
他有如一头焦躁的野兽,一进房内即除去她的衣物。。。。。。
历经了一场激战之后,蓝建凯还搂着朵云在喘息,等待恢复正常呼吸后,忽然开口,「过了今晚,陆青也该知道妳是哪种女人了。」
朵云心中一震。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隔天
金露华一早就起来,当她钻进白色法拉利跑车,刷地就把车开走时,花园里修剪树叶的花匠老陈登时瞪大眼睛,「少夫人不是要日上三竿才会起床的?」
「谁知道她白天会有什么节目!」何嫂正要出去买菜。
沿途许多人都在打量她和车子,甚至碰上红灯停下来,旁边车里的脸孔他会探出头来,她昂扬着脸,彷佛自己是微服出巡的女王。
她在民生东路停下车,踏进公寓大楼的电梯,那二十坪大的单身套房在八楼,金露华从皮包裹掏出口红就镜补妆。
开门后,她直接走进卧室,床上的男人睡得正香。
金露华轻柔的爬上床,把腿压在他腿上,头靠着他的肩窝,手探向他的男性城堡,果然升起了清晨的旗帜,映着晨曦,旗正飘飘。。。。。。
傅洋满头大汗地仰后躺下喘气,「我被妳榨干了……」
金露华的嘴角勾成一丝微笑。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当阳光片状的洒落在房内,朵云被热醒。
只见蓝建凯站在纸门前抽烟,听见后面有声响传来,转过身子。「妳终于醒了。」
朵云拂拨发丝坐起,薄被滑落,她赶紧抓住,慌张地找话讲,「现在几点……」
「九点半。」
「惨了!我上班来不及了。」
「来不及就打电话请假。妳要起床了吗?」
她点点头,吞吞吐吐地道,「你能不能转过身去?」
他喷出口烟,烟丝迪洒过他的肩眼,冉冉上升,「难道妳还会在乎裸体?」
「你就是不放过任何可以羞辱我的机会--」
她霍地立起身来,当着他的面,赤身露体的逐一穿上胸罩、内裤、外衣、外裙,然后转身走进浴室里。
朵云盥洗出来,蓝建凯手上拿着张支票,对她扬了扬,「妳昨晚陪宿的酬劳。」
她没说什么,接下他手里的支票,放进皮包里。
出了「吟风阁」坐进蓝建凯的跑车后,朵云将脸撇向窗外,思绪波涛汹涌。
六年来,她的生活单调而规律,平静与清淡,只是--跟蓝建凯过往的点点滴滴,总是不分清醒睡落,随时浮上心头,他的笑脸,成了不随季节更迭的永恒。
台湾不大,她相信有一天,她会再碰见他,她只想知道他婚后过得好不好?只要他幸福,她就释怀了,她会像一个老朋友般,默默的祝福他。
朵云在心中长长叹息一声。
谁知六年后真的见了面,她才惊觉她并不希望他过得好,对他还存有幻想…然而,幻想是美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阳光丝毫不给人留余地做的,连车带人要给晒透,路上车群雍塞。
蓝建凯突将车停在路边,下车进入一家药局,两分钟后出来又上车。
「把这药吃了!」他去一个纸盒在她裙上。
朵云抬眼望他,「这是什么药?」
「事后丸。」他面无表情的回过话,然后发动引擎。
她斜睨了他一眼,「放心,前天和昨天都是我的安全期。」
他撇过眼来,「我怎么晓得妳是不是骗我?是不是想用小孩敲我一笔钱?」
「我没那么缺钱。」朵云没好气地说。
「哼,我管妳有没有赚饱,妳都得服下!」他出言讽刺,「妳这种女人不配怀我的小孩,能替我生小孩的,只有我老婆金露华。」
她黯然地看着手上的事后丸,一口气吞吃。
「你们结婚六年了,怎么还没有小孩?」她也不晓得她为什么要问,就是说出口了。
他挑了挑眉,「妳怎么知道我还没有小孩?」
「你母亲说的。」
「妳向她打听我?」
「我没有,是她无意中说起的。」
「想知道?我可以告诉妳,我和她都还年轻,还想多享受一下两人世界。」他脸不红、气不喘地说。
「听起来你们的感情很好。」她几乎感觉得到心在淌血。
他机械性地牵动一下嘴角,「好的不得了。」
接下去,两人始终保持沉默,过了圆山交流道,蓝建凯才开口,「我不是妳男朋友,没有义务送妳到家,下车。」
朵云郁郁的下车,门尚未关好,蓝建凯便像风一样的驶离她身边,彷佛逃离鬼魅般地不愿复返。
望着急然驶离的车影,朵云呆立于太阳下,感觉心既苦涩又沉重。
也不知站了多久,她踩着散落满地的心灵碎片向前走,每走一步,耳边都传来清脆的碎裂声,就像走在满地干燥的枯叶上,、零零落落。
该往何处去?她只想找个地方痛快的大哭一场。台北的家?金门的家?还是一个蓝建凯找不到的地方?
走累了,倦极了,沸腾过后她的心思反而清明起来。
过往的酸甜苦辣就当是一场梦吧!
走回到家,贺小玲来替她开门。「早上我帮妳打电话请假了。」
「谢谢。」她走进卧室,拿出行李箱。
「昨晚陆青打电话来时,我跟他说妳头痛睡了。」贺小玲跟着她屁股后头转。
「哦。」她折叠几件衣服放进行李箱里。
「妳收拾衣物,要去哪?」
「我打算辞去医院的工作,回金门卖槟榔。」她平静地说。这几年母亲身体不好,槟榔摊已经收起来了,这趟回去她准备让夏家槟榔摊重新开张。
「不要啦,妳回去,我会很孤单。」贺小玲变了脸色,「都怪蓝建凯!」
她喃喃说道,「不能怪他,有什么样的因,就会有什么样的果。」
「可是这因是他爸种的,是他爸逼妳的,为什么要妳来承担后果?我要去找他,把一切说出来,叫他不要再来伤害妳了。」贺小玲气愤填膺。
「妳千万不要去找他,我怕妳这一去,小强的事会跟着曝光,他和他太大还没生小孩,他们一定会把小强要回去。」爱情已死,她不能再失去小强。
「可是看妳这样被他欺负,我咽不下这口气,而且要是因为这样,妳跟陆青的事告吹,我不甘心。」
「反正我也没喜欢上陆青。」
「朵云,嫁一个爱妳的人有什么不好?」
「小玲,我知道妳是为我好,但感情的事勉强不来。」
「是吗?我看要不是因为蓝建凯的出现,妳终会接受陆青。」贺小玲飞快地脱口而出。
小玲一语道破她的心思,瞬间她只能呆站着,好半晌哼不出声。
朵云知道自己看不破世情,冲不出情关。
毕竟,蓝建凯是她第一、也是唯一的男人。
但,他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跟蓝建凯此生是咫尺天涯,永不可能再圆当年的美梦…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朵云回金门前先去医院向林护理长口头提出辞呈。
「怎么说走就走?」
「我妈身体不好,我想回金门卖槟榔,也可就近照顾她。」
「现在生意不好做,贸然辞职怎么好?我看这样吧,辞职就不必了,妳办个留职停薪,我来跟上面讲,反正办留职停薪无伤嘛,等妳妈身体好了,再回来上班,若是一、两年后,妳真不回来,再辞职不迟。」
盛情难却,朵云明白林护理长一心要栽培地做接班人,因此她也就顺着林护理长的意思,办了留职停薪的手续。
飞抵金门机场时,夏母带小强来接机,一见到她,小强叫了声妈立即冲进她怀中,惹得她又哭又笑,眼泪鼻涕涂了小强一头。
「妈,妳怎么哭了?谁欺负妳?我去揍他。」
朵云望着儿子温柔的眼,还有那挺直的鼻梁,心头一震。
呵,建凯,你给了我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儿子。
这晚夏母在弄晚餐,朵云也钻进厨房抢着做饭,小强跟着进来说要做副手,三
个人挤在窄小的厨房里像在办家家酒。
饭罢,朵云先帮小强洗澡,然后洗碗,清理厨房,回到客厅,夏母在洗澡,小强口吸着大姆指,歪头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朵云抱起他,五岁的孩子真不轻,尤其沉睡中抱起来彷佛更重。朵云吃力的将小强抱上楼,放到床上后回到客厅,夏母盥洗出来,在沙发上坐下。
朵云推着夏母坐下,「背痛好些了吗?」
「医生说是老毛病,要我少劳动,妳也知道,我这副骨头闲不下来。」
「我帮妳捶捶。」朵云说着就立即抓抓夏母的肩背。
「朵云,怎么突然辞去工作回来?」
「只是工作上有些不愉快的事。」她并不想说谎,可是有些谎不得不说。
「妳是我生的,我还会不了解妳吗?妳个性平和,与人无争,能忍则忍,不会跟人起冲突,唉,妳这孩子真让人担心,到底是什么事?」
「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让妳胆心,现在没事了,妳不要再问了。」
「没事就好,时间晚了,妳去睡觉吧。」
「嗯,妈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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