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嫁人 十年不晚-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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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爸爸最近工作很忙,你要听话,我现在要到公司去,你不许给阿姨捣乱,听见没有?”
程七彦蹲下来,捧起起小汀的小脸,最近有事情太多,他忽略了女儿细微的改变,她似乎开朗了许多。
“哦。。。”小汀嘟嘟嘴,点了点头。
程七彦把女儿搂进怀里,“乖,跟爸爸说,圣诞节想要什么礼物?”
“我什么也不要,只要爸爸和我一起过节就好了,嗯……还有小玉一起。”
程七彦失笑,原来,谭玉染不仅融进了他的习惯里,更会不知不觉的住进人心。
看来,他该举手投降了。
其实,试试看也不错。
蠢蠢欲动的感觉会让一直沉睡的心有些不安……还有些微妙的甜蜜。
第59章:身负重伤
家里只有一间书房,现在却供两个人用,两张办公桌对在一起,两头坐着的人难免有眼神碰撞,一个冷淡,一个别有深意,程七彦脑中突然闪过眉来眼去这四个字。
没有言语,可小小的“眉来眼去”却化解了工作的枯燥感。
虽然现在麻烦不断,工作量大了很多,可也在无形中增加了程七彦和谭玉染在一起的时间。
毫不夸张的说,他们现在除了睡觉和上厕所以外,基本都是形影不离的,而谭玉染正在向共同一张床做着不懈努力!
想到这里,正在看报表的某人突然笑了。
程七彦立即一眼瞪了过来。
前者耸耸肩继续埋头看报表。
后者也收回了犀利的目光。
静谧的书房里,弥漫着两人的哑谜,诡异气氛充斥整个空间,其实大家都在忍笑。
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一切。
是程七彦的电话。
一窜陌生的号码在屏幕上闪动。
程七彦从椅子上起来……“我出去接一下。”
“我可以假装没听见。”
“切!”
程七彦带上书房的门,他看着手机,转而收敛了面上的笑容。
接完电话后,面色更是沉重,他清隽的眉宇透着焦急。
谭玉染抬头看向门口,程七彦开门进来。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这么晚,你确定不是危险的事?”
程七彦淡笑道:“怎么会有危险,我去去就回。”
谭玉染点点头,没有多做过问,出于尊重,出于信任,相对的,自己不是也有秘密吗。
如果表现的太过侵略性,程七彦就会挣扎……
“你过一会儿去看看小汀踢被子没,我走了。。。”
“好,开车小心。”
过了一会儿,谭玉染突然想起什么,叫住了已经走到客厅的程七彦……“等等,把这个拿去,外面很冷。”
程七彦迟疑了两秒,然后接过风衣搭在手上。
在谭玉染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程七彦快速亲吻了一下他的嘴角。
等他反应过来,程七彦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玄关了。
谭玉染用手指碰了一下嘴角,这是程七彦第一次主动献吻,虽是蜻蜓点水的一下,那感觉却久久停留在唇边。
仅仅一个吻,竟让他欣喜若狂,谭玉染不禁要谴责自己,什么时候,那么容易满足了?
程七彦的车高速行在路上,一路上有惊无险,直到车子抵达北都大学的旧址,然后猛然停下,下雪后的路面异常湿滑,刹车声刺耳的响彻在静寂的夜空。
程七彦能肯定刚才的电话是魏斐打的,虽然那头并没有说话,但不均匀的喘息却预示着他出事了。
程七彦急忙下车,这里是他唯一能联系上魏斐的地方了。
他跑进校门,在空旷漆黑的操场上伫立着,环视了一圈,竭力的寻找着。
忽然,视线聚焦到了绿化带边上的一团黑影上,好像一个人蜷缩在那里。
程七彦试探着走过去,他翻开手机,借着屏幕灯的光亮依稀辨别出了那团黑影。
“魏斐!”
程七彦刚刚伸手去触,魏斐的身体就朝一边倒去。
像是没有了生命迹象,程七彦感到胸口痉挛了一下,他鼓起勇气,再次伸手去试探了一下魏斐的呼吸。
第60章:过往的伤
“魏斐,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程七彦拍打了一下魏斐的脸,完全没有温度,他已经被冻僵了,再叫也是徒劳,当务之急就是把他弄到别的地方去。
程七彦把手伸到魏斐的腋下,想将他拖拽到车里,手突然触到一个突兀的硬物,小心摸索了一下才赫然发现,魏斐的肩胛处正插着一把尖刀。
一捏下方的衣物,沾了一手的粘腻,那肯定是血。
情况刻不容缓,可是魏斐高大的身躯拖拽起来并不那么容易,况且还处于完全无力的瘫软状态。
程七彦丢下他的身体,大大的喘了两口气,然后到外面把车子开了进来。
真是急昏头了。
既要用很大的力量,动作幅度又不能太大。
几乎耗尽了全部的力气,程七彦才把魏斐一寸一寸的移上了车,
程七彦坐上驾驶位,心急如焚的发动汽车,拧动钥匙的手都有些颤抖,突然,肩膀被人从后面抓住。
程七彦心下一紧,吓了一跳。
魏斐居然醒了过来,他扑向前排坐,肩上的伤不断有血汩汩涌出,但他仍旧死死抓着程七彦。
“不要、不要去医……院。”
“不去医院你会死的。”
“死,死……也不要……”
魏斐的意识已经混乱,可青紫的唇中仍不断溢出“不要,不要去”的呢喃。
程七彦无奈叹了一口气,然后把车开到了药房。
他脱下沾染上了血污的风衣,然后进了药房,直接向导购小姐说出了采购名单。
几乎把全过程都巨细无遗的想到了。
“我要十包医用棉,一次性手术针,丝线,消毒用的酒精,止血药,纱布越多越好。”
导购小姐狐疑的看着程七彦,连凌晨袭来的那丝睡意也没了。
“请快一点好吗?”
对方后退了一步,程七彦懊恼的拍了一下额头,然后到收银台扯下一个塑料袋,自行到药架上选取要用的东西,比打劫动作都快。
在导购小姐反映过来叫保安前,程七彦胡乱扔了一把钱到她手里,然后提着买好的东西上了车子,立即发动汽车驶离了这里,远远的把药房甩在了身后。
车子一直行驶在并不繁华的路段,直至开到了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前停下。
这是程七彦以前的家,和妻子最初的安乐窝。
已经告别它很多年了。
程七彦从一个花盆底下拿出钥匙,开启房门,无边的黑暗和霉味笼罩过来,他摸索着按亮墙壁上的开关。然后走进去揭开家具上被灰尘覆盖的有些发灰的白布。
眼前的一切都没变,包括那些一点一滴的细节。
可现在没有时间给他追怀往昔。
程七彦把魏斐架到了房间里面,放在了藤制沙发上。
这个男人就快死了,动作得快点。
拿来了刚才买的必需品,程七彦用剪刀剪开魏斐的外套,然后是被血浸染成红色的白衬衣。
程七彦动作矫捷而不慌乱,他噗嗤一声撕开衣服,裸~露出了魏斐的半侧胸膛。
不由要倒抽一口凉气。
那把刀子,几乎将魏斐厚实的肩膀刺穿,只余了有着精致花纹的刀柄在外,而刀身则牢牢的扎根在了肩胛处。
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
程七彦在脑中搜索着儿时父母亲授予他的医学知识。
第61章:简陋手术
伤口周围布满干涸的血渍,可是插在里面的刀必须弄出来。
他知道魏斐有不去医院的理由,既然说了死都不去,那么执意送他去了,想必也会死。
怎么办?
程七彦焦灼的抉择着。
这时,魏斐睁开了眼睛,看见程七彦后竟露出一抹笑容,俊美凌厉的线条方显的柔和了许多。
程七彦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眼中是一丝一缕飘散不完的沉长忧伤。
他亦笑容相对,问道:“大学的时候,你是学校的跆拳道冠军。”
“嗯。”
“总是喜欢跟人打架,不停的挑衅教练要和他比试。”
“嗯……”
“即使是被人踢断腕骨也不吭声,一定要等到比赛结束。”
“是!”
“所以你不怕疼,不管有多痛都能忍住?”
“能,来吧,我不怕。”
魏斐艰难的回答着程七彦的问题,坚定异常的给予程七彦信心。
程七彦找来一块毛巾,叠成长方形给魏斐咬住。然后自己深呼吸了一口气,握住了那把好看的刀柄。
用力前,他们对视了一眼,互相传递着勇气。
魏斐闭上眼睛,与此同时,程七彦握住刀柄使劲向外拔。
骨缝间,血与肉吸附着刀身,外力的拉扯使它们挽留着异物。那种钝涩的质感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而魏斐紧绷起了身体,咬着毛巾的力度已经大到发颤。
程七彦一鼓作气,拔出了刀子。
魏斐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身体往上弹了一下,很快又软了下来,他松开嘴里的毛巾,大口呼吸了起来,可剧痛却让他气短。
冷汗湿了他的面颊,一颗颗汗珠顺着额头流过眼睫,淌过脖颈,落入伤口那个狰狞的血洞中,被汹涌而出的血液吞没。
程七彦同样喘着粗气,丢开手中那把刀,虽然被血浆包裹着,可仍旧遮掩不住那森冷的金属光泽。
血已经把魏斐的半侧身体侵过了,程七彦将纱布堆到他的伤口,可是洁白的颜色立即被一圈圈的红给占领了。
程七彦慌乱的将止血药洒在伤口上,可药一下去立刻没了踪影,如此反复,一点用也没有,而猩红的纱布和药棉已经满地都是。
只剩最后一个办法了……
程七彦取来了一次性手术针,还有缝合线,用很局限的材料,然后凭着记忆里的手法开始一针一针穿过魏斐伤口周围的皮肤,将它们缝合起来。
血还在往外冒,可是出口却在缩小。
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常人面临这种疼痛肯定会崩溃,而对于魏斐来说,这才是他所熟悉的,属于他的世界,这种痛司空见惯,这种伤不值一提,与死神擦肩一直就是他选择的路。
长久的折磨,不是针对魏斐,而是程七彦,他既要心狠手快,却又不忍,每一针,都困难无比。
仇恨面前,没有无辜,那么欲~望之下,是否一切都可以是牺牲品呢?
你我都是,那么谁才是操纵者呢,魏斐,真感谢你没有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在专注与心惊胆颤中,程七彦完成了这个几乎不可能的任务。
可是事情还没有完,血还在往外渗,他拿来消毒酒精,清洗了魏斐的整个肩胛,用所剩不多的药棉把酒精吸干,然后包好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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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迷失自己
一切都处理妥当后,程七彦才得以松了一口气,他把魏斐安置在了这里,连夜买来了一些必须品。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