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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君子嫁人 十年不晚-第104章

小说: 君子嫁人 十年不晚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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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输于他的狂嚣之意。

  几乎在对视的同时,二人各自退到了自己这边,躲在了厅堂两边的屏障后面,寻找虐杀的机会。

  在看不见敌人的情况下,考验的就是一个杀戮者的灵敏度,两方的子弹都好像是透视眼一眼,精准的穿过木质屏障,直击对方的身体要害,可每每呼啸而去,两方的感应又都出奇的准确,总能在前一刻避开。

  弹壳就像台上的舞者一样飞舞跳跃在地上,与主人矫捷而优雅的脚步奏响一曲枪林里的雨中曲,然而,千钧一发的一刻,谭玉染却意识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没有子弹了!!!

  ………………

  第38章:悲泣的心

  不正常的安静持续了几秒,对方似乎猜到了谭玉染已经没有了子弹,在此刻失去武器无疑是致命的,更何况对手那么强悍,又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情况出现了一边倒的颓势。

  那边的柱子后面,听见那人哂笑的声音,谭玉染松了松领带,背靠在柱子上喘息,顺便观察这个堂屋的布局,突然,眼前一亮,不远处正好有古时战场上用的长枪,正依次排列在堂屋边上,谭玉染立即思忖出了对策。

  身后,不断响起枪声,谭玉染躲在柱子后面不能移步,每一颗打过来的子弹都深深的嵌入了粗大的柱体当中,否则,谭玉染现在恐怕已经成了一个满是洞眼的靶子了,确认了一下后,对方才敢肯定谭玉染确实是没了子弹,于是便开始朝谭玉染躲藏的地方逼近。

  虽然如此,但那人并未松懈警惕,他从左边靠近,然后试探性的打出了几发子弹,谭玉染不断往右移动,接着以最快的速度从对方身后滚了过去,那人立即转身,子弹铺天盖地向谭玉染席卷而去,饶是他快速移动,却也不能全然躲避。

  他身体一顿,胳膊外侧打入了一个子弹,那人一喜,可是弹夹已空,他换上新的弹夹,而谭玉染抓住此空挡,拔出旁边的一支长枪,飞射过去直刺对方的腹部——对方后仰,刚好躲过,长枪深深的钉在了柱子上,而慌忙中,那人却把弹夹落在了地上。

  正欲弯腰去捡,谭玉染踢出去一个玫瑰椅的碎块,精准无误的击飞了弹夹,打到了远处的一个角落里,双方都没有决胜的武器,便开始徒手搏斗起来,因为二人的胳膊都相继挂彩,所以身手悬殊不大。

  从现在的形势来看,中堂社的人肯定早就知道谭玉染会来救程七彦,这分明就是设好的关卡,等着他来他破解,好比现在,如果想立刻让他死的话,只要趁打斗的时候多出一人放冷枪,谭玉染多半就丧命了,何必要与他单打独斗苦苦相缠?

  堂屋这关过去,后面又会是什么呢!?七彦还会在这里吗?

  可是……要么死在这里,否则,定要救他出去。

  此刻容不得一点分心,谭玉染又专心对待眼前的绊脚石,谭玉染被对方大力击退,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他往旁边一看,然后助跑起来,踩到柱子上面借力,飞身起来一脚踢中了对方的太阳穴。

  那人似乎被打蒙了,可是摆摆头又恢复如常,看来此人的抗击打能力非常的强悍,谭玉染一不做二不休,旋身飞踢,连环不断,对方应接不暇,边后退边还击,突然,谭玉染集中全部的力气,一脚踢在对方的胸口上。

  那人足足退了有一米远,虽然这一踢根本伤不到他的皮毛,可是,那人万万没想到身后会有危险。

  当那根钉在柱子上的长枪刺穿他的肚子时,他才不可置信的向下看去,一脸的震惊,谭玉染毫不留情的再次一脚过去,那人后退,结结实实的背靠在了柱子上,而约有两米长的长枪已经全部从他的腹部穿了出来。

  谭玉染的白衬衣上溅满了血点,他抹了一把脸,挽起袖子,无视胳膊上的伤口,整个人溢满一股萧杀之气,美丽的面容也在此刻显得充满英气,他捡起地上的手枪和弹夹,重新武装起来,朝堂屋后面的房间进发。

  有了前车之鉴,谭玉染这次分外的小心,可是在越过许多间房屋后,却并未出现任何阻拦的力量,他觉得甚是诡异,刚才的猜测愈发强烈,终于,他来到了这座中式建筑的后院内。

  这里也是一片清冷静寂,再抬头看,刚才无星无月的天空,竟爬上了一弯不完整的月亮,淡淡的月辉洒落在空旷的后院,即使没有任何灯光照明,也能看见院落里的所有陈设。

  谭玉染驻足打量了一圈,突然,目光不经意的被一个背影吸引了去,顷刻间,似乎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了那个颀长的身影上,谭玉染垂下了胳膊,警惕端枪的姿势也变得毫无防备了。

  “七彦……”谭玉染轻声呼唤,生怕那只是脑海中出现的幻影,太大声就会随风消逝。

  从那场大火以后,分别了不知多少个日夜,谭玉染再也没有见过程七彦,这次重逢是多么的来之不易,漫长的令他不愿去回忆,程七彦用生死不明的谎言来欺骗他,仿佛就真的是隔世一般长久。

  良久,程七彦才转过身来,澄澈的黑眸带着如水一般的清凉,却好像映不进任何事物一样,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陌生,他看着谭玉染的眼神,无爱亦无恨,只是单纯的看着,忽然,他无意识的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里的疼痛让他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谭玉染欣喜的走进,却在一米开外的地方停住了脚步,靠近后他才看见程七彦似乎不太对劲。

  注射进体内的药物发挥作用之前,程七彦一直握紧拳头,上一次他记住了被控制的感觉,也记得疼痛能换来一星半点的清醒,所以直到药效已经占满了他的意识,但他仍然不肯松手,紧握的手心在滴血,疼痛越来越深刻,有关谭玉染的记忆模糊的从脑中闪过,他没有忘记,只是忘记了对此如何反应。

  谭玉染从那眼底流过的悲伤认定了这就是程七彦,他没变,还是以前那样,他跨前一步,紧紧拥住了程七彦,失而复得的感觉如同拥有了全世界一样满足。

  “我找得你好苦知不知道?”谭玉染不顾手臂上的疼痛,用力的感受爱人在怀中的感觉,不是梦境,不是一用力就消失的幻影,而是能令他疼痛令他时时牵挂于心的人,谭玉染轻嗅程七彦身上熟悉的清香,嗅过他的脖颈,他的耳廓,来到脸庞,然后吻住他的唇。

  一瞬间明白了苦尽甘来的意义,谭玉染用情的深吻着,可渐渐的却发现程七彦并没有回应他。

  “你怎么了?”谭玉染单手轻抚他的脸庞。

  “把手松开。”一个魅人的嗓音毫无预兆的于身后响起。

  谭玉染差异的回头去看,是一个长发男人,穿着束身的条纹西装,远远的站在雕花窗口前,他妖异的打扮与这古朴的建筑之间,出奇的没有违和感。

  烁夜的命令左右了程七彦的思维,他犹豫了片刻,最终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不再用力,手便没有了疼痛,而那空白的大脑没有了疼痛也就等于完全麻木。

  谭玉染习惯性的把程七彦护在身后,刚刚松懈的神经再次严阵以待,他握紧了手中的枪,看着对面的长发男人。

  而烁夜却单手负在身后,从容微笑,没有任何战斗意识,带着几分站在陷进之上的优雅与邪恶。

  “杀了他!”烁夜沉声命令。

  过了几秒,谭玉染才知道这是在对程七彦说话,可他已经来不及回头去看,身后已经响起了枪声——子弹穿胸而过,洞穿了谭玉染的胸膛,突如其来的疼痛如同藤蔓一样瞬间爬满谭玉染的全身。

  前面那个长发男人还在笑,他不用任何武器就能令对手毙命,真是完美的一击搏杀。

  谭玉染的眼神从未如此困惑,他看着自己胸膛上的血窟窿,九死一生却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不甘心。

  他拖着快要倒下的身体转过去,看见程七彦正双手端枪,而对准的人,正是他!

  “七彦……你——”谭玉染不可置信的看着程七彦,他怎么会对自己开枪?来自心爱之人的伤害,他不能否定,亦不敢认定。

  他徘徊在两者之间,注定要死于不甘之中。

  程七彦模糊的内心被谭玉染的眼神染上了浓墨重彩的颜色,眼神不再那么空洞漠然,他后退一步,烁夜察觉到他的感情变化,立即又开始用话语左右程七彦。

  “杀了他……快,不许犹豫,我的声音,才是你的主人!瞄准他,然后开枪!”

  微薄的意识被这强势的如同带有魔性的话语击得粉碎,两种不同的感觉在程七彦的大脑里开始了混战,他极力想要摆脱,不停的后退,可是那声音却一刻也不放过他,他该听从那个声音的命令吗?

  该不该……?潜意识里已经被种植了那个使命,可是他却觉得难受……为什么会这样痛苦?

  程七彦使劲摇头,不……他不要!

  “听话,快开枪!”

  “不……”程七彦怒吼出自己的抵抗,却在混乱中扣动了扳机,打中了谭玉染的肩头。

  本来是难以置信,可现在这颗子弹却给予他无情的肯定,是的,是心爱之人射出的子弹,穿过了他的胸膛。

  谭玉染手中是有枪的,可现在却再也举不起来,枪无力的掉落在地上,谭玉染看着那个朝他开枪的身影,仿佛离他有永远不能跨越的距离,他在他的视线中逐渐重叠。

  不曾想,是这样的……

  第39章:糖衣毒药

  程七彦呆站在原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是在看自己前世的光景一般,疏离而淡漠,他不知道这是属于他的今生,只是带着无能为力的隐隐作痛,殊不知,哀伤已经悄悄将他淹没,但在睡梦中溺死的人没能体会到。

  谭玉染倒在鲜血铺就的地毯上,头朝着程七彦的方向,眼睛始终没有闭上,只是已经失去了聚焦,像是一直在看他,又像是什么也没有看,那种目光让人惶惶不安。

  程七彦伸出舌头,舌尖沾掉了飞溅到他唇上的血滴,那熟悉的味道,好像是孟婆汤的解药,让时光倒流,回到那信誓旦旦说永远在一起的时刻,仿佛那就是真的永远一般。

  为什么不早点想起来……剜心之痛大概就是如此,寻寻觅觅想要找回曾经,等终于找到时才知道那是心爱之人用生命为他换来的一点醒悟,原来……他就在眼前。

  两行灼热的液体滑落脸庞,那是他最后的温暖,却随着眼泪流逝,程七彦身体后仰,失去支撑的他倒了下去,一只手却稳稳拦腰搂住了他。

  烁夜看着怀中昏迷的程七彦,这个男人面无表情,可面庞却在一瞬间堆积了一生一世的沧桑,叫人的心为之一颤,说不清是痛还是什么样的感觉在烁夜心内蔓延,直至喉头发苦。

  院落里已经站满了几个候命的属下,烁夜半响才回过神,示意他们查看谭玉染的情况。

  一人伸手试了一下谭玉染的鼻息,“还有气。”

  烁夜沉思了一会儿,吩咐道:“把他抬出去仍到外面的路口。”

  兴许,还能活过来,谭玉染要是死了,那这个游戏可就不好玩了,那又怎能看见怀中这个男人如此有趣的反应呢?

  谭玉染被抬走了,院里的属下也尽数退下,空荡荡的院落只剩下一滩映着月光的血泊,烁夜打横抱起程七彦走进了屋里。

  那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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