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郎的圈套-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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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毒世间罕有,是一种十分歹毒的慢性毒药;看样子,那个家伙已经中毒好几年。中了此毒,外观看来与常人无不同,而且也不会伤人性命,但是随着食入的毒药增多,中毒者的智力会渐渐衰退,最后完全退化到几岁小孩子的水平,只会玩家家酒的游戏,所以这个毒就叫过家家。”
白函情这下子笑不出来了。
原来这个孟千波不是天生的大白痴,而是被人下毒陷害!
是谁这么歹毒?白函情脑袋瓜飞快的转动起来。
要做到长期在孟千波的饮食里下毒,只能是孟家庄的人!孟千波变成笨蛋,最得利的人就是……孟千里!
孟千里最近几年掌管孟家大小生意,着实大出风头;但是如果长子孟千波好好的,这份家业无论如何都落不到庶出的孟千里手中。
白函情又想起这次出门,孟千里跟踪自己和孟千波。自己无意中说破孟千里的阴谋,逼得他杀人灭口,搞不好这次被杀手袭击就是孟千里的主意。
该死的孟千里竟敢打我白三爷的主意,等小爷恢复了武功,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白函情转头又问:“前辈,这种毒……可以解吗?呵呵……想必这种毒到了前辈手里,也不值一提吧?”
气死阎王狠狠瞪他一眼。“臭小子!想激我为他解毒?这把戏太幼稚了吧?哼!天下间还没有毒能难得到我,不过你得给我干活儿!”
他伸手拎住白函情的耳朵,不顾他一路哀叫,拖着他来到一间大屋子。
大屋子里有一个大灶,上面有一口大锅,正翻腾着滚水。
旁边有一个大木桶,而孟千波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浑身赤裸的坐在木桶中间,一动也不动。
“大白痴!”白函情急忙冲到桶边,看他消瘦苍白的脸庞,有些心疼,忍不住伸手摸去。
“别碰!他现在浑身都是毒!”
气死阎王把白函情拉开,“你就在这里烧水,每天八大锅,少一滴都不行,明白吗?”
白函情连忙讨好道:“没问题!前辈,只要您能治好他,我给您做牛做马都可以。”
“这傻大个是你什么人?竟然为了他可以给我做牛马!”
白函情脸上一红,“他……呃……他是我的好朋友,为了朋友,我白函情向来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气死阎王抬抬眉,“呵呵,现在像你们这样的朋友倒也少见!”
白函情脸红红地低头,不好意思的坐在灶前看起火来。
气死阎王命令白函情把锅子里的开水全部倒进桶里,然后又加上水和草药,开始烧第二锅。
可怜白函情这个从来不近庖厨的翩翩君子,为了孟千波,在灶前挥汗如雨,被烟熏得连连咳嗽,不一会儿,就被烟灰熏成了个大花脸。
气死阎王却优闲地在孟千波身上扎银针,“看你朋友的样子,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落到这等地步真是可叹!殊不知红尘多富贵,红尘也多磨难,他中了这种奇毒的原因,不是为权就是为利,不过白家小子,你中的毒我就猜不出原因了。”
“我也中了毒吗?”白函情大吃一惊。这个老头子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我……我也会变成傻子吗?”白函情快要哭出来。
“我有说过你中了过家家吗?即使中了,我也有本事解,哭丧着脸干嘛?”
“那我中了什么毒?”白函情赶紧问。
“你中的毒叫‘无后’!”
“什么是无后?”听上去怪可怕的。
气死阎王不慌不忙的说:“你没听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吗?无后就是让人断子绝孙,生不出孩子的毒药。”
白函情脸色惨白,“您……您是说,我……我不能有后了吗?”
气死阎王瞪他一眼,“我可没有这么说。这种无后只适用女人,中毒后不但不易怀孕,而且即使怀孕,也会在三个月内流产。可是为什么会有人给你下无后?着实令人费解!”
白函情忙道:“那……那这种毒对男人有没有影响?”
“当然没有!难道你还想流出个小娃娃来吗?给你下毒的人真是瞎了眼睛,浪费了如此珍贵的毒药!”他摇头感叹。
白函情松了一口气,暗骂:该死的老头子,真是吓死人不偿命!
没想到自己在孟家庄扮了几天女人,竟然就被人下了无后。
是谁这么不想让孟千波有孩子?答案呼之欲出,除了孟千里,还能有谁?
“不过嘛,无后也不是完全没有毒性。”
白函情一惊,“我会怎么样?”
气死阎王缓缓地道:“无后的毒性并不会致命,但是会使人肌肉酸软、浑身无力,你之前似乎还中过毒王谷的软筋散,这两种毒性相冲,反而助你提早解开软筋散的毒。难道给你下无后的人,就是想给你解开软筋散吗?可这天下间除了我,还有谁知道这两种毒的毒性相克呢?嗯……这个高人我有机会一定要会一会。”
气死阎王自个儿胡思乱想,喃喃自语着。他怎么会知道白函情的离奇遭遇,可是白函情已经快要发飙了。
“你这个死老头子,一次把话讲完会死啊!”白函情被他连续吓了两次,着实出了一身冷汗。
“死小子,你敢碰我半根寒毛,你这个朋友我可不管了!”
白函情的脸变得比翻书还快。“呵呵呵,前辈,我跟您开玩笑的,您不要太介意……嘿嘿!”
气死阎王得意笑道:“乖乖回去烧水,还有,今天的晚饭也归你做!”
“哦!”白函情心中暗笑:要我做饭?嘿嘿!你要是吃得下我做的饭,我立马给你磕十个响头,叫你十声神仙爷爷!
果然不出所料,气死阎王吃了一口白函情端上来的饭菜,立刻放下筷子,追得白函情满院子大叫饶命!
摸摸被打肿的屁股,白函情泪眼汪汪地接受了丧权辱国的不平等协议。
气死阎王负责治病、做饭;他负责烧水、挑水、倒水、磨药、煎药、洗衣、淘米、洗碗、扫地、扫院子、浇水等等,总之,治病做饭以外的事全都归他做。
孟千波每天要在木桶里泡八桶药水,然后还要用十八张三尺长布擦汗,每天要用草药十五斤,每天用的银针要用沸水煮三个时辰……
所有要用的东西,全部由白函情准备。
这个死老头子果然毫不客气,竟把他堂堂白家三少爷当作牛马使唤!
天未亮就起床烧水、砍柴,一直到深夜将孟千波第二天要用的十八张三尺白布洗净烤干后才能上床。
几天下来,白函情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少爷,被折磨得腰酸背痛,不成人形。
唉!算了,只要大白痴没事,这些苦也不算白受!
老头子说明天大白痴就会醒……想着大白痴睁开黑亮亮的眼睛,愣愣的看着自己,深情的叫自己娘子,白函情心头就觉得高兴;睡着时,他漂亮的嘴角还挂着一丝甜蜜的笑。
一颗不羁的心,不知何时就这样在主人还没有察觉的时候,无可救药的沉沦。
窗外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时,白函情就守在孟千波的床前了。
因为受伤,孟千波瘦了一大圈,一张脸显得格外坚毅,轮廓有如刀削;性感漂亮的嘴唇、高挺笔直的鼻梁,还有那长长的浓黑睫毛,都强烈的吸引着白函情的视线。
奇怪了,以前和孟千波玩亲亲的时候,怎么没发觉他的脸竟然这样迷人?
白函情呆呆地看着,孟千波的脸在金色阳光的笼罩下,显得光华四射,英俊无俦。
好像被蛊惑似的,白函情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手指轻轻地沿着孟千波侧面的轮廓向下抚去,画过光滑的额头、挺拔的鼻梁到柔软的嘴唇,那美好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嗯……以后啊,要多多和大白痴玩亲亲,好好尝一尝这张嘴的味道。
想起这几天帮孟千波擦身子,那光滑细致的肌肤、健美结实的身体,看得白函情口水直流。奇怪,以前怎么不觉得大白痴的身材那么诱人呢?嗯,以后不但要常常玩亲亲,还要、还要……
白函情正想得脸颊发烫,两眼直冒星星,蓦地,一只铁手牢牢握住他的手腕;他一吃痛,愕然抬头。
孟千波翻身坐起,沉声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晨光中,孟千波双目炯炯,神采奕奕,那黑亮的眸子绽放出的光彩竟然连初升的太阳都不能掩盖。
只是,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却再也不是纯净如泉水、再也不是单纯的信任与喜悦,取而代之的是十足的警惕和防备,外加让人不可逼视的锐利锋芒与深沉。
好帅、好酷啊!白函情呆住了,张大嘴巴说不出话。
孟千波眉头一皱,这个漂亮的小家伙傻愣愣地看着自己,一脸花痴样,只差口水没有流下来,到底怎么回事?
手上紧了紧,他冷声道:“我问你话,你到底是谁?”
“好痛!你松手!”白函情痛得龇牙咧嘴,“我……我是白函情啊!你……你不认识我了吗?”
孟千波上下打量白函情一番,眼中一片茫然,“白函情?你是什么人?”
“我是你老……老……老朋友啊!”亏得白函情舌头缩得快,娘子二字硬生生吞进了肚里。
“朋友?”孟千波不记得自己何时交了一个这样的朋友,不过,他还是松开了手。
白函情猝不及防,一跤坐倒在地。
孟千波觉得不好意思,连忙站起来伸手拉他,“对不起,我……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
你怎么能不记得?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每天累得像条狗,就是想等着你醒过来的这一天……可是,你怎么能不记得我!
白函情坐在地上,看着孟千波歉然而又疏远的神情,只觉得又是委屈又是失望,对孟千波伸过来的手视而不见,嘴巴一扁,哇哇大哭起来。
“呜呜……老头子、死老头子!还说……说是什么神医?我看……我看是个狗屁!呜……死老头子……你把我的大白痴还给我!把大白痴还给我!呜呜……”
白函情这一哭,哭得是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孟千波诧异万分的盯着他,手足无措,见他哭得伤心,不知怎地,心中一阵心疼。
气死阎王缓缓走进来,踢了白函情一脚,骂道:“大清早的,死小子!你哭丧啊?”
白函情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紧紧抱住他的大腿。“前辈,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记得我啦?您……您快给他看看呀!”
气死阎王拉着孟千波,给他把脉。过了半晌,他摇摇头说:“这种毒极其罕见,我能给他解开就不错了。他现在已经恢复正常,失去中毒后的记忆可能是解毒后的后遗症,我也没有办法,也许以后会恢复吧!”
“那……那多久才能恢复啊?”白函情抽泣着问。
“不好说!也许明天,也许要一年,也许一辈子都不能恢复。”
“一辈子?”不要啊!白函情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孟千波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大叫:“你别哭!究竟怎么回事啊?”
一大早醒来,就被这个哭哭啼啼的家伙和这个古里古怪的老头子当猴子看,心里真是极其不爽!
不过,这个小家伙哭起来还真是又可爱又可怜,无端弄得自己跟着心疼,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气死阎王说:“你中了一种叫过家家的奇毒,有损你的智力,是你朋友带你来让我解毒的。你还记得你以前的事情吗?”
孟千波轻皱眉头,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仔细的回想,仿佛就像打开了一个尘封已久的盒子,记忆如流水般地灌入大脑。
“我想起来了,我十七岁生日那天的晚上,亲耳听见二娘和二弟商量要怎么对付我,我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争斗中,我好像被二弟一掌打进湖里,后来……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这些年,我一直懵懵懂懂,直到刚才醒来,才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那……那你还记不记得我?”白函情满怀期待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