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上床-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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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地见他这么蛮横无理,就不客气地回敬道:
“衣子逊,我跟你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请你放尊重一点!”
“你以为你说没关系就关系了?”衣子逊一副臭无赖的口吻,“告诉你:没门儿!这么轻易地就想把我给甩了?简直天大的笑话!”
“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搞大点儿!”
衣子逊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方地心想,等衣子逊的酒劲过去,就会没事了。毕竟他在社会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不可能不顾及到自己的身份和影响。她跟他之间,如果非要弄清楚谁是谁非的话,那也是他的非多是少。是他对不起她。他没理由再来无理取闹。所以,她也就没把他说的“搞大点儿”放在心上。就在她迷迷糊糊又要睡着的时候,传来一阵“咚咚”的敲门声。紧接着就是用砖头一类的东西砸门的声音。她知道这肯定是衣子逊。她慌忙向儿子房间跑去。邱上上已经从床上起来站在了地上,正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母亲。方地搂着儿子,叫他不用怕。并解释说,这是衣叔叔,大概喝多了酒,过会儿就没事了。砸门声继续传来,而且伴着叫喊声:
“方地,你这个烂货!跟我搞够了,又想去搞别的男人?告诉你,我还没上够你呢!你他妈的快点儿给我开门,要不然我把门砸碎了!”
邱上上愤怒地攥紧拳头,大声说道:
“你敢!”
邱上上说完就大步向门口走去。方地怕衣子逊会伤到儿子,就赶紧挡在门口,不许邱上上开门。这时,她听见外面吵了起来。隔壁的邻居在质问衣子逊凭什么深更半夜的扰乱居民休息,还骂他没有公共道德。衣子逊先跟人家吵了两句,接着又开始赔礼道歉。邻居见他这个态度就回屋了。衣子逊也下楼走了。方地转过身来,发现邱上上还站在那里,正满脸怒气地看着她。
“妈,你怎么会认识衣叔叔这种人呢?”
方地感到在儿子面前无地自容。她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似的,低着头,轻声说道:“儿子,妈真的很抱歉!”
邱上上见此情景,就心疼地走过来拉着妈妈的手,表情像个男子汉似的,郑重地说道:
“妈,你不用害怕。我现在已经长大了,能保护你了。以后他再敢欺负你,我决饶不了他!”
方地把儿子紧紧抱住,内心深处是对儿子的深深歉意。她哽咽着说:
“对不起!儿子。妈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得叫你跟着操心。”
把邱上上哄睡了之后,方地开始坐下来认真思考。她想起何小荷曾经说过,两个人在感情上的事,不一定其中的一方说结束就可以结束得了的。现在看来,真应了她说的这句话。可她却怎么也想不通,衣子逊怎么会这么厚颜无耻。儿子质问她的话又在她耳边响起: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人呢?是啊,她也在质问自己,怎么会认识这种人呢?她怎么会跟衣子逊这样的一种人纠缠了达三年之久呢?她是怎么过来的、怎么想的呢?她陷入痛苦的自责之中。
人生在世,难免会犯一些错误。可有些错误,你一旦犯了,就得为它付出代价。
第二天早晨,方地对儿子说,她有事要出去几天,叫他在奶奶家住。邱上上不放心地嘱咐妈妈,一回来就告诉他,可不要一个人在家。方地把儿子打发走,是怕衣子逊再来闹事。她担心他不会就此罢休,得想个解决的办法。她首先想到打110报警。可衣子逊一向跟这些警察的关系很熟,一旦让这些人知道这件事,那他该多没面子,以后还怎么出去混啊?她实在是不忍心这么做。要不然,把房子卖了,搬走,搬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不就没事了吗?可是,到哪儿能买到对她来说位置和价钱都这么合适的房子呢?再说,如果他真的想找她,她搬到哪儿都可以找得到。她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来。最后,她决定找小陈商量商量。虽然小陈是衣子逊的朋友,但方地觉得他能帮她这个忙。毕竟他们也认识这么久了,而且小陈这个人比较有同情心。
小陈听了方地的诉说之后,很为她着急。他说,衣子逊跟邵玉华确实在街道办事处办理了离婚手续。但他们并没按照离婚协议书上所规定的来分家产。也就是说,邵玉华应分得的那部分财产,衣子逊既没过户,也没更名。而且他还隔三岔五地去邵玉华那里住一宿。所以,实际上,他们并没真正离婚。邵玉华扬言:如果她发现衣子逊敢在外面再搞女人的话,她会把他剁成肉酱。因此,他认为衣子逊应该很惧怕邵玉华。他说,如果邵玉华知道这事的话,那就好办了。她准能管得住他。方地听了连忙摇头,她说她绝对不能这么做。如果他们因此再打那种生死仗的话,她会在良心上感到不安的。小陈说,他也觉得这是个下策,可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别的什么好办法,他惟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劝劝衣子逊。
方地想不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就只能寄希望于衣子逊突然良心发现,不再来搔扰她。到了晚上,她就忍不住害怕。一听见楼道里的脚步声,她就开始心慌。有时,好像听见脚步声在她家门口停住了,她的心就会立刻跳到嗓子眼儿。同时,她又害怕电话铃声。拔掉电话线,她又害怕他直接上楼。每一个夜晚,她都是在这种极度的惊恐不安中度过的。黑夜是制造恐惧的摇篮。到了白天,她又会不停地安慰自己不用怕,有两道门锁呢 ,他没有钥匙,又不会穿墙术。可是一到晚上,她又开始忐忑不安,胡思乱想。害怕楼道里的脚步声,害怕电话铃声。她把房间里所有的灯打开,可又怕万一衣子逊看见屋子里的灯亮着,就上来敲门怎么办?于是,她又马上把灯关了。连电视也不敢看。在黑暗中,她蜷曲在床上,盼望着黎明的到来。
一连半个多月,衣子逊没再来过。方地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了。她不再注意楼道里的脚步声,也不再关心电话什么时候响了。她想,可能衣子逊真的是良心发现了,或者是小陈劝他的话起了作用。她为能够再次拥有这样宁静的生活而感到心满意足。
这天晚上,何小荷喝得醉熏熏的来了。她说,姜致远出差了,她心里空荡荡的,突然很想熊家志。姜致远出差,想的却是熊家志?方地觉得不可思议。何小荷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方地赶忙安慰她,叫她别回家了,就住在她这里。她给小荷洗脸、洗脚。又找出一个新牙刷,把牙膏放好,让她刷牙。何小荷说,方地,你是个天上难找地下难寻的好女人。如果我是个男人,我宁愿放弃一切来娶你。方地笑着说,你当然会这么说了,因为你不是男人。何小荷又无限同情地说,因为你太好了,所以,你的命才会这么苦。你看那些恶女人,几乎个个都命好,老公拿着当宝贝似的。她说,姜致远有一个朋友,叫朱宇航,是法院刑事庭的庭长。不仅有才,而且人又长得非常帅气。可却偏偏娶了个恶老婆。这个恶女人整天泡病,不是这疼就是那疼的,一点家务活都不做。就连女儿的头发都是朱宇航给洗。朱宇航如果有应酬,就得先回家把饭给她做好。如果他回来晚了,她就会打电话质问,叫他身边的人接她的电话,证实他有没有撒谎。她还动不动就到他应酬的地方去看一下。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对他破口大骂。就像农村泼妇一样,祖宗三代被她骂个遍。他要是敢反驳,她就立刻到他单位去闹。就连他单位的院长她都找过好几次。气得院长告诉朱宇航赶快离婚,他负责再给他讨个好老婆。这样一个可恶的女人,朱宇航却拿她当祖宗似的伺候着。把早饭做好了才叫她起来。休息的时候,他就陪着她逛街,像个给人拎包的似的跟在她的后面。你说怪不怪?大家背地里都说他这是八辈子没娶过老婆了。怎么就那么怕她呢?方地说,其实,这不叫怕,叫爱。朱宇航正是因为爱她的妻子才“怕”她的。
两个女人感慨了一番之后,就进入了梦乡。
正当她们沉睡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咚咚”的敲门声惊醒了。方地用颤抖的声音告诉何小荷别出声,是衣子逊来了。何小荷不屑一顾地说,怕什么?他不就是欺负你家在外地、又太爱面子吗?你等着我去收拾他。方地慌忙拦住她说,跟他吵起来,多让邻居笑话啊?何小荷说,任他这么使劲地敲门,邻居就不笑话了?这时,衣子逊在外面大声说道:
“方地,你太没良心了!我衣子逊哪点对不起你?为了让你开心,我总是看着你的脸色说话,说能使你高兴的话。晚上为了见你,我常常要等到邵玉华睡着了,才能偷偷爬起来,再在深更半夜的时候返回去。跟做贼似的。我容易吗?我?你出去打听打听,我衣子逊对哪个女人这么好过?可是你,居然狠心把我关在门外!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这么爱你,这么在乎你,难道就一点也打动不了你的心吗?男人在喝醉了酒的时候,最想见的就是他心爱的女人啊!可你,你意然对我这么绝情?连门都不给我开!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哪!
“方地,你太狠毒了!你的心叫狼给吃了。今天我就不走了。看你明早开不开?哼!我倒要看看,到底谁能耗过谁!”
何小荷生气地冲外面大声喊道:
“衣子逊,你赶快给我滚开!否则,我打110报警了。”
“去你妈的!敢恐吓我?有种的你打。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何小荷立刻打了报警电话。不一会儿警车就来了。衣子逊还在费劲地砸门。有两个警察上来了。何小荷把门打开,邻居的门也都开了一条缝。其中一个警察搂着衣子逊的肩膀说:
“是你呀三哥!怎么搞的?酒喝多了吧?走,兄弟先送你回去。”
衣子逊拿出一张百元钞票,一副很仗义的样子在眼前晃来晃去地说道:“公事公办。拿去买包烟抽!”
“三哥,那倒不必了!以后,你能支持兄弟的工作就行了。”
“那我请你们吃饭。走!”
“改天吧。我们现在公务在身。”
衣子逊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回过头来冲着何小荷笑呵呵地说道:“怎么样?白打了吧?警察是我哥们儿!”
何小荷气得大声说道:“去死吧,你!”
第三部分方地跟衣子逊提出分手(2)
方地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她觉得衣子逊是个吸血鬼,他会把她的心血一点点地吸去,直至耗尽。何小荷说,没别的办法了,明天去派出所报案。第二天一早她俩就来到当地派出所。负责接待她们的人听了情况介绍后,为难地说,这种情况他们也没什么办法。末了,他还问方地,不是没把你怎么样吗?何小荷没好气地说,要是等怎么样了,就没必要找你们了。
从派出所出来,何小荷说,看来,惟一的办法就是搬家。方地也觉得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办法了。于是,她俩又忙着租房子,连续跑了几天,终于在儿子学校附近找到一个比较合适的房子。她们只拿了几样简单的生活用品过去。方地心想,每次衣子逊找她都是在酒喝多的情况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