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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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凌筝紧紧的咬住嘴唇,不让呼痛的声音逸出唇瓣。
逐云居然在发抖。
他从未对他如此过,出什么事了吗?
这样的想法让他静静的躺着,纵容着爱人的为所欲为。
修长的双腿被分开,没有任何准备动作,林逐云直接进入了凌筝的身体。
“……啊……”
随着鲜血的涌出,撕裂的痛楚传遍全身,凌筝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这近乎强暴的行为,让他再也无法顾及身为太子的尊严。
爱人的呼痛终于让林逐云停止了这残忍的侵犯。
像是突然清醒过来,林逐云迅速的退出了他的身体,然后退后了几步,跌坐在枫树下。
长发披散着,贴在脸颊上现出艳冶的风情;衣衫凌乱,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暗红的衣裳和唇色,衬着白得近乎透明的雪肤,林逐云整个人看起来像一朵凄艳又妖娆的木棉。
但眼神却是慌乱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不再是令整个神都都心生敬畏的凌国右丞相,只是一个慌乱的十九岁少年。
凌筝忍着痛楚坐起身,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他在害怕。
睡至不敢靠近自己身边。
了然的微笑,凌筝勉强的起身,在林逐云身边坐下,把他搂入自己怀中,以唇轻触那暗红的嘴角。
“云……我不会离开你的。”
努力的加深着这个令人窒息的吻,林逐云捉住爱人衣袍的手用力到泛白,想以身体的接触来平复心底涌动的不安。
筝,我好害怕。
怕你离开我,更怕我自己。
在遇到你之前,我的世界里只有复仇,仇恨是我的全部。我曾想过,仇恨消失的时候,我也将离开这丑陋的人世。
可我遇见了你,你让我看到美丽的爱情,也教会我害怕、不安、嫉妒及疯狂。
曾经我想逃开你,我怕玷污你,更因为我知道,一旦得到你,我就不会放手。
十九年了,我看过了太多的爱消情散,你对我的爱真能持续到永远吗?
永远有多远?
从我们出生起到我们死亡?
不,永远是没有界限的。
没有人能保证永远,甚至连保证下一秒都做不到。
如果……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爱我,离开我,那我……
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还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曾经养过一只小鸟,在那灰暗的日子里,我唯一的快乐,就是看它在我手心里啄食。可有一天,他忽然飞走了,我等了好久,都不见它回来。连它也要离开我吗?那天,我很伤心,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等我醒来,我的手染着鲜血,它的翅膀就在我手中。它回来了,被我折断了能离开我的羽冀。
当然,后来它死了。没有了翅膀的飞禽,无法生存。
这是我亲手结束的第一个生命。
筝,我怕自己会伤害你。
所以,别离开我。
而我,不会让任何人挡在我们之间……
林逐云锐利的目光刺向血枫掩映的红叶间,一个小小的身影似乎瑟缩了一下。
把手伸向凌筝光滑的肌肤,惊起爱人的惊喘。
“云……你……”
“我会很温柔的。”重新展开一如往常的艳丽笑容,血红的枫林重新平静下来。
我从不相信命运。
幸福惟有用自己的双手才能抓住。
即使是命运也能改变……
林逐云并不知道,命运之所以被称作命运,就是因为它是无法改变的。
*
神都历二〇九年
林逐云十九岁
陵筝二十四岁
一切都向早已注定的方向前进着。
*
凌国东宫
缓缓的走进房间,微弱的哭声便从屏风后面传来。
微勾暗红的唇角,带着一抹冷笑,织白的手掀开了纱帐,一张泪水纵横的脸出现在眼前。
“四殿下,什么事这么伤心啊?哭坏了身体。太子可是会怪罪微臣的。有什么事可以让微臣帮的上忙的,尽管说出来。是因为在东宫住的不开心吗?臣可为您另置一处府邸。”林逐云言辞恭谨,可语调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甚带着嘲笑的味道。
凌筝入主东宫以后,因为怕凌笙受人欺负,让他也一并搬入了太子府。
这点林逐云并没有反对,可这两年下来,他越来越缠着凌筝的举动却让林逐云越来越无法忍受。
今天在枫林他知道凌笙就在那里,所以他故意让凌笙看见,好让他趁早死了这份心。
惊恐的抬起头,凌笙的脸在听见林逐云声音的那一刻消失了颜色。
“不……这里很好……很好。”
“是吗?”还不识相?
林逐云仍然笑着,一脸风花雪月,“还是因为……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凌笙的脸更加苍白,身子摇摇欲坠,却没有激起林逐云的丝毫怜惜。
“四殿下今年十五岁了吧,也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了。太子太忙,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这件事,不如就由臣来办吧。”
“二哥今年已二十有四,却还没有太子妃,林丞相理应先为二哥办婚事才对。”凌笙毕竟只有十五岁,又无多少阅历,说话似乎只凭一时意气。
瞳孔猛地收缩,林逐云笑得更加艳丽:“我朝与许国的战事至今未平,赵国又因为三殿下与晴妃之事,与我们闹的很不愉快,太子忙于国事,自然先立业后成家。”
“三哥与晴妃?”还未意识到危险,凌笙竟将不小心看到的事说溜了嘴,“被三哥压在身下的不正是你吗?”
只觉得眼前一花,在反应过来之前,凌笙已被掐住了脖子.压在墙上。
林逐云妖媚的笑容没有丝毫的改变,纤细的手腕使出的力道则让凌笙窒息,眼中满是杀意。
“你这……怪……物……”勉强说完这几句话,凌笙己脸色发青,口吐白沫。
林逐云依然云淡风轻的笑着,已打定主意要永绝后患。
凌笙的挣扎渐渐无力,气息也微弱下来。
“二……哥……”
凭着最后的力气从牙缝中艰难的挤出的两个字,让林逐云猛地松了手,回头看去却发觉空无一人。
敢骗我?
真的不想活了?
看着伏在地上猛咳的人,林逐云考虑着要不要再来一次。
还是算了,杀了他,筝会伤心的。
缓步走过去,勾起凌笙的下巴,林逐云在他血色褪尽的脸上印下一个吻,满意的欣赏着他狼狈的模样。
“四殿下,您很聪明,知道用太子来牵制我。可您也应该知道,要让一个人消失,不一定要杀死他,有其他更多更好的方法,可以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是吗?”
说完,林逐云转身飘然离去,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
半晌,凌笙才跌跌撞撞的起身,走到镜前,对着镜子轻抚着颈子上紫色的淤痕,脸上竟浮起了笑容。
差一点,只差一点,就死在了林逐云的手上。
可他毕竟还是停手了。
所以……林逐云,你注定是要失败的,败在我的手上。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自己想要的东西永远不会得到。
拳用力的击向镜面,殷红的血溅了出来,引来太监宫女的尖叫,淌血的心却无人看见……
*
“啪!”
纤白的手狠狠的打在肥厚的皮肉上,发出浑浊的响声。
大皇子凌竽原本就痴肥得肿胀的脸上,此刻更是肿起老高,伴随而来的是皇后的尖叫。
好脏!
看着林逐云厌恶的掏出手帕擦拭着自己的手,皇后终于变的歇斯底里,“林逐林,你只是一个臣子罢了,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主子!”
“皇后娘娘,想必您刚才也看到了,”林逐云的脸上带着惯有的笑容,“是殿下想要对臣做出不合宜的举动,臣才被迫还手的。”
刚走在御花园里,就碰上要把他压倒的大皇子,林逐云并不想给他面子。
“那也轮不着由你来教训皇子!”暗恨自己儿子的不争气,月皇后仍不肯松口。
“皇后娘娘,那您可就错了。皇家是全天下人民的典范,正因为是皇家,这样的行为更不能被原谅,再说,臣也是一时情急,才会冒犯了大殿下,请娘娘恕罪。”从容的为自己大逆不道的行为开脱着,林逐云作势要下拜。
“云儿……”情急的伸出手,凌竽心急的要拉住林逐云。
急忙抓住凌竿伸出的手,看着自己的儿子差点又做出丑事,月皇后气得几乎要发狂。
都怪……都怪这个男人。明明是男人,却比女人更美,举手投足更是透着风情,简直就是妖孽。
林逐云冷眼旁观着他们的丑态,暗自在心底冷笑。
真是愚蠢。到现在还在摆他们皇后皇子的架子。如今皇帝卧病在床,秦少痕远在千里之外,大权几乎全落在他与凌筝手上,凌竽又刚被废除了太子之位。如果自己是他们,就会考虑如何保命,而不是飞扬跋扈。
“林丞相,太子请您去御书房议事。”清朗的声音介入这混乱的场面,林逐云认出来人是去年的科考状元,名叫蓝谨书,五官并不出色,但那娴静的气质却十分动人。
林逐云并没有在意这看似平凡的人,可在许多年后,这个蓝谨书,却成为了神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四大名相”之一,他以及他的家人会对自己造的影响,是现在的他无法想像的。
人,并不是神。无法预测将来。
更何况,神有时也无法猜透人心。
林逐云自然也是人,所以他匆匆的跟着蓝谨书离开,急着去见凌筝,连向皇后告辞都忘了,或者是根本没在意,只留下气得面目狰狞的月皇后和傻呆呆的大皇子。
林逐云,我会记住你今天对我的侮辱。
别忘了,我不仅是凌国的皇后,我还是赵国的公主。
神都历二〇九年
命运的齿轮依旧转动着,当林逐云以为一切已尽在掌握之中的时候,阴谋正悄悄的酝酿着。
*
从后面抱住比自己略高的人,暗红色的唇吻上柔白的颈项,却在要吻上那丰润的唇瓣时,被躲开;不甘心的再次吻上,又被推开。
凌筝使出的力道并不大,可林逐云却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林逐云错愕的站在那儿,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暗红色的唇一点点的苍白,黑水晶似的的眸子慢慢的朦胧起来。
凌筝的心脏一阵疼痛,刚想伸出手,就见林逐云又春花秋月般的笑了起来。
“筝,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垂下眼,掩过受伤的神情,林逐云不允许自己这样的脆弱。
知道自己无法忽视那抹努力掩饰的心伤,凌筝顺从了自己的心意,走过去,把林逐云圈入了怀中,“我去看了四弟。”
“哦?他说什么了?”把头埋在温暖的颈窝,林逐云眼中冷得几乎结冰。
“他什么也没说。我真不明白,以前你们不是相处的很好吗?”凌筝轻轻的叹了口气。
很聪明的做法。
看来凌笙真的不能留。
慢慢的挣开凌筝的臂膀,林逐云转过身,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那你希望我说什么呢?”
猛的把他拉入怀里,凌筝紧紧的抱住他,力道大得让林逐云全身发疼,“算了,什么都别说了……”林逐云纤细的身子轻颤着,让人觉得一不小心,他就会消失。
云,为什么,我总是看不清你?
你坚强却又脆弱,理智却又敏感,艳丽又带着纯浩。
我该怎么爱你?
虽然,我们在一起,你却仍是独自一个人。
怎样,才能让你不再受伤。
怎样,才能让你不再孤独。
怎样,才能让你……幸福。
人们常说,最远的距离,不是海角天涯,而是我就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其实,不知该如何表达的爱,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海角天涯。
凌筝用了他的一生去读懂这份爱情,却根本忘了,不论如何相爱的两个人,仍是两个人。所谓的心灵感应,只是人们美好的愿望罢了。
唯一能做到的,只有两个人,在一起。
可人们却通常连这个都无法实现。
这样的心慌似乎传递给了林逐云。
“筝?”林逐云有些担心的叫着。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