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狐心里的野蛮熊-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今天是第四天,她干脆窝在外头算帐,却心不在焉,一直注意着对面,却一直没看到夏家马车。
是怎样?他消失了最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最好,她该高兴的,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心更闷了。
一肚子火,就是不知该往哪发泄,可恶!
都是夏御堂的错,都是他,害她变得这么怪!
元宵面目狰狞地瞪着算盘,可怖的模样,让附近的人完全不敢靠近,皆低头私语着。
「老、老板,妳心情不好啊?谁惹妳生气了?」小猴大着胆子,怯怯地问着。
「谁说我心情不好?」元宵恶狠狠地瞪了过去,狰狞的模样让人心惊胆战。
小猴没胆地惊喘一声,支吾地开口。「可、可是算盘被妳折断了……」他指着显而易见的事实。
这几天老板像是吃了火药一样,每天臭着一张脸,脾气就更不用说了,一碰就会炸得人满头包。
一开始,他们还不知原因,可是今天……
小猴怯怯地觑了身后看戏的人群一眼,每个人都朝他使眼色,要他快问,根本没人要出面救他。
呜……他好可怜。
「算盘?」瞪着断成两半的算盘,元宵皱了皱眉。「什么时候断的?」她怎么没印象?
「刚刚。」小猴小声回答,吞了吞口气,在众人的目光下,害怕地开口。「老板,妳是不是在生夏少爷的气呀?」
「啊?」元宵瞪了过去,这一瞪,才发现诡异的情形。
全部的人的视线全好奇地看着她,可一和她对上眼,就全装作没事般喝酒聊天。
她瞄向小猴,见小猴欲言又止的模样,眉尖微挑。「发生什么事?怎么你们的表情都怪怪的?」
「呃……没、没事呀!」小猴呵呵笑,眼神闪烁,心虚的模样却更是可疑。
「是吗?」元宵不怎么信,又睨了客栈一眼,见全部的人都回避她的视线,更觉可疑了。
不意地,她瞄到每个客人的桌上都摊着一张黄色纸张,她忍不住挑了挑眉。
「最近姓袁的女人又挖了什么八卦了?」
那张黄色纸张,只要是欢喜城的人没人不认得,上头写着各式各样的八卦内容,大至皇宫贵族,小至贩夫走卒,什么八卦都挖得出来,成为城里人的一大消遣。
「呃……老板妳最好不要看……」话一出,小猴赶紧捂住嘴巴。
小猴紧张的模样让元宵皱眉,就连客人的反应也很奇怪,每个人都心虚得不敢看她。
「呃……掌柜的,结帐!结帐!」迅速的,全部客人纷纷起立,急着要结帐。
「等等,把纸拿过来。」拧着眉尖,元宵伸手向一名客人要着手上的纸张。
「呃……」被指名的客人一脸犹豫,却敌不过元宵的瞪视,赶紧把手上的纸张给她。
元宵一把抓过纸张,迅速看了一遍,愈看眼睛瞪得愈大。
「这、这是什么?」她怒吼,抓着纸张的手不停发抖。「根据受害人夏某人陈述,某客栈老板借着酒意霸王硬上弓,不顾温弱书生的反抗,欺陵了一天一夜,玩弄身心后不予负责……」
后面……她念不下去了。
她气得发抖,用力将手上的纸张撕成碎片。「袁、日、初!」
「袁日初,妳这个死八卦女,给我滚出来!」
元宵怒火腾腾地杀上书肆,用力拍着桌子,对着一名娇小的姑娘怒声大吼。
「袁日儿,妳姊那女人呢?她不给我滚出来,我就放把火把妳们这间破书肆给烧了!」
袁日儿害怕地缩着身子,用着快哭的声音回答,「元、元宵姊,妳饶命啊!那、那八卦不是我写的呀!」
「废话!要是妳写的,妳以为妳还有命能站在这跟我说话吗?袁日初人呢?」元宵没好气地吼着。
知道自己的小命安好,袁日儿松了口气,结结巴巴地说着:「姊、姊姊说一切都不关她的事,她只是照夏某人的意思写而已,若元宵姊有任何不满,请去找夏某人。」
「夏某人?」元宵咬紧贝齿,阴沉沉地念着这三个字。
夏御堂那混蛋,他到底是想怎样?
她握紧拳,瞪了袁日儿一眼。「告诉袁日初,别以为撇清关系,我就会轻易放过她!」说完,她迅速往夏府的方向走去。
找不到袁日初,她就先找夏御堂那混蛋!
可恶!明明是他设计她,占了她的身子,她还没跟他算这笔帐,那混蛋竟做贼喊抓贼,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还让全城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该死!他到底是想怎样?这样毁坏她的声誉,对他是有什么好处?
元宵咬着唇,气愤地走着。
城里的人皆看到书肆发的八卦,每个人皆指指点点地看着她,一脸暧昧的模样,让她又羞又恼。
可还未走到夏府,远远的,她就看到一对男女走在街上,那亲密的模样,让她的心莫名一阵紧缩,停下脚步,怔怔地看着他们。
「堂,你看这个好漂亮。」陈惜香拿起一个玉雕的娃娃,爱不释手地摸着,美丽的小脸漾着一抹甜笑。
「喜欢的话,我买给妳。」夏御堂微微一笑,掏出银两给小贩,眸光不意地一转,看到了元宵。
轻轻扬了扬眉,唇边的笑意微敛。
「堂,怎么了?」陈惜香也跟着一看,一看到元宵立即沉下脸,嘲弄地扬起唇。「原来是元姑娘,没想到妳还有脸走在街上。」
元宵不想理陈惜香,倔强地抬起脸,慢慢走向夏御堂。
「怎么?妳不是再也不想看到我……」
剩下的话,被突来的巴掌打断,四周也响起一片惊呼。
「堂,你有没有怎样?」陈惜香惊慌地问:「妳这人怎么这么野蛮,竟然随便打人……」
「闭嘴!这里没妳插话的余地。」元宵对陈惜香吼着,眼眸定定地看着夏御堂,隐约闪过一抹泪光。「我问你,捏造那些八卦,你到底想要怎样?这样玩我,你很快乐吗?」
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而她明明很气很气的,气得想杀了他,可为什么看到他和陈惜香亲昵的模样,心里的疼却压过了怒火?
她到底是怎么了?
「捏造?」夏御堂一脸无辜,「我听不懂妳在说什么。」
「你少装傻,要不是你跟袁日初说些有的没的,她怎会写那些荒唐的东西?」见夏御堂装无辜,元宵不禁气得跳脚。
「荒唐?」夏御堂唇角微扬,「那是事实不是吗?」
「那才不是……」
「难道妳能否认,那天妳没喝醉酒,没从我的床上醒来吗?而我们两个一丝不挂的……」话,点到为止,却留着无限想象空间。
「我……」元宵否认不了,而围观的人更窃窃私语,投来的轻视眼神更让她气恼。
「元宵,妳知道妳的蛮力的,妳强起来,妳觉得我能反抗得了妳吗?」夏御堂一脸无奈。
「你胡说!」元宵气得快哭了,却又百口莫辩,旁人指点的目光让她更生气。
明明这不是事实,可是每个人都相信他的话,都认为是她欺负他,可明明不是这样……
见她想哭却又忍着的模样,夏御堂微敛眸光,隐藏一闪而逝的心疼,身子靠近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宵儿,这局妳又输了。」
「你……」克制不住怒火,元宵一时失了理智,掌心凝聚着内力,奋力往夏御堂胸口打去。「夏御堂,你去死啦!」
轻咳一声,夏御堂往后退了几步,鲜血从嘴里喷出。
「啊──」陈惜香尖叫。「御堂……」
元宵则傻眼了,怔怔看着他,再看着自己的手。
为什么……他明明躲得过的,为什么不躲?
愣愣地看着衣上的血,她怔了、傻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第六章
元宵不懂,夏御堂为什么不躲?为什么要白白挨她一掌?他到底在想什么?她真的一点也不懂他。
元宵低着头,静静站在角落,看着夏家仆人紧张地端着水盆、手巾往内室走去。
盆子里的血水让她咬着下唇,担忧地扬眸瞧着内室,可双腿却倔强地站在原地,小脸也倔得不露任何表情,对夏家人传来的指责目光视而不见。
虽然后悔自己的冲动,可她不觉得自己有错,明明就是夏御堂故意招惹她的,而且还把所有的事全推到她身上,明明一切都是他设计的,却让全城的人都认为她是坏人。
她真的不懂他想干嘛,他难道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传了出去,不管谁设计谁,她的身子就是给了他,他得负责的。
这种事他不可能不知道呀!可是他还是让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甚至在城里的人面前故意说那些混帐话,证实八卦是真的。
而且,明明可以闪过她的拳头,却故意不闪,让自己受伤,这下她真的成了千古大罪人了。
什么话都不用说了,因为她的恶行,全城的人都亲眼目睹了,他彻底成功了!
可她就是不懂,这家伙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御堂,你到底在想什么?」
「咦?我大哥在想什么,妳真的不知道吗?」花喜儿来到元宵面前,开口反问她。
元宵愣了下,从思绪中回神,抬头看向花喜儿,唇瓣微抿,没好气地瞪她。「花喜儿,妳还有胆出现在我面前?」
花喜儿轻挑眉,「我有什么不敢的?」
「妳还说!妳连同夏御堂设计我,妳敢否认吗?」要不是花喜儿,她也不会中计,也就不会有这一连串恼人的事发生。
「没办法。」花喜儿耸耸肩,眨着无辜的美眸。「谁叫我家大哥威胁又利诱的,我不得已只好配合他啰!」
「哼!」元宵冷哼一声,撇开脸,不想理这背叛她的女人。这两兄妹真是一丘之貉,都是坏人!
花喜儿也不在意元宵给的坏脸色,谁教她跟大哥一同设计元宵,这种情形她早料到了。
她眨着眼,继续追问方才的问题。「元宵,妳真的不知道我大哥在想什么吗?」
「我怎么会知道?」元宵没好脸色,「夏御堂那只贼狐狸,谁知道他在想……」
话说到一半,元宵突然想到夏御堂对她说的那句话──
若我说,因为我爱上妳呢?
霎时,反驳的声音变低,吶吶地吞回嘴巴,脸颊也莫名红了起来,下意识地回避花喜儿精明的目光。
讨厌,她怎会突然想到那句话?夏御堂那种人说的话哪能相信呀!他一定又在玩弄她,看她有什么反应。
元宵不停说服自己,可却止不住慌乱的心,像是一种期待,可期待什么,她却又搞不懂。
见元宵的模样怪怪的,一张脸莫名泛红,花喜儿轻挑柳眉,眸光轻转,继续问她。「妳觉得我大哥为什么要设计妳?占有妳的身子,还宣告给全城的人知道,对他有什么好处?」
「什么宣告?现在全城的人都认为是我占他便宜,吃亏的是我耶!」元宵不服输地反驳。
「可是不管谁占谁便宜,妳的人确实是给我大哥吃了,这下他不娶妳也不行了,妳觉得我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扬起笑容,花喜儿继续追问,就是不让元宵逃避。
「我、我怎么知道?」元宵被问慌了,不知怎么地,眼神就是不敢和花喜儿对上。「谁知道妳大哥在想什么,他看我不顺眼很久了,妳忘了我们两个是死对头,他巴不得玩死我!」
「是吗?」侧着螓首,花喜儿不以为然地看着元宵。「可我怎么觉得我大哥很喜欢妳?」
「胡说!」心一震,元宵惊慌地吼着:「这怎么可能?我和夏御堂斗了十一年耶!我讨厌他,他也看我不顺眼,他怎么可能会喜欢我?而且他身边还有个陈惜香,美丽又温柔的大家闺秀,妳没看到他们两人在一起的亲密模样,是那么相配……」
说到最后,语气带着不自觉的酸味,就连脸上表情也闷闷的,带着浓浓的不甘。
「噗!」见状,花喜儿忍不住笑了。「我说元宵,妳的人可比妳的心诚实多了。」
瞧她,摆明就是在吃味,却还不自觉。
「什么呀!」元宵莫名其妙地看着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