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神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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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就不喜欢看书。”赵嬣;揉揉惺忪的睡眼,黛眉微颦的扬起脸,抬高下巴,桀骜不驯的瞪着南宫白。
“看这些医书对你有益。”
“我一定要看这些书吗?”
赵嬣;压根没有读书的兴趣,以前在皇宫时,太傅就对她的厌学感到头痛,娇贵的她除了吃喝玩乐、跟父皇母后撒娇之外,什么也不想学。
反正宫里有太监、宫女可以代劳,她这位公主根本不需要学得那么辛苦。
可是到了这里,南宫白却抢着当老师,硬逼着她学医,令她好不无聊。
“凡是我寒谷的人,都要学点医术,你也不例外。”真是入宝山而不自知,天下间有多少人想人寒谷学医都不可得,她却无心学习。
”可是我真的用不到嘛!”赵嬣;噘着嘴走到他身后,一双白藕般的玉手,轻环着他的脖子,“因为我生再大的病,也有你呀!”
再不然也有太医,她还用得着学吗?
“江湖险恶,世事难料,懂点医术对你有好无坏。”他伸手将她拉坐在怀里,低头吻上她的发梢。
清甜的馨香,很是迷人。
“你就不怕我学会了,知道怎么用毒来害你吗?”赵嬣;转着灵黠的灿眸,望着他的眼笑问道。
“依你的资质,要想学到可以害我,恐怕一百年也办不到。”南宫白莞尔道,伸指轻点她挺俏的鼻子。
“你就这么瞧不起我?”赵嬣;不服气的噘起嘴,不依的坐直身子。“你是说我笨吗?”
从来没有人敢骂她笨,南宫白的话引来赵嬣;极大的不服气。
她一向自诩聪明,父皇、母后都夸她机警伶俐,一旦学起东西来,绝对不输给任何人,只是比较欠缺耐心。
现在南宫白竟然敢挑战她的智慧,说什么她也不能服气。
“难道你以为自己很聪明?”他含笑反问。
“当然,我的聪明绝对不下于你。”她自豪地说。
“那就来打个赌如何?”南宫白玩兴倏起,轻扯着她胸前的秀发道。
她用力拉回头发,哼着气问:“好,怎么个赌法?”
“赌我的命。”
“赌你的命?”哪有人笨得拿自己的命来赌?赵嬣;不敢置信的张大美眸瞅着他。
“不错,如果你毒得死我,我就放你走。”
“那太危险了。”毒不死他,会不会换她没命啊?“我们换个赌法。”
“换个赌法?”
“对,换个赌法。”赵嬣;笑笑的玩弄着他修长的手指。“如果我毒得到你,你就跟我出谷,带我去玩遍天下。”
“如果你输了呢?”南宫白促狭的一笑,指尖抚过她的下巴,停驻在她的唇上,“换你留下来陪我,终身不得出谷如何?”
“好,一言为定。”她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伸出右手的小指在他面前一晃,“打勾勾。”
“什么?”南宫白愕然的看着那只葱白小指。
赵嬣;一笑,拉起他的小指,与自己的勾在一起。“打勾勾盖印章,表示谁也不许耍赖。”
南宫白笑了,浑厚的笑声十分悦耳,“好,打勾勾盖钱章,谁也不许耍赖。”
书斋里溢满嬉戏的笑声与甜蜜。
需涝韶
为了赢得赌局,也为了让小觑她的南宫白刮目相待,赵嬣;卯起劲来的看医书,走路时看,吃饭时看,连睡觉前都抱着一本医书猛看,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个敢拿自个儿性命跟她打赌的南宫白,要他睁大眼睛瞧瞧,她赵嬣;是何等的聪明;也为了能早点出谷去玩。
她废寝忘食的程度,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足见她想出谷的决心有多强烈。
“谷主不劝劝她吗?”冰奴站在门口等候尚未回来吃饭的赵嬣;。
“劝她什么?”南宫白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劝她别毒我吗?”
“谷主说笑了。”最近谷主的心情变化极大,孤傲不苟言笑的他,竟然也会开玩笑。“冰奴是要谷主别再逗弄花奴了,她年纪还小,分不清真假。”
真要拿毒去害谷主还得了,岂不是很危险吗?
“你怕我被她毒死?”
“不,我是怕她被自己配的毒害死。”那个小丫头一点医药常识都没有,一个不小心,碰了致命的毒怎么办?搞不好尚未毒到谷主,就先害死了自己。
“有我在,你担心什么?”他不相信有谁能在他的面前带走小丫头的命,即使是阎王的勾魂使者也一样。
“无论怎么说,谷主都不应该跟她开玩笑。”
“我一开始就没打算跟她开玩笑。”南宫白儒雅白净的脸上,微带着笑意。“学医放毒,如果没有实际用过,怎么知道毒性和药性,我要她这么做,自然是想增加她的经验。”
“用自己的命帮她增加经验?”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寒奴,忍不住的问出口,“万一她真的伤了谷主怎么办?”
看来冰奴预料的没错,谷主真的是爱惨了那丫头。
“你认为她伤得了我?”南宫白眯眼反问。
寒奴自觉失言的低下头,“不,寒奴没这个意思,寒奴只是关心而已。”
他真是多此一举,普天之下除了谷主自己,又有谁伤得了谷主呢?
“即然知道不可能,就别这么玩人。”冰奴轻叹道。
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还给人家那么大的希望,害得一个活泼姑娘整天抱着书猛啃,变得死气沉沉的,多伤人。
“或许谷主是想利用这个机会让她赌输,死心的留在谷里?”冰奴心思一转,猜测道。
金昙花已经恢复生机,谷主没有理由再强留赵嬣;在这里当花奴,所以他才会想出这个方法留人。
因为他明白赵嬣;的倔强,想让她输得心服口服,心甘情愿的长留寒谷。
足见谷主对赵嬣;的喜欢。
南宫白诡谲地一笑,赞赏的看着她,“你越来越聪颖了。”
“是谷主教导有方。”冰奴淡然的回道。有这么个心情阴晴不定的主子,想不变聪明都难。“谷主,你是不是该去把那只啃书的虫儿带回来吃饭了?”
日落西山,那个不知被愚弄的可怜儿,一定还在寒潭边猛啃书,啃得忘了要回来吃饭。
“也罢,我这就去把人带回来。”南宫白施展轻功,一眨眼便出了寒馆,朝寒潭而去。
“谷主似乎变了。”寒奴后知后觉的说。
“是吗?我不知道。”冰奴抿嘴浅笑的端起桌上凉了的饭菜,准备拿到厨房重新热过。
对于少根筋的男人,她不想多说,以免浪费唇舌,况且也不关他的事。
龉涝抬
赵嬣;认真的看了一阵子医书之后,这才发现医学博大精深,光是药种就有数万之多,更别提因为药材的优劣与药性不同,功效也就天差地别了。
看了这么多,赵嬣;不禁佩服天下的大夫,佩服他们没有被这些药弄得晕头转向,还能坚持到最后,成为救命菩萨。光这份耐心、毅力与智慧,就值得她万分的佩服。
真是不种田,不知耕耘者的辛苦;不读医书,不知道大夫的难处。
莫怪人家要捧着大把的银子争相求医了,因为要找到一个高明的大夫确实困难,尤其是像南宫白这等医术通神的大夫。
不过她赵嬣;也不笨,反正只是要达到目的而已,她也毋需强记那么多,干脆直接拿本毒经跟百草药书,照着上面记载的方子,配几剂毒性低的毒药就成了。反正只要毒得到南宫白,能让她出谷就行了,其余的就不必学那么多了。
投机取巧的方法,她最在行了。
“南宫白,喝汤了。”赵嬣;端着一碗莲子汤,兴匆匆的来到南宫白的房间。
这时候他在睡午觉,迷迷糊糊之际应该分不出来汤里有没有下毒才对,她可是想了好久,才挑这个好时间。
为了能够成功,她特地亲自下厨熬莲子汤,只是不知道味道如何就是了,因为她自己不敢试。
“嗯。”南宫白故作大梦初醒的轻嗯一声,随即唤她进来。
其实早在她的脚步踏上前廊时,他就已经清醒了,故意装作刚醒的样子,是想看看她要做什么。
“你起来啦。”赵嬣;端着莲子汤,笑吟吟的走进来。将汤放在桌子上,拉着他起来,到回桌前坐下。“来来来,我今天熬了碗莲子汤,你来尝尝。”说完,她将那碗渗了毒的莲子汤递到他面前。
南宫白瞥了眼那碗莲子汤,闻着它散发出来的味道后,笑道:“七刺草,哈哈!花奴,你想毒人也济事点,拿害不死人的七刺草想干什么?”
他是医神,光用闻就知道莲子汤里下了什么毒。
赵嬣;翻翻白眼,“谁说要害死你了,我只是想赢你而已。”
她是知道他厉害,但没想到他会那么神,光闻就知道她下了什么毒药。
“咦,你干什么?”见他端起莲子汤喝,赵嬣;吓了一跳,伸手就想拿走碗。“你疯啦!知道有毒你还吃?”
七刺草虽然毒不死人,会让人腹痛如绞,泻个三天三夜。
谁知她尚未拿走碗,他便把喝进口里的莲子汤吐了出来。
“花奴,你的七刺草毒不死人,莲子汤却可以吃死人了。”
莲子没煮熟,吃起来仍是硬硬的,汤也未加冰糖,莲子心更没挑出来,再加上七刺草的辛辣味,喝起来又苦、又辣、又涩,看来这位大小姐,从来没有下过厨房。
赵嬣;羞红脸,她知道莲子汤难喝,但他用得着用这么夸张的表情吗?
“你不喝就算了,干嘛这样损人呢?”她负气的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碗,就想奔出去。
但她才到门口,就被南宫白一把抱住了,他笑着取回她手上的碗,仰头一口喝完,一滴汤都不剩。
“你、你这是干什么?有毒的。”赵嬣;又惊又心疼,慌忙拉住他的背急拍,想把他喝下的莲子汤拍出来。
“别拍,再拍下去你不怕我受重伤?”他一手握住她的柔荑,另一手掐掐她的粉颊说:“傻瓜,忘了我叫什么吗?医神,如果区区七刺草就毒得到我的话,那我医神的招牌岂不是要砸了?”
他这话逗得赵嬣;又哭又笑,刚刚差点被他吓死了。“不管你有多厉害,你的命对我来说,都是最重要的。”
“是吗?比你的自由还重要吗?”他眼光深沉的问,盯着她的眼,像要看透她的真心。
“我不知道。”有那么一刻,她迷惑了,如果得到自由的代价是必须失去他,那她宁愿不要,她无法想像没有他在身边陪伴的日子。没有他的疼宠,她不会快乐的。
只是……她能乖乖的与他厮守在寒谷吗?她对自己也没有信心。
所以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
“那你呢?”她缓缓的抬起头,凝望着他的眼反问。
“我也不知道。”他跟她一样,对这个问题也感到无解。
涝梧涝
赵嬣;已死的噩耗让皇太后一病不起,萧飒一方面派人送太上皇和皇太后回京,另一面则是和秦千里带兵连夜赶往天山,希望能够寻获赵嬣;的尸体,慰借丧女心痛的皇太后。
他们带着将近一千名的士兵,以那三名匪徒所说的地点为中心点,朝周围一百里以内的地方搜寻,但放眼望去,除了雪之外,还是雪,想要在一大片的银白世界里找一具已经死了四个多月的尸体,谈何容易。
萧飒和秦千里只得命人日夜的在雪地里挖掘,搜寻的进度非常缓慢,加上这些士兵大都来自南方,无法适应寒冷的气候,出现相继卧病的情况。
不得已,他们又调来五百名士兵,将整座天山都寻遍了,结果却是令人失望。
“你想,公主的尸体会不会被狼啃了?”秦千里怀疑的问着萧飒,他刚帮忙挖掘回来。
在帐里伺候的士兵,立刻为他解下沾雪的披风,倒碗热姜汤给他喝了祛寒,并搬张椅子让他坐下。
“不得胡说。”萧飒正在帐内研究地图,闻言抬起头轻斥一句。“公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