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冻的青春-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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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0~60000元。从这一系列的数据来看,老师腐败的肚子从何而来就不难解释了。
最让我们佩服的是学校的历史老师——三年组只有他一个教历史。每当我们看见这位老师的时候,无不肃然起敬做崇拜状,每个人的眼里一律呈现出$或¥,时不时地嘴角流出点口水,我想这也许就是对金钱的欲望吧。
接着说我们的数学老师。当他走进来的时候,苦苦奋战的同学们纷纷活跃起来,打算向这位“多金”的老师请教问题。当然了,这是指那些勤奋好学有希望的好学生。这时,班里学习成绩优秀的班长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来到老师面前:
“老师,这道题……”话说到这就打住了,接着就听见桌椅相互碰撞的声音,而后就是一声巨响。
正在埋头苦战小说的我还以为地震了,正暗自庆幸不用中考了,可教室内的一片混乱让我知道原来是有人晕倒了。面对这场突然其来的事故,一向安静、紧张的教室陷入了一片混乱,尖叫声、呐喊声、议论声、桌椅挪动声、惊叹声,简直是声声入耳。好学生、坏学生都投入到其中,以便能让自己紧绷的心灵稍微休息一会儿,直到任课老师和几个同学把他送到校医务所之后,我们班主任来教室之前,大家都沉浸在其中。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苏醒过来的,却清楚的记住了我们班主任老师对这场晕倒事件所做的评论:
“一个人的一生是由自己来筹划的,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导演,而演员也是我们自己,关键在于你是怎样‘导’自己,又是如何‘演’自己的。你们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道路的权力,就看你如何去选,怎样去走了。”老师说完这些走了,可到门口后又停了下来,她认真地扫视了我们一眼,就意味深藏地说了句:“她是学习累休克的。”
我望着老师那莫明其妙的眼神,对她的那句话感到不解?难道她是告诉我们都要向那位同学一样把自己累休克?我一直想寻求问题的答案,可这也是需要一种质问老师的勇气的。最终,这个问题的谜底已经如同“金字塔”一样成为永久的未知数了。
此事件后,我深受“打击”,小说也从前线退到了后线,被堆在角落里了。剩下一个半月多的日子,我用自己有限的智商,拼尽了吃奶的力气开始复习,我是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考上点什么,只要能离开自己所在的这个城市就行。
在我把所有的课本都复习完了可又什么都不会的时候,我们班级黑板上方的阿拉伯数字也变成了奇数1,而也只能是奇数1了,至于那个0我想是不会有人来写的。
中考第一天时,由于是第一次经历这样重大的人生考验,大家都很紧张,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考场的外边乱撞、乱飞。即便天气如我们所希望的那样是阴着的,可它却不是凉爽的,闷热的空气分子在我们周围活跃着。第一科考完时,没考好的同学便会埋怨天气怎么这样,弄得人头脑不清;当第二科考完时,又有人说这科也没考好,天气怎么这样变化无常,考试中途突然觉得冷,才发现外边居然下起了雨。
到了第二天,“无头苍蝇”好像长出了头,不再乱撞了,可却多了没完没了的嗡嗡声。大家好像一下子活了,前一天没带进考场的小抄也敢带了,就连书也别在了腰上,任监考老师怎样威胁、恐吓也不动声色地坐在那。至于有些男同学写在胳膊上、手上,女同学写在腿上的就更加若无其事地稳坐如泰山一样,特别是把小抄写在腿上的女同学,因为大家相信,老师是绝不会掀起她们的裙子的。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我们才会羡慕起这些女生。
第三天,大家像泄了气的皮球,没有一个人再埋怨天气,也没人再带小抄进考场,因为大家带进去的都没考,而考的题,小抄上、书上却一个字也没有。于是乎,中考结束了。
中考的三天,我就像个机器人,跟着陌生的、熟悉的面孔走出这个学校,走进那个考场,看见卷纸就写名、答题,也不管对错与否,直到卷纸上的题目没有一处空白。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三天以来,每一天不是阴天,就是下着细雨。
听一些女生说,每年的中考或高考时,天都会下雨。这是因为每年中考或高考都会有不公平的事发生,说什么有的考场有高干子弟,监考老师被贿赂了,可以随便抄,甚至老师帮着抄;又哪个考场的卷纸满天飞。不幸的是我并没有和高干子弟一个考场,也没在考卷满天飞的考场。再后来,又听人说是政府用直升飞机在天空洒干冰,进行人工降雨,可惜的是我没看见一架飞机在天上飞。
填志愿时,我选的专业当然和我的爱好有关,清一色的文科。这主要也是因为我的智商问题,也就是说脑筋不会转弯儿,如果有人要考我数学题或脑筋急转弯我立刻和他急。言而总之,只要和数学有关,我智商就会为零。大家也都奇怪说很少有男孩像我这么笨的。
说起对数学的反感,我早从小学时就开始了。三年级时,二姑是我的班主任,可我的学习成绩并没有因此而变好,而且只要学习数学我便头晕、恶心。一次期末考试,在数学考场上,我觉得头昏眼花,脑袋开始嗡嗡作响,而我的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这破题怎么做,我恶心,二姑你在哪!快带我走,我头晕……”然后便人事不醒。
事后,有人告诉我是监考老师把我背出考场的。考试之前,二姑就拜托她的朋友也就是那个监考老师照看我,(当然了,不是所谓的“照看”我考试)所以在我晕倒在地的那一瞬他及时抱住了我,要不我的脑袋非得跌出大包。我也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晕了,免得还要考试。
其实,不仅仅是数学,只要是和理科有关的科目,我一律排斥,初中三年的时间里,唯有语文和一些课外读物是我的最爱。
中考过后的日子,就是在家里无所事事地干等,无论是我们,还是家长,每个人的内心都是不安宁的。为了能让我缓和多日以来的紧张感,母亲善解人意的带着我和妹妹去看海。这时,选这样一个地方旅游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最明智的选择。其实,相对于别人来说,我并不是那么紧张,因为我的希望并不高,只要能考上,什么样的学校我都不在乎。况且即使我考不上,母亲也决定让我到A市的一所民办学校上学。所以,当一个人的心中没有任何负担以后,剩下的就是无穷的快乐与精力。
在海边,我尽情地玩耍,看着浩瀚的大海与蓝天相接,我突然从未有过的对生活充满了无限的希望与感激,似乎美好的时光正向我靠近,似乎未来就在大海与蓝天的接口处。
我坐在海滩上看着妹妹,她正一把把地往身上抓着沙子,让自己置身在沙子底下,玩的不亦乐乎。这时,母亲拿着泳圈问我是否要到海里感受一下,我高兴地答应了。当我坐在泳圈里乐的要开了花时,母亲突然转身离开了,我便一个仰,头朝下栽了下去,还未来得及张口喊救命就喝了两口海水,当我终于挣扎着站起来时,才发现海水才到我的腰部。岸上,母亲和妹妹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乐的没了形,而我还心惊胆颤地站在海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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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找一个方向去寻梦(2)
通知书下来的时候,我没想到自己居然考上了F市的一所省级的技校。要知道以我的水平考上一所市级的学校就已经很不错了。我想这一切主要得归功于那位晕倒的同学和我们的班主任。
就这样,我紧握着方向盘,在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到来时成功地突破了阻碍,并及时刹了车,来到了一个还算光明的天地。在那里开始了我人生的又一次起航,我看准方向,踩紧油门,理所当然地接受着上天赐予我们的礼物——青春,在那挥霍了整整五年的青春。
父母送我到F市上学时,我还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子,对新环境、新天地产生了一种无比憧憬的心情。我心中默默决定一定要好好学习,拿奖学金、当学生干部……争取创造一个全新的自我来。
刚到学校那天晚上,我几乎彻夜色未眠,像个农民似的趴在床上望着对面寝室楼暗淡的长明灯,看着不知到干什么用的一排排平房,被绿色灯光笼罩得如同“鬼楼”的酒店,若隐若现的女生寝室、住宅楼、树木、校园和几条不知通向哪的或宽或窄的街道,这所有的一切我翻过来掉过去地看,就像是一个几万年前的猿猴,就差上蹿下跳了。还好我的视线之内也只能看见这么多。
直到第二天早晨起床时,我才睡了半小时。白天我又和父母到处走了走,结果我昏昏沉沉地逛了街,迷迷糊糊地吃了饭,有气无力地回了寝。到了晚上,我终于什么也看不清、也看不到了,猪一样的睡了。
虽然我没有白痴地对学校微黄的灯泡感到好奇,可我为能够6个人睡在同一个屋子感到兴奋,也为自己终于睡在上铺而感到开心(要知道就是为了要睡在上铺,我提前三天到的学校),好像睡在上铺是天大的事。可事实上,那时在我们眼里,睡在上铺的确是一件重大的事,至少在我眼里是重要的,这不仅仅是干净的问题,也代表着会有属于自己的一片空间。
可后来,我的床并不比下铺的人干净多少,甚至还不如下铺的人。至于说自己的空间就更别提了,6个人一屋有3个人是在上铺的,彼此都能看见,还谈什么私人空间,除非我到布摊扯上几尺布,把床围起来。可当看到别的同学这样做时,我又觉得不妥。
每当我们和“扯帘”的兄弟说话时,都是只闻其音,不见其人,有时看见的也只是半张脸,这可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了。要是碰到喜欢留长发的哥们儿刚洗完头,就连半张脸也看不到了;如果恰巧是在晚上,偏偏你又胆小,那就惨了,借着窗外的路光,你就会看见一个被拉的千奇百怪、又长又扁的影子在布帘上张牙舞爪,吓得你是魂不附体,整宿地做恶梦啊;而在白天,当窗外的阳光照进屋子时,每个人不出门就能享受到日光浴,而“扯帘”的兄弟则会在昏暗的布帘中度过有如监狱一样的一天,假如你不幸在其旁边的下铺,那你毁了,你将会和他一同浸在昏暗的世界中。
一想到这损人不利己的事,我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况且这事我怎么看都捌扭。
父母在F市陪了我两天就回去了。她们走时,我还着实伤心了一把,望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居然像个女人似的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先前的那个兴奋劲儿早已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对陌生城市产生的孤独感与恐慌感。
俗语说的好,时间可以改变一切。现如今,在F市已经一年多了,我几乎成了三分之二的F市人,我甚至比土生土长在那儿的人还了解F市。至于一年前的美好理想早就成为泡影。这也不能全怪我,在我积极响应班里号召,又热情似火地想当班级干部时,全班同学就给了我狠狠一击;第二次竞选时,老师说谁想当班干部就课后找她,我便笑嘻嘻、屁颠儿颠儿地去找她,告诉她我是如何如何地想为班级效力,又是怎样怎样地想进取。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