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佳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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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花径一如他记忆中,那么温嫩湿软,可以带给他最极致的欢愉。
他的忍耐已经到达临界点,当冰儿无意识地仰起头,摇摆着柔软的腰,他反而成为这场欢爱的被动者,受她的娇媚回应所折磨。她是天生的销魂儿,身陷激情的她美丽得令人炫目。
冰儿睁开眼睛,不安地看着他,身体却像是自己意识的,伴随他的节奏轻柔地移动着。
“韩振夜……”伴随着他的名字的,是婉转轻柔的娇吟,飘荡在无人的沙漠中,体内有巨大的空虚煎熬着她,她不知该怎么央求,难耐地在他身上起伏移动,而他的动作人是小心翼翼的。
她的呼唤是一声明显的暗示,他发出激情的低吼,翻身将她拥抱到身下,捧起她粉嫩的圆臀,展开急速的冲刺,努力让彼此的欲望得到餍足。坚挺的巨大灼热在她紧窄的花径中冲刺着,带来极度的欢愉。
冰儿的娇吟随着他的动作更形激烈,她心中没有恐惧,双手信赖地环住他的颈项,心甘情愿地承受他的占有。
此情此景像是在梦中,他们之间没有仇恨横互,只有难断的情愫及灿烂的激情。他不再是那个可怕的残酷男人,而是他倾心的温柔男子,在拥抱她时,嘴角有着邪魅的微笑……
欢愉逐渐累积,她的双手握得更紧,被他所传达的狂喜深深折磨。
“求求你……我……我受不了……”她断断续续地说,在他的冲刺下,被阵阵狂喜冲刷得神魂不屈。
“嘘,跟着我。”他的额上布着汗水,都落在她的肌肤上,看来格外煽情。他握紧她的粉臀,加快速度,每一下冲刺都重重撞击上她花径深处最敏感柔嫩的一处。
终于,狂喜冲上顶峰;冰儿全身颤抖地在他身下瞪大双眸,无数的火花在体内爆发,修长的腿环住了他赤裸的腰,随着他几下强悍的挺腰冲刺,与他共同到达高潮。空旷的沙摸之上,龙吟莺啭,绽放无限春色……
在这一片荒漠之间,冰儿的确如他所言,在他身下呼喊、哭泣,哀求着他。只是,这些恳求与痛楚无关。她昏睡在他宽阔汗湿的胸膛上,只感应到他温柔的抚摩,没有看见他黑眸中的复杂神色。
在倦极睡去的最终刹那,冰儿可以确定,自己正深切地爱着他……
☆☆☆
月明星稀,娇小的身影走出寻常毡棚,从一名仆人手中接过漆盘。
“韩将军唤你去,动作快些,不要拖延。”葵雅嬷嬷说道,看着面色嫣红的冰儿,那神情有些欲言又止,嘴巴张合了几次,未了只是莫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刚刚沐浴完的冰儿点了点头,略微整理好身上的衣物,捧着漆盘往韩将军的毡棚走去。她的肌肤上有被阳光晒伤的痕迹,敷了冰凉的香油,减缓了些疼痛。手指伸至颈边,触摸到伤处,她嘴角浮现很淡的笑。
荒漠上的欢爱之后,她乏力昏厥,韩振夜被以衣衫裹着,抱回了楼兰城。在她神智昏沉间,依稀记得他将她放置在冰凉的丝绸间,然后以香油涂抹她的肌肤。
她不知道,他这么不寻常的举止,是不是想弥补什么,但是胸口已经因他所流露的温柔而软化。真的开始认真考虑,是不是该告诉他,先前所说的都只是一时的气话,她其实早就爱上了他;在那一段小木屋共处的时光里,甚至是早在铁城的时候,她就已经深深恋上了他;而在伤害他的时候,她的心也痛得像是要死去……
冰儿轻咬着自己的下唇,想到了她以香油轻抹着自己肌肤时那种小心翼翼,就像是绝望的时间里出现了一线曙光,她知道他一定能够理解的,若是他听进了她的解释,愿意谅解她的苦处,那么自己愿意用一辈子来补偿先前所犯的错。
冰儿低头看着漆盘,看见漆盘上是一件上好的中原丝绸衣裳,以及几件波斯巧匠制作的华丽首饰,看那款式剪裁,都是适合年轻女子的。她的心头有暖流淌过,红唇上的笑更深了些。
毡棚内点了烛火,几名士兵在外把手。危须国焚海带着使者来访,商谈友好事宜,这几日楼兰的守备较平日严格。
她站在毡棚外,心跳得很快,因为即将再度见到韩振夜到而紧张。脸儿情不自禁地嫣红,猜测着当他见到她,会有什么表情;那双黑眸是不是会再度涌进她熟悉的笑意?
毡棚的织毯掀开,她才踏入一步,唇上的笑意冻结,娇小的身躯钉在原处,瞬间僵硬如石像——
华丽的毡毯上,韩振夜斜卧在中央,凌乱的黑法披散,让他看起来更加狂野。他的嘴角有温柔的笑,连黑眸都显得十分温和。只是,他的视线没有看向冰儿,看那神情,甚至像是没有察觉她的出现。
他温柔的目光正看向毡毯另一端的年轻女子。那女子年纪很轻,秀发散在肩上,纤细的容貌让人心生怜爱。韩振夜的手轻轻抚过她的黑发,那姿态很是温柔,像是正摸着最珍贵的宝物。
黝黑的指拿起盘中的葡萄,递到年轻女子的唇边,哄着她吃下。“来,听我的话,张开嘴试试。”他轻声说道,葡萄是刚从雪窖中拿出来的,冰凉而甜美。
“谢谢韩将军,我……我自己来就行了……”柔软的女声诚惶诚恐,十分不安而羞怯。
他摇了摇头,刻意让站在角落的冰儿看见着一幕。“我坚持,来,张开嘴。”他低醇的嗓音加入更多的诱哄,唇边扬起一抹魅惑的笑。
坐在毡毯上的年轻女子脸色更红,知道拒绝无用。她羞怯地半张开唇,含住那颗葡萄,而后飞快地咽下,不敢跟韩振夜的指有任何接触。
冰儿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眼前的情景,韩振夜比亲手执刀刺入她胸口更让她痛不欲生。
韩振夜佯似不经意地转头,看见脸色苍白的冰儿,黑眸深处闪过某种光芒。他的手仍在年轻女子的肩上流连,像是没有看见冰儿,仍是微笑着对眼前女子说话。
“霜儿,我要人替你准备最好的衣裳与首饰,你来看看,到底喜不喜欢。”他的语气宠溺,斜卧在毡毯上,嘴角却扬成残忍的弧度,几乎要迫不及待地等待着冰儿的反应。
霜儿羞怯地点头,往门前看去,在瞧见冰儿的瞬间,她脸上浮现惊喜,急忙扑了过去。
“冰儿姐姐!”她又惊又喜地喊道,清澈的眼睛里流出泪水,纤细的受臂抱紧了冰儿。
冰儿僵硬的视线从韩振夜的表情上移开,缓缓来到霜儿的脸上。她的唇瓣颤抖,想强迫自己微笑却无法如愿,最后只能挤出一个扭曲的弧度。霜儿是她的手足,在变故发生之际,跟着亲族一起被关入楼兰大牢。
“你离开大牢了?这阵子以来你过得还好吗?”她麻木地询问道,却没有感受到亲人相间时的心喜若狂。她的思绪早已经被搅乱,不明白霜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任由韩振夜亲昵地抚着发。
“还在为你的亲人担忧吗?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或许不久之后,我可以让你见见他们……”脑海里迥荡着他先前所说的话,她在他的目光下战栗。那双黑眸紧紧锁着她。她逐渐理解他话中的涵义,觉得心寒到极点。
不!韩振夜怎么会那么残忍地对待她?他先前的举止那么温柔,让她以为他已经谅解了她。莫非先前的举止只是要让她松懈心防,他其实在等待机会,要让他尝到最致命的痛楚?
霜儿被装扮得美丽非凡,那双眼某十分清澈,像朵刚刚绽放的花,单纯而不解世事。“韩将军将我们释放出来,给了我们自由。姐姐,爹娘都惦记着你啊!你为什么不回家了去?”霜儿急切地询问,话语里透露韩振夜对的尊敬,她扯住冰儿的手臂,丝毫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诡异的气氛。
“她必须留在这里,不能回去。霜儿,你若是担心她,那就留下来,陪在我身边,那么你就可以时常见到她。”韩振夜说道,伸手轻柔地环住霜儿的腰,将她娇小的身躯揽到身边。
冰儿撤开视线,胸中有翻腾的怒气,听出他话中的暧昧。一个男人留下一和美丽的女人在毡棚内,当然不可能是彻夜谈心。她震惊于他的恶毒,竟然还妄想染指霜儿。
“你——”她张开口,想要咒骂他的邪恶。眼中却蓦地涌上眼泪。口唇开合了几次,她说不出半句话,只能激烈地喘息。
除却愤怒之外,另外一种让她几乎昏厥的情绪涌上心头,她的心好痛,像是要撕裂了一般。想到他即将拥抱着另一个女人,露出那么温柔的笑,她的心就好疼好痛,而能够韩振夜得到微笑的,居然是自己单纯美丽的妹妹……这令她的胸口更加沉重,几乎要不能呼吸了。
脑海中韩振夜浮现拥抱着霜儿的景象,她的视线因为泪水而朦胧,却固执地不让泪水掉落。他会拥抱着霜儿,教导着关于男欢女爱的一切,然后呵护她的疼痛吗?
冰儿的目光移到手中的漆盘,那美丽的衣裳刺疼了她的眼睛。她先前一相情愿的猜测是那么地可笑,一场欢爱并没有韩振夜改变对她的恨,这些衣裳是为霜儿所准备的,而他命令她来,是要她服侍霜儿穿上?
霜儿眨眨眼睛,不知所措地轮流看着两人。
“韩将军,霜儿求你,请你释放我的姐姐。”她隐约听见楼兰城中有人传说着,冰儿韩振夜跟的关系匪浅。她年轻而单纯,无法理解两人复杂的恩怨。
韩振夜端起霜儿的下颚,对她微笑。“霜儿,你的任何愿望都让我不忍心拒绝。但她只是个奴隶,必须留在这里,你明白吗?”他撩起霜儿的发,以发尾摩擦着她的脸。“别烦心那些小事,来试试我命令人为你裁制的衣裳。”
“但是……”气氛很是诡异,霜儿眨动眼睛,不明白地看着韩振夜。那双黑眸虽然落在她身上,却充满复杂的情绪,像是他真正想看的,并不是她。
“嘘,不要争辩,我的霜儿,我不愿意看到你烦心。”他无限温柔地说,高大的身躯转过来,看向僵立一旁的冰儿。“女奴,把衣裳拿来这里,替霜儿穿上。”黑眸中闪动着光芒,扫过她苍白的脸。
我的霜儿?!冰儿的双手用力扯住那件美丽的衣服,咬紧了牙根。他这么亲昵地交换着霜儿,在她进毡棚之前,他们做了些什么?那双黝黑的手先前才安慰过她的疼痛、带给她欢愉,如今却落在霜儿身上轻抚着……
她走上前去,麻木地抖开衣裳,披在霜儿的身上,慢慢地扣起纽扣,动作僵硬得像是行尸走肉。
他这么重视霜儿,而只见她当成一个女奴。先前她所感受到的,难道只是幻觉?他此刻的言行已经彻底捏碎了她的心。
韩振夜绕到霜儿面前,看着换上华服的霜儿。他的目光落在冰儿身上的时间,却比落在霜儿脸上来得多,黑眸的深处始终燃着复杂的光芒。
“替霜儿梳好头大,插好发簪。”他指示着,看见冰儿面无表情的动作。“霜儿,你喜欢吗?”他询问着,知道自己此刻的言语有多残忍。
霜儿兴奋得双颊嫣红,她没有想到其他,只是单纯的因为新衣而欢喜。“谢谢韩将军。”她连身道谢,认定韩振夜了是个友善的好人。她转了一圈,欣喜地看着冰儿。“冰儿姐姐,这衣服好美,我好喜欢呢!韩将军不但送我衣裳,还安排我住进他的住所里,说要就近照顾我。”她愉快地说道。
冰儿的身体晃了晃,承受不了接连而来的打击。她转过头看着韩振夜,视线与他交缠。
“你要她住进你的住所?!”她一字一句地问道,说出口的每个字都沾着她的心酸。
她承认欠他许多,但是这样的折磨难道没有尽头吗?先前所有的温柔只是要他卸下防备,只为了让她伤得更重!这种无所不用其极的伤害,非要见她逼疯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