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镜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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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大手不安份地滑近开叉处,一把攫握住她半边圆润的臀。但是她一扭腰,反把他的手捉住,「什么少男,全校的女老师和女学生都被你上了一半。想跟我装无辜、装没罪也太迟了。大少爷,把人当傻瓜是你自由,可是你休想拿我当谁的替代品喔!」
「嗯……这也被妳看出来了吗?老师还真不好骗。」他玩世不恭地起双眼,把烟吐出嘴角,甩甩头说。
「现在才知道也太迟了。」她把身子靠上前,腰在他的双腿间暧昧地摩擦着:「像我这么好的女人被拿来当替代品,你有没有半点良心啊?肯定是没有。我也真够蠢的,为你这狠心狗肺的东西掏心掏肺。瞧,人家的心空了好大一个洞,你说该怎么补偿我才好?」
手不安份地滑到她胸前,他低下头在她丰满的前脚亲吻道:「我只看到妳这一对健康又饱满的大波儿,没看到什么洞啊。」
「别玩了,好痒喔!」
她笑着打掉他的手,但是两人不一会儿又黏在一块儿,嘴对嘴儿,身贴着身子。
交换了一个深吻之后,她陶醉的说:「唉,没有心的人,却这么会亲嘴,实在是很不公平吶!喂,要是我爱上你,缠着你不放的话,你要怎么办?」
「不怎么办。」他无所谓地耸耸肩。
「喔,不怕你那位正主儿吃醋吗?」
他双眸一闇,转开了头,「哪有什么正主儿?」
有的,也是不能承认。若是真能喜欢上别人就好了,这样……也许能解脱。
「我让妳缠好了,看看妳能不能让我爱上妳。」
「这种玩笑,我可是会当真的呢!」
她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过……我不喜欢做这么累的事,很抱歉。」她灿烂地一笑,「我们还是玩玩就好。当你那位正主儿不要你的时候,再让你爬到我脚边来,求我收留你当奴才。」
他勾唇一笑,「这可没下次啦!傻瓜。」
她嘟上嘴靠近他性感的唇,「瞧,这样不是好多了吗?苦恋不适合你,还是跟我玩比较好吧?要不把你的正主儿告诉我,我来帮你想想法子吧?瞧你这张脸儿,三分邪气七分俊秀的,哪个女人不爱呀?包管在我身上,你那位正主儿逃不出你掌心的。」
就是同样的这张脸,让他身陷泥沼。
梁双不禁哈哈大笑着,自己多变态呀,竟喜欢和自己拥有同一张脸的双胞胎哥哥,不是变态是什么?
她不解地注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种表情,明明是笑着的,却透着一股强烈的绝望与悲哀。这样的表情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孩子脸上呢?看穿了世情的悲哀与绝望,是以让十七岁的人提早堕落。
「梁双,你到底是……喜欢上谁了?有夫之妇吗?还是……」
不,不会的。师生恋或是偷情对于梁双都构不成困扰。能让梁双有这样的表情,一定是她想也想不到的对象。
「妳可以猜呀,妳不是老师吗?」
「这……我……真的猜不到呀!」平常梁双对每个女人都很甜很好,就是因为他一律平等,才会更加让人摸不透他的真心。
「猜不到吗?」他笑着把她拉进怀中,「那我就要好好地惩罚妳了,过来。」
他以熟练的吻技把她的骨头都酥化了。
门突然被打开了。
原本双唇紧紧黏合在一块的两人,火速的分开。
她抬起头,看到了张和梁双近似的俊脸——校内资优生的梁单。
说也奇怪,这两兄弟的长相虽然近似,但是要分辨却是很容易的,一位是毒如妖花,一位清如白莲。所以他们兄弟在校内很少被错认。只要看到衣装整齐、举止端正行为优雅有如英国小绅士的,必定是梁单;而总是放浪不羁,眼神飘忽、举止轻浮的就是梁双。
「啊,看样子不能和你继续啦,有人来找你了呢!」她起身离开梁双说:「下次再找机会啰!拜拜。」
经过梁单的身边时,她故意停下脚步,「别绷着张脸嘛!学生会长大人。我可是为了让他补考,才会留他下来的,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做。就连刚刚,我们也只是闹着玩而已,你要是去向校长告状,我和梁双都会热上麻烦,所以……你知我知,咱们就别追究太多。我现在把他还给你啰,小—哥—哥。」
门被关上后,一片沉默。
梁单皱着眉头,望着坐在空荡教室的窗台边,一腿曲起在外的梁双。凌乱的仪容,敞开的胸口还看得到红红的爪痕,刺眼极了。梁双如此颓靡的模样,看在梁单的眼中,非常地不舒服。为什么阿双要这样戕害自己的身心呢?这么做他就会快乐了吗?
「真是的,那种女人有什么好的?老是和那种女人鬼混。」
「没什么好不好呀,解闷嘛!」
「你那是什么话。」梁单走到他身边,伸手把他的烟取走,熄掉。「我并不是说要你不能沾女人,只是……你也太不知节制了吧?连校内的代课英文老师都要勾搭,万一校方耳闻了什么,开除你怎么办?」
窒息的感觉又袭卷了过来,每次梁单要是靠近他,这种身体上不自觉地反应就会令他痛苦万分。梁双只能再取出烟盒,点燃。萦萦的火光,燃亮了那阴霾的俊秀侧脸。
「你才是,这种时间不去上课,真是稀奇。该不会是特地来找我吧?资优生。」
「阿双,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你大可直说,不必对我冷嘲热讽的。」
优等生三字固然刺耳,但更令阿单不愉快的,是位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不管你有多不把我当成你的哥哥,好歹我们也是亲兄弟,有必要用这种态度吗?」
「那,要我用什么态度,你才满意呢?——哥、哥?」
梁双痛苦的在胸中低吼:光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单纯面孔,就能赦免一切的罪过吗?把他的心捣得乱七八糟的主嫌犯,还站在面前指摘着他的不是?!
阿单根本就不懂、什么都不懂。这种事谁能轻易说得出口?要用什么言语才能正确表达这种心情?说了就会被接纳、被谅解或是被救赎吗?他以为天底下的事,都能简单就被解决吗?
——你太天真了,阿单!
没有解脱的路可走,因在这泥沼内的自己,只能随着痛苦沉沦,以不同的女人来麻痹自己的灵魂与身体,然后悲惨地等待地断气的一刻,结束所有的痛苦。为什么……这么痛苦,心还是照跳,呼了一口气又自动地吸了一口气呢?为什么血液依然在血管里生生不息地循环着?
只要一接触到梁单的气息,心都会沸腾起来,血滚烫的蠢动不已。
谁都好,在我窒息前,在我疯狂前,快把门打开!
「我不跟你辩,我不是来找你吵的。」梁单懊恼地一咬牙说。
沉默蔓延。
「ろへ,阿单。」
抬起头,有些意外于弟弟求好的声音。
梁双悠长地吐出一口烟,伸出一手,「我跟你说……」
梁单误会了梁双终于愿意对自己敞开心门,走到他身前,「要说什么?」
说我爱你、想要你、想吻遍你的全身上下,想把你……
「我好累喔!」伸手环住他的腰,梁双吞下胸口的激情,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可以不可以让我这样睡一下。」
「你这家伙——」
阿单气自己又被他耍了。
「撒什么娇呀!真是!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跟小时候简直没两样。任性的家伙。还以为你要谈什么正经话,这算什么?」
「没办法,玩女人很耗体力的。」
「亏你有脸说这种话。听了就让人一肚子是火。既然那么喜欢女人,那就去找你的女人们撒娇,最好给自己盖座三宫六院,天天可以不用回家了。」梁单作势要推开他,却反被梁双捉住。
他恶质地挑起眉说:「嘿,你生气啦?对嘛,你没有抱过女人,当然不知道那是很耗体力的事喔!奇怪了,你不想做吗?这边——早上总要升旗立正吧?」
梁双的手竟然覆住了他的裤档,梁单气恼地反手打了他一拳。
「笨蛋,你有点分寸行不行!这种问题不甘你的鸟事——你捉弄人也该有个限度!」
「好痛喔,干嘛,被我说中,恼羞成怒吗?」但梁双却紧咬不放地说:「你真的有想做的对象吗?你想抱谁?」
「你问这些干嘛!」
「我就是想知道!」
使出浑身吃奶的力气,梁单成功的把他推开。
「不要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满脑子只有那种事!混蛋!要是玩得脑袋不清楚了,那就去冲冷水,把自己淹死!再问我这种混帐问题,我就跟你翻脸!」
「好呀,要翻脸就翻脸,我倒想看看你能拿我怎么办?咱们可是兄弟,你没有办法简简单单就切断我们之间的关系,阿单。」
「懒得理你!」气得往教室外走,梁单差点忘了要跟梁双说的正事,于是在拉开门的同时回头说:「大哥在找你,你最好早点回家去见他!」
怒冲冲地甩上门,憾天动地的声响,整栋校舍都能听见。
被单独留在门内的梁双,摸着挨揍的右脸,心情却无比地轻松下来。
他那些恼羞的反应,只不过厘清了一点他心中的疑虑——晚熟的梁单,到现在还没有喜欢上任何人,他依旧不属于任何人。
以阿单那单纯正直的个性来看,他要是有了心上人,就不会如此恼怒生气,而会大大方方的坦承说自己有了对象。他那非黑即白的世界中,身为男人势必要保护心爱女人的传统想法,一定会把对方摆在心中的第一位,不论在什么样的人面前,都会骄傲的把对方视为公主般的对待着。
所以,他才会无法容忍阿单身边,会有任何女人出现的想法。
一旦阿单有了心上人,那就代表自己真正被阿单挤出心中了,阿单的眼睛再不会注视他,而是那「无名」的女人。
谁都没有权力,把阿单从他身边抢走。
打从出生就占据着阿单生命中最大位置的人,是他。他霸占的地方不容许任何人入侵、破坏,阿单心中的唯一,只能是他而已!这是他们从出生后就被定下的命运。
「这样才对,阿单。」
梁双寒冷的视线穿透了空间,直抵心中所想的人。
「不许你想着我以外的任何人,若是你有喜欢的人,我是不会原谅你和你的对象。你们两人,也绝对不会有快乐降临的一天。即使你会遍体鳞伤,我也要摧毁你们!」
明亮刺眼的阳光,见证这比日照还烈、还要火烫的宣言。
「二少爷、三少爷,你们回来了。大少爷请两位到书房去见他。」双生子一进门,管家就毕恭毕敬的传达主人的话。
「知道了,王伯。」梁双微笑的应道。
瞟了瞟梁单气得不肯与他说话的脸色,双故意面带微笑地拉起他的手说:「走吧,阿单。大哥找我们呢!」
梁单忿忿的甩开他的手。「在我气消前,不要跟我说话!」
「是、是。」他举高双手,嘻皮笑脸的做出求饶状说。
为了下午一场取笑就生气成这样,即使阿单闹别扭的模样,也能让梁双一整天都心情愉快。那是当然了,平常在人前总是一副成熟、懂事的好孩子典范的阿单,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显露如此可爱的小脾气。
有时,为了见见他这号表情,梁双还会故意惹他生气呢!
一点也不晓得梁双心思,照样板着脸的阿单,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二楼的书房。
宽敞的书桌后,正埋首于成堆工作中的梁霁月挥挥手:「坐吧,阿双。今天最主要是和你谈谈,早上我已经跟阿单谈过了,他那边没有问题,现在就剩下你了。怎么样?阿双,毕业后到欧洲去工作吧?」
「欧洲?」斜挑起一眉,梁双在沙发上伸展着他的长手长脚,「干嘛派我到那么远的地方呀!」
「可不是让你去玩的。」
霁月转动着手上的金笔说:「不过,你若能把工作视为一种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