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玉因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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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他，他怎么变得这么爱笑？也没来迎亲。。。”碧儿自顾自的低语，“难道他也忘记了？！我进去的时候吸引的感觉消失了，他的链子呢？”“碧儿，碧儿，你在做什么？”是小姐！碧儿急忙跑出去，小姐正在前面找她呢。“小姐，怎么了？”“碧儿，你在这呀，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那串链子，它不见了。”上官玉焦急的问，“会不会出门时弄丢了？我戴了那么久，没有了好不习惯。”“小姐别着急，碧儿来找。”碧儿拍拍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实在找不着明天碧儿就去那天玉阁问问。”上官玉只好点头：“那一起找吧。”花园里两个娇小的身影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忙个不停。云悠悠的飘着，天很快暗了下来。
“怎么办？到处都没有。”上官玉靠在躺椅上，常年没怎么活动的肌肉开始酸痛，她一脸苦相的看着碧儿。“明天我去天玉阁。”不管怎么样她都会去一趟。“也好，麻烦你了。”上官玉欣然一笑，“找不着就算了吧。”她站起来又说：“今天我可要早点歇息了。”说完便往闺房走去。碧儿无奈的点点头，小声说道：“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没得过什么过病啊，真怪。。。难道不该在一起？！”她一脸吃惊，“不对呀，我是心甘情愿的啊。。。算了，明天先去一趟天玉阁再说。”
次日一早，碧儿就出了门往天玉阁去，她一个丫鬟出门也就没有换上男装。“只是不知道人家认不认得。。。也罢，给他个惊喜。”碧儿没头没脑地说。一大早的，开张的店铺没有几家，稀稀拉拉的人走在街上，“有点不像长安城啊。”碧儿微微一笑，停在天玉阁门口，“果然还没开门。”说着就敲了敲大门。良久，有个头探了出来：“本店还没开张，客官请稍等。”“还挺有礼貌的。”碧儿微笑着说：“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昨天我家小姐在你这丢了串珠链，你有瞧见吗？”伙计一听是来要东西的，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随即便要掩上铺门。“你真没瞧见？”碧儿伸手挡着门，眼里露出精明的神色。小伙计瞧这丫头好像不是个简单人物，支支吾吾的小声说道：“我。。我是真的没看见呀。。”“哼，瞧你支支吾吾的，定是私藏了起来！”碧儿大声说着，像是要把路人都引过来。小伙计暗暗叫苦，他是真的没看见什么珠链呀。两人默默的对峙着，许久，碧儿开口道：“你也该开张了吧。”小伙计叹了口气：“是，是，姑娘让开点。”碧儿往后退了一步，眼睛仍然死盯着他不放，认定他是小偷一样。小伙计慢吞吞的推着门板，被那俏姑娘盯得毛毛的，但他还是不敢转过去。“明明就没看到嘛！”他苦恼着自己的没用。“陆老板~”他突然听到那个姑娘的声音，朝里一看，老板正走过来呢！他从没觉得老板这么潇洒飘逸过！小伙计拔腿就往救星那跑，谁知怎么也无法前进一步，他困惑的回头，那姑娘好大力气，竟然揪着他的衣领让他不能去找救星。碧儿假意笑笑，丢给他个不准乱说话的眼色，然后放开他，朝陆老板走去。小伙计无奈的整整衣服，悄悄地退开，“也好，目标转移了。”他是个不记仇的好伙计呢。
“陆老板，昨天我家小姐在你这丢了一串珠链，敢问你有看见吗？”碧儿笑嘻嘻的问。她找到那个感觉了，链子肯定就在这个陆老板身上。“姑娘的珠链是什么样子呢？”陆老板也是笑眯眯的，他想起昨天在店门口捡到的那串链子，但他不怎么想把它交出来。为什么？他只能说：直觉。“嗯。。。是黑得发亮的手链，好像是水玉做的。”碧儿偏着头，好像真的很努力的想描述珠链的样子，眼睛却偷偷瞄着陆老板的表情。“难道那小公子是个女的？”陆老板有点怀疑，他说：“我记得昨天没有女客呀，”“我的记性很好的。”他想了想补上这句。碧儿听到他的话，闪过一副不以为然的笑容，她也不多作解释，只听她说：“既然陆老板这么说，兴许落在了别处，丫头再去找找。”说完就急急的走了。身后的陆老板悄悄摸了摸怀里的物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碧儿走出天玉阁，长长的叹了口气：“搞什么嘛！两个都是这样子，一个还好有些小习惯，另一个竟然说他记性好，笑死人了！这回有得忙了。。。”她抱怨着往上官府走去。“也许链子在他那会是个转机。”她满意的想。
第三章 命运的航线（上）
上官玉又摸了摸左手手腕，空空的让她不怎么习惯，虽然说没找到就算了，但还是改不了习惯。“习惯真是太可怕了。”她摇摇头。那天碧儿回来，说天玉阁的人都说没瞧见。一脸气嘟嘟的，上官玉也没有多问。日子还是一天一天过着，碧儿开始成天忙东忙西。“又要剩我一个人了吗？”上官玉苦笑了一下，无意识的翻着书。她自然不知道碧儿在忙什么，也不知道长安人眼里神秘又厉害的陆老板又要出航了。
话说碧儿回到上官府，料想着过不了几天那个姓陆的也该把手链还回来了，她不指望他想起什么，这两个人的脑袋一个比一个厉害，像是在比谁忘得比较多。她盘算着他对链子没了兴趣就会拿回来还，哪知左等右等没等到人，却等来陆大老板要出航去南洋的消息。她连忙赶去天玉阁确认一番。
一进天玉阁的大门，就看见陆老板长袖善舞的招呼着一批又一批的客人。碧儿很有耐心的在旁边候着，但见他左一句“多谢”右一句“慢走”，那张嘴怎么能又说又笑的不抽筋呢。“哼！”碧儿扫了一遍店里的人，忽然眼前一亮：“伙计，这个怎么卖呀？”她好声好气的，看起来就是个乖巧的丫头。小伙计叫了一声，匆匆跑了过来，老板要出航，店里忙得晕头转向。“姑娘要什么？”他礼貌的说，觉得这姑娘有点面善。只听他又叫了一声，就被拖到外面巷子里了。
“你，你要干什么？”他碰到这姑娘就慌了神。“向你打听些事。”碧儿狡猾的笑笑。小伙计心里发毛：“你尽管说，尽管说。”“听说你们老板要去南洋啊，何时动身哪？”“下月初五。”老板，你别怪我啊！小伙计在心里祈求。“说清楚点！”碧儿威胁着，还是笑眯眯的，没听见他们的对话还会以为他们有说有笑呢。和老板一样。。小伙计觉得背脊有些疼：“下月初五出发到楚庭（今广州）乘船。”“是吗？很好~你去忙吧。”看着小伙计像是有鬼在后面追的迅速，碧儿险些把嘴都笑歪了。
“小姐，我想找你商量件事。”碧儿慢慢的开口，眼里尽是不舍。“你要离开了？”上官玉望着碧儿惊讶的脸，笑道：“什么时候走？”“明天。”碧儿叹了口气。“那今天咱们去买点东西吧，我没了手链真的很不习惯。”碧儿看着上官玉，眼眶微热，“我会尽快回来的。”她保证道。上官玉淡淡一笑，只说快走吧。便很快换了套男装。
两人街头街尾，几乎把长安城的商业街都逛了一遍，上官玉走的奇慢，每条街每个铺子都想记下来。碧儿看在眼里，心里暖暖的。天色很快暗了下来，两人正巧走到沁月斋门口。上官玉指着沁月斋对碧儿说：“咱们去尝尝吧。”
沁月斋是长安城有名的酒肆之一，白天不见有许多人，到了晚上却是高朋满座，有时门口甚至还有等待的食客。原因无它，只有在这里，才能赏到最美的月色，沁月之名由此而得。当然，酒菜的美味也是成名的酒肆必不可少的。
上官、碧儿两人可说是运气不错，这个时候食客还不是很多，因为月亮还没出来呢。她们入了座，破天荒的点了酒。那据说是沁月斋独家酿制的梅子酒，好喝且不怎么醉人。菜很快上齐，但两人都没有动箸的意思。上官玉拿起酒杯，对碧儿一比，说道：“虽然你是丫鬟，但我从来都把你当妹妹看待，你知道我长年孤单一人，很多事都不记得了，有你的陪伴，我对那里也有了些家的感觉，明日之后，你要自己多保重了。”碧儿也陪了一杯，两人眼眶微湿，都状似随意的抹了抹眼睛，这才起箸。
又饮了一杯酒，店家虽说不醉人，两个没喝过酒的姑娘也已是面颊微红了。月亮泛着淡淡的光，冷漠的挂在空中，上官玉抬头注视着，笑道：“这儿果然是最佳的赏月之地，和那花园里的感觉完全不同。”碧儿看了看月亮，也笑了：“我很少看月亮，但这里肯定不是徒有虚名的。”
喧哗的酒肆中，两个白衣少年一杯接着一杯的对饮，他们在的那个角落，仿佛和酒肆不在同一个地方，月光静静的洒在他们身上，两人微红的面颊都闪着异样的光芒。
半个月后——
“你知道那是谁吗？怎么每天在这晃来晃去？”一个大嗓门的男人说。
“不知道，看起来像在找什么人。”另一个回答，声音比较温和。
“管他找谁，明天再来这晃老子就把他丢进海里。”口气听起来很暴躁。
那个男孩跑了过来，抹了抹脏兮兮的脸，对着他们说：“你们知道陆老板的船是哪艘吗？要去南洋的。”
“哼。”有个人走了。
“不知道。”温和的声音也走了。
“居然忘记问那个家伙要什么时候坐船和船的样子。”男孩叹了口气，离开码头，“走得这么慢，亏我那么快赶来了！”他咕哝着。
第二天，他又来到码头。“好像有点不一样。”他环视了一圈，还是没看到陆老板。。。对，他就是碧儿，到这已经四天了，每天都在码头晃来晃去，想尽快碰到陆老板然后混到他的船上一起去南洋，哪知到今天已经第五天了，那个陆大老板还没现身，她的积蓄都快花完了。她无精打采的挑了个清静地方坐了下来，望着广阔的海面独自出神，想起上官玉她就心疼，原来心疼是这种感觉，她傻傻的笑了。海面上有几只鸟儿掠过，发出清亮的叫声。碧儿站起身，发现有一群人聚集在码头上，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她很快走了过去。
“各位保重，陆某会带齐东西回来的。”熟悉的笑容挂在说话的人脸上。碧儿差点跳起来，她整了整衣服又摸了摸脸，“还好今天没被弄得脏兮兮的。”她走向那个陆某，谄媚的笑着，正要开口，却让人架了起来！她心下一惊就要喊救命，身后的人暴躁的说：“我说过今天你再来这里晃就把你扔进海里！”“这位大哥，我今天就走，明天开始你再也不会看到我。”碧儿强自镇定，“不要把我扔到海里，我保证你再也不会看到我了！”那人哼了一声，说道：“你不是要上陆老板的船。”“是呀，所以你不会再看到我了。”碧儿很肯定地说。那人大笑三声：“我也要上他的船。”碧儿顿时傻眼了，眼看就要被扔进海里，她闭上眼哇哇乱叫，“这次死定了。”她开始后悔了。海风从耳际刮过，脸颊被吹得生疼，碧儿冷汗直流好像提前掉进海里，咦？脚有触地的感觉，沉到海底了吗？她慢慢睁开眼睛，天还是万里无云的蓝，鸟儿还是清亮的叫着，海面。。。海面在眼皮底下？！那她是在哪？揉了揉眼睛，确定没被丢进海里，她开始查看周围的情况。“木头。”她敲着地板，回应她的是两声脆响，“看来是在船上，被那个人带进来的？”她推断这应该是水手的船仓。“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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