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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问情傲主-第6章

小说: 问情傲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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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
「对啊,马总管一定也是多年媳妇熬成婆,慢慢来,我相信书姑娘绝对可以成为一个出色的总管。」小六当然站在心仪的对象这边。
「以前也有总管!?」玉蝶问了个显然很可笑的问题,因为小四好笑的看着她。
「这么大的府邸,里头的佣仆又那么多,当然需要一个总管来打理琐碎的事情。」
「那个马总管呢?」她接任了他的工作,他上哪儿去了,她的印象中府里似乎没有这号人物。
「在少爷决定任用你的当天,就给了他一笔钱退休养老去了。」
「怎么可以这样?」玉蝶觉得自己像个罪人,她害一个人失去了谋生的工作……
「书姑娘大可不必觉得对不起他,马总管乐得很,据我们所知,少爷给的那笔钱可不少,且总管的工作并不轻松,他毋须付出心神就有钱赚,半夜作梦都会偷笑呢!」
「总管的工作会很累人吗?我每天都过得很清闲……」闲得都快长苔、发霉了。
「那是因为少爷说过自己能解决的事情,就别去找你。而且你来上工的前一天,府里佣仆就分了组,每个组都选出一个组长,由组长将无法搞定的事情就合起来报告给你知道,这样才不至于你一言我一语的,让你听了烦躁。」
「不过你比马总管多了一事,以前报告帐务通常五天一次,可是少爷却规定你得天天向他报到……」
霎时间,玉蝶顿觉脑子嗡嗡作响,她纳闷,她胡涂,因为她不知道南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他不欠她什么,而她不也能回报他什么啊!
「大人,请小心!」
时近午夜,柯同陪侍南勖回他的寝房,该是昏暗的房间此刻却是透着晕黄,教他兴起警戒心,将主子护在身后。
谨慎的推开房门,他一颗心置于戒备的最高点,视线迅速的扫了房内一圈,却不见他所防备的刺客,只有一个趴到桌上打盹儿的女人!
「少爷,是书总管。」柯同放了心,打算过去唤醒那个害他紧张得差点胃痛的女人。
「不用了,我来。」南勖制止了他,自己走近已睡得东倒西歪的玉蝶。
这小妮子睡死了什么声音都听不到,方才柯同踢门的声响那么大,她居然还安之若素的呼呼大睡,一点被惊醒的迹象都没有。
若是这会儿进门的不是他们,而是心怀不轨的恶徒呢,她岂不因此入狼口了?
「唔……」睡梦中,玉蝶当他的手是臭蚊子,胡乱挥打着。
「玉蝶,起来……」
「让我再睡一会儿……」
「要睡回你的房间去睡!」男人声音还不够让她起警觉,南勖恨不得将她的神经磨细一点!
「少爷,还是我来叫吧。」柯同看不过去了,主子那种温柔的神态,轻声的叫唤,看得他的眼珠子差点滚落在地。
这种叫人法,看来只会让书玉蝶睡得更沉,根本叫不醒她。
「你凑什么热闹!」看他靠近了一步,南勖厉声喝止了他。
他别想碰到她一根寒毛!
而这一声漫天大吼,爆发力足够,吓走了所有在玉蝶身上施法的瞌睡虫,她震跳了起来,手背还因此甩上了桌缘,痛得她闷叫出声。
「少爷……您回来了……」她皱眉又咧嘴的,将无辜的右手放在身后直抖着,忌惮于他此刻不太愉悦的表情,不敢将手拿到嘴边吹拂抚慰。
「你这么晚了不在自己房间休息,跑到我这儿来做什么?」
她痛楚的五官反应,教南勖有股冲动想拉她的手到面前审视关怀,可是顾忌着身后还有一个无辜愣然的侍卫,他强抑着自己。
「我有事要问你。」
「你等我很久了?」南勖不答反问。
「嗯……对不起,我等着等着,突觉好困竟睡着了……」玉蝶惴惴不安,双手在背后揪紧裙带,担心他一个不高兴会怪罪她未经同意擅闯他的寝房。
「有事可以明天再说。」
「不行,我的事情很重要!」心一急,竟半嚷了起来。
「那就说吧!」南勖坐了下来,替自己倒了杯水啜饮着。
「那个……」玉蝶咬着唇瓣,瞥望着护卫柯民,神色窘困。
「柯同,你先下去休息吧!」
柯同的下巴险些没脱臼,主子的房间从不让女人踏进,而此时他没大骂书玉蝶的私闯已够诡异了,现在还要留她在房内议事?
可是,主子有命,奴才只能从命。「是。」
「现在房内没有别人,你可以说了。」
「少爷……今天怎么尽快到这么晚?」突然,原本急着要厘清的疑惑都比不上明了他的行踪来得重要。
「皇上设宴赐酒。」南勖没有隐瞒,告诉了她实情。
「哦。」原来是皇上找他,她还以为……
咦,她以为什么啊?
她也不知道,反正听到是皇上留他那么晚,她绷紧的情绪自动放松了许多。
「你等了一整晚,为的就是要问我这件事?」南勖直觉的抓住她那瞬间所显现的心情细隙,话头一转,就钻入了她心内深处。
「不是的……我想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闲着没事做,她有空遐想了一整天,却仍没有确切的答案。
因为她一点也不了解他,这令她很沮丧。
他似乎对她的事情了解得很透彻,可他之于她,却像一团迷雾般,触不着也摸不到。
「我对你很好吗?」又来了,为何她总要说这句话加深他心疚的话?那笔血债,可不是几件物质供给就能缝补得看不着伤痕!
「很好,好得让我苦思不解!」玉蝶肯定的望着他,「我明明没有马总管的能干,大户人家的规矩又模模糊糊,奴仆来问我事情很少能帮忙解决……我这么蠢笨,你为什么要花那么多冤枉钱雇用我?」
「还有,原来我以前卖不出去的菜都是你买下的,你默默地帮了我好多忙……」如果不是有他屡次及时伸出援手,她也许早就负荷不了家里的经济压力而崩溃了。
知道有人一直站在暗处让她依靠着,且那个人还是他,那种感觉好好,让她感到得眼眶泛着热气……
好象她再也不是那么孤独,不必那么辛苦的为钱奔波,为钱忙了……
她知道他是个好人,却不晓得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她变得更加喜欢他了,不再只是因为他俊挺的外貌而心悸得说不出话来。
「你遇上小六了?」她激荡的思绪化成澎湃的气息扰乱了南勖,也勾起他的犹疑。
半响,他像是从她恋慕的目光中发现了她对他的倾心。读取她的心事对他来说确如饮水般轻而易举,然她这回的心绪荡漾,却让他的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心仪于他?
这个消息教他矛盾不已,他又喜又忧,乱了,完全失去主意整析自己的感情。
这些日子,他规定她得每天清晨出现在他面前报告帐务,因为他喜欢她刚睡醒,一脸惺忪的模样,他喜欢她犹带睡意的低沉嗓音……
惺忪的眼好比是让情欲氲氤的迷醉,低哑的音嗓就像是高潮时嘤咛呻吟的声调……他以想象她处于迷乱的性情景象中自娱,但幻想中男人永远是他自己。
他对她做了多少表面的虚应功夫,他连一句真话也没有,可她却单纯的对他心动钟情了!
那对明亮的眸子,一望再望总是让他心虚,若将天上的繁星全聚在一起,所发出的光彩也不过如此吧?
「还有小四,我也看到他了,因为他也很面善……少爷,我们不相识,不是吗,你为休要对我如此照顾?」玉蝶被他短瞬间转换的眸光瞧得无措惶然,他直锁住她的火辣眼神强烈燃烧着室内微薄的氧气,使她呼吸困难。
「若我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喜欢你,想讨好你,你相信吗?」南勖倏地邪肆笑着,目光撩勾着她。
他在她身上看到的是他在自己身上已再也看不到的纯真,他认为如果他能拥有她,他所缺失而她拥有的精髓就会成为他的。
但,他要如何才能拥有她?
他又怎配拥有她的爱?是他冷然的态度让那件惨事有机会发生,害她失去双亲的庇护,他是她的仇人啊!
一旦让她知道实情,是否爱会转恨,然后恨意更是狂炽?
不,与其如此,他情愿一开始就让她讨厌他,怨恨他!
「怎……么可能?」玉蝶过于慌乱而咬着了舌头,「你……的条件那么好……」
他忽而表现得彬彬有礼、温文儒雅,忽而又像个登徒子,狂妄自大,目空一切,这让她觉得好恐惧。
「你既已知道我对你付出多少,是否该有所回馈?」
「你想要什么?」她会竭尽所能的使他相信自己不是只取不予的人。
「如果我要你的身体,你会愿意给我吗?」
他的精瞳攫住她,大掌没有预警的欺上她的娇躯,手指沿着她的身体往下移动,慵懒而悠闲地划过她助骨,巧妙地环绕她的臀部,隔着裙布弯进她的大腿内侧大胆地抚摸她颤抖的肌肤,感受她的敏感……
当他继续探索,脸上浮现了邪恶的笑容,一时慌怯的玉蝶蓦然的恢复过来,发出窒息似的喘息声。
「不……可以!」她尖声一颤,扯着前襟后退。
虽然她不是什么名门闺秀,男女之防的基本观念还是有的,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做!
「我们没有成亲……」
不是这样的!直觉的,她觉得说这些话、做那些动作的并不是真正的南勖。
南勖扬唇哂笑,「要是我每和哪个女人睡觉就必须娶她,或因为想和哪个女人睡觉而娶她,那我恐怕不只三妻四妾了!」他嘲讽的睇住她的惶乱。
「你不可以这么说,会下地狱的!」他这身激狂的态势好陌生!
「根本没有地狱,也没有天理!」他霍地敛色厉声道:「否则那个人不会还活得好好的!」
「你不要生气……」以为他是在气自己说错话,玉蝶迭声道歉。
她真的好怕他生气。如果大家说得是真的,他若像所有人形容的好相处,那不是代表了每次他的怒火都是因为她使然?
南勖眯起眼,眼瞳黯似黝沉夜色,他想要拖长她的羞涩,让她继续在这细腻敏感的边缘多待一会儿,但不耐令他终止了这悬宕,他将她拉近。
「你不懂得如何恨一个人吗?」烦郁和躁怒侵蚀着他原本清逸淡漠的心。「你为什么不讨厌我?」他不该将她带至身边,她扰乱了他原来还算平静的心湖!
情难自己地,他攫获了她的唇,狂吻着她软馥的两片淡粉,直至它染上一层绯红水泽,而他饥渴的舌更反复地游移于她紧闭的唇线之间,像一条逆流而上的鱼,伺机欲跃。
在他的火吻下,玉蝶的菱唇渐渐变得肿胀,在她喘息之际他大胆地窜进她檀口中恣意妄为,火热地与她香舌纠缠,火热地挑逗她,每一个吐纳都夹带着撩人的狂焰!
「讨厌我、恨我,我命令你这么做!」放开她,南勖赤红了眼,看着她那喘息连连的羞怯样,心底意又泛起一阵骚动。
他不得不承认,这小女人令他眷恋流连,他想要她!
玉蝶微晃着螓首,就像一株初生的幼藤紧附着直竹般脆弱无依,靠着他的胸口,只呼得心跳怦怦然,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我没有办法……」他是她的恩人,她怎么可以讨厌他、恨他?她只想过尊敬、喜欢,不曾动过讨厌的念头……
「少爷,如果你要我……我可以和你……我无所谓……」未婚女子矜持是应该且必须的,可是她不一样。
她想开了。他对她那么好,又是如此体贴关怀,他付出了那么多,她不该什么也吝于回馈。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南勖激动得箝住她的手腕,「你不想嫁人了吗?」
「只要品梅有个好夫家,我没关系……」可是他能不能保证会永远对她这么好?
「该死的妳,妳为什么光会替别人着想,自己怎么办?」一木难支,可是她这根虚脆无力的空心木头,却妄想要撑起整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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