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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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
莫家臻似乎被这样的动作吵醒了,转过身来迷糊地叫了一声。
“嗯,这个,我有点冷。”阿洛脸有点红,虽然已经说了一个晚上的谎言了,可是扯这个小谎的时候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难为情。
“嗯……”莫家臻模糊地答应了一声就伸出手,把阿洛抱在怀里,然后又睡着了。
他的怀抱真的很暖和,阿洛只来得及想到这个就被睡意打败了,然后,他跟着身边那悠长的呼吸,也进入了梦乡。
每次睡在莫家臻的怀里的时候,阿洛都会梦到那个用C';estLaVie当屋顶的糖果屋。地上的草是薄荷糖做的,中间长着棒棒糖花朵,用巧克力棒做成的栏杆尝起来有榛子的味道。阿洛在里面快乐的东抓西拿准备填饱自己的肚子的时候,却发现这次窗子后面突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在看到那个人影以后,即使在梦里,阿洛也有想哭的感觉。
这回完了,他把巫婆给叫醒了。
第五章
练习抛接酒瓶的时候,阿洛总是接不住瓶子,最离谱的是瓶子都不会乖乖往地上掉,不是砸到他的头,就是砸到他身上其他什么地方。最后老师也看不过去了,叫他到一边休息。
“阿洛,你最近手脚怎么这么笨啊?”小典见到阿洛这个样子,就凑到他身边问他:“你这两天的脸色好像都不是很好,是不是又生病了?”
他见阿洛摇了摇头,又想了想说:“不是跟你哥吵架了吧?”
阿洛迟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如果说脸色不好,应该是压力太大的缘故吧,他每天晚上都在跟莫家臻瞎扯,可是好像一点成效都没有。
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是很伤人的行为,虽然让别人慢慢发现自己冒充的身份也会对人家造成伤害,可是不管怎么说,这比再次突然失去孩子,或者由自己坦诚的伤害要小得多。
最起码,被欺骗的怒火可以发泄在他的身上,算是他偷走了那么多亲情的代价吧,所以阿洛从来都会想尽方法让家里人发现自己冒充的身份。
几乎所有的家长都会很快发现他露出的破绽,然后,就是他离开的日子了。可是莫家臻这方面的感觉神经好像就是比别人少了一条。
不管他怎么胡扯,莫家臻总是微笑地坐在自己身边听,偶尔还会问几句。可是第二天再提起,他好像就完全忘记了前一天晚上的讲话一样。
阿洛不知道是莫家臻的逻辑思维太差,还是他从来没好好听过自己说话。反正这几天,不管阿洛说什么,他都没发现里面的问题就对了。
如果莫家洛有什么特别明显的身体印记就好了,阿洛不由自主地挠了挠脖子,就像陈国泰,只要他把那片假胎记弄破,身份就立刻会被戳穿,而不用自己这几天每天都在说不着边际的话。
有些话说得太离谱,也只能让莫家臻认为自己在故意吹牛而已,阿洛想,也难怪他对自已的话部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阿熊,你最近的凯子怎么样?”
在莫家臻去上班的下午,阿洛给阿熊打了一个电话。
“什么凯子啊!case!C、A、S、E,案子啦!老大学了那么多年的高中英文为什么还是那么烂?”阿熊豪爽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都还好,就是案情有点棘手。老大,你良心发现啦,居然开始关心我了。”
“呃,我一直都很关心你。”听到阿熊的声音,阿洛不由自主地有些退缩,他还记得阿熊的威胁,“你做的是什么案子啊?”
“家庭悲剧,不提这个了。老大,你找我肯定有事吧。说吧,什么事情?不会是你又想逃了吧!我警告你哦,看在双倍钱的份上,拜托你起码给我撑过保固期好不好?”
阿熊倒是真的很了解他,阿洛有些心虚地说:“没有没有,我不是想走……呃,是这样,我问你,莫家臻说过莫家洛身上有什么特征没有?”
“没有啊,如果有我会不告诉你吗?”阿熊困惑着说,突然又大叫起来,“老大,阿洛!你果然是要逃!”
“我只是问问……”阿熊的反应很大,声音好像在打雷一样。阿洛把电话拿到眼前,皱起眉头看着说,“呃,其实是,莫家臻说下个星期带我去游泳,我想起来你都没有特意提过这件事,怕有什么差错嘛。”
“不是要逃就好。老大,安啦,莫家洛全身上下只有屁股上有痣,正好跟你一样。
所以呢,我好像这个,确实是忘记告诉你了。”阿熊呵呵笑着说,“老大,你就放心去游泳吧!”
“哦,那就好。”原来还是有可以突破的地方,阿洛这么想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阿熊!你怎么会知道我屁股上有痣!”
“拜托!你在我家都穿得那么暴露,我想不知道也难啊!”阿熊委屈的声音传了过来,“还有你在身上做胎记的时候还不是要我帮忙!”
“哦,对出,我那里你都看过了,更不要提屁股。”几乎忘了这件事,阿洛要继续说的时候突然发现莫家臻站在门外,吓得他一下挂上电话站了起来,“呃,有什么事情吗?”
看到阿洛这么紧张,莫家臻皱了皱眉头走进房间说:“我刚回来,叫你没反应,所以才过来看看。”
莫家臻的脸色不是很好,甚至还有点阴沉,阿洛抽了抽鼻子,就算他不是狗,也闻到了“危险”这个词的味道。
是听到他和阿熊打电话了吗?听到了多少呢?脸色这么不好,应该是听到很多了吧。那他是不是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阿洛紧张地闭起眼睛,等待莫家臻戳穿自己身份。
可是等来的却是莫家臻的手摸在自己头上的感觉,阿洛睁开眼睛,看见他已经变得温柔的眼睛:“你在跟以前的朋友打电话吗?”
“嗯,这个,算是啦。”
“以后你没必要那么偷偷摸摸地打电话。”莫家臻弯腰看着阿洛,“阿洛,我不会干涉你的交友状况,你也没必要躲着我打电话。你刚才连再见都没跟人家说吧?”
被莫家臻这么看着,阿洛顺从地点了点头。刚才他看到莫家臻进来,确实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上了。
“需要打电话回去道歉吗?”
阿洛摇了摇头,对方是阿熊,没差。
莫家臻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似乎看出来阿洛很紧张,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卷了卷袖子说:“那阿洛,我去做饭了。”
等莫家臻走出房间,阿洛才大大地喘了一口气,一下倒在床上。
刚才吓死他了,还以为莫家臻听到他打电话了呢。阿洛翻了一个身,才发现自己在担心什么。
在那无意识的一瞬间,他真的害怕莫家臻发现自己的骗局。
他最近不是一直很想让莫家臻发现自己的身份吗?阿洛抱起头,在床上蜷成一团。
这回完了,他再不走,也许就真的再也离不开莫家臻了。
~f~a~n~j~i~a~n~
周末的时候,阿洛就缠着莫家臻去游泳,结果就被带到了C';estLaVie所在酒店的泳池。
因为莫家臻还兼任这家酒店的特约糕点师,所以很容易就帮阿洛搞到了这里健身房的会员卡。
在更衣室脱衣服的时候,阿洛几次都忍不住偷偷地看莫家臻身上线条优美的肌肉。
虽然住在一起很久,可是除了第一天,莫家臻几乎从来不在他面前暴露脖子以下的部分,就算是刚刚洗完澡,浴袍也一定是整整齐齐的,然后很快就会回房间换上保守的睡衣。
因为有这么一个严谨的哥哥,所以阿洛也自觉地穿起睡衣在屋子里晃荡,而不是只套着一条运动四角裤。
一直到今天他才第一次仔细看莫家臻的身体,阿洛想,这才是真正年轻人的身体。
和他看似年轻但过于瘦弱的身体比起来,莫家臻就显得健康多了。
小麦色皮肤下面的肌肉并不夸张,但却是比例正好的,所以莫家臻整个人看起来并不健壮得可怕。他精壮的身上一丝赘肉都没有,每个动作都像含着无穷精力一样,似乎可以随时爆发出惊人的行动力。
“在看什么?”莫家臻换上泳裤,抬头看着阿洛抱着脱了很久的上衣,一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怎么不换衣服?”
总不能说自己看他裸体看呆了,阿洛的脸稍微有点红,低头揉搓着衣角说:“嗯,嗯,我就换。”
阿洛说完,悄悄地伸手向后,摸了下自己的屁股。
走之前对着镜子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接下去就是要在莫家臻面前换衣服了。
如果让对方看到自己的屁股上一点东西都没有,应该会起疑吧,毕竟他屁股上的那颗痣还蛮醒目的。阿洛深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背对着莫家臻,慢慢解开腰上的皮带。
从更衣室右上角安装的凸面监视镜里面可以看见莫家臻已经把衣服放进了储藏柜,正要转过身。
这次一定要成功,阿洛闭起眼睛,鼓起勇气一下握住裤子,连里面的内裤一起脱了下来。
弯腰慢慢把裤子从两只脚上解放出来,然后再用慢动作穿上泳裤,阿洛一直背对着莫家臻。
因为不知道转过来会不会看到莫家臻怀疑的眼睛,所以阿洛心里一直很紧张,紧张得身体都发红了。等他好不容易穿上泳裤,深吸了几口气转过身,却发现身后半个人也没有。
莫家臻原来站过的地方,只留下几滴喷射状的圆形液体,阿洛愣了一下,蹲下来无意识的摸了一下那个东西,然后用手指搓了一下。
手指上传来了黏稠的感觉,然后阿洛才反应过来,那些液体是血。
“呕……”
阿洛一阵头晕脑胀,冲到厕所里,正好和往外走的莫家臻撞到一起。
“阿洛,怎么了?”听见莫家臻紧张地问,头晕脑胀的感觉稍微好了一点。可是阿洛抬头的时候不小心又看到了自己手上的血迹,呕吐感立刻又涌了上来,还没推开莫家臻就吐了他一身。
因为晕血,早上吃的东西就这么全部都吐了出来。阿洛吐完了还没抬起头来的时候,听见莫家臻进到隔间。
他好像说了什么,阿洛其他的没听到,只听到“毛巾”两个字,于是就胡乱向后抓着。
抓了几下就抓到一块毛巾,然后使劲扯过来擦脸。等阿洛喘了一口气转过来的时候,正看到一根“大象的鼻子”在自己面前。
不是下垂的,而是已经有了些硬度,还微微地往上翘,吓得阿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本来蹲在地上的腿一滑,一下坐倒在地上。
不是他太胆小,可是他害怕那个东西,所以尖叫停也停不下来。
一直到一块冰冷的湿毛巾贴在自己的额头上的时候,阿洛才微微冷静下来,然后手里的毛巾被用力夺走,挡在了莫家臻的两腿中间。
“感觉怎么样?”
“还好,呃,对不起,我有点晕血。”
冰冷的毛巾很舒服,因为看到血以后那种浑身抽搐的呕吐感也慢慢冷静了下来。阿洛听到莫家臻关心地问自己,这才想起来莫家臻流血的事情。
“你还好吧,我在地上摸到你的血。”
听到阿洛的问话,莫家臻沉默了一下才说:“屋子里太干,我的鼻子不太好……”
那他的意思是说流鼻血了吗?莫家臻的鼻黏膜还真脆弱。阿洛抬起手,想摸摸他的鼻子,可是刚抬起的时候就被莫家臻捣住了眼睛。
他的另一只手拿着冰毛巾擦着阿洛的手,这时阿洛才想起来,自己的手上还沾着刚才的血迹。
怎么能这么体贴呢?莫家臻这个人,阿洛有些挫败地想,这样接受他的温柔体贴,只能让他越来越舍不得离开。
等到每根指头都擦完了,莫家臻才挪开手,让阿洛睁开眼睛说:“阿洛,你晕血?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呃……”总不能老实的说是强奸后遗症,阿洛低下头说,“好像……大概是十几岁的时候吧。”
“阿洛,你以前不晕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