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疯狂:礼物-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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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现在又是什么事？”
“请你不要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话。”
“莎娜……”他开始了警告的口气。
“在你跟其他女人上床后，呃，之后……你们都做些什么？”
老天！她到底想干什么？“之后我就离开了。”他闷哼道。
“你打算离开我吗？”
“莎娜，这是我的床。我要睡了。”
她的耐性消失了。“在我跟你说明一些礼仪之前你不能睡，”她说道，“当一个男人完成了……那件事之后，他应该告诉他的妻子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接着，他应该吻她，将她抱在怀中，然后他们才相拥而眠。”

第45节：礼物（45）

他不禁露出了笑容。她说了他听到最有趣的事，听起来好像是一位发号施令的将军。“那件事叫‘做爱’，莎娜。而且你怎么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是个处女，记得吗？”
“我就是知道。”她反驳道。
“莎娜？你怎么了？”
“别对我吼叫。”莎娜委屈地说。
他转头看着她。该死，她好像快哭了。他可没有耐心去应付她的泪水。老天，她是这么的脆弱……这么的美。她的双唇因为他的吻而变得红润肿胀。
他将她拉入怀中。迅速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将她的脸压在他的肩窝之中，咕哝地说道：“你是个好女人。现在，乖乖睡觉。”
莎娜知道，他根本不是真心这么说的，但是她不在乎。因为他拥抱了她，而且抚着她的背。她认为这多少说明了他的心意。她依偎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纳山正欲沉沉睡去时，又听见她轻喊着他的名字。他拍了她一下，让她知道他希望她不要再作声。她又喊了他一次。“纳山。”
“干什么？”他故意打个呵欠。
“你知道这样拥抱着，叫做什么吗？”
如果她不说出心里想说的话，她是不会让他睡觉的。纳山又拍了她一下，才投降地问道：“不知道，叫什么？”
“珍惜。”
他哦了一声，而她则笑道：“这是个好的开始，不是吗？”
他的鼾声是她惟一的回答。不过莎娜并不懊恼，她决定明天再说给他听。
莎娜迫不及待地想找出千百种的方法让纳山明白，他有多么的幸运，他已拥有了最完美的配偶。虽然现在他自己还不知道，但是总有一天，他会明白他有多爱她，多么离不开他。
她是他的妻子，他的爱。他们的婚姻是那么真实，而他们之间有了联系。婚姻是一项神圣的制度。莎娜决心保护她的婚姻，并珍视她的誓言。
她紧紧地抱着他进入梦乡。明天是她成为纳山妻子的第一天，从此，她将展开新的生活。那将是犹如徜徉在天堂里的生活。
哦，糟糕的一天。
当莎娜再踩时，纳山已经离开舱房子。是他替她开了活板门，让她一睁眼便可以看到灿烂的阳光并闻到新鲜的空气，看来今天比昨天暖和多了。莎娜洗了澡，换上一件镶着白色花边的宝蓝色衣裳，然后去找她的丈夫。她想问他哪里有替换的干净床单，而且她还想叫他再吻她。
她走上楼梯朝甲板走去时，突然听见一个男人凄惨的叫声。
莎娜急忙走上前去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她差点就踩到了那个趴在甲板上的男人。这位老水手已经昏倒了。显然他摔得很重，而莎娜一直找不到的阳伞此时正卡在他的两脚之间。金宝单膝跪在那个摔倒的男人旁，拍着他的脸想叫醒他。
没多久，一群人已经围了过来。大家七嘴八舌地建议金宝用一些方法叫醒他。
“发生了什么该死的事？”
纳山愠怒的声音小莎娜身后传来。她没有回头，直接答道：“他绊到了某样东西。”
“不是‘某样东西’，夫人，”人群中有一个人说道。他指了指甲板，“是你的阳伞绊到了他的脚。”
听到这样的话，莎娜不得不负起全部的责任。“没错，是我的阳伞，”她说道，“他的受伤是我的错。他没事吧，金宝？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引起这件不幸的意外。我——”
金宝同情地看着她。“别放在心上，莎娜小姐。大家都知道这只是个意外。”
莎娜抬头望着四周的人群，大部分人都对她微笑点头。“你不必害怕，夫人。伊瓦一会儿就会醒的。”
“摩利？”金宝叫道，“给我一桶水，让我把他泼醒。”
“伊瓦今天晚上还能替我们煮晚餐吗？”莎娜记得说话的男人叫维斯，他正皱着眉头看着莎娜。
她回瞪他一眼。他显然是责备她引起了今天的事端，所以她开口问道：“你的胃会比朋友的健康还重要吗？”不等他回答，她便蹲下来，拍着昏倒水手的肩膀。他依然没有反应。

第46节：礼物（46）

“我的天！金宝，我害死了他吗？”她低声问道。
“不，你没有害死他。”金宝答道，“他还有气，莎娜。等他醒来之后，他只会头痛一阵子，如此而已。”
纳山抱起莎娜，想带她离开人群，可她并不想离开。“我必须为这件意外负责，”她说道，目光直盯着伊瓦，同时，她也注意到其他男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他们欣然的认同让她脸红。“但是，这是一个意外事件。”她叫道。没有人反驳她的话，这使她觉得好过些。“我应该照顾伊瓦，”她说道，“当他清醒后，我要当面向他道歉。”
“他不会有心情听你的道歉。”纳山预言道。
“没错，”赖特附和说道，“‘恐怖伊瓦’不会轻易原谅别人，他喜欢怀恨在心，对不对呀，华德？”
一个身形瘦削、有着深褐色眼睛的男人点头同意：“伊瓦会火冒三丈。”
“伊瓦是船上惟一的厨子？”莎娜问道。
“没错。”纳山告诉她。
她终于转身面对她的丈夫。她的双颊绯红，而她自己也并不确定红热的脸颊究竟是因为他们经过昨夜之后的第一次接触，还是因为她引起了这场骚动。
“他们为什么叫他‘恐怖伊瓦’？”她问道，“是因为他的脾气很坏吗？”
他瞥了她一眼，然后答道：“他们不喜欢他煮的食物。”说完，他吩咐他们将水泼在伊瓦脸上。伊瓦立刻口沫横飞地呻吟着。
纳山点点头，转身走开。
莎娜无法相信他竟然没有知会她一声就离去。她觉得受到了侮辱。她转头看着伊瓦，不停地绞着双手，等着向他道歉，同时，她在心中发誓，她要跟纳山谈一谈关于礼节的问题。
伊瓦一坐起来，莎娜便立刻蹲跪在他身旁。“先生，请原谅我引起的这个伤害。是我的阳伞绊到了你。不过如果你稍微留神，你一定会看见它的，然而，我还是乞求你的原谅。”
伊瓦揉着后脑，瞪着眼前这个责备他自己不小心的漂亮女人。
她充满担忧的眼神让他保留了他想骂出口的话。而且，她毕竟是舰长的女人。
“反正我也没有撞得多厉害，”他粗声地说道，“而且你不是故意的，不是吗……”
他说话有爱尔兰的腔调，莎娜认为他说话很有音乐性。
“不，我当然不是故意的，先生。你站得起来吗？我扶你。”
从他警戒的神情看来，莎娜觉得他并不希望她的协助。
金宝拉起了伊瓦，但是他一松手，伊瓦便显得站立不稳。莎娜仍然蹲在一旁。她伸手想取走阳伞，而另一个水手则伸手扶住伊瓦。可怜的伊瓦又陷入一场拉扯战争，因为船长的妻子为了取那把伞正在推着他的腿。结果他又摔倒在地上。
“滚开，全都滚开，”他咆哮道，“你们今晚没有汤喝。我的头还在痛，现在连我的屁股也痛了，如果不上床休息那才真该死。”
“嘴巴放干净点，伊瓦，”金宝命令道，“我们有女士在场。”
金宝拿起莎娜的阳伞交给她，转身正欲离去，却听到莎娜说：“我来替大家煮汤。”他吃惊地回过头去。
“不用了，”金宝严厉地说道，丝毫不给莎娜留争辩的余地，“你是船长夫人，不必做这些杂事。”
莎娜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跟金宝争论，因此，她等到金宝离去后才说道：“我要为你们煮一道可口的汤。伊瓦，如果你今天能好好休息，明天一定会觉得好多了的。这是我起码能为你做的。”
伊瓦开朗了起来：“你以前煮过汤吗？”他半笑半皱眉地问道。
见每个人都望着她，莎娜决定撒个谎。煮汤会有多困难呢？“哦，有的，煮过好多次了，”她吹嘘道，“我曾帮过我家的厨子煮过很多好吃的菜。”
“像你这样高贵的女士为什么要做这些杂事？”柴斯问道。
“因为乡间的生活很……无聊，”她说道，“所以我找了些事情做。”
他们似乎相信了她的谎言。她接着又说道，并且希望自己说对了。“如果你能够带我去厨房，伊瓦，我想现在就开始着手准备，做一道美味的汤需要花很多时间呢。”

第47节：礼物（47）

她扶着伊瓦的手臂，伊瓦则仍然用另一只手揉着后脑，然后指向他工作的地方。“那里就是厨房，夫人。”
“等一下，夫人，”莎娜正要向前走去，他又不悦地说道，“我还有一两件事情要交代。”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在去往厨房的一个黑暗甬道上，莎娜迷失了方向，伊瓦熟悉地引导着她走进他的工作场所。
他点燃两根蜡烛，固定在玻璃球中，然后坐在靠墙的一张凳子上。
厨房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烤箱，那是她见过的最大的一个。她跟伊瓦说了她的评论，伊瓦摇头。“那不是烤箱，那是炉子，另一边有一个煤坑。你得绕过角落去看看它，我一向在那里用铁叉子烤肉。在这一边你可以看见四个大铜锅，那都是用来煮我的牛肉汤的。这些是肉——有些肉已经坏了，我已经把好肉和坏掉的肉分开了。在我去甲板上跟柴斯说话前，我已经将大部分的肉都煮过一遍了。这里实在很闷，所以我才上去呼吸新鲜海风。”
伊瓦指了指他放在一旁的那一堆坏掉的肉，想告诉她，等他觉得舒服些之后，再来处理这些垃圾。但是，他的头又开始疼痛了，使得他完全忘了要向她解释这件事。
“也没什么好做的，”等他稍微恢复了一点时，说道，“只要切一些蔬菜，加一些调味料。你当然知道这些。你要我留下，直到你熟悉一切吗？”
“不用了，”莎娜答道：“我会做得很好，伊瓦。你去让麦修看看你的伤处，也许他有药能减轻你的头痛。”
“他当然有，小姐，”伊瓦答道：“他会给我一壶掺了水的甜酒来减轻我的痛苦。”
伊瓦一离开，莎娜便工作起来。她要做出这些水手从来没吃过的美味牛肉汤。她把放在一旁的肉加入汤里，每个铜锅都放一些；接着，她在每个锅内都撒上足够的调味料。有一个瓶子里装了一些捣碎的棕色叶子，它的味道很呛鼻，所以她只加了一点点。
莎娜在厨房里花了一个早上和下午的大部分时间。她很奇怪竟然没有人来找她。她想的那个人当然是纳山。
“他没有给我恰当的问候。”她自言自语地说道。她拉起围在腰上的毛巾擦拭了额头，然后拨开被汗水浸湿的发丝。
“谁没有给你恰当的问候？”
这个低沉的声音来自门口。莎娜听出那是纳山的声音。
她转身，皱起眉头看着他。“‘你’没有给我适当的问候。”
“你在这里做什么？”
“煮汤。你来这里做什么。”
“找你。”
厨房里很闷热，她相信这是让她心神恍惚的原因。不可能是因为他注视她的样子让她有这种感觉吧？
“你以前煮过汤？”
她走到他面前。纳山靠着门，像一只随时准备奔跑的美洲豹。
“没有，”她说道，“我不知道怎么煮汤，不过我现在知道了，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