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回失忆的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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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要毁掉它,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去台湾,然后再一起回来,这样而已。”
“在银夜的心里,绛龙会远不如我重要是不是?”他慢慢地走到神谷银夜面前,定定地看着他问道。
“是!对我来说不管是任何东西、任何组织都是因你才存在的;如果没有你,那些东西之于我根本就是虚幻之物、是不值一文的,我一点也不会去在乎,因为有你,才有它们。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包括绛龙会、青龙之子的名号,甚至是称霸日本的远景,一切的一切我都可以丢掉—;—;我只要你,在这世上我只要你一个人。”
“所以你打算连自己的心血也付之流水?你忘了绛龙会不只属于你一个人,你豁出所有来爱我,那是爱的极致没有错,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如此轻掷自己的生命梦想,在你的所有燃烧殆尽之余,你拿什么来陪伴我?你现在这样有什么资格说爱我?你要拿什么来守护我?”
只是一味地想留下他,而忘了自身存在的重要性,殊不知性命只有一条,只有善加对待自己,才有能力去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他为什么不换个角度为他珍惜自己呢?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难道你还不明白我会为你出生入死吗?除非我死,否则就算是死神也带不走你。”他连命都可以给他了,为什么秋湖还不相信他?还是要离开他?
他不要他“为”他出生人死,他只要银夜“与”他共进退,可是银夜不懂;他不要他一头热地冲锋陷阵,他只要两人彼此互相扶持而已,他不知道只有好好地保住自己的性命,他们两个才有未来。
“为什么是死亡的代价,而不是求生的意志?难道你的命,除了我之外还能给任何其他不相关的人吗?”裴秋湖看着他,口气不好地说道。
对于私人情感一事,银夜真是一点也不知道将心比心,他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他要再不懂,他也没辙了。事实上这家伙有很多事情都不愿好好地想个透彻。
“不是这样的,秋湖,我——”神谷很夜急急辩解,印象中这是秋湖第一次动怒。
“你需要好好冷静冷静,至于和我回台湾的事,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可是却一步步地将绛龙会逼向破灭,将我定位在导致破灭的罪魁祸首上,这样的自私,我无法接受!如果你还是执意这么做的话,我想我们之间的情谊也完了;我不在乎旁人怎么说;但我介意的是绛龙会竟是因为我们两人而毁这个事实!记住一句话,绛龙会之于我的意义,绝不仅仅只是一个好友的栖身之地而已。”
是的,他对夜的感情不一样。
经过这几天的认真思考和用心体会,他知道了神谷银夜在他心中占着的是极不寻常的地位,否则他不会在深刻体验之余,开始分外地想着他、念着他;往日每一时、每一刻的相处,让他此刻回想起来,每每觉得分外窝心而不能自己。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渐渐被神谷银夜扯住,不能没有他了,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疼痛与充实,他们之间就像风和云,是永远交心,不能分开的;彼此有浓厚的友谊为底,更进而衍生出了为彼此付出的无上挚情,那是异常坚固、难以摧毁的东西,有义更有情!但是这情况他不会让银夜知道,至少绝不是现在,否则以银夜的个性,什么都还没弄懂,恐怕会连台湾也难以安宁了。
唉!银夜是个聪明人,怎么就是听不懂他的话呢?
“秋湖,你—;—;”秋湖眼中的光芒很不寻常,神谷银夜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带有浓厚感情的眼神。“绛龙会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他略显迟疑地问道。
“是的!绛龙会是你的心血和我的努力所创造出来的,除了你掌理、除非你自认年老体衰想金盆洗手,否则不管是谁接手我都不会认同,所以如果你想放下这个还不健全、外患尚未除尽的绛龙会而跟着我到台湾的话……你考虑清楚,一旦绛龙会毁了,我们之间也就完了。”
好像从认识到今天,裴秋湖从来没有口出一句责骂,他向来都是有条理地将所有事情分析让他知道;或者两人—;—;起投入其中忙碌,有时玩得不亦乐乎。站定立场、意志坚定的他,所表现出来的就是有股强大的说服力,至于别人听不听,好像从来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因为他总有自信自己的观点会让对方认同。
但是除了这些之外,今日的秋湖特别坚持自己的看法,而且绝对不赞成其他的任何想法,这其中难道还隐藏了什么东西吗?
为什么秋湖宁可和他翻脸也坚持要他留下来?是要他完成他们当初所设计的远景吗?那口气摆明了是将他混成破坏他对绛龙会所投下的心力的人一样。该死!他们之间究竟还缺了什么?漏了什么?而盘踞在心中的那股莫名的蠢动,又是什么?
神谷银夜气得手往上狠耙一下头发,转身拳头便重重地击落在墙壁之上,接连两下,声音大得震耳;近来这一连串的问题和烦躁已经把他搅得快抓狂了。
他这痛苦的模样看在裴秋湖眼里,心中尤为不舍。
银夜的个性偏激,很多事都净挑极端的方向想,他是不是该再多提示一下,好让他早日摸透清楚?
“银夜……”裴秋湖走到他身后,轻轻将手搭在神谷银夜的肩上唤道。
不料神谷银夜却是霍然一个转身便执住了他的手,此刻蓄在眼神中的是猛烈又狂野的灼热。
“再说下去你也不会改变主意的是吧?台湾之行你是走定了?”神谷银夜看着眼前的他,定定地说道。
“是的。”不好!银夜的眼神太决绝,充满了豁出一切的强烈信念……
“那好,我们就来看看你走得了,还是走不了!”神谷银夜阴狠的眼神烧着一把莫名高涨的火,说道。
在裴秋湖预备反应之时,神谷银夜同一时刻间伸出脚拐向他的左脚,裴秋湖重心不稳地往后栽倒,神谷银夜顺势将他压在自己身下。
这一刻,他是什么都顾不了了!
既然爱他,那就不顾一切地将他留在身边,神谷银夜发了狠地在心里想道,理智尽失。
“不要这样,如果你这么做的话,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未来了。”裴秋湖试着敲醒他的理智。在这种情况下,银夜这么做根本是本末倒置,他气得丧失理智,他却绝对不愿让他们之间的感情被这样践踏掉。
没想到神谷银夜却只是冷冷—;—;笑,说道:
“未来?我们之间还有未来吗?从你决定回台湾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注定了没有未来!说什么绛龙会不能没有我,说什么绝不让我毁掉绛龙会,那全是你的藉口而已!你早就打算一旦回到台湾就统统抛开这里的一切、抛开我,所以你故意用话牵绊住我,用绛龙会来绑住我,就是不愿意让我也跟到台湾,让我永远也不能找到你!你就是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对不对?你不爱我,秋湖,你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我是不是?”
“你在说什么鬼话?”这是裴秋湖听得最令人气忿的一句,令他头一次有控制不住怒火的冲动。
“我难道说错了吗?说穿了,你的心底就只有在台湾的那三个人是不是?我不懂!我真的不懂,我在你的心中到底算什么?你惦记着他们,说什么也要回去,因为你们有从小到大、坚固牢靠的情谊;那我呢?说什么记忆回复,你就非回去不可,那我们之间算什么?这半年来的日夜相处难道不能算是你的一种记忆吗?你这样二话不说地坚持要走,这跟抛开我有什么差别?秋湖,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你知道吗?”
双手箝制住裴秋湖的两手压在两边,神谷银夜发丝散乱、眼神满是痛楚地看着裴秋湖。
他在告诉他,他有多在乎他、多爱他……唉!难道是他的态度出了问题,忘了给银夜情人之间特有的保证了吗?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同样的,银夜,你是不是也该好好地思考我们的未来?我的个性你应该很清楚,我想做什么、想说什么,只要是我下定决心并且想执行的,它没有一项是虚伪的,全部都是出自于我的真心。我承认,对你、对修洛他们,我所抱持的情谊一样重要,那是因为在朋友情分上,你们在我心目中所占的是同等分量,但除此之外,我却不会把命交给修洛他们;因为我们彼此都明白,这是对心中所爱最极限的付出,和友情是绝对无交集的并存着。我回去,是因为台湾有些事情必须要由我们四个人做了断,而被我认定为我将来归所的绛龙会,是一个多么重要的存在,你知道吗?我所能托付的也只有你一个人了,这些你能懂吗?可以答应我,静下心来想想我所说的话背后真正的意义吗?还是你认为我应该失去记忆.然后—;辈子被你锁在这里,这样比较好?”
两个相爱的人必须有一个共同认可的相处方式,不管是神谷银夜的极端偏激;亦或裴秋湖的独立飞翔。然而裴秋湖相信,不管是多么不搭调的组合,只要彼此不轻言放弃努力,长相厮守不是遥不可及的梦,只看那份摸索到渡越难关的决心是强是弱而已,裴秋湖不准备放弃,他相信神谷银夜电肯定有心.那么找出共同的相处方式便是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了。
“说得好听!你真的爱我吗?”秋湖的眼神清澄炯明,神谷银夜的确有些动摇地相信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的确是不同的,但失去所爱的惧怕还是让他被怀疑蒙蔽了双眼。
“我爱的是那个能和我互相包容、共同护卫彼此的神谷银夜,但是独占没有思想、没有自我,只要永远安然地跟在你身边就好的我,银夜,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你自私地想永远不放我走;而我自私地想营造一个爱情的自由空间,难道我的心情,你都不能了解吗?”裴秋湖骤下重药。如果银夜还是不打算冷静思考的话,他会考虑干脆打昏他算了。
只是神谷银夜执拗的个性一旦发作,真是会把人气死,软硬都不行。
“如果能够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我不介意这么做。”疯狂的他什么都听不进去,脑中只是想着留下他;就算不择手段,他也不在乎了。
神谷银夜单手制住裴秋湖的双手,一手扯开了他身上的睡衣,紧接着想要褪下仅存的长裤。
裴秋湖阴眯起了眼,双手不住地挣扎,身体也试着要离开神谷银夜的掌握。这种情况下被占有算什么?银夜真是气死他了!
“放手!银夜,别让我恨你一辈子!”
“你才要乖乖的,别挣扎,否则你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受。”单手握住秋湖的下巴抬起,凑上唇便要吻他。
出乎意料的,裴秋湖没有挣扎,反而回应他,两人全心全意地呼唤着对方的感情,想让对方更了解的心情完全披露,但当神谷银夜想更进一步时,裴秋湖意外地使出一记擒拿术,让自己成功地离开神谷银夜的掌握。
不管他有没有恢复记忆,接受银夜的发泄都只到此为止,说什么也不会任由两人间的第一次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