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情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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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文旭的情绪不禁激愤起来,连着深呼吸好几次才将怒气降下。
“经过两个月始终追查不出公款的去向,安腾政为了彰显公司制度、警惕员工,于是陷害爸爸背上黑锅,以爸爸曾经经手这笔款项为证,控告爸爸亏空公款。爸爸没有能力可以反驳、上诉,就这样被定下罪名判决入狱,没多久,在监狱因为积郁成疾不幸过世……”
“爸爸过世了?!”这对她来说是何等的打击!才得知自己有个父亲,还未感到喜悦便收到父亲早已去世的噩耗。
“爸爸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入狱后没多久病情急速恶化,抢救不及便去世了……”想起当时的情形,文旭不禁悲从中来,难过地落下眼泪。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纪绘抓着快要爆裂的头猛摇,不敢置信父亲的遭遇如此悲惨,而安腾政竟会为了自身利益陷害她的父亲!
“姊,安腾政那个家伙既阴狠又残暴,爸爸死后一个多月,稽查人员终于查出真相,原来真正贪污公款的罪魁祸首是倒任职副总经理的堂弟安俊雄,爸爸是被人栽赃冤枉的!“安腾政害怕事实泄漏,影响到安氏家族的名誉和企业信用,立即买通稽查人员消灭瞪据,也害怕发现真相的你帮父亲,平反提出控告,于是派人二十四小时跟临,拄制你的行动。”
说完,文旭在心底再次发誓必定要替父亲报仇雪恨。
他会是这种人吗?
纪绘仍然无法将腾政与狠毒的形象划上等号。毕竟她见过他温柔、体贴的一面,然而,看弟弟对他的作为竟是如此深恶痛绝,显然他们一家人真的曾经遭受过迫害……
“姊,我敢说你会发生车祸全是他一手安排的。因为他知道你暗中搜索那些证据,准备为爸爸报仇,他怕你揭发事实,于是制造假车祸杀你灭口!”文旭清秀的面容写满愤恨。
“怎么可能?如果他要杀我灭口,我住在他的别墅,他随时可以动手啊!”如果真是这样,他又何必对她的生活起居照顾得无微不至?
“或许他没有等到适当的时机,或许他另有目的,也或许他知道你丧失记忆,没有威胁性,所以改变计划。”
是的,或许他另有目的……就是利用她的身体来发泄生理欲望。
纪绘的心猛地泛起酸痛,为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感到悲哀。
“姊,他有没有对你怎样?有没有派人监控你、强制你做什么?或是对你施暴?”在他眼里,安腾政就是恶魔的化身,什么狠毒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他很少来别墅,就我一个人居住,没有派人监控,只是强制我不许外出,不许和外界接触。”
至于施暴……她不知道腾政有时强行占有她的举动算不算?因为他并没有真正伤害她,而她也甘愿被他如此侵袭
“哼!这分明就是在软禁你,怕你揭发他的罪状。他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听文旭这么一说,纪绘恍然发觉别墅没有电视、电话,原来为的就是要隔离她接收外界的资讯。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话说到一半,停住。文旭是她的弟弟,没必要对他说谎,至于安腾政是哪种人,以后慢慢观察,便可知道真相。
“姊姊要问我什么?”
纪绘笑了笑,试着转移文旭气愤的情绪,“可以告诉我,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姊姊是个个性外向活泼,又善良坚强的人……”
她善良?!那为何叶妍婕会说她是个恶毒卑鄙的女人?!纪绘脑海刹那间刮起一道龙卷风,所有的思绪全然被扫乱。
文旭没察觉到姊姊眼底闪过的复杂神色,继续说着,“你天生聪明机智,从小在学校就是个模范资优生,多才多艺,得过许多绘画、钢琴等等的比赛冠军,不论到哪都是个活跃出色的人。”
“谢谢,别再说了,再说下去我都不好意思了。”纪绘挥挥手,不由得觉得一阵难为情。
“姊,我向来都以你为荣,尤其是你的个性,总是那么的开朗、那么的乐观……”说到这,文旭停顿了下来,神情变得凝重,“不过,在爸爸被人陷害去世之后,你就变得相当沉默,虽然在我面前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嬉笑玩闹,但我知道你都只是在强颜欢笑。”
“是吗?”难怪照片中她的眼神会是那么的愁苦,心头仿佛纠缠着许多的死结和怨恨。
“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上星期我顺利应征进入‘安氏企业’,虽然只是暑期的工读生,但我一定可以在暑假结束前搜出安俊雄私吞公款的证据,控告安腾政诬陷爸爸顶罪,告垮‘安氏企业’,替爸爸讨回公道。”文旭满是自信,猛拍着胸脯。
“‘安氏企业’的人知道你是爸爸的儿子,怎么可能让你应征进入?这太不合常理了,可能是另一个陷阱……”
闻言,文旭轻松笑笑,手指点住姊姊的嘴。
“姊,你放心,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分是爸爸的儿子。”
“什么意思?!”纪绘摇头不懂。
“我出生就依着妈妈的姓氏姓林,后来爸妈离婚,我便和妈妈移民到加拿大,几年后,虽然妈妈改嫁,但和爸爸仍像朋友一样时常联络。后来妈妈和继父因为意外过世,爸爸便要我回来一同居住,怎知回来没多久,爸爸就被裁判了罪名……”说着,文旭的心情沉重起来。
“文旭,虽说‘安氏企业’的人不知道我们是姊弟,但那毕竟是个尔虞我诈的地方,你还年轻,只是个学生,这样做很危险的。”纪绘一颗心七上八下,直觉不妥。
“姊,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吗?再说,我应征的是最基层的工读生,不会和上级有太多的接触,‘安氏企业’有上千名的职员,安腾政不会注意到我的。”
“这……”
文旭手指点上姊姊的嘴,“嘘,别说这个了。姊,我们现在去超市买些火锅料回家,好好庆祝你平安归来!”说完,他拉起姊姊的手往前面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走去。
“火锅料都是热量没有营养,还是买些肉品和蔬果,我做菜给你吃。”她开始对烹饪起了极大的兴趣。
“好啊!以前姊姊最喜欢自己动手料理,烹调一桌子的菜肴,要我一道一道品尝,还要一一评分呢!”
“真的啊?”以前她会下厨!难怪今天中午跟着食谱学做料理时,她会感觉那么的熟悉……
思及此,她的脑中闪过一幕和腾政在饭厅用餐的画面。当时,她问腾政是否曾经吃过她的料理,他回答没有,她是煮给别人吃的,接着气愤离开……她再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况,赫然发觉那时他的表情明显有着嫉妒,而他转身离去所留下来的那道奇异气息,原来蕴涵着浓浓的酸意……
“姊,你怎么了?脸怎么突然发红?是不是受到风寒发烧了?!”文旭用手背试探姊姊额头的温度,发觉有些烫,急忙脱下外套帮她披上,“姊,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今天有寒流,你怎么穿得这么单薄就走了出来?要感冒可就糟了!”
“我不想再打扰他,所以离开了别墅……”她说不出自己其实是被他的妻子赶出来。
“对喔!”文旭恍然大悟,大力敲打自己的头一下,“姊姊当然要离开,怎么可以受安腾政那个家伙控制?幸好姊姊及时逃离他的魔掌。”
逃离他的魔掌……闻言,纪绘涩然一笑。她虽然远离了他,但他的影像、和他相处的点滴,依然深刻地印在她的脑中,这算逃离吗?倏地,一辆银色跑车朝他们急速驶来,在纪绘面前打了个圈,俐落煞住。
那是他的车!一股不安直冲纪绘脑门,然而,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一只大手已硬生生将她抓住。
“你为什么要离开别墅?!”腾政下车就是一阵怒吼,在看到纪绘被他抓疼的痛苦表情,才惊觉自己太过暴烈,稍稍放松抓握的力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努力挣扎仍然不敌他的箝制,手臂开始浮现淤痕。
“我在你的手机装了追踪器。”他是为了和她保持联系办理行动电话,为了预防她发生危险而装设追踪器,没想到却用在追查她逃离的行踪上。
“你……”她好后悔,早知道一开始就应该狠心丢下手机。
“姓安的,放手,否则我要告你掳人伤害!”文旭冲上来推开腾政,拉回姊姊。
“我才要警告你!你如果敢再接近她一步,我准要你好看!”腾政一把揪起文旭的衣领,大力将他甩开。
“小心啊!”眼见文旭整个人撞上店家铁门,纪绘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上车!”见纪绘如此担心其他男子的安危,腾政妒火狂烧。
“我不要上车!放开我!你这混蛋!放开我!”纪绘拚命捶打腾政,想挣脱他查看弟弟的伤势。
“好痛……”文旭背部受到过大的撞击,勉强爬起却又疼得跌坐下去。
“文旭,你没事吧?”
纪绘才向前一步,便被腾政强硬地拉了回来。
“放手!你给我放手!”她现在终于知道弟弟所说的都是真的,他是个冷血恶毒的人。
“走!”不管纪绘如何挣扎,腾政打开车门,硬是将她推进车里,扬长而去。
第五章
“停车!放我下车!我要回去!”
腾政像发了疯似地一路狂飙,由于车速过快,纪绘开始觉得耳鸣、头昏、想吐。
“你要回去看他!你这么担心他?!”想起她方才急着探男子的焦虑模样,腾政的心就像被烈火灼烧,痛的不得了。
“我当然担心他,你把他推得这么远,还撞上了铁门——啊!”纪绘气得想要捶打腾政,而他故意急速转弯抄车,吓得她连忙抓紧安全带。
“放心,他死不了的!”他紧握着方向盘,手臂爆出许多骇人的青筋。
“你怎么可以这么暴力,太过分了,你——”
他大吼,怨声截断了她,“过分的人是你!你竟然还跟那个男的有联络!”
“什么那个男的,他是……”纪绘猛然停下话。糟糕!女不能泄漏她和文旭的关系,要是腾政知道他们是姊弟,一定会对他不利。
“他是什么?你的老相好、旧情人!”他恨恨地咬着牙,字一句地从牙缝进出。
“什么老相好、旧情人?!我们……”她不想被误会但又不能解释,一堆话梗在喉中无法说出。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之前同居的事?你对他旧情未了想背着我回去找他,现在被我当场抓到,你还想狡辩?”
纪绘终于了解腾政话中的意思。显然他不知道文旭是她弟弟,他们先前住在一起,他便误以为他们是情侣同居。
“怎么,你没话说了吧?”他把气出在仪表板上,用力捶打一下。他是在吃醋吗?看着他满是嫉妒的表情,纪绘心里不禁泛起一种被在乎的甜蜜感受,对他爆发出来的怒气也不再那么畏惧。
“想不到你居然没忘记他,偷偷去找他……”他的尾音拖着浓浓的苦楚。
“我没有偷偷去找他,我们是在街上遇到的。”这点她绝对要说明清楚,她不要腾政用那种嫌恶的眼光看她。
“还说没有?明明就被我发现了!”
“就说我们是在街上巧遇的,他说他认识我——”
“你别想骗我了!其实你一直跟他有联络对不对?!你们不知道背着我私会多少次了!”腾政气愤地狂吼,听不进任何解释。
“我没有!”
“什么丧失记忆,你分明跟以前一样浪荡!”他心底的伤口再次裂开,所有的惨痛记忆浮现上来。
“你说什么?!”纪绘无法相信,他竟然把她想得如此不堪。
“如果不是,你为什么还要去找那个男的?!”
腾政的话像是硫酸般无情地腐蚀她的心,她终于知道无论再怎么努力、再怎么解释,都无法扭转他根深柢固的成见。
“好啊!就算我和他相约见面又怎样?我和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