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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灰姑娘的眼泪-第4章

小说: 灰姑娘的眼泪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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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椅子里,一双脚晃啊晃。平常这个时间,他刚起床,刷好牙,听几首无聊的流行歌曲,背上包包,准备出门作怪。
今天情况特殊,他一早就起床,吃掉两碗分量惊人的面,进屋,等待白姨和封铃的谈判结果。
一本体育杂志快被他翻烂,直到她进门,他悄悄松口气。
「你打算一直站在那里看我?」他放下杂志,右手跨在椅背上,歪头,吊儿郎当地问她。
「二少爷要我做什么?」
她唯一的工作是配合他的需求,简单说来,她是他的台籍女佣。
「你想做什么?」他反问。
「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有拿绳子把你捆起来吗?」他的态度很流氓。
「谢谢二少爷。」封铃道谢,转身往外走。
「你要去哪里?」他叫住她。
「你说我可以做自己的事。」
「对,但是… … 在我眼前做。」她皱眉。皱眉了、皱眉了。他忍不住微笑。她一定很想骂他欠教养,可惜奴隶不能违反主人意愿,她只好憋住,不断憋住,把两道眉头皱在一起,形成两道美丽波浪。
她忍气吞声,走到他面前,轻问:「可以请教,我哪里得罪你?」
哦,耐力不足,她才憋小小的一阵子,就想掀底牌。
「没有。」
「为什么要整我?」
她十六岁,没有意外的话,应该在学校念高二,眼前这只巨型恐龙,手长脚长,脸上的青少年羞涩早已褪去,怎么看,至少多她两三岁,可是他的幼稚,无赖,让封铃觉得自己像他妈。
「我没有整你,我是喜欢你。」
迅雷不及掩耳,他伸出大手掌把她往自己身前拉,力量很大,她反抗不了。
他审视她的眉,细细两道,皱起来很有力量;他看她的眼,水汪汪,亮晶晶,有神得让人兴奋;再看她的鼻子,恩……有点短,是那种应该花钱整形的缺陷部位。至于她的嘴,小小的,红红的,软软的,香香的,不知道吻起来感觉如何?
她的手太瘦,但很有力气;她的腿不够长,不知道跑起来够不够快;她的身材很……没料,想当女F4,得等到下辈子重新投胎。
但她出奇的美,出奇的让他很兴奋。
没错,他喜欢她,并不想恶整她。
她用力挣脱关帧,退两步,站在安全距离处。红红的脸,红红的耳朵,她得大喘五口气,呼吸才能回复正常。
「问题是,我不喜欢你。」到着倔强,她瞪他,忘记少爷高高在上。
「没关系,慢慢来,你会喜欢上我。」他的口气充满自信。
「我没时间玩公主、王子的无聊游戏。」她恼怒。
「不对,从今以后,妳唯一的工作是跟着我,我们将有相当多时间培养感情。」欢她生气的眉形。她强压不满,决定用沉默抗议。
要同他对峙?他挑眉,从口袋掏出香烟,燃上,吞云吐雾。
很好,她的眉又往中间兜拢。
封铃痛恨烟味,却不能禁止二少爷在他的私人空间里抽烟。
没事找事做,她在他眼前把床整理好、把脏衣服洗起来、打开窗帘迎入阳光… … 能做的事都做完时,他徐徐燃起第三根烟。
过敏发作,她开始流鼻水,封铃仰高头,努力不让鼻水往下流。
她每隔两分钟就进浴室扰鼻涕,然后乖乖站到他看得见的地方,等待下一个指令。他没说话,光望住她,彷佛在思考深奥问题。十分钟后,她进阶了,从流鼻水进步到咳嗽,先是短促两声,然后四声、五声……一成串,喝水也没用。
她的表现很明显,他知道烟味让她不舒服,但他在跟她拗,他坚持等她叫自己熄烟。
可是她和他一样拗,半句话都不说,宁可进出浴室,憋住咳嗽,憋得满脸通红。
他和她杠上了。
再抽一根烟,他关上窗,故意把她留在毒气室里面,他不知道她有没有犹太人血统,但他知道,被毒气包围的她,不会比集中营里的犹太人好受。
封铃咬住唇,无声抗议。
一根烟、两根烟… … 十根烟,他努力增加毒气浓度。
她越咳越凶、越咳越凶,消失多年的气喘犯了,她咳得弯下腰、喘不过气、站不住脚。
他冷眼看她,胸口起伏加大。
气!她不求助、不呼救,她的固执比他想象中更严重。
五、四、三、二、一,熄掉烟,他让步、他妥协,行了吧?
打开窗户,他把她带到阳台呼吸新鲜空气,她还是咳个不停,红通通的脸成了熟透苹果。
他不想折腾她,她却被折磨得不能呼吸。她病了?中毒了?世界上有没有一种香烟过敏症,会让人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心紧,关帧下意识打横抱起她,一边下楼,一边大声喊人。听见他的暴吼,白雒意从房间冲出来,看见封铃的模样,二话不说,进车库开车… …
第一次交手,他就差点儿把她搞死,封铃知道自己的运气很烂,只是没想到会烂到淋漓尽致。
他厌恶自己,在知道她有气喘病史时。
医生问她:「妳明知道气喘犯病会致死,为什么不随身携带气管扩张剂?」
她喘着回话:「我很多年没犯病,医生说很多人过了青春期,体质改变就不发作了。」
医生口气很差,回问:「妳过青春期了?既然多年没犯,为什么突然发病?」
关帧知道为什么,是他害的。
他痛恨自己。
回家后,关帧强迫封铃躺在自己床上,雒意不同意,和他大吵一架。
这是从没发生过的事,大少爷的脾气好、温柔、体贴,这种人怎会吵架?但他们就是吵了,吵得下人们瞠目结舌。
别说下人,连关帧自己也不信,从白雒意和白姨进入关家起,他们的对话很少超过五句,为了封铃,他们竟做了第一次的「深度沟通」
「封铃不是你的芭比娃娃,你不可以为所欲为。」雒意出口就是指责。
「你自认为了解我?算了吧。」关帧冷哼,抬高下巴,用高高在上的角度瞄人。
「我不了解你?哈!你幼稚骄纵、自我中心,什么事只想到自己,你的伤心、你的不平最伟大,别人的想法、委屈,都是狗屁。你曾设身处地想过吗?也许离婚对你父母亲是解脱、是寻求另一种幸福的转折?当然没有。你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感受,你只在乎自己好不好受,你想霸占父母亲,要他们的眼睛只看得见你,你不顺心顺意,就拚命发脾气,用堕落来加深他们的罪恶感。这些事,我不便插手,因为那是你和父母之间的家务事,但你不能勉强封铃。她是外人、一个进关家不满两天的女孩,你怎能逼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我没逼她。」
「那为什么她进你的房间不到两个小时,就气喘病发?」
「那么关心她?她到我房间多久,需要你拿手表在外面计时?」
「我当然关心她,她的母亲刚去世,十六岁的小女生为求生存,不得不放弃学业,到我们家帮佣,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会对她付出关心。」
「她的母亲… … 」
「你恐怕连她的母亲是谁都不知道吧?这个家对你而言,除了提款机功能之外,还有什么作用?你关心过这里的哪个人?」
「她的母亲是谁?」
「是笑口常开的封妈妈。她才四十岁,就为了生活劳顿,心脏病发。她去世,封铃举目无亲了,但她连发脾气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她得在最短的时间内适应这里、在最短的时间内认命。」
是她?
他知道封妈妈,但她的笑口常开只对白雒意,对他,她习惯低头躲掉,这个家里,每个人都当他是凶神恶煞,他心知肚明。
关帧不认错,冷言:「住在关家很糟吗?你不也住得好好。」
「既然住在关家很好,你干吗偾世嫉俗,满脸的孤臣孽子?」
「你管到我头上了?你真以为自己是我的大哥?」
「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都是你的大哥。」
「哼!」他撇开脸,他不需要大哥。
「你有权自暴自弃,有权过你自以为是的趣味人生,封铃却连选择权都没有,相较之下,你会不会汗颜?」
「对我说教?省省吧!」
「你以为我爱说教?」他叹气摇头。「你晓得封铃她有多喜欢上学?你知道他最大的梦想是出国念书?不,你只知道如何折磨她的骄傲自尊,只知道如何让她臣服与你,把她变成可以任你摆布的灵魂。」
她喜欢念书?这回轮到关帧皱眉了。不,就算要帮助,也是由他来帮,不需要外人插手。一下子,他把内人、外人做分类,封铃在里面,白雒意在外面。
「你不该把她当成缺乏自主意识的娃娃,请你仁慈一点,她毕竟是个未成年少女。」
白雒意每句话都是对的,但关帧不想让他骄傲。
他捏捏拳头,抬高下巴,骄恣的表情让人想跳脚。
「收起你的关心,封铃归我管,我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你没有发言权,以后没事也少碰她。你说对一件事了,她就是我的芭比娃娃,而我,从来不和别人分享玩具。」
摇下话,关帧转身走掉。
冥顽不灵!白雒意气得脸红脖子粗。这种不受教的家伙,说再多都是枉然。
知道白雒意生气,关帧刻意抬头挺胸,好像自己得到吵架杯冠军奖座。
他进厨房,要人熬一碗营养丰富的海鲜粥,他还亲自指导厨子,要她放多少肉、多少鲍鱼、多少丰富食材才够,他要在封铃身上养肉,免得让白雒意指控他虐待未成年小孩。
可是当关帧端着海鲜粥回房间时,两人又对上了― …
他已表明封铃的管辖权归他,白雒意又跑进房间和封铃有说有笑,分明没把他放在眼里!
「妳慢慢看,这两天我找时间买一台语音翻译机给妳。在这之前,妳先用英文字典查,这是我用过的。」他拍拍她的肩。
「谢谢。」她在笑,笑得让关帧觉得刺眼。
「妳有意愿继续念书的话,我可以请朋友替妳找参考书,我朋友是很有名的家教老师,有他… … 」
「不必。」关帧插话。
这家伙听不懂人话?
他走到床边,用屁股把白雒意挤掉,摆臭脸送客。
白雒意不理关帧,绕过他,直接对封铃说:「有任何需要就来找我。」
关帧半推半拉,送客到门边,压低声音说:「她的梦想归我管,不劳你插手。」接着,砰一声,用力把门关上。
他回到她床边,恶霸说:「你不准去找他。」
她不答话,低头,试着理清混乱。
她昨天才进关家,整理睡房,认识关家大小,做家事……一切顺利,直到深夜捡到满身是伤的关帧之后,顺利结束。
早上为一碗面,关帧在餐桌上发神经,接着她变成关帧的专用仆人,然后,她消失多年的气喘被诱发。
这个男人……不讨人喜欢。只是想起他的不驯,想起他失去母亲的悲哀,她没办法对他更坏。
「吃饭。」
他把碗筷递到她手上,她合作,低头吃饭,但吃几口就吃不下去了。
「为什么不吃?」
「太油太咸,肉太多。」她简短说。
她开口说话,他年个 立即好转,整个下午,她跟医生,护士说话,跟白雒意说话,连问她路的老伯伯,她都跟人家有话聊,就是他一开口,她就闭嘴。
「我叫人把厨子开除。」他把饭拿开,直觉反应地回答。
什么?封铃反射地拉住他的衣服。「你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他一头雾水。
「不可以开除厨子。」
「为什么不行?她煮的东西难吃。」关帧忘记,油腻出自与他的亲手指导。
「也许他是照你的口味做的。」
「是吗?」他端起面,吃了一口。果然,一点都不咸,不油,肉不多。
「你的口味太重,对身体不好。」封铃说。
「知道了,以后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他没给她机会唠叨。「我下去,再让厨子重煮。」
「不必了,我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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