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之道-第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经赢了。之后我的队伍向我涌过来,马科斯把我抛向了天空。体育场内除了我的音乐的响声和我周围的兄弟们,一片寂静。我赢得了世界冠军。
接下来让我们看看,我是否可以再次夺冠。
活步总决赛
“水牛”吼叫着进了圈子,近乎疯狂,双拳紧握。在定步中我就已经感受到了他的士气,确实不错,但是活步会是他的长处所在。他一直就是按照成为世界冠军的标准来进行训练的,对于他的打法,我没有解决办法,只有想法。不可否认他是一个不错的运动员,但我可能更是一个很好的思想者。铃声响了,他上前便进行攻击,使用连续的下勾动作。一开始数秒我采用的是内向姿势,但是我感觉到他实在是太强大了,因此我决定顺势而来——没有必要去硬碰硬。他左臂向我的右腋窝深处连续攻击,环住了我的肩,我的右脚前趋,右臂锁住了他左小臂。此时他占有有利的平衡点可以将我扔出圈外,不过我也有自己的利器。当感觉时间正好的时候,我突然向左扭转,接着我们便一起摔了下去。我本来是打算将他推倒的,但是在他身体落地之前,我的左肘先着地了,他赢得一分,1∶0。我的衬衫被撕破了,我并不在乎这种看起来像洞穴人类的感觉,但是主办方要求我进行更换。
我失掉了第一分,却感觉自己潜力巨大。比赛又开始了,我们手腕相接触,我首先撤离了自己的手腕直接向他发起攻击,试图跳过去抓他后背,但是他实在很灵敏,将我包住了。我们被分开了,我在他周围跳跃,试图快速进攻将其缠住,但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我们在试探彼此。然后他开始猛烈地扭转进攻,我顺势而为,随着那股力旋转,以脚支地,但是当我倒地的时候,他在我上面,用力地推着,我已经站不住了,他仍旧保持着进攻的势头,毫不留情,最后我被推出圈外,现在是0∶2落后。第一局还剩下大约一分钟,我试过了很多招数,但都无法看出他的破绽。他十分自信,很强壮;我想我应该利用他这点,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我任他扭转,将身体斜倚在他身体之上,让他可以感觉到我的重量和呼气。他开始将我推向圈子边缘,我就让他把我推向那儿。他很小心,小碎步,一点也不过分扩展。我的背靠近了边缘,我将左脚放在离线一英寸的地方,一个爆发性的动作,狠狠地攻向他的右臂,大叫着,把我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了这样一击上。他终于控制不住,我把他带到了圈外,自己也重重摔在了他身上。比分变成了2∶1,这一局还剩下11秒。我还需要得一分才可以打成平手。丹大叫着,我的所有队友都在唱着老虎,老虎,布麻野,速度越来越快。现在我要变得疯狂,我要那一分,就让这成为现实吧。
裁判宣布:“开始!”我便像一辆火车一般冲向他,他避开了一点,然后站稳脚跟,和我相持,来等待结束的铃声。我扭动着身体,我们开始互相扭转起来,我的后背贴近了边界线,然后换成他的背贴近边界线,然后又变成我的,一片混乱。我用力拉起他,大叫着翻转过来,这次他接近了边界线,但是他使用了下勾动作,站立很稳,接下来,我只能说我从来没有像这次的进攻这样巧妙,而我也赢得了一生中最有戏剧性的一分。在还剩一秒钟的时候我将他推出了圈外,他倒在地上,我则倒在了他身上,我的肩靠在他的肩上,头部正在他头部之上。铃声响了,人群沸腾了,2∶2打平!
我有60秒的休息时间,已经近乎一个死人。利用那段时间我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在视频上,“水牛”看起来身体强壮,但是精神有些低迷。马科斯按摩着我的肩,我开始减慢呼吸,认为自己在铃声响起的时候应该没事。希望如此,虽然不是那么确信。
第二局。他像一只狂怒的野兽走进了比赛场地,看台的观众开始唱起了圣歌。我记得我站起来慢慢走向场地中心,希望自己可以顺利走到那里而不会摔倒。他立即发起了攻击,我感觉到有一股力量穿透了我的身体到了地面上。那种感觉就象是电流,我觉醒了,将他弹开,准备翻转他的身体。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他冲了过来,横扫我的右脚企图将我扭转在地,但是我感觉到了他要这样做,于是便空出左脚前趋,以来平衡他的进攻,同时抓住了他的胳膊。于是我们又开始扭打起来,我对他使用了左下勾,朝他的手臂压制下去。他要探查破绽,我则抓住他等待,倾听;现在比赛的幅度变小了,所有的事情都慢了下来。他把身体的力量转移到了前腿来攻击,我抓住了这一点,在他僵住的那一刻发起攻击,他的脚踩到了地板上,没有空间可以移动了,于是他终于倒下了,我压在了他上面,我的肩贴在了他身体左侧。1∶0领先。他爬起来又开始攻击,利用最后的时刻进行冲撞,但是我感知到了他要这样做,仍旧顺势而为,将他拉得更远,于是他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2∶0领先。之后我又成功地完成了一次推手,仍然是抓住了他步法当中的这个弱点,时间恰好,在圈子内部打斗,我最后压在了他身上,我以3∶0领先了!
接下来,我犯了这次锦标赛当中最严重的错误。我彻底将他击败了,他向我冲过来,我将他引向边界,他的左脚距离边界只有几英寸远了。然后我本来应该后退或者慢慢前进,但是我却急于求成继续攻击,结果过度了,他把我推倒了,得到两分,比分变成了3∶2,他赢回来了两分。这是我的错误,可是时间所剩不多了,我在消耗时间,他也是。事情就在这一刻开始真的失去了控制。他猛烈地攻向我,我顺势借力几乎要将他推倒在地,但是他又自救了回来。我们在整个赛场上纠缠着,他攻击,我化解,反击,他自救。我听见马科斯大喊:“乔希,还剩15秒了!”我用了很大的力气向他一推,他几乎没能阻挡住。他开始攻击,我避开了,但是此时我已经精疲力竭;感觉上似乎那15秒已经结束了。现在,两年之后,当我看那时的视频录像时,我发现马科斯正在向计时员挥舞着,那个女人站在那里手里拿着计时器。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简直就是超现实的,许多人都是目击者。时钟指向了2:00,那个计时员女士准备去响铃,但是一个组委会的人上前告诉她先不要响铃。时钟继续着,两分四秒,五秒,六秒,我们在赛场上厮拼着,完全是在故意伤害对方!我挺过了最后的15秒,已经变得没有一点力气了。在我3∶2领先的时候他们没有响铃,所有的人都在呼喊。我双脚已经不听使唤了,“水牛”像是拼上了他的命,用尽他所有的力气最后一次推倒了我,我把持不住了,他压在了我身上,赢了一分,此时铃响了,3∶3。
名义上前两局我们战成了平手。我躺在地上,让呼吸变得舒缓,我从来没有这么精疲力竭过。马科斯和丹按摩着我的胳膊和肩膀。铃声响了,开始第三局比赛。胜负就在此一局了,如果我们仍旧是平手,那就进行加赛。比赛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一切就只剩下了肉搏战,是事关生存的斗争。你所可以操纵的,已经是另外一种局势了,每一秒,你都要依靠平时所学,尽量使自己不摔倒。这一局一开始,我将他扭住,然后放弃了使用双重下勾,而是用了一种我一直在训练但是从来没有在比赛中运用过的技巧对他发起了攻击。我将他的右臂揽过来到我的左肘下面,向前猛推以激起他应有的反应,然后左转,扭转我的右肩和他被牵制的右臂,我用全身的重量将他拉开了站立的位置,他转了一个大圈后我们就都倒下了,我的肩压在了他的肋骨上。这是个很完美的动作,但是裁判却不判我得分。我已经没有那个精力去生气了,他们告诉我我们是同时碰到地板的。我想这样的答案,“水牛”的肋骨也是不会同意的。没有得分,可是我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又互相试探了10秒钟的时间,他发起了进攻,强势地斜倚在我身上,将我摔倒在垫子上,多可爱的一个推手。我以0∶2落后。有麻烦了。我得挖得更深,找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现在他改变了战术,决定将我拖延住,等到比赛结束。我苦苦寻找了一分多钟,完全是在消磨时间,录像上看起来我似乎是已经放弃了。我的身体变得柔软了,然后我突然发现了一个破绽,也使我爆发性地来了一次攻击,就像他们刚才对我进行的攻击一样,但是在最后我是勉强才将他推倒(附带我的脚踝旋转了90度),我的背拱起来,然后平躺在他身上,这样他们就无话可说了。我得一分,比分是2∶1。还得从什么地方再得一分。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看格斗游戏一样,当一个打斗者的耐力用光的时候,你必须拖延住你的对手,直到你恢复过来,可以给他一击。这就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一定要拖延住他,直到我稍稍恢复了一些,然后用尽所有的能量做最后的攻击,而且还必须要时间刚刚好,否则我就是真的彻底溃败了。
然后,我觉得有了点门路。于是我开始扭转身体,将他的右臂套牢,做了一个向前的假动作,然后凭身体的力量将他推了出去。他摔倒了,我压在了他身上,肩膀贴在他的肋骨之上。应该可以得到一分,还有19秒的剩余。我所需要做的,就是要将他拖住,之后我便赢了,除非在这个时候,又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果不其然,这次裁判又判我不得分,他们说我的这个动作是犯规的。人们涌向了赛场,有美国和台湾的官方人员。我们的队伍带有录像机记录现场情况,很快就有很多双方的官方人员和运动员来观看视频。整座体育场变得狂暴起来,充满了怨愤和困惑。裁判们聚集到一起,台湾联盟的主席,我的老师陈大师,我的队伍,对方的队伍,所有的人都在观看着视频。15分钟的时间,充满了相互中伤,争吵,还有政治的运作。
有趣的是,对方的教练员和队员认为这次对我的裁决是一种侮辱——他们是事后才这样对我说的。无论从什么地方讲,我的那次攻击都是符合比赛规则的。当地的裁判在这样国际性比赛的最后关头为了使自己的队员得冠军采取这样的伎俩,真的是令人感到瞠目结舌。经过一段长时间的争论,裁判说这个争端要到赛后进行解决。但是现在,我仍然以一分落后,刚才的那一击不算,还剩19秒的时间。我不得不继续比赛,不然就会因为过失而被打败。在剩下的这19秒当中,我必然会全力以赴。我用尽我的所有对他发起攻击,整个情势变得混乱起来,我扭转着要将其推倒。实际上,他已经放弃了他的身体,他的肘部向后弯着;里面却爆发着能量,他始终没有放弃,以脚支地直到铃声响起。这个家伙!
然后,我就只是坐在那里看着那嘈杂无序的戏剧上演。那些在第二局看到过本来时间已经到了,但是裁判没有让计时员女士响铃的目击者也都过来了。体育场中心召开了一次会议,视频转播面向台湾太极联盟的主席,面向那些裁判们,面向所有的人。对手的教练,陈则成的父亲,一个可敬的人,同意主席的观点,认为刚才的做法是错误的。他们建议两人分享冠军称号。我上前走向首席裁判,要求只有一人可以是冠军。经过时间的考验,我认为我可以打败“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