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之瞳-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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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的脸色顿时严肃起来“你既然没有什么事;为什么一周多不来上课”。
我突然意识到老师的不怀好意;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热;但突然感觉到老师宽大的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怕;笑着道“没关系;今天晚上老师请你家里作客”他转过头;目光望向魏凯;淡淡道“还有魏凯”。
他目光和蔼地看我一眼;扬了扬手;道“我会等你们的”。
他微笑着离开了,我身上的压力顿时舒展,浑身感到顺畅。他经常会请同学们去他家里作客,但都是一些爱学习的学生,至于我这种逃学严重、每科必挂的人,竟然会被邀请,着实让我兴奋。
从学校出来,先去买些东西,今晚去老师家肯定得买些烟酒。我来到一个商店和老板谈妥价格之后,正准备掏钱,突然听到引擎声;迎面一辆黑色小轿车,在狭窄的道路上快速行驶。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习惯性地靠向路边;心想;汽车就会这样离开吧。
但紧接着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头升起;因为汽车猛然加速;在如此狭窄的路上车速竟然如此快。
我回头;车前灯光猛地朝我冲过来。我一阵昏眩;根本就看不见车里的人;只隐隐觉得是一个人在开车。距离只有三四十厘米;我向旁边闪去;但身子却从车上滚落。
汽车扬起后轮,在轧轧的轮胎声中;回转车头冲向我。在耀眼的灯光下;我的眼前一片空白;一瞬间如同木偶一般不知道是向左还是向右闪去。我站起来;汽车撞在我的身上。我的身上顿时传来一阵疼痛;汽车上的后视镜也应声跌落下来。
我扑在地上;按住侧腰的部位;不住地喘着粗气。
一切都在转眼之间,魏凯急忙大喊,人们都朝外看向小轿车。黑色的桑塔纳汽车打一个方向,路面上发出“咯…哧”的尖锐声响,烟囱里喷出长长的黑色尾气。
汽车尾气刺鼻而暖暖地直扑到我的脸上。汽车方向一转,登时便向西逃窜而去。
我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借用老板的摩托带上安全帽,在巨大的轰鸣声中向前迅速行驶。
摩托车如离弦的箭一般在平直的柏油路上行驶,但对方的车每当我加速时也会加速,所以总是保持500米的距离。汽车的车牌号被什么遮盖,一点也看不清楚。风在耳旁呼呼作响,吹的眼睛张不开,半咪着眼睛在路上追赶。风虽然很大,却一点也吹不干遮眼的长发下滴滴汗水。两边的车流匆匆流逝;我心想如果遇到红绿灯就一定能追的上。
魏凯也在身后骑着摩托;烟囱里冒着长长的黑烟;如一只飞翔的燕子向前掠去。两旁的霓灯、酒店的灯光交织着,映得空中五光十色如一个梦幻的世界。前面的交通灯突然变红,我们心里都是一阵喜悦,但他却突然加速地闯红灯地冲出去。
我看眼魏凯,他破口道“闯!”。
两辆摩托跟在汽车后面,如同保驾护航般。在路上,魏凯扯着嗓子道“我抄近路!”一个左转弯,驶向一条狭长的小路,路的两边摆满了买东西的摊子。但他的车速只是稍微减慢,吓得路人一边匆匆向两边闪一边口里破骂。
汽车里的到底是谁要杀我?
我骑着摩托追出有两千米,汽车的速度减下来。前方魏凯的摩托车堵在路的中央,我兴奋地冲出去,转眼就在汽车的五十米外。
但汽车却鸣着汽笛,嘟嘟嘟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魏凯仍然悠闲地坐在摩托上,只听见“咚”地一声,摩托车飞出十米之外,汽车略作减速又加速。
魏凯在汽车撞到摩托的瞬间,从摩托上闪下来抓住汽车门。汽车减速时,他手伸进车窗里,在车上一阵挣扎。
我的摩托车追出去,已经和汽车并驾齐驱,一眼认出车里的人很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但一瞬间却想不起来。
念头在心里转来转去,却蓦然浮上一张脸。几天前,刚出警察局,对,是马魁的姐姐。
我冲她喊,她本还想挣扎,突然放弃挣扎。
引擎震动几下,就停了下来。
我和魏凯站在她的前面,汗水淋淋如刚从水池中捞出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咬牙切齿地朝她喊“你知道你刚才差点要了我的命?”
她面带不屑地看着我,努努嘴道“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我只是想教训一下你”。
“想教训我?你到底想干什么?阿龙是不是你?”我反问她。
她摇着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弟弟死得太惨,肯定是你!”。
“别说不是你!你!你!”我手指指着她,心里异常痛苦。
我们沉默着看她把汽车开走,只是站在公路的护栏上拼命地喘着气。魏凯从兜里拿出一盒万宝路递给我一支,我捏着那细长的烟,只几下便吸到烟蒂,头上身上蓬气大片的青烟。
我将烟蒂仍在地上,狠狠地踩几下,仰望着空旷的天空。公路上时不时会有汽车驶过,公路的两旁长满青翠的柏树,绿油油的,不知名的鸟在树上“嘎嘎”乱叫。
我望着树木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魏凯在旁边道“回吧,还要去李老师家”。
我转过身对他道“你觉不觉得马魁的姐姐马艳有些奇怪”。他点点头道“我也觉得奇怪,好端端她为什么想杀你呢?”。
我叹口气“我觉得一切都是她做的,是她杀了阿龙”。但瞬间又想到另一个问题,我不禁沉默不语。
魏凯道“可问题是她有什么理由呢?更何况她要杀她的弟弟,这究竟让人不敢相信。”
“是啊。李玉清和种种异常又该怎么解释”我们跨上车,戴上安全帽,在路上缓慢地行使。魏凯咄咄不休道“可是现在除了她,还会有谁呢?毕竟只有她有杀你的心,单凭这一点就应该让警察把她抓起来”。
在回去的路上,我总感觉被跟踪,向后望去却一点痕迹也没有。大概是心理作用吧,这些天一直疑神疑鬼的,神经都有些不正常了。“至于是不是马艳,我看还是要调查调查”我对魏凯说,因为从马魁的嘴里我们根本就被听过他还有个姐姐。
或许她只是个冒牌的。只是为了能接近我们,故意的说辞,那么一切都变得清晰明澈。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2)
12
我们来到老师的门前,扣响门铃,但门里却迟迟不见动静。正当我们心想被老师玩的时候,门嘎然打开,探出一个脑袋,睡意朦胧地打量着我们,却突然笑道“你们来了,不好意思刚才睡着了,快里面来”。
我们走进房间,房间里摆设的井井有条,梳妆台旁边环列着红色的沙发,沙发的前面放着21寸的彩电。他从厨房里拿出两杯水,放在沙发中间的茶几上,笑道“我去炒两个菜,我们再来点酒”。
我们连说不要,但他还是走进厨房。我们四下里打量这间房子,墙壁上光洁如洗,我从梳妆台上取过一本相册。翻着相册,泛黄的相片里,想不到老师年轻的时候是那么的帅气,而他的身旁站着一个漂亮的女人,手里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我们再往后翻,画面中的孩子在照片中渐渐长大,但是到了四岁之后,便再也没有相片。照片里的孩子很可爱,倒好像在哪里见过,总觉得前生肯定是有某一段缘分。
“真难想象老师还没结婚”魏凯自言自语。
我登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指着他笑低声道“导演有那么多演员,还会结婚?”。
空气中传来一股饭菜的香味,片时,老师端着菜放在茶几上,匆匆地走向厨房取出三瓶啤酒放在茶几上。
我们喝着啤酒,吃着菜,房间里放着略带忧伤的古筝曲琵琶语。
“老师,你还是一个人过吗?照片里的孩子是谁呢?”
“嗯。你们怎么对照片中的人那么感兴趣”他虽然笑着,但眼圈却红了。“她是我女儿,在四岁时和母亲过,长大后谁知死于难产。都是我的错,当初要不是那么忙,她也不会出事”。
我们看着老师眼泪婆娑地低着头,心里忐忑不知说什么好。
突然传来一个短信,我打开手机,屏幕上却是中国移动的短信。我匆忙道“老师,不好意思,要先走一步”,他连头都没有抬,只淡淡道“路上小心”。
我们匆忙从老师家里逃出来。 清风在大街上吹拂,喝酒后飘飘忽忽地在街上惬意地唱着歌。我从未意识到现在会这么快乐,仿佛过去发生的事都和我没有关系,只是梦里发生的。而现在我就在梦里,随着街上的汽笛和人声起伏,如一粒漂浮的微尘,浮荡在空气里。
魏凯突然向前跑去,仿佛看见什么,而我不知什么时候却坐在公交车上。真不知道为什么只喝了一点酒,便飘乎乎地仿佛行走在空中。当我睁开眼时,凌晨一点多,但是这个时候竟然会有公交车。车的两旁是茂密的树木,郁郁青青地遮盖得这片土地异常阴森。
汽车缓缓行驶,但车上却一个人也没有,我震惊地望着远处,却不知道汽车将驶向何处。我向司机望去;却是一辆无人驾驶的公交车。突然汽车靠站,我探出头一个人也没有,但汽车前车门划地打开,一阵冷风吹袭上来。我不自禁打个冷战;车门又划地闭上;但突然一个纤细的手指却卡在门上;门又从中打开。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少女;脸庞埋在乌黑杂乱的头发里;恰好坐在我的身前的座位上。
车间登时弥漫出淡淡的香水味;她将头埋在臂弯里;不断地咳嗽和啜泣。车门缓慢闭上;汽车缓缓地移动;汽车上传来甜美的声音“刚上车的乘客请您向里走;下一站棣棠公墓;要下车的乘客请提前走到车门口”。
棣棠公墓
我的心抖动不已;而车上的少女皱着眉头;双手掩着鼻子;仿佛因寒冷而剧烈地颤抖;口里念念有词“车上人怎么这么多;一股浓浓的脚臭味熏死人了”。
我朝脚上看去;不知鞋子在什么时候踢掉了;我竟也闻到脚上的臭味。少女蹙着鼻子;缓缓转过头来;密杂的头发里露出森白的皮肤。她的脸逐渐转过来;一双暗淡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咫尺之间的我;嘴角泛起一个狰狞的微笑。
李玉清。
她在看着我;恶意地望着我。
我在看到她双眼的一刻慌忙地低下头。
她吹着哨子;口中的冷气缓缓地灌进我的脖子里。
她用那无神的目光盯着我的脸;我的心骤然不跳;冰冷的感觉传遍全身。
不!她没有望向我;她只是看着车后窗外公交车的起点和终点“死亡之家………棣棠公墓”。她又转过身;口里缓缓地吐着气;道“怎么有两个人坐在我身后的座位上”。
两个吗我看着座位;分明就只我一个;怎么可能会有别人
我大惊之下;像一下跳下车;而车上也突然传来“终点站棣棠公墓已到;请从后门下车”。
我匆忙跳下汽车;却蓦然被一双素净的胳膊挡住。她仿佛看见了我;瞪着硕大的死人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用素白的胳膊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但很奇怪脸上却一点也没有疼痛的感觉。
但就在她抽我时;我却挥动手臂挡下。
她又向我踹一脚;我匆忙闪开。
汽车里登时响起震天的冷笑声。我却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浑身如有许多虫子在蠕动;心里极不是滋味。
她咧着满嘴腐朽的牙齿;脸上的皱纹打架般地皱在一起;翘着眼珠子;冷笑道“你…看…得…见…我…吧”。
浑身的骨骼蹦蹦地作响,仿佛没作响一下,手臂都会伸长一尺。
不!头发竟然如爬山虎般迅速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