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爱-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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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晓婉:我只是觉得李萍应该有个人照顾,姜笑是我的老领导,我了解,所以就让姜笑帮我照顾李萍。
王秀娟:我看李萍好像二意丝丝的。
黄晓婉:是,她说人家岁数大,我看不错,要钱有钱,还懂得人情事顾,大个十来岁也不算什么呀。
王秀娟:确实不错,那天我和丽华还得炮轰她一次就好了。
黄晓婉:我要是不在了,你们就多费点心吧。
王秀娟:你哥他们走了?怎么不多住几天?
黄晓婉:都那么忙哪有时间呀,再说我这病今天 好明天坏的,他们在也跟着揪心,哥来的那天就休克过去了,他的身体也不怎么好,分离不过如此而已,见过就好了。
王秀娟:也是,那天在门口和晓军聊两句,看得出来他很疲倦的样子,人到中年了是应该注意点了。
黄晓婉:没让你难堪吧?
王秀娟:哪的话,我和你哥没有那种距离感,他问了一些我的生活情况,我也问问他的情况,我们还聊到他的妻子。
黄晓婉:说那么多话?
王秀娟:都是安慰吧,往事如烟,人与老去,剩下的都是回忆了。
黄晓婉:秀娟,所以我劝你留下来,不为别人只为自己,安稳的生活多好呀?你的那些钱在咱这儿生活那不是太富有了吗,干嘛非要到国外去?干嘛非要和那个人走?我怕他早晚是个事。不如早脱身,你的钱不在你手中吗?
王秀娟:一部分在,大部分都转到国外去了。
想法拿到手,和他分手吧。秀娟你听我说,不想你再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你再回去悄悄把钱转出来,然后再悄无声息的到外面躲一段时间,再回来,他知道你家吗?
王秀娟:不知道,他没来过。那一查身份证啥查不出来呀。
黄晓婉:也是,秀娟你想不想离开他吧?
王秀娟:其实经过这段时间,我爸的病,再加上看到你这样,我心里也拿不准主意了,真的。前段时间他来电话让我回去,刚好我父亲病了,就没回去,现在我反到不想回去了,也怕回去。
黄晓婉:那就听我的,回去一趟,把该办的事办了,然后也可以给他留封信,说明你的想法。
王秀娟:那对他是不是太残忍了?
黄晓婉:你爱他吗?
王秀娟:谈不上吧,更多的应该是感激多些毕竟他帮过我。
黄晓婉:所以你更应该这么做,陪上自己的下半辈子值吗?如果怕他找到你,你可以先到外地生活一两年或者几年再回来,随便到哪个同学那,租个房子做点什么不就行吗。
王秀娟: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我考虑考虑。
黄晓婉:秀娟呀,别再做让自己后悔和害怕的事了,那样的日子就是再风光也是经不起风吹雨打的。
王秀娟:晓婉还让你为我操心真不好意思。
黄晓婉:我们是什么关系,同学和前嫂子,你在迷中我是旁观者,所以比你清醒。
王秀娟点点头,好像在下决心一样——
第12场
就在这天晚上,黄晓婉就又一次昏迷过去,这一次抢救长达一小时,终于她又醒过来,然而,她已经不能说话,虚弱的只能睁开疲惫的眼睛迷茫的看着眼前晃动着的人,没有期待;没有希望,仿佛在等待最后那一刻的到来——
医生已经通知家属可以准备后事了,刘景治呆呆的,他没有想到这一天已经到来,刘放给赵丽华打了电话,他知道现在只有赵阿姨可以帮助他。
不一会赵丽华夫妇,李萍,姜笑,王秀娟都来到了黄晓婉的床前,黄晓婉那看似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动的表情让在场的朋友都落下泪来——
王涛和姜笑帮着刘放为自己的母亲准备好了一切,然而,这一夜黄晓婉挺过来了,医生也觉得不可思议。
第13场
没日没夜的工作多少使海明面带倦意。今天他已经拿到返程的火车票,他要一刻不停地赶回去。这会儿,海明(实在控制不住拿出电话):喂,丽华吗,我海明,就听电话的另一端只说了一句虚伪、懦弱就把电话挂了。(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看着电话,忽然,他心里一惊,他不敢多想又急忙给李萍打电话)喂,李萍呀,是,是我,什么?多长时间了?啊!(他无力的收起电话。泪水已经顺脸而下。)
(画外音)晓婉,等等我!等等我!让我再见你一面。(就这样,飞驰的特快列车怎么也赶不上他那颗狂奔的心,他无心窗外的景色。懒懒地躺在卧铺上,两眼直盯着车棚。)
(画外音)老天呵!要惩罚就冲我来,别在折磨晓婉了,她是无辜的。一切罪责都在我身上,我不该爱她、不该和她交往。求求你放过她吧……
现在的海明已经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思考问题,去对待即将发生在他和晓婉之间的悲剧。只是在悔恨交加中消耗着自身能量。
第14场
就在大家刚松口气时,她突然又一次昏迷过去,而且这一次是深度昏迷状态。所有人都在医院的走廊里焦急的等待着。
黄晓婉的病房里只有护士在病床前看护着。
医生也站在走廊里和众人聊着,
医生:也就只能是这样了,做准备吧。从理论上讲,她早就应该走了,可是她的生命意识很强,这是很少见的,要我看这对她也是一种解脱,你们就节哀吧。
第15场
这一次黄晓婉再也没醒过来。
当海明三步并做两步走到病房门口时,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震住了他,
刘放:妈——妈,为什么——为什么——
众人:晓婉——黄晓婉——,一声接一声的呼唤,使海明无力地靠在墙上,泪如雨下。
海明(轻轻地自语):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他慢慢地推开病房的门,仿佛怕惊醒黄晓婉似的。他一步一步地移到黄晓婉的床边)晓婉你不守信用。说好了要等我回来,这是什么呀!这算什么呀!(在场的人都被海明的举动震住了)
李萍(看在眼里悄悄的扶在他耳边):海明,你冷静点,她已经尽力了,别在怪她了。(说完泪眼盈盈)刘景治(阴沉着脸走到海明身边):海明,帮我料理她的后事吧,我先走了。(海明好像并没有听到刘景治在说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黄晓婉那被病痛折磨而扭曲了的脸。不让人把黄晓婉推走。人们也只好陪着他不敢动。最后,还是王涛把海明劝走。)
第16场
在医院走廊的一角,王涛看着眼前这个被爱情困扰的朋友,他是即敬佩又痛心。他没有用任何语言来劝解、安慰他,只是为他点上支烟,便静静地陪在身边。海明平日里极少吸烟,今天他麻木地接过烟。一股苦涩的滋味直撞肺部,让他咳嗽不止。王涛并没有上前帮助他止咳,几分钟后海参明渐渐平静下来,只是脸被呛的通红。
王涛:怎么样,心里舒服些了吧?
海明(点点头):舒服,从心里往外的舒服。
王涛:那就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海明:我还能做什么呢?我混呀!我白活了四十多年!我不是男人,对吧!
王涛:海明,一切都于事无补了。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黄晓婉尽早入土。由你来做这一切,黄晓婉泉下有知一定会感到满足的。
海明:谢谢你王涛,能帮帮我吗?
王涛:说什么帮不帮的,大家都是朋友,你就吩咐吧。
海明二话没说拉着王涛走出医院。
第17场
傍晚海明送刘放回家,车到楼下,他坐在车里对刘放说,
海明:我不上去了,好好照顾你爸。
刘放:海叔,你和我一起上去吧。(海明看着刘放那期望的眼神)
海明:那好吧,我送你上去。(说着俩人走出出租车)
海明一走进这个自己来过无数次,曾经充满温馨的客厅时,心里冷冷的。他让刘放把灯都打开,海明没有看见刘景治。他看了一眼刘放,刘放明白了海明的意思,便急步往屋里走,嘴里不停地喊着爸爸,爸爸。可是仍然不见刘景治的影子。这时,海明也有点急了。他推开黄晓婉卧室的房门,发现刘景治趴在床上。
海明(怕出事就一步冲过去,嘴里喊着):景治,景治,别吓着孩子,快起来。(刘景治懒懒地翻过身,躺在床上。这时刘放也闻声跑过来,看着从父亲那暗淡无光的脸上散发出的冷冷的目光,他有些怕。可是又不敢多言。)景治呀,我知道你伤心,但是别吓着孩子。是不是一天没吃东西了?你也得注意身体。小放去做点面条来大家都吃点。(刘放懂事地离开了房间。海明无奈地看着刘放的背影,心想:这个受父母宠爱有佳的孩子从今以后就要自己面对一切了。他心里的苦又能和谁说呢?我们这些为人父母者真的替孩子们想过吗?于是,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女儿。)
(画外音)在黄晓婉的房间里,刘景治大脑一片空白地躺在那儿,两眼呆呆地望着房顶没有思想、没有语言;海明则坐在那儿胡思乱想,一会是黄晓婉;一会是为孩子们以后的生活担心。就这样,两个男人在自己忠爱的女人房间里守着自己的思想,不肯和对方说话。房间里一片死寂。
第18场
赵丽华先回的家,她心里的那份痛让她无法自拔,她没做饭而是躺在沙发上,哭的两眼痛红,王涛帮助海明办完事回到家中,看见家里一片漆黑,一边开灯,一边喊,
王涛:丽华,丽华在家吗?
没听到动静他已经妻子没回来,等他走到客厅的沙发边看到缩成一团的妻子,心里一惊,
王涛:丽华你这是怎么了?啊——
赵丽华:老公我心疼,很疼,(说着又哭起来)
王涛:我知道,大家心里都不好受,晓婉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老婆你也看到了晓婉是怎么受折磨的,所以她的走是一种解脱,别这样救你了好吗?
赵丽华:老公我知道,只是我控制不住自己——都办好了吗?小放咋样了,景治像傻了一样,不够那孩子戗吗?
王涛:放心吧,有海明你还不放心吗?刘放也懂事,这会儿海明送他回去了,应该没事了。哎,就是家里人少了点。
赵丽华:前几天她哥哥,弟弟们都回来了,是晓婉把人家都赶走了,她怕他们跟着急上火。再说人家人都是大干部也不可能一呆就是这么多天。
王涛(点头):是呀,就是这样才觉得冷清,景治家也不在这儿,要不是这些同学岂不是更冷清。晓婉呀,一生清高,走时却是如此冷淡,这人啊——
赵丽华又哭了起来,王涛看着妻子,
王涛:你做饭了吗?忙了一下午都快饿死了。
赵丽华:饭——我没做吧,(说着她急步走进厨房)老公我真的忘记了做饭,咋办呀,我现在给你煮面吧。
王涛: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好。
第19场
李萍和姜笑从医院出来就回厂子了,直到下班俩人才又出现在李萍家楼下,
姜笑:用不用我陪你上去?
李萍(摇摇头):不用了,你也怪累的早点回去休息吧。
姜笑:记得做饭吃别对付。
李萍无心多说话头都没回,只是摆摆手示意他走,姜笑并没有走而是看着她走进楼里后才离去,其实他的痛苦不见得比她们少,只是他忍受,他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俱乐部游泳,他跳下水奋力的在水来回游着,大概有个十来圈,精疲力竭的他才趴上池边,闭着眼睛坐到躺椅上,泪水不停的顺眼角流下——
第20场
王秀娟是这几个好友中最痛苦的一个。她不像赵丽华有丈夫抚慰,甚至于不像李萍那样身边还有个姜笑在关心,她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所以无论是开心或者不开心酒吧就是她唯一的去处,因为只有那里的嘈杂才能让她平静下。这会儿她坐在桌前,一瓶洋酒已经下去一半,脸已经有了红润,她在不断的自语着——
王秀娟:晓婉,你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