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爱-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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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笑：这么快？是不是太辛苦自己了。
黄晓婉：那如果你觉得可行就奖励我好了。
姜笑：好，一定要的。
黄晓婉：开玩笑的。你看吧，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动我再弄。
姜笑：好，你给书记看过没有？
黄晓婉：你是第一个读者。
姜笑：那好，我快看，看完了你拿给书记，让他再看看。
黄晓婉：好的。
姜笑：晓婉——谢谢你——真的。
黄晓婉：你一这样反到让我不自在了。我拿厂里薪水做这些不是应该的吗？
姜笑：要是所有人都这么想就好了。
第4场
快到中午时忙了一上午的人们习惯聚到工会那屋调侃，黄晓婉也时常去，只是最近她忙于手头的事有些日子没过来，今天她终于感觉轻松多了，便也来凑热闹，在她进来前，屋里人正说着自己第一次做红烧肉的经历，笑声不断传出。这时黄晓婉推门进来。
黄晓婉：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保卫科长：说什么你也不见得懂。
黄晓婉：何以见得，别小看我。
保卫科长：那好，我们在说自己第一次做红烧肉的经历和感受，你有吗？懂吗？
黄晓婉：还别说，我真的没有，也真的不懂。因为我不吃肉，所以，摸肉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保卫科长：真是那样？那你摸你家小刘起不起鸡皮疙瘩呀？
一句话屋里的人又哄笑起来。黄晓婉也被自己的失口弄得笑起来，但她并没不好意思，
黄晓婉：你还对了，就摸他的肉不起。
保卫科长：那摸我们呢？（屋里又是一阵笑声）
黄晓婉：还说摸呢，我现在站在这儿，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工会主席：你呀，别在把她当几年前的小姑娘了，让人说了感觉舒服了。
保卫科长：舒服，不管怎么说我能让人起鸡皮疙瘩也算一种本事，今天中午我一定能多吃二两饭。
第5场
吃过中午饭，姜笑就把黄晓婉叫了过去。
黄晓婉：你吃了吗？
姜笑：吃了，你的东西我也看完了。总的说不错，很全面，也很具体，有操作的价值，只是有个别地方还要斟酌，你拿给书记去吧。
黄晓婉拿了搞子就往外走，就在她要开门出去时，姜笑叫了她一声。
姜笑：晓婉。（黄晓婉停住脚，用眼睛询问著厂长，姜笑脸上挂着笑）谢谢你晓婉，真的，我很感激你为厂里所做的一切。（黄晓婉会意地点点头，走出办公室）
黄晓婉出了厂长办公室就进了书记办公室，陈清平正在看报纸，他从老花镜上边看到黄晓婉进来放下报纸说，
陈清平：有事？
黄晓婉：我利用业余时间写了个东西你给瞧瞧，提点意见。
陈靖平（伸手接过稿纸把目光停留在那上面，片刻后他说）：你写的？
黄晓婉：是呀。
陈清平：怎么想起写这个？
黄晓婉：起因于您在我家的那番话和您那凝重的思考，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就写了。
陈清平（点了点头）：好，我会认真看的，你是想在咱们厂推广？
黄晓婉：是呀，咱们厂的很多事和管理上都存在顽疾，我想应该尽快改善，现在改还可以，但是等到不行时再想改怕是什么都晚了。我觉得做企业管理不能只看你赚到多少钱，而应该看到你在赚钱的过程中消耗了多少，所谓低消耗高产出才是合理的、科学的，我的这个办法就是以此为基点。
陈清平：（脸上带着笑）懂了，我也同意这个观点。如果不需做大的改动就尽早召开党委会通过，交企管办实施吧。这是个得罪人的活，我不想你受到伤害。另外，马上到年终了，你得集中精力做好写总结报告的准备，这也是厂里的大事。
黄晓婉：行，我没意见。
第6场
下午黄晓婉正在和办公室同事说话，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
黄晓婉：您好，哪位？（请画面一分为二）李萍？
李萍：是我，你忙吗？
黄晓婉：还行，有事？
李萍：你知道秀娟回来了嘛？
黄晓婉：你是说秀娟回来了？她没给我打电话呀。
李萍：是嘛。她给我来了个电话要约我见个面。
黄晓婉：她没提到我和丽华吗？
李萍：没有，我以为她已经分别通知你们了呢。
黄晓婉：这个人心眼真小，你和我哥的事还会影响到咱们的感情呀。
李萍：说的是呢。
黄晓婉：这样吧，她约好你，你再给我电话，非好好教育她一下不行。
李萍：行，但别太过分，那样不好，她也有五年没有回来了。
黄晓婉：知道了，我心里有数。
放下电话，黄晓婉一肚子的气，她又拿起电话，给赵丽华打过去。
黄晓婉：赵丽华吗？（请画面再一分为二）
赵丽华：是，你怎么想起这个时候打电话。
黄晓婉：气死我了，你说秀娟回来居然没有通知我，她找你了吗？
赵丽华：（吃惊）你是说秀娟回来了？
黄晓婉：你也不知道？
赵丽华：啥时的事呀？
黄晓婉：李萍刚刚给我来过电话，说秀娟约她见面。你说是不是该好好教育一下这家伙了。
赵丽华：秀娟不找你情有可原，但她不找我实在没道理。
黄晓婉：咱们是什么样关系，你总不能这么小气吧。我是非得和她理论一下不可，不行我就去她家。
赵丽华：先等等，也许她也在做斗争，给她点时间，她可能现在还无法面对你。
黄晓婉：胡扯，她和我哥好那是他俩自己的事又不是我牵的线，有什么无法面对我的，离婚自的离婚的理由，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从中做过什么。
赵丽华：话虽如此，但毕竟大家太熟了，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样？所以最好你还是等等。
第7场
下班后黄晓婉急忙就赶回家，这段时间她还真的忘记了问母亲她哥和秀娟到底为什么离婚，要不是今天听说秀娟回来后没找她，她可能还想不起来问。
黄晓婉：妈，我都忘了，我哥和秀娟因为什么离的婚呀？
黄母：这话说起来就长了。听你哥说，秀娟和他结婚后可能是由于工作轻闲的关系，她就迷恋上跳舞，再加上你哥工作忙没时间陪她，她就结交了不少社会上的人，后来你哥调部里工作时想把她带走，可她不同意，没办法你哥只好一个人走了。分开后，他们的关系就更疏远了，你哥给她写信，她回的也及少，再后来她就以两地分居为由提出离婚，你哥伤透了心就同意了，可是你哥到今天仍然喜欢她，我也劝不了。
黄晓婉：这人怎么就变的这么快呢？在咱们这儿不是好好的吗？
黄母：咱们这儿和南方没的比，就是和北京也没有一比的。她还认为你哥挣的太少，南方人都很有钱，你说你哥就那点工资怎么能满足她呢？所以离了也好，只是你哥受的伤害太大了，他想不通，也不理解，现在不找对象可能还有无法面对的一面吧。
黄晓婉听了母亲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为自己的哥哥难过，同时对自己惜日好友的变化也是无法接受的，黄晓婉决定不再见王秀娟，因为她也觉得自己无法面对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第8场
第二天，下班前，李萍来电话了
李萍：是我。
黄晓婉：怎么了？
李萍：秀娟约我今晚见面，怎么样你来吗？
黄晓婉：——不了，我想了想还是不见了吧。
李萍：怎么了？
黄晓婉：丽华说的对，也许她真的没做心里准备，其实细想我也没做好心里准备。毕竟我们太熟了，有太多的了解。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和我哥有那么一段经历，也许她真的觉得无法和我说清分手的原因。所以，还是不去了吧，等她找我时再说吧，你别和她提起我。
李萍：那好吧，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去不去你自己定。
黄晓婉：李萍——算了，谢谢你，再见。
李萍：是不是想让我了解一下她的想法？我会的，等我的消息。
黄晓婉：别太直接了，好像我和你说过什么似的。
李萍：放心吧，我不会让她难堪的。再见。
第9场
（画外音）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人们也是在这不知不觉中成长，变老及至终结。黄晓婉也是在这种不知不觉中成熟起来。今天年终总结会刚刚开完，走出会场的人们都有一种兴奋挂在脸上。
邹建民：今年的工作总结报告写的很真实，问题提的也尖锐，明年的工作安排讲的也很细致。这是我听的这么多总结报告中最让人震奋的一次，很有煽动性。大家对今年的先进单位的评选也都觉得合理。晓婉呀，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高新（笑着）：当初你还非要把人家留在你手下，要不是我横八竖挡的，她兴许早就离开了。你以为她今天得到的认可是多么不容易呀。
邹建民：我没那么说，只是提她高兴。我知道你为她的事也没少跑上跑下的。当初我就是觉得她的专业和咱厂也算对口，搞技术有什么不好。你没看她才跟了那么几天的夜班就提出了那么好的想法，我看了更觉得她适合作技术工作。不瞒你说，我都担心你把她的专业给当误了。
高新：不是我说你，工厂是需要技术人才，但更主要的是缺少具有领导才能的管理者。你说要是没那三年的磨练她也不见得成熟这么快。
邹建民：现在看是，苦难锻炼人。对了，我听说过了年就调整中干，说是要裁下好多人。
高新：啥杠呀。
邹建民：45岁以上，没学历的，每个部门原则上只留一个主任，一个书记；小点部门只有主任，几个部门合起来算一个支部不设专职书记。
高新：那不是要下来一大批人？
邹建民：会不会又是黄晓婉的主意呀？
高新：我想至少她参与了。
邹建民：那可又要大地震了。
高新：也该动手术了，不动手术咱们厂中层都成养老院了。
邹建民：咱们不会有事吧？
高新：你到杠了吗？咱这儿，徐主任一调走至今就咱俩。还能减去一个？你就一百个放心。晓婉是个念旧的人，只要咱没违背大的原则，她应该都能照顾咱。
邹建民点点头。
第10场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时，黄晓婉已经在准备厂领导和老干部的过年的年货。她在列清单。
黄晓婉：（把小张叫到身边）这是今年过年时所需办的年货清单，和享受这个待遇的人员名单，你带上谭师傅她有经验去各批发市场转转，把事办好，三天时间，每人一份送到家里。咱们办公室有哪个同事要买可以跟着一起去。也可以问问工会他们要不要顺便带点，就用面包车吧，方便。
小张：主任你不来一份吗？
黄晓婉：你们买啥我就买啥吧。钱回来一起给。
小张拿着清单准备去了，一听说可以跟着一起去，办公室一下子就空了。现在办公室里就黄晓婉一个人，她静静的坐在那，她在回忆这几年的经历，是的，她来这个曾经让她心烦，委屈，猜疑，甚至于打击，又让她割舍不下的企业已经六年了，六年里她在人们眼里是步步高升，可是唯有她知道自己负出了怎样的努力，所以当她再次听到赞扬声时，已经不再是喜上眉梢，她显得那么老练，那年她正好三十岁。
第11场
转眼就到了开春，这天黄晓婉拿着一份文件要厂长签字。
黄晓婉：厂长要你签个字。
姜笑：我也正有事找你，我过两天要到南京去谈个项目，可能得三五天，家里的事你多操点心。
黄晓婉：南京呀，那地方不错呀。
姜笑：你去过？
黄晓婉：没有，但那是六朝定都的地方，一定有着厚重的文化底蕴。我就知道那有中山陵，明孝陵，雨花台，还有玄武湖，都是久负盛名的。
姜笑：看来你对南京很感兴趣。
黄晓婉：其实我很喜欢到处走走的，等我退休后一定周游全国。
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