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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花腰-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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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这个电话的人不是什么癌症患者,而是被复仇之火烧昏了的冯子竹。此刻,冯子竹就站在医院门口附近的一棵大树下。

花腰 第五部分 花腰 第五部分(33)

    和事先设想的一模一样,这个时间朱婕不在。

    冯子竹把手机合上装进包里,大摇大摆地向医院里面走去。

    来到肿瘤病房,冯子竹向护士站走去。此时,她的样子忧伤而沉郁,整个人都很消沉。

    走廊里有个橱窗,里面张贴着科里主要医生的照片、简介和他们的拿手活儿。冯子竹看到朱婕在昏暗的光线里在对着她冷静地微笑,微微地露着一点牙齿,眼神里带着一种超常的自信和理性。

    这个擅长治疗消化道肿瘤的朱婕正是她想象中的样子。

    冯子竹离开橱窗,来到了护士站。

    “我找朱医生,她在吗?”冯子竹明知故问。

    小护士停下手里的指甲刀,抬头看着冯子竹,“朱医生已经下班回家了!”

    冯子竹脸上立刻现出一种很深的失望来。沉默片刻,她又说,“我是朱婕医生的患者,现在急需要和她联系。”

    小护士脸上现出一丝为难,“你还是明天再来找她吧。”

    冯子竹似乎更加的绝望,“我的病情有了变化,我必须今天晚上和朱医生联系上,否则——”

    小护士警觉地又看了一眼冯子竹,说,“你可以到门诊挂号找别的医生看,那里有值班医生。”

    冯子竹执拗地说,“朱医生说了,我可以随时来找她,我只信任她一个人。”

    小护士又盯着冯子竹看了一会,就把玻璃板上面压着的一个病历本移开了,露出了压在玻璃下面的一张科室里医生的联系方式。

    “你记一下,这是朱医生的手机号码。”小护士抬起头说。

    “好的。”冯子竹像濒死之人看见一颗救命的稻草一样,一下奔了过去。

    一分钟后,手里攥着写有朱婕手机号码病历纸的冯子竹心花怒放地走出了护士站。走在昏暗、寂静充满死亡气息的走廊里,看着墙上橱窗里朱婕充满自信理性的笑脸,冯子竹脸上的神情显得阴森可恐。

    63

    这个下午,朱婕调休。调休的朱婕本来是打算出去给自己和韩同轩买几件内衣的。朱婕有个习惯,内衣不能穿得太久。内衣要是穿久了,褪色加上那种洗不掉的积尘会让人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有一种牙缝被塞了的感觉。

    朱婕监督着保姆喂了孩子,又如此这般那般地嘱咐了几句,就拿上包准备出门。

    手刚触到防盗门的把手,包里的手机响了一下,是条短信。

    朱婕抽回手,把手机拿出来打开看。

    一看到那短信,朱婕就僵在了那里,短信上说:你老公是柳依红的马子,以前是,现在也是,柳依红的诗都是你老公写的,现在他经常和柳依红在郊区的小宾馆里约会,你老公正帮她写钢厂的歌剧,不信你打开计算机去看看。

    站在那里僵了一会,朱婕就扔下包往书房冲过去。路过小保姆身边的时候,小保姆被吓了一跳,以为又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阿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朱婕顾不上回答,一脚踢开了书房的门。

    朱婕迅速地打开计算机。机子启动的时候,她发现书桌上摆放着几本最近几期的《诗天地》和《诗仙》,就抽筋般地抓过来翻看。完全是凭着一种直觉,她感到这上面应该有柳依红的名字。翻着翻着,果然在两本杂志上都发现了柳依红的名字。柳依红的诗所占篇幅不少,后面还有编者的评论。她冷笑了一下,把杂志摊放在一边,开始在计算机的各个盘里搜索写钢厂的歌剧。

    歌剧没有找到,但是却在D盘里发现了一个需要输入密码才可以打开的文件夹。她怀疑这个设了密码的文件肯定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朱婕对计算机不是十分精通,对破译密码更是一窍不通。

花腰 第五部分 花腰 第五部分(34)

    坐在计算机跟前,朱婕又嫉愤又无奈。

    忽然,朱婕想到了开锁公司,门打不开了可以找开锁公司,计算机打不开了不是也可以去找开锁公司吗?计算机的开锁公司应该是计算机维修部。想到这里,朱婕就足不出户地高价约了一个上门服务的计算机维修人员。

    半个小时之后,一个后背上印着“行天计算机维修”字样的小伙子上门了。朱婕说自己有份非常重要的论文,忘记了密码,请求小伙子帮忙。

    “是数字密码还是字母密码?”小伙子问。

    朱婕答不上来,就试探着问,“数字密码和字母密码在破译上有什么区别?”

    “数字密码有破译的可能,字母密码以及字母、数字混杂的密码几乎很难被破译。”

    朱婕说,“应该是数字密码,我一般不习惯用字母做密码。”

    “那我试试吧。”小伙子说。

    朱婕的意思也是想让他试试。

    竟然是出奇的顺利,没几分钟,那个被设了密码的文件夹就被打开了。文件夹被打开的瞬间,她几乎看不都不看地就对小伙子说,“谢谢你了,我要打开的正是这份文件。”

    打发走了小伙子,朱婕这才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打开那个神秘的文件夹仔细查看。

    的确是有写钢厂内容的歌剧。一份是提纲,一份是刚写了两幕的剧本。两份文件上都没有署名,并不能判断就一定是给柳依红写的。

    又打开一份文件,是诗歌。朱婕的心一下缩紧了,生怕看到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东西。

    果然就感到了一种似曾相识,她用痉挛的手颤抖地抓过放在旁边的几本杂志。有一首叫《爱是一种绝症》的诗对上了,杂志上署着柳依红名字的诗竟然和计算机里的一模一样,连一个标点都不带错的。朱婕觉得这个瞬间她的心像是一下被撕裂了。

    《爱是一种绝症》?看来你韩同轩真是得了这种绝症了!比科里的那些肿瘤患者还要严重!朱婕狰狞地冷笑。

    又有一首对上了。到了最后,朱婕发现柳依红在杂志上发表的那些诗歌都能在计算机里找到,也都是一个标点都不带错的。文件里还有许多的文稿,她坚信这些东西都是韩同轩在不同时期给柳依红写的。

    对着眼前这隐藏着天大秘密的计算机,朱婕彻底被惊呆了,也彻底被激怒了。

    然而,最初的不冷静已经过去,愤怒的朱婕又变得不动声色。

    愤怒的朱婕并没有大嚷大叫。她按照自己的想法很快就理出了一个思路。她把所有文件连同那半部剧作全都打印出来,打印过后就把那个文件夹复制到了自己的移动硬盘里,之后就毫不犹豫地把机子里的那个文件夹删除了。

    做完这一切,朱婕不动声色地来到了客厅。她告诉小保姆说现在要出去买东西了,因为出去的晚可能要晚回来一些,韩同轩回来后让小保姆别忘了告诉他。小保姆很听话地答应了,朱婕这才轻轻地拉开了自家的门,走了出去。

    64

    这天下午,柳依红被招到剧院里的小会议室里谈剧本提纲。小会议室里准备了水果和茶水,说是请了上边的人和外边的专家来把关。

    上边的人是宣传部副部长张志,外边的专家是作协主席高亚宁。

    钢厂也来了人。总经理杨国昭亲自来的。本来杨国昭派个手下搞宣传的人来就可以了,但他为了一睹柳依红的风采还是亲自来了。遵从冯子竹的叮嘱,他没有在柳依红面前提及冯子竹半个字,只是在一旁默默地打量着这个冯子竹肯花掉100万捧的角儿。

    因为手里有了提纲,柳依红对这件事本身并不惊慌。她隐隐担忧的是刘家正案件的不可预知的未来。看到高亚宁的第一眼,她立刻联想到的是,如果将来真的有一天那案件牵扯到了她,那他一定会是很惊讶的吧?这样一联想,内心里就焦躁起来,桌子上的剧本提纲也随之飘渺和不真实起来,像一片白色的叶子在眼前晃着。

花腰 第五部分 花腰 第五部分(35)

    剧院里也来了不少人,既有方方面面的头头,又有尚还待定的演职人员,好一个庞大阵容。眼睛的余光里好像出现了苗泉,他讨好地冲柳依红笑着,柳依红没有拿正眼看他。

    讨论开始了,沈院长主持。沈院长说,承蒙上级领导的高度重视,今天我们在这里召开一个关于歌剧《钢花飞舞》剧本提纲的论证会。首先,我要感谢宣传部的张副部长和作协的高主席能在百忙之中亲自来指导我们的具体工作,同时也感谢钢铁厂的杨总经理对我们歌剧院的充分信任和支持,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我们。为了宏扬企业光辉业绩,讴歌时代精神风貌,使这个剧本更趋完善和完美,我们要树立精品意识,集思广议,群策群力,争取推出一部精品之作。大家手上现在拿到的这个提纲,是我院著名编剧柳依红同志草拟的一个提纲,现在就请大家针对这个提纲积极发言,多提意见,张副部长和高主席最后作指示。

    讨论刚要开始,会议室的门轻轻地响了两下,一个拎着公文包的女人不请自来地推门进来了。

    沈院长有些不悦,问,“我们在开会,你有什么事?”

    看着这个并不认识的女人,柳依红心里倒是有几分高兴,看来会议要推迟了,这正是她所希望的。

    女人几步走到方桌围成的会议现场,把公文包里的一大摞打印文件倒到了主席台的位置上。

    众人不解,满脸疑惑地看着这个举止怪异的女人,只有柳依红似乎是嗅到了某种异样的气息,脸唰地一下白了。

    女人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之后,就直起了腰。

    女人说,“非常抱歉,我作为一个女人,因为不得以的原因要占用大家几分钟的时间,希望领导和大家能够原谅。”

    沈院长本来是打算命人把这个女人请出去的,但听她这么一说,又觉不妥,那样岂不是显得自己太没水准和有失绅士风度了吗?再说了,沈院长也有几分被这个女人的话所吸引,想知道她究竟要说些什么,想必一定是些惊世骇俗的东西吧?否则她怎么会这么不着调又是这么心怀坦然地站在这里。

    女人把那些打印出来又一份份装订好了的文件一一发给台上的各位领导。那几本《诗天地》和《诗仙》也混杂其中。

    女人最后手里只剩下了那份《钢花飞舞》的提纲,她拿着那份提纲说,“我手上的这份提纲,是你们剧院柳依红最近要写的一个剧本的提纲。你们肯定会问,这提纲怎么会在我的手上?我要告诉大家的是这提纲是我丈夫韩同轩写的,我是在他的机子里发现的,正式的剧本已经写了一部分,也在这里。”

    女人的这一席话把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人们摒住呼吸,生怕漏掉一个字。女人停顿的间隙,人们纷纷拿了自己手上的提纲和那女人手里的那份提纲对照。果然是一模一样的。一阵阵压抑着的惊叹从人群中升起。

    坐在那里惨白着脸的柳依红仿佛泥塑一样僵在了那里,丝毫动弹不得。

    女人又拿起那几本杂志,说,“这几本杂志上以柳依红的名义发表的诗歌,也都储存在韩同轩的计算机里,一个标点都不带变的,如果不信就请大家看上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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