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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花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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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事情进展的并不顺利。当柳依红把自己那一摞乱七八糟的诗稿,摆放在韩同轩家的茶几上并说明来意后,韩同轩的脸阴沉了下来。

    “诗歌是没有办法修改的,这个忙,我帮不上。”他说。

    想不到,韩同轩会回绝的这么彻底,柳依红傻了。她看着韩同轩,眼睛里一下溢满了泪水。

    韩同轩有些无措,他赶忙从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巾塞给了柳依红。

    接过纸的瞬间,柳依红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似是平生万般委屈一齐涌上心头,任凭怎么努力,再也遏制不住,一时之间哭出了声。

    韩同轩最见不得女人的哭,一下慌了,心也软了,忙说,“别哭了,别哭了。”

    柳依红还是止不住的哭。她不是装的,打心底里就是想哭,哭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韩同轩实在是看不下去,就说,“别哭了,我给你改还不行吗?”

    听韩同轩答应给改稿,柳依红哭得轻多了,边哭边哽咽着说,“人家觉得,就你能帮上忙,你又偏不肯帮,人家能不伤心吗?”

花腰 第一部分 花腰 第一部分(24)

    韩同轩无奈地说,“这不是答应给你帮了吗?”

    “韩老师,你真是太伟大、太可爱了!”柳依红破涕为笑,站起来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韩同轩惊愕的打了一个激灵。柳依红顿时羞涩起来说,“韩老师,都怪我太激动了。”

    韩同轩什么也没说,拿起诗稿坐到了写字台前。

    韩同轩改稿的时候,柳依红并没有走。她在旁边端茶倒水,时不时的在写字台跟前站上一会。

    “小柳,你看这首诗这么改怎么样。”

    柳依红过去一看,实在是太好了,这哪里叫什么“改”,除了用了柳依红原来的几个词外,简直就是重写。一想到这样好的诗,将来要署上自己的名字发出来,柳依红就激动的心里怦怦跳。

    “韩老师,你简直是太神奇了!”柳依红抬起头紧盯着韩同轩,由衷地赞叹。

    韩同轩低下头,继续改诗。

    像是作为一种交换,柳依红也不好意思闲着,她开始收拾屋子。

    听见动静,韩同轩转过身来,“你休息吧,一会小冯会来打扫的。”

    柳依红没有一点尴尬,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打扫了就省了她的事了。”

    韩同轩觉得柳依红是个自来熟,有点有心没肺,也就不去管她了。

    得到了韩同轩的默许,柳依红索性给韩同轩家里来了次大扫除。柳依红爱干净,卫生打扫得很彻底,几乎所有的犄角旮旯都清理了。往垃圾桶里倒垃圾的时候,柳依红发现垃圾桶里有个用完了的避孕套。柳依红恶心的差点吐了,但她还是不动声色地忍住了。

    这个避孕套让柳依红想起了冯子竹。昨晚冯子竹没有回宿舍,看来是来这里了。

    听韩同轩的口气,冯子竹一会还要来。不行,不能让冯子竹来。冯子竹要是来了,韩同轩哪里还有心思给她改稿。

    想到这里,柳依红就大着胆子走到韩同轩跟前,说,“韩老师,为了我,你就牺牲一点你的宝贵爱情时光,怎么样?”

    韩同轩看了一眼柳依红,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几天你就别让冯子竹过来了,一切家务由我来做,你专心给我改稿,马上就快毕业了,晚了就来不及了。”

    “那是我的私事,不用你管,你先回去吧,我会抓紧时间的,改完了我通知你。”

    想不到韩同轩这么不给面子,柳依红心里讪讪的。

    但柳依红的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她又着急又真诚地说,“韩老师,你可要救我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说完,柳依红就用一双眼睛盯着韩同轩看。韩同轩最终败下阵来,又低了头去改诗。

    半个小时之后,墙上的挂钟响了四下。正是学校里的下课时间,也许再过一会冯子竹就要来了。柳依红犹豫着自己走不走,正在这时,她听到韩同轩拿起电话在给冯子竹打电话。

    “小冯,这几天我去郊外开会,你就不用过来了,在宿舍里好好休息,多看点书。”

    “你不用过来,我马上就走,等会议结束了,我和你联系,你就放心吧。”

    韩同轩放下电话,柳依红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韩老师,太谢谢你了,我去给你做饭吧。”

    韩同轩站起来,说,“不用了,我这就出门,文联有个会在郊外,五点在文联院里集合出发,本来不想去的,现在想来还是去吧,在那里改稿子,清净,效率高。”

    “韩老师,那太不好意思了。”柳依红说。

    “小柳,你放心回去吧,这个忙说了帮你就帮你。”

    一周以后,柳依红接到韩同轩的电话,让她去取稿子。柳依红对稿子十分满意,说了些千恩万谢的话。柳依红要请韩同轩喝酒,被韩同轩谢绝。

花腰 第一部分 花腰 第一部分(25)

    柳依红心里惦记着出书的事情,也没有再强求韩同轩,客气一番就抱着稿子走了。

    半个多月后,诗集出来了,诗集的名字叫《偶然》。看着《偶然》,柳依红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她和文青一起去给沈院长送书。路上,文青翻看着散发着墨香的《偶然》,一个劲地说好。见到沈院长,想不到麻烦又来了,沈院长让她再写两首歌词,说这是剧院的规矩,算是进院的一个小小测试。柳依红本来是不想再麻烦韩同轩的,可在宿舍憋了三天,依然是没有任何收获,最后只得再次求助韩同轩。

    柳依红是以感谢韩同轩的名义去找的他,买了些水果和滋补品,见到韩同轩,又是一番千恩万谢。临了,柳依红提出请韩同轩出去吃饭。韩同轩本来也是想拒绝的,但扛不住柳依红的软磨硬泡,还是去了。

    那一次饭,柳依红表现的很洒脱,她不停的喝酒,且也劝韩同轩喝,到最后,他们都有些醉了。那个晚上,貌似喝醉了的柳依红和韩同轩相互搀扶着回到了韩同轩的家,在一种貌似醉酒的驱动下,他们回归人性的本能上了床,但是,韩同轩很快就下床去了客厅。柳依红知道,他是被自己的身上的刀疤给吓住了。等韩同轩从客厅里回来之后,她就含泪给他讲了自己动手术时在生死线上的神奇轮回。韩同轩被深深地打动了,最后,他在一种深深的肃穆、阴郁和忧伤的心情之中小心而固执地进入了她,感觉竟然是出奇的好。

    那个夜晚过去后的第三天,柳依红说出了两首歌词的事情。韩同轩这回没有推辞,只两天工夫就把歌词交到了柳依红手上。柳依红又约韩同轩出去喝酒,故伎重演,只是有些不凑巧,他们在床上被冯子竹碰上了。

    柳依红对冯子竹没有内疚,倒是觉得这样的结果很好。因为她很看中韩同轩的实力,以后少不了要麻烦他,有个冯子竹在中间夹着,多有不便。那冯子竹的做法也正合了柳依红的心意,她气性很大,对他们二人恨之入骨,且从此一去不复返。

    那以后,韩同轩就成了柳依红的拐棍,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幕后英雄。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韩同轩常诙谐地以无名英雄自诩。对这种说法,柳依红不完全苟同,她认为,出自于韩同轩之手署名为柳依红的作品,也融入了她的功劳和心血。如同一个品牌,产品质量固然重要,但不讲究宣传和广告效应也是万万不可以的。柳依红的诗歌品牌就融入了一定的宣传和广告效应,这部分效应,看似无形,却是名牌效应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柳依红在韩同轩面前自豪地、毫不隐讳地认为,这部分效应,是她费尽百般心计辛辛苦苦打造的。有一次,他们为这事争执起来。柳依红提议打个赌,以此证明自己的观点正确。听完柳依红说的打赌方法,韩同轩很是自信地欣然同意。当下,韩同轩就把自己写的十首诗随意分成了两组,分别署上了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寄给了同一家国家级刊物。半个月后,柳依红收到了热情洋溢的用稿信,韩同轩的退稿信却在两个月之后才寄到。柳依红用两个手指提溜着韩同轩的退稿信,说,“怎么样,这回你信了吧?”

    韩同轩心里不服,但在铁的事实面前,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在文坛,柳依红和韩同轩的区别就是这样,一个是全国知名诗人,一个是省内诗歌作者,典型的大巫和小巫的关系,只有两个人关起门来,才能领略到大巫和小巫之间关系的那份微妙和复杂。

    这份微妙和复杂让柳依红获得了自信,让韩同轩变得沮丧。

    粗粗统计,这些年来,以柳依红名义发表的作品,只占韩同轩发表作品总数的四分之一,但柳依红的名气却远远大于韩同轩。韩同轩给柳依红的诗一般分为两类,一类是女人视角的爱情诗,一类是他认为写的不怎么好,怕发表有困难的。韩同轩给柳依红写女性视角的爱情诗有两个考虑,一是怕人家怀疑到其中的隐情,借此引开人们的视线;二是他越来越感到,在以女性视角写爱情诗的过程中,他已被深深地诱惑和陶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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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一桌子的人一起吃饭,柳依红和韩同轩都在。席间,一个发表了不少诗歌的朋友搬着韩同轩的肩膀,对柳依红说,“柳老师,你小小年纪,在诗歌方面却是我俩的老师,请多多指点。”

    柳依红哈哈大笑,向后猛甩一下头发,说,“文不在多,少则精,精则达。”

    那个写诗的朋友一再说柳依红所言极是,一边的韩同轩却不知道把自己的眼神往哪儿搁了。转了一圈,他的眼神还是又停留在了柳依红的脸上。那天,柳依红穿了身黑色的衣服,韩同轩觉得她身上散发着一股魅惑之气,让人欲罢不能。

    7

    坐在天龙大厦18层办公室里的老板桌后面,冯子竹会时时想起柳依红这个人,每当想起这个人,都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

    但是,偶尔,冯子竹也会从事情的另一个角度去认识这个问题。那就是,今日她事业的成功和得意,都离不开当年那次失意旅行途中的一次邂逅。这个时候,冯子竹对柳依红和韩同轩,在仇恨之余带了一种充满宿命色彩的感念。

    失恋之后,冯子竹心灰意懒地去了次上海。已经毕业的她,既不想再在文学的道路上徒劳地磨蹭下去,也不想找个单位去过那种按部就班的日子。她晃晃荡荡地来到了上海。姐姐的生意做得不错,又有爱情滋润着,所以,亢奋之中的她没觉察到冯子竹内心的失意。冯子竹是个要强的人。既然姐姐没有看出来,她也就没有把自己的事情向姐姐倾诉。在上海晃了几天,觉得无趣,就买了张票打算晃回去。

    就是这次旅途中的一次邂逅,成就了后来冯子竹的事业。

    火车路过常州,冯子竹身边坐过来一个农民模样的人。这人四十上下,笑咪咪的,说一口江南普通话。他没敢和学生模样的冯子竹搭讪,先和旁边的一个小伙子攀谈起来。冯子竹原本没有一点聊天的兴致,无奈,却无法堵住自己的耳朵。断断续续的,冯子竹知道这个农民模样的人姓周,在常州本地一家镇办化工企业里跑供销。他这次去北方,就是去推销一种化工原料。说到这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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