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流逆流-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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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凯向她们俩介绍，“这位是肖俊，文科班的高才生，这位是庞倩，你认识的啦，这位是我同乡庞玉清。”
不等互相介绍完，庞倩已拉着他们到一边聊了起来。玉清吃完看着庞倩他们聊得很是投机，特别是庞倩已经开始在唐凯的身上指指点点，两人好象是老友一般，在他们身旁的肖俊好象有些腼腆，话不多，只是双手插在裤袋里，看起来有些特别。
“玉清，发什么呆呀，过来，我们玩去”，庞倩向她招手。
七星镇这地方也没什么好玩的，他们四人结伴到蔷薇河大堤玩。这个大堤将蔷薇河拦腰割断，上下落差十几米，堤坝的下面修了个水电站，五几年修的，大堤上远远看去象个大湖，略有“高峡出平湖”之感。夏天，这里是学生们洗澡玩乐的好去处，不过在暴雨过后，河水漫过堤坝，游泳就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被水冲下去，下面怪石凌轹，危险异常，听说每年都有人被水冲下去后就没上来过。
玉清听到河水咆哮声有些胆怯。不一会儿，庞倩和唐凯已经把他们丢的远远的，两人有说有笑。玉清和肖俊走在一起，她现在知道庞倩的阴谋，想单独和唐凯在一起又不好意思，所以叫上她，自己没她漂亮，不会喧宾夺主。不过玉清还是很高兴，毕竟自己是第一次和男生散步。
玉清想和他聊聊，可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僵局不久就被肖俊打破。
“你怎么会选择理科呢？在我看来，女生一般都是选择文科的，奇怪？”肖俊好似自言自语
“有什么奇怪的，你一个男生不也选择文科吗？不过一点也不怪？因为女生多呀！”话一出，玉清知道所错了，两人先窘后笑了起来。“你不要误会，我选择理科可不是因为男生多，我是希望自己以后的路宽一点，理科毕业选择项目多，文科填来填去都是师范呀，中文什么的？我比较烦。”
“谁说的，文科也有优越性，只要记性好，就可以考出好成绩！”肖俊自信的说：“骗你的，选文科是我的爱好，我喜欢文学，在文学中包含了地理知识、历史知识、语言知识，他是个系统的学科，特别是每当你沉侵在诗词那美妙的意境里，你会感觉到文科的好，文科是一种享受，你是体会不到的。”
“听你这么说，我开始优点羡慕有点嫉妒，其实，我也想念文科，也喜欢文学，只是我想争口气，不要他们认为女孩子不当教师就当秘书的说法是正确的。我老爸总想让我考师范，师范！”
“这可是你的不对了，你父母是关心你，希望你能找个稳定的职业，其实师范不挺好的，当老师假期多，又不太辛苦，不都说，教师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吗？”
“我可听教师是臭老九，没前途！我要做技术人员，工程师，我想离开这个穷山沟，到外面的世界闯一闯，看一看。”
两人为文理科的优劣讨论争辩起来，往往争辩能延伸丰富的话题。
他们在河边边走边聊，看这河里成群的水鸭嬉戏追逐，话匣子大开，谈理想、谈诗词、讲故事，玉清觉得一生中从未象现在一样开心，她一下子把肖俊当成了知己。想想自己虽然读理科，但文科一直都不错，是不是自己读文科要好一点呢？她想着想着，忽然被一阵声音惊扰。
玉清看到庞倩满面潮红，衣衫不整的从芦苇中窜了出来，一会唐凯也拨开芦苇走了出来。
唐凯急促的说：“我还道你们去了那里，让我们好找。”
庞倩走过来拉着玉清，“玉清，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走时瞪了唐凯一眼。
唐凯嬉皮笑脸后有些愧色，欲语还羞。
肖俊走到玉清身边“下周，我将《宋词赏析》给你拿过来！”
“好。”
唐凯乘机拿肖俊玩闹起来……
玉清感觉到庞倩和唐凯发生了什么，但是又不敢确定，便试探性的问庞倩“倩倩，刚才怎么回事呀？看你脸红红的？”
“没事，真的，你别瞎想，我们什么都没有？”
“看你，不打自招，”玉清心理寻思，他们肯定KISS了，其实男女之事她一点也不懂，天真的以为KISS就是男女之间最大的事。要是被学校发现是要开除的，就是乱搞男女关系。
玉清心里替庞倩害怕起来，“好姐妹，快告诉我，要不我去告发你！”
玉清假意威胁庞倩，庞倩不答，反过来问：“那个肖俊怎么样呀，潇洒吗？我看你趁我不在，一定拉过小手手，是不是？还借书传情，你，你，你，不老实！”
“没有，不要瞎说！你恶人先告状！”玉清急得满脸通红，没办法，两人在路上互相挠对方痒，笑声在乡间小路上此起彼伏，引得路人向她们投来诧异的目光，两人安静下来，快快的跑回学校。
晚上，庞倩到玉清宿舍，看到只有玉清一人，摇着头振振有辞。
“如此良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美人，可否与我同眠。”庞倩学着戏文里的唱腔和玉清逗乐。
“美娇娥，小生日夜思念，可否让我一亲香泽，解我相思之苦呀，呀，呀”玉清故意将呀拉的长长的，一会边喘不过气来，随便到在床上。
两人笑过不听，好一会才安静下来，开始两人互相聊家常，玉清知道了庞倩的一些事情，庞倩父亲在城里工作，家里还有个妹妹，父亲经常不在家，自己原来一直在城里上学，城里社会复杂，自己又是个喜欢玩乐之人，没多久就被父亲发现自己和男同学交往，她父亲很生气，便决定把她送镇里念书。可是在镇里没人管，自己见识又多，就更加的疯狂起来。不过一直也没有交男朋友。
“你还骗我，唐凯不是吗？”玉清又把话题扯到今天是事上了，“老实交代，今天在芦苇地里干什么了？我看你衣服都没扣好！”玉清在她耳边撕磨。
庞倩受不了了只好认罪：“没什么，他在芦苇地里想和我那个那个，我不同意，他就来硬的，就这样衣服都扯乱，纽扣都差点扯掉，这人真野蛮，他还要强来，这时你和肖俊正好经过，所以我才跑了出来，说来还得谢谢你呢？”
玉清还刨根问到底“倩倩，那个那个是什么呀！真的没亲到吗？我不信。”双手又在庞倩身上抓了起来，庞倩又一次投降了，伏在玉清耳边，“亲了一下，他把舌头伸到我嘴里乱动，满口烟味。”
“真恶心！你完啦，吃了男人的口水，你会生小孩的！”
“玉清，我有时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初中生理卫生没学过？到时候你知道滋味什么是如胶似漆的感觉是多么美妙。”
“我真不知道，又没人告诉我！KISS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那时只是害怕，没注意！你不要以为我是不正经的女孩吧，别看我平时风风火火的，到现在还没有一个男生碰过我？我一个人在外，人又漂亮，总得学会保护自己，学成那样，一般人是不感碰我，他们只能对我敬而远之！哪象你这种乖乖女，我想你连男生的手都没碰过把？”
“你取笑我，哎，等考试大学，我才会交朋友，如果现在，老爸不打死我才怪！”
“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呀？”
“倩倩，今天唐凯对你这样，你还理他吗？”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玉清，我也特烦！”
“我看你是孤枕难免，过来，我为你解相思之苦，来我们一起睡。”
两人挤在一间单人床上，玉清觉得庞倩身上发出香香的味道，甚是好闻，难怪男生都对她趋之若骛，玉清知道庞倩没睡着，透过月光，看到庞倩闭着眼，嘴唇不时的动动，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自己想着今天和肖俊的谈话，思考着要不要转文科，家里人会同意吗？学校允许吗？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两人在辗转反侧中一夜未眠，各有心事。
第五章 转科
周一清晨空气特别的好，玉清很早就起床，到操场上跑步，操场上轻雾弥漫，已有不少同学在锻炼。玉清跑得很慢，男生们飞也似的从她身边跑过，她在想肖俊会不会也来晨练呢，不一会，学校广播响起，震得一个个同学从熟睡中惊醒，衣杉不整的跑到操场。早晨的广播体操是中学每日必修的，也是同学们最反感的。不过学校有特例，凡是毕业班的同学便可以不用早操，在被窝里睡大觉。低年级的同学每日向往，真希望高三马上到来。
玉清心里不太平静，甚至有些不安，她在等待，在等待肖俊的出现，老师在黑板上行云流水的板书，同学在下课后的穿梭打闹，没有丝毫影响她的思绪。
“玉清，外面有人找！”同学的声音让玉清从思绪中清醒过来。
“谢谢！”
她快速的离开桌位，在班级门口，一个身着西服，头戴眼镜的清瘦少年站在她面前。
“是你，差点没认出来。”
玉清看到肖俊从背后拿出一包东西，用报纸裹得整整齐齐，想来一定是《宋词赏析》。玉清接过书还没道谢肖俊先说道：“慢慢看，不要着急还，我已经看过N多遍了，看玩后，我保证你会喜欢上文学。”
这时上课的铃声响起，两人急忙回自己教室。
玉清在桌位上小心翼翼的打开报纸，拿出《宋词赏析》，只见书非常新，书页上没有画痕和污垢，想想肖俊真是爱书之人，她没有翻看，想放学后再认真研读研读。现在的她只希望时间能快一点过去，放学铃声能马上响起，度日如年的感觉让她有些难受。
放学后，玉清急忙回到宿舍，宿舍里女孩们不知什么原因议论纷纷。
“二班的庞倩今天收到一大捧玫瑰花，你们知道吗？”
“谁送的呀？”
“不知道，她那么漂亮，追她的人肯定多啦，有什么奇怪的。”
“你们羡慕是不是，自己拿镜子照照！”
“听说她原来很风骚，有什么好羡慕的！”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呀”
“收花高兴，一会儿准高兴不起来，校园送花，学校还是第一次，校主任马上就会去找她，你们等着看好消息吧。”
同学们边讨论，边拿着饭盒去吃饭，宿舍你只剩下玉清，她有点恐惧，为庞倩担心，她知道，花一定是唐凯送的。她也知道，唐凯是个公子哥，她认为应该和庞倩好好谈谈，以免好朋友误入歧途，她将《宋词赏析》放在枕头下，找庞倩问问情况，她自己也不清楚，认识庞倩没多少日子，两人就无所不谈，好象是认识多年的好友。
的确，在玉清眼里，庞倩是她第一个知心朋友，人生的第一知己。
学校的傍晚格外美丽，玉清和庞倩坐在河边的山坡上，看着曲折的蔷薇河绕山而流，偶有几条打鱼船和运沙船顺流而下，在夕阳下犹如风景画般让人陶醉。
玉清陶醉在画里，庞倩也很陶醉，她陶醉在爱河里。
玉清看着庞倩如花的笑容，“看把你美的，能笑一个小时，我真佩服你呀，倩倩，告诉我，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被校主任叫去办公室批评了一顿！”
“你还怎么高兴？”
“只要你把他当苍蝇一样，不理不就得了，看着他批评人的样子，还蛮可爱的。”庞倩笑得很开心。
“花是怎么会事，快告诉我？”玉清急切的问。
“想不到，乡下人也会来这一套，听说是学校第一遭，他也真有胆色！”
“我看是色胆，色字头上一把刀，什么做不出来。都成他了，我看你危险了！告诉你，唐凯可是个花花公子，他女朋友多得很，你要当心，不要被爱情冲昏头脑！这可是学校的高压线，碰不得。”
“花是让人送的，漂亮是让人看的，我才不管呢，有我这样迷人的女朋友，他哪还去想别人！”
“有时候，我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