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范爵爷 罗莉塔·雀斯-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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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眼中的我,”他说。“但你不一样。”
“差别在于,我在成长过程中学会如何改善现状,”她说。“你和洛斯本夫人则否。我不敢说你完全没有责任。你的确该更努力,但她也一样。男人是一种很难相处的生物,但大多数的女人,即使是最愚蠢软弱的那些,到头来都能将他们驯服。”
震惊的短暂沉默。
接着他大笑,她感觉到压抑的怒火和悲痛随之消散无踪。
“可恶的女人,”他说。“我对你推心置腹,透露我最可耻的秘密——_结果你却拿来取笑我。”
“你需要放松一下,”她说。“你将前一段婚姻描述得太过灰暗,大多数的女人会很高兴被丈夫忽略,至少比被羞辱、被抛弃、甚至被虐待好一点。你不是完美的丈夫.但我知道你也不可能是最糟的。”
“平庸无奇。”他说。“多么令人欣慰。”
“我没有——”
“你就像你的小世界里的国王,”她说。“总是竭尽所能地去改善现状.也因此背负沉重的忧虑,身为模范并不容易。因为你的完美,所以当你犯错的时候,才比那些不完美的凡夫俗子更加痛苦。你需要笑话,你需要有人让你发笑。”
“让我发笑?”
“像是莎士比亚《皆大欢喜》里的弄臣塔吉斯。”
他看她一眼。“我懂了,而你自告奋勇担任那个角色。”
不止于此,她想,朋友、情人,还有弄臣(译注:原文为fool,蓓雪一方面呼应上文引用的莎翁角色,同时一语双关自嘲)。啊,说到底,她还是个傻瓜。
“是的,爵爷,”她说。“是以您必须原谅我的出言不逊,吗是弄臣的特权,阁下。”
“好像我阻止得了你畅所欲言、为所欲为,”他说。“但我希望你别再喊我‘爵爷’或是‘阁下’。也只有现在,我不必当个大人物。接下来,我得先想个新的名字,就叫‘许先生’好了。”
“那么我可以当许小姐,”她说。“你的妹妹。”
“不,不成,”他说。“你不会想分房睡的。”
“你不知道我要什么,”她说。
“我知道,其它人也会知道。没人会相信我们是兄妹。”
“以前有过。”她说。
他转头某间尚未客满的旅舍后院。
“那是以前,”他说。“现在你根本无法隐藏对我的放荡欲望。”
他哪里知道她究竟隐藏了多少,欲望不过是冰山一角。
她抬高下颏。“那是以前,”她说。“我只是一时的情绪失常——”
“等着瞧,”他说。
谁跟你等着瞧,她默默反驳。不过两天,她已经让他靠得太近,太容易变成一种习惯。如果她还希望解救自己,必须从现在开始。那么做不会带给她快乐,的确,但她还没有笨到以为她和莉薇真能在英国找到快乐。
她要到哪里才能真正摆脱过去的阴影?
他停下马车,两名马夫从屋里走入灯火通明的庭院。
“天鹅旅舍绝对稻不上奢华,”洛斯本扶她下车,一边低声说。“我们会是唯一非商的客人,还是最理想的状态。我有许多年长的亲戚长期居住在巴斯,还有许多熟人时常往来此地,遗憾的是,他们没有一个老到认不出我来。”
到处都是他的亲戚,她想,到处也都是他的盟友和政敌。他和她在一起多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他引导她进门。
天鹅旅舍虽然不比雷丁镇的旅舍雅致,但也不至于简陋。打扮整洁的女仆屈膝行礼,接着去找老板出面招呼。
“清爽干浮的环境和周到的服务,比时尚的装潢更重要,”洛斯本说。“然而,只要自命上流的人都不会住进这里,免得和商人有所接触——这是说,如果他们知道这里。而且这里位处市镇外围的布里斯托大路上。你瞧,我从雷丁的经验吸取了教训。”
自从那之后,蓓雪也嘹解到不少事情。
在他开口吐露和妻子的往事前,她一直不碓定该如何是好。
模范爵爷也会犯错。他结婚时犯下的错误,差点永远毁掉他得到真正幸福的机会。
她不会成为另一个更错误的选择。
当然,他不会同意。洛斯本向来是下达命令、负起责任的男人,专横的英勇骑士。
绝不会让她做她该做的事。
旅舍老板向他们走来,正如洛斯本所料,是个举止合宜的主人。
没问题,他会为许先生和许太太准备合适的房间,并生火驱走湿气,或许先生和女士愿意先到偏厅休息,等房间整理好?
那一刻,她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对策。
“正和我意,”她抬头看向洛斯本。“我很饿——饥渴难耐。”
宾迪原本没打算吃这么久,他一心只想脱光她的衣服。
但她让他分了心,述说一个又一个和她不受拘束的父母生活时碰到的故事。刚开始非常有趣,任何灾难在她口中都成为可笑的闹剧。
黄汤随着一个又一个故事下肚,酒精逐渐松脱她的舌头,她描绘的童年回忆变得灰暗,他不再感到有趣。他一再法现自己握紧了拳头,又一再地逼自己松开。
“我很意外你受了教育,”他趁某个空档说。“你们似乎不曾在任何地方久留,足以让你安静读书和学习。”
他费尽全力才让声音保持平稳。她的父母令人发指,她的童年简直骇人听闻,连孤儿都可能比她得到更多的关怀和照料。
“我很早便嘹解到,不能仰赖父母教育我,无论是学习或道德,”她苦笑一声。“我学会自己带着书本躲到安静的角落,不引起任何人注意。如此一来,他们便会忘记我的存在,我也可以得到清静……除非他们需要软化或劝服某人,便会拉我出来,以那双无辜的蓝眼,演出感人热泪的埸景,这在安抚怒气冲冲的房东时特别有用。我痛恨这么做,但后来很清楚别和他们唱反调,否则便要忍受母亲棉棉不绝的泪水攻势,以及父亲长篇大论地朗诵《李尔王》里那段不孝女的台词。”
她抬手压住前额,高声朗诵李尔王痛斥不孝女高奈莉时的台词:“忘恩负义!铁石心肠的恶魔!薄情的子女狰狞更甚海怪修罗!”她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瑞麟的父母也会用类似的手法,但无论表现多么离谱,他们至少是衷心为孩子着想。
但宾迪非常怀疑她的父母除了自己,会为任何人着想。
他再次帮她斟酒。“原来这就是你精通莎士比亚的原因。”
“我研读莎士比亚来对抗他们,”她说。“他们选择对他们有利的台词,而我选择对我有利的句子。他们总是在演戏,没有丝毫的真诚,即使表现出一副慈爱父母的模样,那也只是表演。”她朝着手中的酒微笑。“不过我的家教老师从不装模作样,她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好榜样。喔,杰克也从不装模作样,非常真性情。”
宾迪希望温杰克嘹解她真正的价值。如果那跟我人不能带给她富裕的生活,至少要爱她、温柔地为她奉献一切,并懂得心怀感激,要做到这些并不困难。
对任何人而言,都不困难,除了韩克伯爵的长子。他唯一能做的是和她上床——接着必须抛下她,忘掉一切。
她歪头,彷佛正在思考什么。“要是我的前半生能;;完美一点,或许我不会如此感念那位女家教和杰克。”她耸肩,再次举起杯子饮尽。
宾迪跟着干杯,并要人送上更多的酒。
要是他完美一点,便不会点这么多酒。尽管不反对喝酒,他也鲜少如此纵情无度。
然而,她完全是为了纵情而生。
而他并不像其它人以为的那样完美。
她透露得越多,他越渴望嘹解她。这可能是他最后的机会。
心灵的交流当然不是他唯一的目的。
毕竟,他是个男人,也拥有和其它男人一样低下的企图。
灌醉她,可以省去上次做爱后她所产生的任何疑虑,并能更有效率地脱光她的衣服。而他还不够高尚到不趁人之危,叫完一壶酒又叫一壶。
故事继续,当她模仿父母发现杰克被剥夺继承权时的怒火与惊恐时,宾迪发现胸口充满一股往墙上砸东西的冲动,更精确地说,是将某个人掼到墙上,包括她的和温杰克的父亲。
他提醒自己酒已经喝够了,夜色已深,他是要她放松,不是昏迷。
“够了,许太太,”他抢过她手上的酒杯,将酒倒干,起身,感觉房间有倾斜。“该睡了,明天是重要的日子,养足精神才能做决定。”他放下酒怀,口齿不清的道了谢。
她露出女巫凯莉索的诱人微笑,荷马史诗中的英雄奥德赛便是因此才在她的岛上滞留多年。
“这正是我最欣赏你的地方,许先生。”她说。“总是如此果决,让我省下许多思考的力气。”
“这也是我最欣赏你的地方,许太太,”他说。“总是如此一针见血,让我不必假装婉,或利用魅力来达到目的。”
她起身,站立不稳。
“你喝醉了,”他说。“我不该再多叫这一壶。”
“那还有待商榷,”他说。“无论如何,至少我可以抱你.”他绕过桌子.将她抱起。
她伸手勾住他的颈子,头枕上他的肩膀。
仿佛那便是她的归属。
“很好,不过我马上便能恢后,”她说。“别忘了,我们的房间在楼上,要是你抱着我上楼,可能会跌倒。”
“抱你爬上几层楼都不成问题,”他说。“就算还有其它任务,我也可以应付。”
“那么,”她说。“让我想想还有什么任务可以要你去做。”
他抱她走出房间,差点踩到在走廊徘徊的唐斯。
“原来你在这里,”宾迪说。“许太太有点醉了,我担心她跌倒或是昏倒在其它人怀里。”宾迪呛到,想起她是多么优雅地昏倒在韩治安官的怀里。
她磨蹭他的脖子。“房间,”她低声说,“你答应带我回床上。”
啊,没错,上床,一丝不挂。
“房间,”宾迪说。“该死的房间在哪里?”
* * * *
房间不像雷丁镇的套房那么大,床垫只有两层,而非三层,但房里相当干爽温暖而且隐密,这是宾迪唯一在意的。
他放下蓓雪,环顾四周,确认一切如常,除了脚下彷佛在摇晃的地板,接着要唐斯先行就寝。男仆才离开,她立刻关门锁上。
她走向宾迪。
“我要你。”
“我早就告诉过你,”他说。“但你却不断唠叨那些关于一时的迷恋以及——”
“别再说话,”她拉住他外套的衣领。“我有任务要指派你完成。”
她的手滑至他的裤档,早已蓄势待发的长矛享注地昂起。
她抬头,朝他露出魔女的微笑。
他抓住她的腰举高,让她的唇和他齐平,亲吻她,不带温柔或挑逗,而是充满狂热。她抓紧他的肩膀,舌尖和他交抵,她的味道窥过全身,单刀直入的浓烈,而非轻柔的醺醉。
她挣扎往上,乳房摩擦他的胸膛,双腿绕上他的腰。他踉跄退后,直到碰着稳固的支撑。他靠在上面,双手越过层层衣物和衬裙,握住她的臀部,探入细致的丝质底裤中。
两人继续亲吻彼此,索求的深吻带来相互交替的极端冷热。她的热情比任何女巫的魔药更加猛烈,让他意乱情迷,不顾一切,心甘情愿地臣服。
她松开他的领巾,解开纽扣,手滑上他的肌肤,停在他的心口,他狂跳不已的心口。
她的手滑下,探向腹部,来到裤腰,他无助地举起她,任她拉开长裤的纽扣,探手进去爱抚他悸动的肿胀。
他抵着她的唇呻吟,而她中断那个吻。
“快,”她说。“我等不及了,现在就放我下去。”
他也已经迫不及待,放开她,残忍地让她缓缓沿着他的躯体滑下。
她将他推向床。他顺服地大笑,火热而迷乱地往后倒下。她拉起裙子,解开底裤,任其落到地板。她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