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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官场红人秘笈]玄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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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启合。这只金黄的盒子在万般沉寂中开启,大臣们惊讶地发现,里边竟有两道谕旨: 
“皇六子奕封为亲王。” 
“皇四子奕立为皇太子。” 
自雍正帝建立秘密建储制度以来,确定皇位继承人的御书中同时写入两人,这是破天荒第一次。大臣们领悟帝意,深知这一超常行为表明道光帝对两位皇子都很喜爱,龙椅只有一把,为不让奕太过委屈,就发明了这一立储方式。 
有智不在年高。在漫长、复杂、微妙的皇权角逐中,年龄小、入仕晚、官衔低的杜受田取得最后决定性胜利。这一日,杜受田的内心世界一定阳光灿烂,卓秉恬的内心世界一定风雨交加。 
杜受田的成功在于,经过反复揣摩,知道让学生如何表现,道光帝必会打满分。 
卓秉恬的教训在于,只顾按自己设计的方案塑造学生,一厢情愿,却不理会道光帝欣赏什么。 
智者若水,以柔克刚,杜受田所使之招纯属柔媚。卓秉恬所使之招十分阳刚,却铮然败北。 
胜者为王败者寇。历史就这样把嘲讽留给了卓秉恬,将微笑送给了杜受田。 
道光三十年(1850年)正月二十六日,奕在紫禁城太和殿登上皇帝宝座,君临天下,独断朝纲。皇六子奕只能跪拜叩头,俯首称臣。 
这一日,咸丰帝发布上谕,把恩师杜受田扎扎实实赞誉了一番,并给他及其父亲加官晋衔:“朕自六岁入学读书,仰蒙皇考特谕杜受田为朕讲习讨论,十余年来,启迪多方。恪勤罔解,受益良多。允宜特沛殊恩,以崇硕学。杜受田著赏加太子太傅衔。伊父前任礼部侍郎杜,年逾八旬,精福固强,诒谋远大,济美中朝。前经皇考赏给‘教忠笃庆’匾额,并赏头品顶带,太子太保衔,朕今复亲书匾额颁给,以示笃念耆臣,推恩赐类至意。”随后,命杜受田兼署吏部尚书,不久调任刑部尚书,将他擢升为协办大学士。 
加官晋衔,推恩及父。卓秉恬就没有杜受田这份风光和荣耀了。 
道光帝撂下的大清王朝是一个烂摊子。内有太平天国造反之忧,外有列强侵略之患。咸丰帝即位之初,尚有励精图治之志。面对风雨飘摇、内外交困的江山社稷,他决定革新局面,重振国威。在百废待举的重要时期,恩师杜受田成为他最为信赖的智囊。“文宗初政,杜受田以师傅最被信任,赞画独多。”“受田虽未入枢廷,国家大政及进退大臣,上必咨而后行。”杜受田虽未荣升殿阁大学士,也没有进入军机处,但他是赞襄帷幄的得力军师,他的谋划建议对皇帝直接产生重要影响。“每召见时,于用人行政、国计民生,造膝敷陈,深资匡弼。” 
治国理政,首在用人。咸丰帝采纳杜受田建议,起用前云贵总督林则徐、前漕运总督周天爵,力排众议保全因与同列不和而遭毁谤的提督向荣,重用一批忠臣宿将;同时,罢黜惩处一批腐败无能、名声很臭的官员。道光帝很信任的军机处领班大臣穆彰阿,玩弄权术、妨贤病国,被革除职务、永不叙用;文渊阁大学士耆英,畏葸无能、抑民媚外,曾签订一系列丧权辱国条约,举朝内外恨之如仇,咸丰帝将他连降八级,“降为五品顶带,以六部员外郎候补”。如此等等,谕令一出,人心大振。 
咸丰二年(1852年)五月,黄河丰北决口很长时间没有堵上,大水泛滥,山东、江北严重受灾。为避免引起更大的动乱,为给皇上分忧,为了黎民百姓的安危,杜受田带着患了多年的肝病,奔赴灾区查看灾情,抗洪赈灾。出发前他上疏建议:“灾广民众,赈恤不可缓,尤在得人。”经他推荐,重用了山东藩司刘源灏、江宁布政使祁宿藻等一批持正有为的地方官员。同时采取了对付灾难的应急措施。 
杜受田不管自己年迈有病,顶着酷暑和风雨,在灾区泥泞中奔波跋涉。六月,抵山东;七月,到江南清河。肝病痛得厉害,他咬牙硬撑,一心扑在赈灾事务上,“前后奏折中从未自陈病状”。杜受田的三道奏折,将灾情陈奏得很详细很清楚,把赈灾措施拟制得很周密很稳妥,受到咸丰帝充分肯定。呕心沥血,鞠躬尽瘁。杜受田终于扛不住了,走到江浦时猝然倒下,与世长辞。他在遗疏中仍对皇上殷殷告诫:“念贼氛未靖,河患未平,尤以敬天法祖,勤政爱民,崇节俭,慎好恶,平赏罚为言。”                  
大智大爱(5) 
高冕  
咸丰帝惊闻恩师病逝消息,涕泪纵横,非常痛苦。他哀叹说:“讵料永无晤对之期,十七年情怀付与逝水。呜呼,卿之不幸,实朕之不幸也!” 
恩师走得太快了。咸丰帝悲痛之中突然想起来,应当赐给恩师的东西还来不及赐予。他立即颁发上谕,晋赠恩师为太师、大学士。 
实际上,咸丰帝早就有意将太傅、大学士职衔授给恩师。但皇上手中的东西,无论一条破裤,还是殿阁职衔,都是政治象征物,何时赏给寓有浓重的政治色彩,因此只有到了他认为时机成熟时,才会郑重赐予。咸丰帝当权后没有很快将太师、大学士两个显赫头衔赐给杜受田,很可能是有意避嫌,以免卓秉恬等朝臣说他偏爱恩师。 
卓秉恬比杜受田早出生六年,晚逝世三年。他死于咸丰五年(1855年),享年七十三周岁。咸丰帝赠这位政敌之师为太子太保,谥“文端”。 
杜受田生前官衔低于卓秉恬,但死后哀荣远盖过他,无论荣誉头衔还是谥号,都高出好几个等次                  
扶倾定危(1) 
高冕  
曾国藩当官有术,若要探寻其中奥秘,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此公置身官场数十年,经历王朝最为动荡的岁月,立德、立业、立言各方面均恢宏、博大、深厚,为官之道浸润其间,想要概括一二,必然出现“横看成岭侧成峰”的局面。这是很自然的事。 
曾国藩能从腥风血雨的大清晚期政治舞台迅速崛起,成为同治中兴名臣第一人,究其为官之道,直白而言,可用两句话概括:文能应试,武能杀人。 
文人屠夫,天壤之别。但这两者在曾国藩身上那么自然地合而为一。自古以来,喜欢读书会读书的人成千上万,但不见得考试面前应付裕如;当兵打仗纵横疆场者成千上万,但他们不知道如何铸就一部所向披靡的杀人机器;投笔从戎的文人亦成千上万,以至那么多金戈铁马铿锵有声的诗文占据了中国文学的大量篇幅,但携笔从戎、如此高明地将理论知识转化为杀人武器者,惟曾国藩一人。 
舞文弄墨,能写出一手漂亮道德文章,舞枪弄棒,能缔造一支克敌制胜杀人如麻的军队,这里边道道,关键在一“能”字。 
还得佩服我们老祖宗的能耐,他造了一个词,叫“士兵”。曾国藩就是“士兵”,他既是地地道道的士,又是名副其实的兵,士兵合一,水乳交融。读懂曾国藩,就能明白“士兵”的确切含义,就能领悟老祖宗造词之妙。 
曾国藩出生于一个叫白杨坪的山村小旮旯。这是一个地道的小山村。这个山村旮旯即便后来曾国藩名扬四海,人们也不知它在版图中的确切位置,只知道它在湖南的某个角落。这个小山村实在太偏远了,它离湘乡县城(今双峰县)还有一百三十里之遥。 
科举很可能有九十九个坏处,但有一个好处是明摆着的:给无依无靠的平头百姓子弟留了一条出人头地的隙缝。 
湖南湘乡山民以读书入仕为荣,对读书做官的渴望甚至超过刨地觅食的渴望。曾国藩父祖辈,又是这支读书求功名队伍中的铁杆分子。嘉庆十六年(1811年)十月十一日,曾国藩出生之时,曾祖已将这份渴望寄托于孙媳肚里的曾长孙了。 
冬日的这个夜晚,年逾六旬、白须飘飘的曾祖竟希,忽见一条巨蟒从天而降,风驰电掣地在自家宅堂左右盘旋,随后突然窜入内庭,环绕飞腾。老人大吃一惊,翻身起来,才知是南柯一梦。老人正琢磨此梦凶吉,有人敲门报喜,说是孙媳生下一个男婴。老人大喜,忙将儿孙叫来,将方才所梦如此这般说了一番,并断言,此乃吉祥之兆,这个孩子将来必光耀曾氏门庭,要儿孙好生看护。 
这个取乳名为宽一的孩子,六岁那年就跟随父亲曾麟书启蒙读书。曾氏深知,儿孙要想出人头地,只有读书一条路,舍此别无他途。曾家从太高祖曾元吉起,有四十亩薄田、几处宅院,依靠这份不厚的家业,各代都致力于培养读书人,但他们都未能博取科场功名,没有摆脱布衣身份,只能累世务农。曾祖竟希老人在科场上奋斗不成,将希望寄托在儿子曾玉屏身上;曾玉屏自己奋斗不成,又将希望寄托于儿子曾麟书身上。读书做官,这个代代相传的希望,到曾麟书身上已到了非常热切的程度。但曾麟书一次次应试,一次次黯然而归,连个秀才都没挣回来。曾麟书将羞辱吞进肚里,一边百折不挠教书备考,一边及早将儿子曾国藩引进科场之路,将祖辈薪火相传的希望火种,播在儿子心田。 
曾氏家族读书做官的热望,不仅没有因一次次科场失意而降温,反而有增无减、持续升温。曾麟书大概怕自己学问浅薄误了儿子,将年方十岁的曾国藩,送到岳父江沛霖所设学馆读书。外祖父青舍瓦屋旁有一口水井,有一回曾国藩跟外祖母去打水,与表弟在井口挤来挤去打闹嬉戏,不小心一头栽进井里,好在外祖父应声赶到,不慌不乱将他捞起,救回一条小命。笃信佛教的江沛霖,深信这是曾、江两家祖上积德行善所致,而且断言,这个淘气的小外孙将来必能金榜题名。因为,外孙掉进井里差点“浸死”,在湖南湘乡方言中,“浸死”与“进士”谐音。 
巨蟒投胎的精怪传说,“浸死”就是“进士”的牵强附会,对少年曾国藩都是无形的压力和动力。他在长辈们灼热目光的关注下,青灯黄卷,寒暑不辍,在重重山峦中攻读圣贤之书,遥想着进京赶考、荣登进士榜的那一天。 
曾国藩读书应试本领超群,果然不负所望。 
曾国藩十三岁到省城长沙参加童子试。起初,读书应试摸不到门道,经过七次考试,二十二岁那年,也就是道光十三年(1833年)才考中秀才。经历这一痛苦过程后,他茅塞顿开,脑袋一下开窍。中秀才后第二年,参加在省城贡院举行的乡试,一举考中举人,在湖南省所有中式举人中排名第三十六。道光十五年(1835年),他到京城贡院参加三年一科的会试,向新的科考目标——进士发起冲击。但京城科场给他来了个下马威,放榜那天他沮丧地发现,自己榜上无名。清制,三年一科的会试为正科,若遇朝廷庆典,特开科举考试,称做恩科。曾国藩赶上好运气,第二年还有一次恩科考试,便留在京城,准备参加下一场考试。但是,他没有抓住这份好运气,再次名落孙山。这一年虽没有杏榜题名,但在学问上大有长进,他喜欢上了韩愈的文章,刻意师法其雄奇豪迈之气。后来他转而爱好桐城派文章,笔下所著不仅词藻华丽、对仗工整,而且充溢一股雄奇之气,犹如江河奔腾,这手好文章的基础,就是在这一年打下的。作为一个外省小财主的儿子,在京城读书应试一年,所带盘缠早已空空如也。这年落第回家路过金陵,他在书肆看到一套《廿三史》,渴望拥有,但没有钱,只好向一位在江苏做官的同乡借了一点,又卖掉几件衣服,才得到这套书。回家后,他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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