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壕春水一城花(完)-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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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终究只是宋芯蕊的激烈的内心你独白,她是不可能对江慕天这样说的,因为她知道他不会信。思及片刻,宋芯蕊才镇定下来开口:“我真就是一名寻常女子,不懂武功,未入江湖,就是倒霉了点,莫名其妙闯入了你口中的剑神之家,又倒霉地与剑神夫人有几分相似。我说的都是实话,庄主您要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
“我也想信,因为你确实不懂武功。”江慕天皱了皱眉,将眼神对着宋芯蕊的眼睛,“可是如果你真的只是寻常家的女子,怎么可能面对着一个陌生男人时,会这么自然坦荡?”
差点忘了这是古代,作为一个普通女子,在面对陌生男人时,应该是不知所措娇羞万千的,所以她这种坦荡荡的样子就奇怪了。宋芯蕊在心中感叹自己的失策,也罢,也罢,反正这位年轻有为俊逸无边的伟大庄主,对她宋芯蕊是彻底地疑神疑鬼了。
“请问庄主你到底想怎么样?”宋芯蕊干脆直接回归主题。
“不想怎么样,就是想宋姑娘你在我这庄里再多做几日客。”
“那我能不能知道这几日到底是多少日?”
“这个嘛……”江慕天松开握住宋芯蕊的手,抚了抚自己的下巴,“等到我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之后。”
“那您老要是一直都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呢?”宋芯蕊觉得有必要搞清这个问题,因为就目前状况来看,她不变出点什么特殊身份,江慕天对她的疑问肯定是不会消失的。
“那就一直待在我的山庄。”江慕天的答案很笃定。
你丫敢情是非法拘禁啊!老娘好不容易穿越一回,难道就在你这一破山庄耗尽这古代之行所有时光吗?宋芯蕊怒了,脱口而出:“你要软禁我?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法?”江慕天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在江湖上,成者王败者寇,这就是法。”
“庄主,我连武功都不会,压根就不算江湖人。您这样对一个弱女子,不觉得有失您天下第一庄的身份吗?”面对这种事实,宋芯蕊只能朝江慕天翻个鄙夷的白眼。
江慕天忽然将脸凑近宋芯蕊:“只要能知道你什么人,失点身份我不在乎。”顿了片刻,又说,“因为你已经引起我莫大的兴趣了。”
没事凑那么近干嘛?宋芯蕊朝江慕天蹙眉斜了一眼,默默地退后了几寸距离。虽然江慕天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帅哥,可是宋芯蕊现在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她不喜欢自以为是的男人,不喜欢欺负女人的男人,而偏偏,江慕天这两个优点都具备了。
假意清了清喉咙,宋芯蕊缓缓道:“既然庄主认定我的身份可疑,想必我再对多做解释也无意。那我只好认命待在你这天下第一庄。不过,以后要是我能出去,遇上几个江湖上的人,说不定这嘴一快,就会把庄主大人为难手无缚鸡之力小女子的光荣事迹给宣扬出去了。”
“无妨,江湖上巧取豪夺的事情多着了,我不过是软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罢了,你说有谁会在意?”
“既然庄主都说是软禁,我就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再说这里好吃好住,我也不算吃亏,是不是?江慕天大庄主。”宋芯蕊最后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
“宋姑娘真是有趣。”江慕天忽然伸手在宋芯蕊脸上轻轻滑了一下,笑道,“我越来越好奇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了?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这回你算是答对了,我还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宋芯蕊边想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出逃未能遂
宋芯蕊觉得自己真是衰到极点,刚刚来到古代,准备在江湖上大展宏图一番,居然就莫名其妙被个什么鸟庄主给软禁了。
好在,脚是长在人身上的,四肢健全的宋芯蕊并没有放弃自己出行的决心。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宋芯蕊在自己住的那间房摸索了几件看起来还值点钱的小玩意塞进了临时做的包袱。她现在身无分文,得考虑出了这山庄,拿什么去换吃的。
干完了顺手牵羊的勾当,宋芯蕊悄悄走出房门,见没人,便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正门是走不了的,宋芯蕊只能去找一处隐蔽点的墙爬出去。只是,这有钱人真是会劳民伤财,这山庄建的跟个迷宫似的,宋芯蕊一路躲躲藏藏,走了半天也没走到看似围墙的地方。
好在再大,总还是有个尽头。当宋芯蕊两脚累得快罢工时,她终于看到了一处围墙,而且似乎还挺隐蔽,黑灯瞎火的从这儿翻出去,估计是不会被人发现。
只是,这墙似乎真的有点高,印证了那句“高墙大院”之说。
不过,要是被这点困难就吓倒,就不是她宋芯蕊。吐了点唾沫在手上,摩拳擦掌了一番,宋芯蕊奋力向墙上冲了去。
举步维艰爬了一半,就在宋芯蕊的手快要勾住墙顶时,她忽然觉得身后有点不对劲,想转头看,却由于紧张脚下一滑,人直直跌了下去。
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命运就这样在宋芯蕊身上光荣上演。
正当宋芯蕊以为自己会摔个四仰八叉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阵风绕过来,而后自己便跌入了一个类似于人的怀抱之中。
脚下站定之后,宋芯蕊发觉自己确实是被一个怀抱挽救,而她现在就正半靠在这个怀抱之中。虽然宋芯蕊很想对这种英雄救美表示出由衷的感激,但无奈现在月黑风高,她下意识的反应是惊恐,尤其是借着月光抬头看清这人是谁之后,她立马反射性地推了一把,往后跳出了半米,整个身体贴着刚刚那堵害他跌倒的墙。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宋芯蕊惊得结结巴巴。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吧?宋姑娘。”江慕天慢慢悠悠地反问。他颀长的身影被月光笼上了一层淡淡的晕,青色长衫在夜晚的微风中轻轻飞舞。宋芯蕊不得不承认,这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不只是单纯长得好看,还有种非凡的气势,让人不得又畏又敬。
宋芯蕊吞了吞口水,努力不让自己自乱阵脚:“我睡不着,出来赏月,难道庄主有意见吗?”说着,她一边和身后的墙分开,一边指着天空中的月亮,“庄主你看,今天的月亮是不是很圆很大,跟刚出炉的烧饼一样。”
江慕天一愣,他没想到这月亮在宋芯蕊嘴里居然被比成了烧饼,又不免觉得好笑:“宋姑娘的比喻真是有意思,一般姑娘赏月,不都是憧憬着天宫里的嫦娥与吴刚么?”
宋芯蕊撇撇嘴笑道:“什么嫦娥吴刚,那都是古人编故事骗小孩子和无知少女的。我可不信这套。”开玩笑,咱可是从文明社会来的,人类都已经登月了,我再满口嫦娥吴刚的,不是傻子么?
“原来宋姑娘不信这个。”江慕天一步一步走近宋芯蕊,在黑暗中对着她的眼睛,“那宋姑娘信什么?可否说给江某听听?”
虽然,宋芯蕊看不清江慕天的脸,但是她能感受到那灼灼的眼神。夜黑风高的,难不成这厮想□我?宋芯蕊想到这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不着痕迹地退了半步,提高了嗓音回:“我信的东西多着啦!什么佛祖耶稣观音如来玉皇大帝菩提老祖,对了,我还信春哥。春哥,不知道吧?那可是正儿八经的人神,我们家乡的人都信他,信春哥得永生,知道不?”
黑暗中的江慕天皱了皱眉,因为完全不知道宋芯蕊叽里呱啦在说些什么。不过,他倒不在意,反正,宋芯蕊对他来说,有着太多的未知。越想知道她是什么人,就越觉得她神秘,越觉得她神秘,就越对她感兴趣。虽然看不出宋芯蕊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江慕天就是忍不住想靠近她。
“那个……庄主,我看时候也不早了,您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宋芯蕊虽然知道自己的跑路计划已经泡汤,但也不想在这月色中和一个自己虽然不怎么待见但杀伤力绝不容小觑的帅哥独处。她对自己的定力一向没有信心。
“宋姑娘也回屋休息吧。虽然我这庄里一向安全,但以宋姑娘的长相,难不保不会有人见色起意。毕竟宋姑娘是一点武功都不会。”
意思就是说她是美女哦!不过,为毛又是武功?这一说又说到宋芯蕊的痛处,虽然能穿到江湖世界,她觉得非常幸运,但是为毛上天不安排一点武功给她啊?想想也是,如果真的在黑灯瞎火中遇到个什么登徒子,她宋芯蕊估计就只有坐以待毙任人宰割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宋芯蕊两脚一蹬,决定先回到安全之地再从长计议,听了江慕天的话,估计一个人半夜翻墙的打算是不可能再实行了。
刚走了一步,江慕天蓦地将宋芯蕊拉住:“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宋芯蕊忙不迭摆手拒绝,她可不想继续和这么个扰乱军心的帅哥待在一起。
“我说过,这山庄虽然安全,但难不保证会有歹人出现。”江慕天走近宋芯蕊,一字一顿地说,“为了宋姑娘自己的安全,以后如果想逃走的话,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啊!那干嘛还在这里和我东拉西扯一大通?觉得看我笑话很好玩吗?宋芯蕊翻了个白眼,夹棍带棒地说:“谢谢庄主提醒,看来庄主真是个好人,知道我想逃跑,还处处为我着想。您放心,就算我逃出去了,也不会忘记庄主您的大恩大德的。”
“是吗?”江慕天云淡风轻地笑笑,“就不知道像宋姑娘这样一点轻功都不会,什么时候能逃出去?”
又是武功?武功好了不起?你丫等着,总有一天,我会练得一身绝世武功,打得你这嚣张的脸满地爪牙。
可到底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过把瘾,表面上,宋芯蕊还不能和江慕天真的撕裂嘴脸,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尤其是,宋芯蕊觉得自己这一路走回房的路上,时时刻刻感受着江慕天施予自己的迫力,弄得她更加想要赶紧逃出这鬼地方。
“折腾了这么一晚上,想必也脏了,我已经叫下人准备了水,你去洗洗吧。”刚走进屋子,江慕天就开口。
宋芯蕊转头,果然看见侧屋里已经放好了一缸热腾腾冒着气的水。难不成这家伙早就知道自己打算逃了?太可恶了,这不是赤果果地耍人吗?
越想越气,宋芯蕊忍不住对旁边的江慕天抛了个刀眼。江慕天倒不以为意,笑笑径自退出了房间。
拴好门,宋芯蕊借着灯光却是看到自己身上有好几处从墙上蹭来的污迹,看着不远处冒着热气的水,洗澡的欲望马上升了起来。
享受了一会热水的滋润,宋芯蕊忽然听到一声响动,吓得心一惊,莫不是真是什么登徒子吧?
“谁?”宋芯蕊警觉地问,一边随手抓起件长衫套了一下,然后跳出浴盆跑到正屋。
看了一眼门窗,没看出什么异样,宋芯蕊再下意识地抬头看屋顶,只是,这头抬起的刹那,一个黑压压的身影就从上面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
宋芯蕊刚想叫出声,她的嘴就被捂住,耳边是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如果不想死,就不要出声。”
这不是安全的天下第一庄吗?怎么还会有飞贼?宋芯蕊艰难地抬头去看这个挟持住自己的人,黑衣蒙面,绝对是专业夜行人员。被捂住嘴巴的宋芯蕊因为不想就这么白白丢掉命,也不敢多做挣扎,只是无辜地看着黑衣人唯一露在外面的器官——眼睛,以示自己是非常乐意合作的。
在这种危机时刻,宋芯蕊还没忘在心里评介一番这双自己对上的双眼。因为宋芯蕊觉得这双眸子真的很好看,漆黑如墨的眼神就像一潭湖水,让宋芯蕊心脏差点漏掉半拍。虽然对自己的这种花痴行为很是不耻,可很多时候人总还是习惯性遵从本能。
“宋姑娘。”门外响起江慕天的声音。
黑衣人皱眉环顾了一眼四周,忽然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