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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雍门泣(清穿)-第21章

小说: 雍门泣(清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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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过来也已经四年了,拜大婚所赐,第一次得以踏出紫禁城这个华丽的牢笼。好景不长,此次再度入宫,凌雁好怕自己再没机会出去。
整整四年,虚度在宁寿宫,没用享受过人生,没有谈过一次恋爱,就连结婚,嫁的也不是自己爱的人。嫁给胤禵,只是因为还没有遇上爱的人,只是因为他能够保护自己。
这样的婚姻,真是可悲。
凌雁带着沉郁的心情,入紫禁城、行合卺礼、拜、就座、酒饮、再拜……直到被送入洞房。
宴席未罢,新郎还在外头招呼宾客。天一进到洞房来陪凌雁。
“饿不饿?”
凌雁摇摇头,又道:“我想打瞌睡。”
天一从没见过这样懒洋洋的新娘,想办法哄她:“要睡也等到新郎进来才能睡呀。喂,我唱歌给你听吧。”
凌雁微笑,“含漾以前总爱唱《四次我爱你》给我听。”
“是么?我还真想不出她唱这首歌的样子。”天一灵机一动,“我们一起唱吧,唱首很符合现在意境的歌——《今天你要嫁给我》。”
“太丢脸了,我不要!”
“有什么好丢脸的,反正现在也没有别人。”
终于,两个人结结巴巴地唱了起来——因为实在记不太清这些久违的词与曲,边唱边笑,然后又有些流泪的冲动。
太怀念了。即使四年过去,即使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但回家的渴望一点没有减弱。她们只是想回家。
两个人笑闹着把能想到的流行歌曲统统唱了一遍,天一道:“以后漫漫长夜,睡不着的时候就有事情做了,我要努力把以前听过的歌统统想起来。你看,随时都用得到嘛。比如看见皇上的时候就唱《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你说好不好?”
凌雁调侃:“对哦对哦,说不定你还会被大加赏识!”
“赏识什么?”
凌雁刚想接口,蓦地发现不对,笑容僵住,看到门口那抹熟悉的身影。
房间里突然静得要命,凌雁和天一都住了口,眼角瞥见笑闹时被乱七八糟散落一地的凤冠霞帔,不由面面相觑。
只听胤禵靴声橐橐,在寂静的房中回响,他微笑着一步步走近凌雁,天一识相地撇撇嘴退了出去,把房间留给这对怎么看都觉别扭的新婚夫妻。
胤禵在她身边坐下,柔声道:“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九哥十哥,让你等久了。”
凌雁摇摇头,想着自己总该说点什么,可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她要怎么叫他?
胤禵像是看出了她的为难,道:“叫我的名字。”
“啊?”凌雁一头雾水,古代女人不是不能直接叫丈夫的名字么?
胤禵微笑,“我准许你叫我的名字,只要不是正式场合,你都可以直呼我的名字,一直,永远。”
他轻轻握住凌雁的手,看着两人交缠的手指,淡淡道:“指婚前,皇阿玛吩咐我,这个福晋既然是我自己选的,以后是好是坏,我都需一人担当,不能怨尤他人。万万不可像五哥一般,当初不顾一切娶回来的福晋,最后又冷落了人家……我告诉皇阿玛说我是绝不会后悔的。”
他凝视凌雁的眼睛,“所以,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他抓紧她,“绝不会。”
那种久违的温暖、坚定、契合的感觉,让凌雁怦然心动。这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十八年之后雍正朝不可测的未来比起现在的幸福,真的只是很小很小的代价。
她会努力去爱他的。
“胤禵。”凌雁微笑。
翌日天还未亮,凌雁便被天一拖了起来,大肆梳妆打扮。
两人相对打着呵欠,天一道:“福晋怎地脸色这样差,是昨晚没睡好么?”
“睡什么呀,”凌雁皱眉,“旁边一下子多了一个人,感觉好奇怪,迷迷糊糊眯了一小会儿,就被你叫起来了。”
天一凑在她耳边,促狭地道:“喂,昨天怎么样?十四阿哥还不错吧?”
凌雁瞟了正在铺床端水的粗使宫女一眼,压低声音:“姐姐教你:一个女人最terrible的经历就是一辈子遇上两次初夜。”
整个上午在浑浑噩噩中渡过。
凌雁只记得自己不停地肃、跪、拜,说吉祥话,谢赏——当然,还要随时保持职业微笑。皇子福晋并不是一份轻易的差事。
朝见皇帝之后,是去永和宫拜见十四阿哥的生母德妃。四阿哥四福晋与十三阿哥十三福晋俱都在侧,似乎特特来看这位新弟媳。
按皇家礼仪一一拜完,德妃执着凌雁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温柔地道:“你自小在宫里长大,从来是个规矩听话的好孩子,我对你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胤禵有时会不讲理些,你要多多体谅包涵才是。”
“额娘!”十四阿哥无奈道。
十三阿哥打圆场:“额娘,十四弟面皮薄,你就不要在凌雁面前丢他的脸了。”
说罢自知失言,一拍脑门道:“哎唷,我这脑子呀,现下的身份不能再直呼大名,该叫弟妹了!”
凌雁低头作羞涩状,瞥见十三阿哥悄悄对十三福晋兆佳氏吐了吐舌头,随即二人相视而笑。
凌雁默然。
德妃随后赏了凌雁一套首饰,因着对十四阿哥的宠爱,据说比当年赏给四福晋和十三福晋的那两套都要珍贵一些。
三对夫妇自然被留在永和宫用膳,席间只听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笑语不断,间杂着十三福晋的声音,一个劲给德妃说笑话添趣。凌雁因是新媳妇,且本就对热闹的场面觉得不自在,便也不大开口。只是四阿哥和四福晋仿佛有默契似的,默默吃饭,只在德妃问起时才回话。
只一顿饭,凌雁就可以明显看出雍正大老爷对自己的老公实在不感冒,恨不能否认这个亲兄弟的存在。
她痛苦地把脸埋在饭碗里,暗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拾陆

转眼已是六月,酷热的天气让人抓狂,幸好彼时北京还没有著名的沙尘暴,偶尔出去走走也不是什么坏事。
康熙携了数位皇子巡幸塞外,十四阿哥胤禵亦在随驾之列。凌雁本来想把这次出巡当作蜜月旅行,又顾虑到万一期间太子被废,近在康熙咫尺的人可能会落到无妄之灾,这才打消了念头。恰逢皇太后有意让她留下相陪,凌雁乐得以此为借口,推掉了塞外之行。
皇祖母在上,驳逆不得,十四阿哥只好依依惜别地远行了。
按老规矩,圣上出巡塞外,皇太后带着一众嫔妃公主福晋和未随驾的阿哥去畅春园小住避暑。
大婚已经一月有余,新鲜感却尚未褪去,除了生活一如既往无聊之外,凌雁还挺享受现在的日子。本来对胤禵的一妻二妾有些耿耿于怀,相处过一段时日后,也自然而然习惯了。
两位侧福晋一个是六品员外郎的女儿舒舒觉罗氏,闷骚型,总是细声细气谦和有礼,虽然去年九月生下胤禵的长子弘春,却没有什么骄矜之色。另一个是二等侍卫的女儿伊尔根觉罗氏,似乎在娘家很是得宠,整日鼻孔对天,让凌雁不住担心她走路时会摔着撞着。
所幸凌雁平时和这两位侧福晋分开吃住,只每日早晨让她们过来请个安,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往来,故而相安无事。
至于九个月大的弘春,一点儿都引不起凌雁的兴趣,也是少见为妙。
门“砰”地一声被撞开,天一跳进来,“喂,那个大鼻孔叫你过去。”
“大鼻孔”是天一为伊尔根觉罗氏取的绰号,舒舒觉罗氏的绰号则是“默默”。
凌雁皱眉,“什么事?”
“鬼知道。”天一狐疑地,“平时一副高傲得不得了的样子,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次奇怪了,竟然很谄媚地叫我请你过去,还堆出一脸假笑——肯定不怀好意!”
凌雁站起来,笑道:“去看看再说,像我们这种看细说宫廷剧长大的人,还不用把她放在眼里吧?”
天一也笑,“对哦,什么阴谋诡计我没见过?外头男人们兴风作浪我只能躲,里面女人们的那点小手腕怎么难得到我们?”
两人喜滋滋地往伊尔根觉罗氏住的偏殿走去,远远地就见她的贴身丫鬟迎出来。
“奴婢给福晋请安!”
凌雁让她起来,“你主子呢?”
“主子特命奴婢来迎福晋。”丫鬟躬身引着凌雁往前走。
凌雁见这阵仗更是奇怪,忍不住问:“她怎么了?”
“主子……身子有些不舒坦……”
支支吾吾的样子更惹人怀疑,凌雁和天一交换一个眼神,都看出对方的疑惑。
到了房里,两人吃惊地发现舒舒觉罗氏竟早已来到了,见凌雁进来,忙起身行礼,唯有伊尔根觉罗氏娇弱地靠在床头,低低道:“给姐姐请安。”一边挣扎着要起来。
凌雁无奈,只能如烂俗电视剧里演的那般把她本就不情愿的身体按回床上,故作大方道:“妹妹既然身子不爽,就不必行礼了。”
伊尔根觉罗氏爽快地躺下去,天一见她装出一副病到快死的样子也不容易,遂好心问凌雁:“要奴婢去太医院唤太医么?”
天一的自说自话在宫里是出了名的,只是身为主子的凌雁从来不以为忤,旁人也不好说什么,久而久之,大家也习惯了她这“半个主子”。
凌雁点头,“就找项太医罢。”
“福晋。”舒舒觉罗氏出言阻止。“妹妹的病……”
凌雁想一想,方笑道:“项太医的医术很是高明,我只顾找他,却忘了问妹妹是哪里不舒服了。”
伊尔根觉罗氏继续扮娇弱,轻轻道:“别的倒没什么,只是一闻到鱼腥味就有些恶心。”
凌雁道:“恐怕是天气太热的缘故,最近肠胃还好吗?”
“福晋,”舒舒觉罗氏神情怪怪的,“妹妹似乎是有身孕了。”
凌雁似乎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微笑,只是这笑容僵硬地凝结在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天一没有放过伊尔根觉罗氏眼底一闪而过的愉悦。
她握紧拳头,沉声道:“既然这样,项太医自然不便出诊,要改请妇科的太医。”
凌雁被她严肃的声音一激灵,立时醒觉过来,撇过头掩饰狼狈的表情,淡淡道:“那这就过去罢,耽误了可不好。”
天一没有动。
除了凌雁,整个房间的人都奇怪地看着她。
天一像是丝毫没有觉察,反而对刚才迎接自己的丫鬟怒斥:“福晋说的话没听见么?你主子有病,请太医怎么可以耽误?你是没耳朵还是哪里也有病?”
此话一出,伊尔根觉罗氏自然满面怒容,舒舒觉罗氏也是一脸悻悻,恨不能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丫鬟又惊又怕,再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就要跑出门去,凌雁突然开口道:“请最好的太医来!”
随即,她抿紧双唇,沉默地端坐在床前,绞紧手中的丝帕。
她不认命,她不信自己的幸福这样快就会离她而去。
天一站在她身后,默默无语。虽然刚才口头上占了便宜,似是教训了一下那个不懂规矩的侧福晋,可事实上,她们早就输了。
伊尔根觉罗氏既然这样大胆将她们请来,必定是有恃无恐,早已确认了自己怀有身孕。不管面上装得多坚强,今天始终是一身狼狈。
不多时,御医戴君选匆匆赶来,行礼后跪在床头诊脉,只一会儿便道:“恭喜侧福晋有喜了!”又对凌雁道:“恭喜福晋!”
那一句恭喜差点将凌雁打垮,她强撑着问:“多久的身孕?”
“回禀福晋:已二月有余。”
凌雁再也说不出话来。
二个月前,是她筹备婚礼的时候,而那个要娶她、照顾她一生的男人,竟让自己的小妾怀了身孕!
他怎么可以这样待她!?
凌雁不记得自己是如何送走太医回到房间,她只觉得好累好累,这一段路太漫长太艰辛,她甚至已快失去走下去的勇气与力量。
凌雁本就是身子虚弱的人,又是急怒攻心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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