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问归期未有期----巫羽-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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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麽生了你这混小子。”陈夫人伤心不已。
“当初大堂哥那事你不挺开明的。”
应星说,他有些堂亲也在国外,还跟应星父母的住得挺近。
“算了,我不管你,也管不动。”
陈夫人叹了口气,听应星提起这个堂亲的儿子,陈夫人不得不去想这是家门不幸。应星有个堂哥,是个同志,找了个老外情人,带回家时,家里简直是八级地震,本来他父母一直期待他娶个华人女子。当时是陈夫人劝说这位孽子的父母,这孽子才不至於连家门都不能入,父子关系也断掉。
反正你这混小子是个双性恋,这男情人交了,处腻了,说不定又去找个女情人,现在操这心做什麽呢。陈夫人如是想。
陈夫人倒也不是一早就过来为难病人,她这是过来照顾病患。可也奇怪当陈夫人打算去提瓶热水时,发现热水瓶的水是早上提的;这也算了,她打算帮儿子擦擦手脸,儿子说擦过了;好,这也算了,陈夫人看吊瓶快输完了,决定出门去唤下护士,这时候季浚回来了,身後还跟了位护士。
“这瓶输完,下午没了吧?”
季浚提了个袋子,正跟护士在交谈,显然这护士不是自己过来,是季浚去喊来。
“下午不用,晚上再输。”护士说。
护士走至床边换吊瓶,季浚便过来帮忙,等护士换好了,季浚又和善的道了声谢谢,护士笑著离开。
“阿姨,吕锺问我你在不在医院,他等会过来,想请你过去,晚上和他们一起吃年夜饭。”
季浚对陈夫人笑笑,说了些话,说完话才留意到陈夫人模样有些呆。
“你怎麽知道要换吊瓶?”陈夫人问得很奇怪,似乎没听到季浚跟她说的话。
季浚不解的看向陈夫人,他不知道为什麽陈夫人如此奇怪问他这事。季浚去干洗店取衣服前,便算过输液瓶需多久更换,虽然他不能在病房里陪应星,但心里一直惦记应星。
“阿姨,还没吃过午饭吧?”
季浚迷惑时,正好吕锺进来了。
“小侯,一起过去?”吕锺招呼季浚。
“我不饿,一会再吃。”季浚笑笑,病房里不能没人在。
“应星,虽然知道你不能吃东西,不过还是决定带些水果谗你。”
吕锺将一大袋水果搁放在桌上。
“吕锺,我妈劳你照顾了。”应星笑道。
“别说客气话。”吕锺拍拍应星肩膀。
吕锺和陈夫人一起离开,病房里便只剩下应星与季浚。
“怎麽不一起过去?”应星问季浚,季浚在他身边坐下,帮应星拉严被子。
“我还不饿。”季浚说,他知道应星母亲不喜欢他,而且也很害怕与应星母亲相处在一起。如果应星的母亲亲口跟他要求,要他离应星远点,他只怕再痛苦都得答应。
季浚虽然在现代社会生活段时间,但他的一些思想还受他所在时代的束缚。父母对子女的要求,无论再苛刻都得去服从,这是父母的权利;而且,本身他和应星这样的关系,就不容於世,他没占任何理由,别人的要求反倒是天经地义。
“别担心,我妈已经决定不再管我的事。”
应星抬手摸了摸季浚的脸,季浚脸冰冰的,外头天气很冷,真让人不忍。
“应星,这样不要紧吗?”季浚抱住应星,他很害怕应星母亲的到来,会导致他和应星的分离。
“有什麽要紧,只要我过得好,我妈也没什麽好挂心。”
应星抱紧季浚,他说得很自信。
“晚上,你也去吕锺家吃年夜饭。”应星知道吕锺肯定也请了季浚。
“我陪你。”季浚摇头。
陈夫人和吕锺前去吃午饭,便没再过来医院,倒是打了通电话给应星,叮嘱他要将她熬的汤喝了。
陈夫人有点无奈也有点安心,无奈的是她儿子住院根本不用它照顾;安心的是那孩子在,会将她儿子照料得很好,她根本不用挂心。
君问归期未有期 第十八章(中)
除夕夜,连医院的夥食都做得比往昔丰盛,服务需在医院过年的病患及其家属。这麽个重要节庆,大凡能行动自如的病人都回家过年去了。应星属於不准下床,行动不便,偷留出医院等於找死的病患,因此自然乖乖呆床上。
年夜饭他是吃不上了,他的晚餐是一瓶输到一半的葡萄糖,这样的“饮食”水准估计至少还要维持一周,让应星恨不得指控主治医生是庸医。
除夕夜,部分餐饮店都不营业了,至少医院外头几家餐厅都关门了,季浚只得到医院食堂打了份饭上来,即使菜色变了,但做为年夜饭还是很寒酸。
“别吃这种东西,听话,你去吕锺家吃饭。”
应星一见季浚端进来的夥食,心里就对自己居然是个行动不便的病患恼火到不行。
“没关系,应星,等你出院後,我们再过除夕夜。”
季浚坐在床头桌前吃饭,桌上有三个菜,还有一碗汤。
今年的除夕夜很不同,这是他在这个时代渡过的第一个除夕夜,没有家人,没有丰盛的酒菜,不用祭拜天地、祖先。很不同,想想也有些感伤,但他身边至少还有应星,他不是一个人渡过,也没有感到特别的孤寂。
“那恐怕得到元宵了。”
应星倒是很清楚自己没那麽快出院,不过估计以他的情况元宵也不一定能出院。
“你好好养病,元宵时我们就去看元宵灯。”季浚托腮看向应星,脸上带著笑意。应星完好无缺,能在这里跟他说话,季浚就很欣慰了,年夜饭吃得丰盛与否,他并不在乎。
见季浚对他露出甜甜笑意,应星忍不住凑过身去吻季浚。
“你怎麽知道这时代元宵也有灯笼看?”
应星吻过季浚,轻声笑道。
“这几天街道不都挂了灯笼,元宵肯定也会挂。”季浚低喃,他和应星脸贴得很近,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是会挂,还有灯谜猜。”应星再次将唇贴季浚唇上,季浚脸红红的,被应星吻他总是有些不好意思。
“应星。。。”季浚怕有人进来,想推开应星,可应星搂住他的脖子,并不打算松开,而且还加深这个吻。
季浚也不敢怎麽抗议挣扎,怕碰到应星的伤口,只能让应星为所欲为。
他们同床那段日子,应星也常这样带著强烈欲望吻季浚,季浚一般都会有想逃离的感觉,感到害怕与畏惧。
但这次没有,季浚放弃挣扎,便也回吻应星,他似乎也不管是不是会有医生或护士推开病房房门进来。
应星边吻边解季浚上衣扣子,他的唇也往下移,亲季浚的脖子。
“应星。。。你。。。”
等应星都快将季浚的上衣脱去时,季浚才回过神来,又羞又恼。这家夥前天才动过手术,他想干什麽啊。
“我怎麽了?”应星贼笑,终於放开了季浚。
“你受伤了。”便低头扣扣子,声音很细小。
“要是我没受伤,你就同意了吗?”应星此时真不像个病患,倒像头露出猥琐腰果眼的色狼。
应星显然在开玩笑,但出乎他意料之外,季浚竟点了点头,虽然动作很小。
这下换应星愣住了,有一小会儿没了回应。
“吃饭吧。”应星摸了摸季浚的头,季浚再这样傻傻低著头,菜都凉了。
“应星,我是认真的。”
季浚握住了应星的手,眼里有坚定,他误以为应星不相信他。
“你是认真的,也要我伤好了,至少腰能动才行。”
应星真想摸根烟出来抽,但他的病患衣服虽有口袋,却是空空如也。应星其实是胡扯,他又不是不知道其它体位。
听到应星不正经的话,季浚都不知道做何反应了。
季浚低头吃饭,脸红得跟只煮熟的螃蟹一样,应星这样说,就好像他很渴望一样。虽然。。。刚才应星吻他脖子,还把他衣服扒了时,他的身体确实感到燥热。
应星这家夥说了黄段子,便将手枕头上,望著窗外发呆。如以往,他要真有心占有季浚的话,早就得手了,其实应星自己心里也有些矛盾。
应星这人以往对待感情绝对是行动派的,而且讲究速战速决,事後各不相干。这方式用在季浚身上显然行不通,他也不可能去这麽做,想都没想过。应星有时候也很吃惊自己对一位少年动情,而且季浚还不是一般的少年,一个生活於三百多年前的人,应星不清楚自己是否是季浚该有的唯一抉择。
应星,我从没想过你还是个崇高的人。
阿沿那句话在耳边响起。
崇高个屁。
“应星。”
季浚的声音响起,应星回过神来,看向季浚。
“冷吗?暖气好像停止供应了。”季浚拿了外套盖紧应星。
“我出去看下。”季浚刚要离手,手便被应星抓住了。
“故障了,会有人维修好,你进被窝里来。”
应星挪了下身子。
今晚很冷,寂静的病房,都能听到窗外呼呼的风声。
“不了,我不冷。”季浚担心等会应星妈妈吃完年夜饭过来,看到了不好。
“那贴我身边坐。”应星也猜到季浚在顾虑什麽,他将披自己身上的外套递给季浚。
季浚这次听话的坐在应星身边,他挨著应星坐,身上盖著外套。
“几点了?”应星问,在医院里他都快没有时间观念了。
“八点了。”季浚说。
“去开电视。”应星说,今晚各地方台都有春节节目,未必能看,不过这类节目都挺喜气、热闹。
季浚开了电视,返回应星身边坐下,两人靠在一起看电视。
有季浚陪著,应星倒也不觉得这类节目乏味,两人偶尔还会被电视里的人物与场景逗笑。
两人就这样坐在一起看电视,季浚偎依著应星,应星搂著季浚。他们根本不知道原本故障的暖气什麽时候恢复供应,反正没感到冷,浑身都很暖和。
晚上九点,吕锺和他女朋友还有陈夫人过来,吕锺先推的门,见此咳嗽了两声,不过应星不理会他,继续搂著季浚,季浚尴尬极了,急忙挣扎开,但还是被吕锺的女朋友和应星老妈看到。两位女士神情各异,吕锺女朋友嘴角挂笑,笑得意味深长,陈夫人则没任何回应,若无其事走至应星身边嘘寒问暖。
晚上九点半,夏家父子过来,很客气的过来拜年,夏老先生见陈夫人也在,更是十分高兴,夏家与陈家老辈交情极好。
晚上十点,阿沿与店里的助理及几位签约画家都过来拜年,顺便探望应星。病房热闹非常,陈夫人喜出望外,要知道应星以前虽有吕锺这麽个正经朋友外,其它交往都是些不靠谱的人,难得让她见到应星有这麽多正派友人。
晚上十一点,客人陆续走光了,只剩下陈夫人和季浚陪伴应星。
陈夫人说除夕夜要守岁,她晚上就睡病房里。季浚折开了折叠床,让陈夫人在那折叠床上休息,还将被褥都给了她。
“你不坐阿沭的车回去,那晚上睡哪里?”
陈夫人难得主动跟季浚交谈。
“阿姨,我到隔壁睡,隔壁房间有空房。”
季浚说,毕竟亲妈要留下照顾亲生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谓的隔壁房间,是间病房,季浚常进出走廊,与隔壁房间的住户居然还听熟悉,那边有空床,反正没人睡,正好给季浚凑合一夜。
安置好陈夫人,季浚倒了被水给应星,他还不想去休息,还打算陪应星,直到应星睡去。
“那边有被子吗?”应星问,接过季浚倒给他的热饮。
“有。”季浚点头。
“注意别冻著了。”应星摸了摸季浚的脸,动作十分温情。
“应星。。。你。。。”季浚压低了声音,应星母亲在,应星竟还敢做出这样的举止。
季浚回头,果然看到陈夫人正在看他与应星,虽然模样看起来很平静。
“阿姨,我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