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问归期未有期----巫羽-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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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星以前也跟夏老头子学过琴,也在夏家住过一段时间,虽然极其短暂。
季浚这次没点头,他抬头看应星,不知道为什麽想到他日後再不会住应星家里,心里竟很难受。
“应星。。。我。。。”
季浚不知道他要说什麽,他不舍得离开应星,他一直对应星有依赖,虽然这不是好事。
应星抬手摸了摸季浚的头,吕锺打电话给他时,他心里一阵混乱,可此时他已理清头绪,倒也还平静。
季浚窝进应星怀里,他或许期望应星反对,这样他就不用搬去夏家,这样他还能和应星住一起。
应星对季浚的动作有那麽点吃惊,他迟疑了一下,才用双臂将季浚抱怀里。
前天,他们还买了一堆两人所需的生活用品,甚至季浚还买了菜谱想学做菜,当时还真没想到,这麽快就是分离。
“明天过去吗?”应星问,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拜师学艺,再磨蹭也没意思。
“嗯。”季浚茫然应道。
“我载你过去,还有,明日我买个手机给你,日後有事就打我号码。”
应星一直想买个手机给季浚,但老是忘记。
“应星,你会去看我吗?”季浚问,夏家离应星家有些路程,他怕应星不会去看他。
“有空就去。”应星回道。
“应星,我可以後天再搬去吗?”季浚又问,他不想明天就走,这事太突然了,他还没能适应。
“可以。”应星点了点头,将烧至手指的烟蒂掐灭於烟灰缸里。
“季浚,夏家人不错,相处起来不成问题。”应星说,他说的话让季浚有点吃惊,他一直认为季浚与夏沭有心结。
确实,应星不大喜欢与夏沭或是夏家老先生相处,因为看到夏沭和夏老先生,会感到刺眼。夏沭一直没有辜负他爹的厚望,也继承他爹的职业。可应星没有,他辜负了他爹对他的全部期望,两人关系也很冷淡。
对於应星不喜欢与自己相处,夏沭估计也觉察到,也因此,他尽量不在应星眼前晃。
君问归期未有期 第十三章
应星拆去手机包装,将电池装入,开了机,将自己的号码存入,再将手机递给季浚。
“我的号码存里边了,按这个键呼出,你试下。”
应星说,他的一系列动作季浚都看在眼里,季浚以前只知道固定电话有通话功能,後来常见应星接听手机,也就知道了移动电话的存在。
季浚按了呼出按键,电话很快通了,应星接起,说了句,按一旁红色的键挂掉。於是季浚找到了按键,将通话挂掉。
“电话费我每月会帮你缴,有不懂使用的地方,你就问下夏沭。”
应星交代,季浚只是点头。
“这张银行卡你带身上,你也要学会从取款机里取钱,我存了点钱进去,一开始不懂用,也可以打电话问我。记得密码我改了,是我手机号码前六位数,取钱输入密码时,要谨慎不要让人看到。”
应星又继续说道,他从钱包里取出了一张自己的银行卡,递给季浚,季浚也收下了。
“这套是中衣,我路过戏服店的时候卖下,你去试下看合不合身,还有这几套衣服和那双布鞋也去试下。”
应星将几大袋衣物堆桌上,并从其中一个袋子里取出了一套白色的古代款式的衣服。
“应星。”季浚接过衣服时,看著应星。
“什麽事?”应星点烟。
“我以後还可以回来住吗?”季浚问,这样感觉他好像要永远离开应星一样。
“什麽时候想回来都行。”应星说,他看向季浚的房间,那房间一直都会属於季浚所有。
“嗯。”听到这样的答案季浚笑了。
“季浚,夏老先生古琴造诣了得,你要用心学。”应星嘱咐。
“嗯。”季浚点点头,这不用应星吩咐他也懂,他一定会好好学艺,日後,他才可以回报应星的恩情。
“这纸张你交给夏沭。”应星起身回房里,取出了一张对折的纸张。
季浚没打开看,收进衣袋里。
“我已经跟夏沭联系好,正午吃过饭後,送你过去。你东西都收拾好了?”
应星又问,他一早就出去购买东西,并不清楚季浚这些事情处理了没有。
“都收拾好了。”季浚回答,他东西很少,不用花什麽时间。
“那我们到外头去吃饭。”应星起身。
“应星,我们叫外卖好吗?不要唤汤,我去做一份,家里有食材。”季浚问,他想做下汤,冰箱里有做汤的材料,都是他自己今早依据菜谱买来的。
“可以。”应星打了电话叫外卖。
季浚进厨房忙碌,自从买了那本食谱,他还没煮过东西,心里觉得很遗憾。
照食谱里的讲解与步骤,季浚倒腾许久,终於做出了一份海鲜清汤。用汤匙勺了一勺,尝了下味道,味道竟还不错,季浚十分高兴。
外卖很快送来,季浚也将汤端出来,舀了一碗给应星。
“你尝过没有?”应星问。
“尝过,但不知道合不合口味,应星,你尝一下。”季浚点头。
“淡了点。”应星舀了一汤匙,喝了一口。
季浚急忙去加了点盐,搅拌。
“这样呢?”季浚问。
“还成。”应星几口将汤喝完。
“以後葱姜不要放这麽多,这样汤才会鲜美。”应星说,这其实仅是他自己的口味而已。
“好。”季浚又帮应星舀了碗汤,还细心将葱姜挑掉。
应星看著季浚,留意他的每一个动作,他微笑的神情。
“吃饭吧。”应星说,让季浚别忙活。
两人吃过饭,季浚还将碗筷洗好,才从自己房间里取行李,其实也就是一只箱子,和一张琴。
箱子应星接过手,他在前面走,季浚跟在後头。
应星载了季浚前去夏沭家,两人一路无语。车抵达目的地,季浚开了车门下车,夏沭听到车声急忙迎出来,帮季浚搬箱子。
应星坐驾驶座上几乎没动弹,就只是跟夏沭打了个招呼。听到应星启动汽车的声音,季浚惊愕回头,他以为应星会跟他说点话,或一起上楼。
“有什麽事,就打我电话。”应星挥手话别,车很快开走了。
“小侯?”见季浚望著应星车开走的方向,一直没回过神,夏沭唤了一句。
季浚回头,神情恍惚。
上楼安置好时,季浚才想起应星要他交给夏沭的纸张,他递给了夏沭,夏沭接过打开,有些愕然。
那纸上应星很简略的写了关於季浚生活中的一些事情,如对西药过敏,不吃辛辣食物,不懂乘公交车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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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的乐理知识,季浚学得有些吃力,这方面的入门由夏沭传授,夏老先生倒是觉得可学可不学。除此,每日一早,季浚就得进琴房练琴,夏老先生常坐在一旁指导,季浚天份高,底子也扎实,可以说起点很好。
来夏家第二天,吕锺人就跑过来,还带他女友,看来他和他女友经常到夏家拜访,与夏家关系极好。
吕锺走前与夏沭进行了交谈,谈季浚的事,夏沭反倒问吕锺,季浚到底是不是应星的亲戚。吕锺回答不是,但和应星住一起,由於应星救过他一命,他又无爹无娘,不得已一直照顾他。
“这不大像应星会做的事情。”夏沭笑道,应星这人总给他很冷漠、难於亲近的感觉。
“是不大像,一开始他也非自愿。”吕锺笑道,这就是缘分吧。
“给你看样东西。”夏沭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张纸张,递给吕锺。
吕锺读了下,没觉得丝毫惊讶。
“看来该交代的,应星都交代了。”吕锺说。
“你不觉得奇怪吗?”夏沭问。
“不觉得。”吕锺回答。
“这小子,你多费点心。”吕锺继续说道,照顾好季浚确实要花费些心神。
“费心谈不上,小侯人很正派温顺,我会照顾好他,放心吧,你也告诉应星,让他别挂心。”
夏沭笑道。
“那好,我们走了。”吕锺辞别,他和夏沭边走边说,已经下了楼。
“季浚,好好学琴。”吕锺抬头,果然看到站在阳台上挥手的季浚。
“我会告诉应星,你过得挺好。”吕锺又加了一句话,阳台上的季浚显然笑了。
吕锺和他女友搭车离开,在季浚住夏家的一星期里,他就来过一回,还打了通电话与季浚交谈。对季浚颇为关心,倒是应星不仅没过来一趟,居然连一通电话也不打。
假日,在夏家关了好些天的季浚跟随夏沭外出,夏沭带季浚去书店,还去看了场电影。回来路上,车从应星画廊所在的街道开过,季浚急忙探头寻找应星的车,但没找到。
整整一礼拜,感觉被抛弃了一样。
季浚沮丧地摸出手机,想打又不敢打,他想应星,很想。
夏沭见他一整天心事重重,也有些猜到可能是想家,虽然这个“家”的称呼有些不大贴切。
“我记得应星画廊就开在这里。”夏沭将车停在了路旁,前面有家画廊。
“小侯?”夏沭回头看季浚,季浚没有动弹。
“他不在,车不在。”季浚回答。
“你要想家;我送你回去住一夜?”夏沭问。
季浚略做思考了下, 最後还是摇了摇头,应星大概很忙,忙到没打过任何一个电话给他,也没来看过他。
夏沭也猜不透季浚的想法,只好载季浚回家。
本来假日,夏老头子也让季浚出去走动,但回到夏家,季浚照旧去琴室练琴,他除了练琴也不知道还能干什麽。
至深夜,夏沭发现季浚还没去睡,便进来喊他。推开琴室的房门,才见季浚没在练琴,他趴琴案上睡著了。
“小侯,去房间睡。”夏沭摇醒季浚。
季浚睡迷糊了,揉著眼睛就问:
“应星,你回来了。”
夏沭愕然,显然季浚误以为他是应星。
“我是夏沭,你累了,回房睡。”夏沭又重复了一句。
季浚这才清醒,意识到他没在应星家。
“我睡迷糊了。”季浚回道,他站起身,离开了琴案。
“夏师傅回来了吗?”季浚问,今天夏沭他爹外出,他常外出,一年里总是有诸多邀请函要应付。
“明天下午才回来。”夏沭回答。
“季浚,你是不是住不习惯?”夏沭问,季浚心事重重。
“不是,夏大哥,我只是。。。应星一直没打电话过来。”季浚不想让夏沭误以为他不适应这里的生活,只得如实回答。
“听吕锺说,你没有家人,和应星住的时间也长,你将应星当成亲人了吧。”
夏沭笑道,原来是这麽一回事,不过以应星那小子的冷漠态度,也不知道他私下待人是否很体贴,要不季浚也不该这麽依赖他。
季浚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将应星当成了亲人,他离开应星就觉得很孤寂,当时离开应星出走时是这样,现在这种感觉更强烈。
应星应该不嫌弃他才是,否则也不会对他这麽关照,可为什麽应星不来看他,也不给他打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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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星参与了一个所谓的艺术界盛会,而且还是由政府举办;一开始就是领导讲话;领导讲话完是艺术界的大师讲话;单就聆听讲话这一项;就花费了一个半锺。应星在座位上睡著了,他比较狡猾选了靠边不显眼的位置,抱胸悠然睡去。散会时,坐他身边的吕锺实在看不过去,才摇醒他。
“你昨晚干什麽去了?”吕锺问,应星被摇醒後还在打哈欠。
“没怎麽睡,和阿沿及几画师去喝酒。”
应星回答,他这不无聊嘛,以前倒是很少与阿沿他们聚会。
“喝到天亮是吧?”吕锺无奈,应星有不少坏习惯,反正得等他搞坏了身体才会收敛一下吧?
“一会儿还要去酒店庆祝,你去不去?”见应星不大搭理,吕锺又问了别的。
“不去。”应星回得直接,要不是这种无聊的聚会有规定他做为画廊老板不来不行,他能不参加就不参加。
“那好,我也不想去,搭个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