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凤无痕 by子木瑜 (穿越时空 女穿男 第一人称)-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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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去接……景愉地指尖在颤抖着……
被认出来了啊!她现在所想的不是去计较清白,不是去害怕告密,她所想的,只是……她的母亲,被离昊捏在手心里的母亲!
那个人是景愉!
哪怕她将脸洗干净,哪怕她的样子与校场上判若两人,但……那双眼睛……
诸葛久微只需一眼便已经认出了,那个女子……正是景愉!
没有去接衣服,诸葛久微也没有强行让她穿上,轻轻地将她的衣服放到草地上,诸葛久微转身离开。
就是在失去女子最珍贵的东西也没有流泪地景愉,却在此时,莫明而委屈地哭了,不是抽泣,不是低咛……那哭声,似是要将心肺也通通哭出来。
诸葛久微没有回头,背对着她说,“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对不起便能了结,但……诸葛久微从此……会背负起你的一生!”
“还有……”顿了顿,诸葛久微继续道,“若想活命,昨晚的事,跟本没有发生。”
第45章 四十五章
“丞相过奖了。”
朝子然这条千年老狐狸,摆明了在跟我玩忽悠,打马虎眼。
看着一手支着下颚,斜靠在塌椅上,另一只手揽着美人的离珏,朝子然第一次觉得这个王爷不好对付。
“离王说的哪里话。”对离珏话语中的讽刺毫不理会,朝子然眯着桃花眼,慢悠悠地恭维道,“多亏了离王的药水,这个月,农作物花而不实的现象好多了。”
“你……”气极了朝子然的答非所问,但又不好如此不给他面子,我只得将怒气全都往肚子里咽下,冷冷一哼,斜眼看他,“丞相果真好得很啊!”
“过奖,过奖。”朝子然惬意地抿了一口茶,毫不在意我臭着的脸。
夜琴浅笑着离开我的怀抱,为朝子然将茶水满上,恭敬地行了个礼,“见过丞相。”
……
气极!
好你个朝子然,竟让夜琴保持着作揖的姿势,半天不答话,你架子倒不小啊!
刚要开骂,朝子然便笑意盈盈地双手扶起夜琴,“哪敢!哪敢!”
哼!时间掐地倒准,既让我不得开口怪罪,又让夜琴受了不少地罪。这下马威倒弄得我哑巴吃亏,一言也发不了!
夜琴理了理紫色的袖口,恭顺道,“早在一个月前,花而不实地情况早有改善,丞相今日才来,怕……另有深意。”
“噢?”朝子然凝眸,一脸疑惑,“另有深意?我怎么不知道?还请公子指教。”
夜琴笑着,“斗胆猜测……丞相今日而来,是为三观。”
“三观?”朝子然的桃花眼这才正眼看向夜琴,“哪三观?”
“一观天,二观地,三观人!”
很少看见夜琴这般自信的模样,我含笑而观,也不打扰。
“何为天?何为地?何为人?”朝子然的桃花眼依旧半眯着,但抬茶杯的手微微一震,恰被我歹了个正着。
“青鸟衔双玉,一落万江海,二入红碧墙,双玉呈云霄!”
夜琴雍容华贵地念出一段小诗,紫衣更将那分贵气一衬而出,“丞相是想问此诗来源吧。”
朝子然轻声一笑,微微摇头,“原来……果然出自离王府!”朝子然若有所思。
“王爷曾对夜琴说过——百姓为天,民为水,皇族为舟,民心是以为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地厚,国运才得昌隆!”夜琴正视朝子然,“是以,天,地,人,皆为民心,民心高于天意!”
朝子然接口道,“青鸟为青羽国,双玉为珏,江为民,红碧墙乃是皇宫,云霄是以皇位……”朝子然手中的茶杯,猛然往地上砸去,大吼道,“好大的胆子。”
本以为这一摔,定能吓一吓那青楼出身地娈童,哪想到……自已反道成了小丑,想吓之人却不露半分惧色,淡然处之,拿出茶杯,重新为他添了一杯茶,并噗哧一笑,“丞相此来怕不是为了生气……”
“那你倒是说说……”
“若夜琴没猜错……”轻叹一口气,夜琴继续道,“皇上病危……”
室内静止了那么一瞬间。
“好!好!好!”朝子然看着夜琴连叹三声好,“难怪离王会在满朝文武面前,开先例承认你为青羽第一个男妃,你果然配得七皇子解散兴霜殿,从此不入勾栏!”
夜琴的脸微微有些发红,笑意中带着感动……看着这样的夜琴,又想起月,我只觉得内疚和疼痛……
“离王好生幸运!”
朝子然满心臣服,桃花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夜琴,“短短时日内,你竟能让离王的民风直线上升,只凭一个程知,竟能让百姓对曾经又恨又惧地离王立起长生牌……你若为一国皇子,可真是其八国之大险。”
夜琴垂头看不出情绪。
朝子然道,“离王之心计,更有这般才人辅之,而几日前,我曾见过梁大人的九童之二在离王府进出……仅此三人,便已敌千军万马!”叹了一口气,似放松又似无奈地摇摇头,“子然知道,纵圣上如何反对,七皇子必将得到想得之物,而子然向来眼光毒道,从不做麻烦之事……”朝子然话语中透着一种坚定,“那——就让双玉呈云霄吧!”
听到这里,夜琴大喜,连忙对着朝子然作揖鞠躬,“多谢丞相!”
朝子然微微一笑,“王妃多礼了。”桃花眼向我转来,“要谢……也实应王爷道谢。”
哈?我谢?朝子然,若没有梁沫,我就不信你会站在我这边。正如你所说,纵是万般阻挠,那皇位最终也是我的,而我也相信你不是喜欢做麻烦之事的人,不,是老狐狸!
“你的意思是你会站在本王这边?”将夜琴拖回怀里,我的语气没有丝毫客气。
“王爷感谢人的方式还真特别。”朝子然似是有些介怀,桃花眼中闪过一丝锐芒,模样柔弱无害,“正如王爷所说,子然会支持你。”
“那好,你告诉我,父皇将立谁为太子?”既然说要与我同在,就得拿出点实际。
朝子然看着茶杯沉默着。
我一声冷笑,“丞相大人,可别告诉本王你不知道,更别告诉本王父皇没跟你商量过此事。”
朝子然抬起头,与我对视,有些惋惜,“没错,圣上对子然说过……内定太子将为靖王殿下。”
夜琴的手在我胸口处微微一紧,我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放心。
“离昊?”我唇角含笑,自言自语道,“待密室那些东西大白天下,我看被气到吐血的人会不会改变主意!”
“离王说的东西……是什么?”朝子然疑惑,小声问道。
好你个老狐狸,耳朵倒灵!
“没什么。”我摆摆手,“知道了个这么有用的消息,本王倒真要好好感谢丞相。”
朝子然掀开茶盏,吹了吹茶沫,“我道有人不知道感谢二字……此番看来,要想得那人感谢,还真是得——货真价实!”
没有丝毫隐藏我意图,我点头道,“没错。”
夜琴同他寒暄了几句,朝子然这才离开。
“那诗是怎么回事?还有什么民意……长生牌?”我死死抱着夜琴的腰,心疼含住他的耳垂,“我的瓷娃娃啊,你又瘦了……”
夜琴的指尖细细地描摹着我的脸。
我低声呢喃,“傻瓜,你到底为我做了多少事?吃了多少苦?操了多少心?”
“……”夜琴呼出的热气打在我的脖颈,“比起那架夜明珠制地夜琴,这……不算什么。”
“你傻啊……”
“哪傻?朝丞相那只狡猾地狐狸都说我聪明呢!”
“狐狸?呵呵,我也这样认为……傻夜琴!”
“不傻……”
“傻!”
“就不傻。”
“的确傻。”
……
笑语与幸福,在阳光下,温暖如谁的怀抱……
第46章 四十六章
“参见丞相。”侍卫跪地叩头。
“得了,得了。”朝子然一脸地不耐烦,“圣上的情况?”
侍卫眼底的忧心不假,“皇上还是老样子……除了丞相,谁都不见,到目前为止……圣上已经三天没有走出这里一步了。”
“知道了!你继续守着,有人来知道怎么办吧!”朝子然的桃花眼,一直没有离开那黑暗的牢房。
“末将明白。”说完,侍卫便回到出口处,如同木雕一样兢兢业业地把守着。
朝子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
离仁的脸上已经长满了胡茬,眼部的青黑色明明白白地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好几夜未曾合过眼了,明黄色的龙袍中是一件烟灰色地旧衣,这个见惯了天下奇珍异宝地帝王却把那灰衣紧紧地抱在怀里,从他珍视的眼神可以看出——就算用全世界来交换,只要有那件陈旧的灰衣,他便不会去看一眼放在他面前的全世界。
离仁的身边放着雪天创和一株杨胡枯枝,他的脚上被他自己用玄天锁紧紧地锁着。
朝子然只觉得自己的眼角湿润了……
“微臣参见皇上。”朝子然俯身,重重叩头,地板发出微微地轻响。
离仁的目光这才离开手中的灰衣,“子然,你又何必……”
听着离仁如此淡漠的语气,朝子然只觉得胸口似有一团火在烧,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愤怒,起身走到离仁身边,语气强硬,“回宫吃药。”
没去理会他,离仁再一次将目光移到怀中的灰衣,脑海中是那个人清俊的面旁,还有……清澈明快,却让他痛到麻木的话语——
——仁呆子,我恨了你十七年,可是现在我不恨了,因为……我不爱你了!
看着离仁唇角处绝望地笑,朝子然抬手就给离仁一个巴掌,离仁竟也不恼,幽幽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巴掌声一声接着一声,而这个帝王竟也没有一丝怪罪的意思。
“是我对不起你,子然……你随心吧。”说着,离仁竟低声笑了出来。
离仁对着朝子然自称我,若平时,朝子然定会为这称呼欣喜若狂,但此刻,他却却希望那个人当自己是个帝王,是个能够睥睨天下,轻道一声朕的帝王。
朝子然的手无力地垂下,“想想你的抱负,想想你的江山,想想青羽的百姓,想想八国的危险,离仁……算我求你。”
“……”
静可闻针的牢房里响起了一声啜泣,“抱负?江山?若能重来,我不要江山,我只要濮阳一人……”
“那么……我呢?”似乎永远半睁半眯地桃花眼蓦然全然张开,诉说着一世地痛彻心扉,“你当我是什么?”
离仁垂头,不敢触碰那双认真起来地桃花眼!
“想想我,可以吗?”朝子然的泪洒在离仁手背,凉得仿佛要将他层层冰冻,又热得仿佛要将他的手背灼透。
离仁许久,不言、不语——
朝子然笑了,泪却滴落了,站直身子,轻弯下腰,“皇上,微臣明白了。”
朝子然决绝地转身离去。
……
已经失望透了的心突然起了涟漪!
朝子然的手被离仁从身后拉住……积蓄在眼眶里的泪珠如瀑布般地从桃花眼中倾泄而出。
“子然……”朝子然感到拉着自己的那双手紧了又紧,“抱紧我……”
朝子然转身,紧紧地将那个失去爱人的帝王牢牢地揽在怀里,“阿仁,你还有我……永远有我……”
“子然,我快死了,是吗?”
离仁靠着朝子然的胸膛,像孩子一般地依恋着仅有温暖,怀里的灰衣被他珍视地又叠进里衣中,藏在龙袍之下。
桃花眼中闪现了一丝不确信,“不会……你答应过我,不会比我先死……”
环着朝子然的腰,离仁笑的有些无奈,“就算做为一国之君,我也没遵守过几次诺言。”
“……”朝子然沉默着,尔后,眼底闪过一丝挣扎,片刻之后……目光坚定不移。
“阿仁,我与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