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纪事-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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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家老两口知道自家女儿如今过得很好,也脱了奴籍,硬是要给越娆磕头,越娆不受,只说是一家子的亲人,槐花从心眼儿里感激越娆,把越娆当成自己的半个娘和亲姐姐来亲。
槐花本家姓王,如今也在江浙安了家,槐花本来就极为喜欢菊花,便求了越娆让放了出去,自己拿了银钱买断了菊花的奴籍,给自家弟弟说了亲,越娆见了槐花这等速度真是目瞪口呆,这真是神速,越娆曾问过槐花,只说两人没有见过面怎么就这么快定了亲了,槐花不以为然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菊花是个好姑娘,自家弟弟又是一个正干的,如何不般配,越娆无奈的摇摇头,自己在这个社会已经快十年了,有些思想却依然接受不了。
转眼又是庄稼收获的季节,越娆和童琛脚不沾地的往庄子里守着,这粮食便是人之根本,越娆虽说不耐烦顶着太阳去庄子上,但因为这几百亩地都是给越越的家私,省得有些偷奸耍滑的骗了自己,邻庄上的同族童志州家也派了十来佃户和六头牛来帮忙,因越娆是出名的大夫,名声也好,所以干活不惜力气,半个月的工夫便收拾妥当,越娆万分感激,亲自称了一百斤的麦子送与那些干活的人。
童志州穿着半旧的绸缎衣裳,见越娆带着丫头走过来,忙上前行礼,越娆见他十七八岁的年纪爹娘虽说在那场浩劫中去世了,但这孩子却吃苦肯干,为人厚道思想活络,也甚是巴结童琛,越娆见他走进,笑道:“你这是去哪里?”
童志州挠了挠头,规矩的回话道:“知道婶子要来,便想问问庄稼是不是都妥当了,要是用得着我,婶子只管说话。”
越娆笑着点头,现如今农忙也过去了,自己手头倒是有一批药要送往京城童家铺子,有心提携他道:“你如今守着这地也不愁吃穿,如果你想趁着农闲的时候,赚些小钱,便去找我。”
童志州如何不明白,忙笑着道:“婶子看得起我是我的造化,不知道婶子有什么差遣的只管给侄儿交代,不能出主意,但出力是能行的。”
越娆便把送货的事儿说了一通,一脸郑重道:“我看你这孩子甚是可靠又知根儿知底儿,让你去也放心,送货的还是靠孟大当家帮衬,你跟着去长长见识,帮我收了银子回来,到时候给你一百两的银子,也不枉费你跑着一趟。”
童志州喜笑颜开,如何不愿意,从京城再带一些稀罕的玩意儿,不愁卖不出去,这么一来一回可是赚的不少,就是秋天收秋有些劳烦自家妻子一家人了,忙接了这活计,生怕越娆反悔,越娆看着这孩子蹦蹦跳跳去了,深感自己手底下没有人,以前还能派越一前去,如今越娆在码头往琉球和周边的海岛贩卖一些龟苓膏,固元膏等不需要开方子的药丸和补药,不想生意极好,越娆的工作量虽说加大了,但天天数银子的感觉却只好不坏,但能干的人不够用了,这半个月发现童志州是个人才,也有心给他一个机会。
忙了一个夏天,越娆看着满仓的粮食,真真有种说不出的幸福,孩子们在粮仓前跑来跑去,家里的奴们都眉开眼笑,似乎跟着主人也有个好奔头,童琛瞬然诗兴大发,让小子们准备了笔墨纸砚,越娆抱着女儿在旁边打趣儿道:“来来,看看咱们的老爷作诗了,三宝儿过来看看你爹作诗,学学,以后说不定咱们家也出个才子。”
童琛哈哈大笑,虽然听出妻子的打趣儿,但兴致不减,提笔便写,不到一柱香的时候,便完成了一篇,越娆看了半天,不大明白写的什么,大篇的大同,归里,越娆有心买弄,把孩子交给奶娘,也提笔写了一首“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童琛看了大乐道:“却没有想到我妻竟有这等才学,这短短几句话却把庄稼人的艰辛道了个明白。”
越娆心里忍不住得意,但也知道这种剽窃之事也不好多说,只谦虚而又面红的道:“这不是我作的,以前听一个云游的道人所做,我听了便经常教育孩子,吃饭万不可剩,你看,咱们家虽说吃的种类多,但分量极少,也鲜少剩下,这便是教育子孙万不可奢侈浪费。”
童琛深感有了这等良妻才是福气,对越绕甚是信服,趁机又对两个孩子做了一番教育,惹得二宝有些不耐烦,但当着母亲的面也不敢放肆,但心里却不以为然,只觉只要自己能挣钱,还在乎那些小钱。
赵于氏阴沉的看着眼前这个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喘着气问道:“你叫什么?”屋里阴沉沉的带了几分阴森,赵于氏身边的一个姓鲁的婆子附耳轻声道:“不怕夫人打我的嘴,这个丫头是被人受用过的,身子骨也能生养,模样也好,您让我留意好点又能拿捏的丫头,便找了这个来。”
赵于氏吃了一盅汤药,喘着气道:“哼,看着老实就怕耍滑,你可是看好的人。”
鲁婆子捂着嘴笑道:“妇人您不知道,这是祝家公子的外室生了一个女儿抱给了祝家老祖宗教养本想纳了进门儿,哪知道这妇人不知道安分,在外头偷了人,让祝家的主母逮了正着,谁知道她又有了身孕,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的,惹得祝家大怒,打了这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孩子,便卖了,老奴见这妇人有几分姿色,便买了来,您想呀,这事儿现在知道的人很少,您这算是抓住了她的把柄,以后她敢翻脸不成?”
赵于氏嘴角一个冷笑,沉沉的看了那鲁婆子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这个婆子倒是有几分手段。”说完让丫头取了十两银子,交给了鲁婆子打发她出去。
第十七章 河堤
赵于氏阴郁的眼神带着戾气,嘴角一个冷笑道:“你叫什么名儿?”
那女子忙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副无害而又恐慌的样子胆怯道:“奴名唤银儿。”说完便老实的跪在地上,心里带着恨意和对未来的害怕。
赵于氏见她这个样子,心里忍不住得意,示意身边的丫头把自己扶起来,半坐在床榻上,阴沉道:“你抬起头来,我看看。”
银儿不敢言语,只是轻轻抬起头,眼睛不敢乱看只是盯着地,赵于氏嫉妒万分,一个乡下被人当做外室的丫头都如此美貌,赵于氏本就对自己的容颜极为自卑,只要见年轻貌美的女子,心里便是一万分的气愤,现在她强忍着怒气,冷冷的看着银儿,哼了一声道:“做婊子的就是要这个样子。”
银儿低着头不敢动,牙齿咬着舌尖尖锐的刺痛提醒自己不敢冒昧一句,银儿自己被卖的一刻,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祝公子,只求他能动一丝的情谊,毕竟一夜夫妻百夜恩,自己对他可谓是情深似海,忠心耿耿,死心塌地,他明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却皱着眉头一脸厌恶的看着自己,只是一个转身便走开,留下一句话“全凭夫人做主”,一句话把自己打到了十八层的地狱,肚子里的孩子也没能保住。
银儿心里凄苦不堪,心里无限的凄凉和愤恨,自打生下女儿便被抱到了府里,一年了自己再也没有见过一眼,虽说是女儿自己有些失望,但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呀,哭了几日,见祝公子不耐烦,也不敢哭泣,只能打起精神伺候自己的夫主,指望自己再生一个儿子便能进了大宅子,见到自己的女儿,老天有眼自己再次怀孕,消息还没有传出便被人栽赃嫁祸,成了偷汉子的贱货,要不是祝家顾着脸面,自己早已经没有命了。
银儿此刻不敢言语,但心里这口怒气又如何能咽得下去,赵于氏见着女子不言不语,甚是老实,心里略微有些舒服,看了身边红儿一眼,那红儿轻轻点了点头,一脸严肃道:“见你长得有几分姿色,我们夫人贤惠便抬举你为通房丫头,老实的伺候老爷,伺候夫人,你要是敢耍奸玩儿诈,你这辈子便不用指望好好的活着,要是伺候夫人舒服了,以后抬举你为姨娘,到时候生下一男半女也是一个依靠。”
银儿忙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跪在地上磕头道:“多谢夫人抬举,奴这辈子都是夫人的人,夫人让生奴便生,夫人让奴死,奴绝对不敢活着。”但心里却做着另一个打算。
赵于氏见着银儿有几分眼色,淡淡点头道:“你记住今儿说的话。”
赵于氏让红儿带着银儿出了屋子,屏障后面坐了一个道姑,拿着拂尘嘴角含笑,但眼珠子却滴溜溜的转,笑着道:’夫人这次可是要把握好呀,我看着女子有几分多子之相,这也是您的福气。”
赵于氏看了看这个道姑,阴沉道:“老爷如今动作越来越快,要是让那小子以后当了赵家的当家人,我这命也不用要了,要是年纪小便放心几分,我自有手段调教他,如今那小子已经十七了,我如何能拿捏得住。”
道姑一脸奸笑道:“夫人不用担心,那房如今已经乱了手脚,据说买了几个剑客要去刺杀那子,无奈却一直没有音讯,夫人您只管在这儿等着,只管坐山观虎斗,且看他们如何行事儿,要是有运气让这通房生了小子,咱们便可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了。”
赵于氏蜡黄干瘪的脸上一个鬼魅的笑,甚是恐怖,道姑看了一眼便低下头,眼底里的厌恶一闪而过。
诸葛霖看着手中的文件,一个剑客模样的人上前行了礼,低头道:“暗杀堂接了几个案子,他们堂主不敢擅作主张,便请示我们。”
诸葛霖本就是皇上手中一个得力的暗探,江湖上有名的风堂便掌管在诸葛霖的手中,以便于暗查监视几个诸侯王爷,暗杀堂便是诸葛霖强收的一个剑客门,这个暗杀堂只要给钱,只要不是大仁大义之人,便会动手,现如今暗杀堂的多半权力到了诸葛霖的手中,他看了看剑客送上来的文案,这个月有三个仇杀,诸葛霖看到最后一个人,猛地皱起眉头,认真地看了下去,怒道:“最后一个叫越君修的怎么到了暗杀之列?”
那剑客看了看文案便道:“这是京城富贵门接的,据说花了五千两银子,要买这条命。”
诸葛霖冷峻的脸上轻轻皱起眉头,冷冷道:“查,去给我查,谁要这个人的命,这个越君修不许动他,少了一根头发都不行。”
那剑客忙点头,领了命令便下去。
越越骑着马,看着师傅锆仁子拿着酒葫芦灌了几口,一脸桀骜的看着黄河前面的河堤轻轻皱着眉头道:“这等河堤居然要花了几千万两银子,希望今年七月莫要大雨才好。”
越越看了又看,虽说跟着师傅学了不少,但还是看不出哪里有漏洞,锆仁子一一指出哪里错误,又明说了河水的流向,冲击以及防汛的一些要点。越越这才明白,河堤混用的泥沙只要大水一冲便会化为泥水,几处更是不得力,越越不由道:“师父,那您何不写个折子上奏朝廷?”
锆仁子看了越越一眼,带着几分莫名的深邃道:“上奏朝廷?先不说这等河堤是皇上费尽心思掏银子费人力做的,再说这包揽一切工程的便是皇上的嫡亲舅舅,我去上奏?哈哈哈,先不说河堤现在无事,就是有事我也无能为力。”
越越不由着急道:“那防患于未然呀,这要是河水把河堤冲垮了,这河南河北以及好几个地方的百姓可就遭殃了,到时候便是白骨一片,骨肉分离呀。”
锆仁子看着河水,眼神深邃不见底,却又带着几分悲伤和凄凉,接着又冷笑一声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说完便骑着马带着越越离开河堤。
第三卷 第十八章 又一年
越越似乎想说服诰仁子,提出黄河河堤的问题,能加以防范,但始终诰仁子都没有同意,以沉默告终。
转眼又是一年正是春季,越娆抱着自己的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