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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中国女人因异族情爱身陷美国监狱:爱之罪-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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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几千步走完了,还是没有人来打开那扇铁门。我仍不停地走着,但越走越想,越想越恐惧。这种时候,人最容易崩溃,精神崩溃。你不能崩溃,你崩溃了,彼得就得意了,镇定,镇定,一定要镇定。我开始对自己说,也许艾尔斯刚刚和探警谈完,探警每天都有许多案子,我只是其中一个,他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就像几十个患流感的病人同时看一个医生,病人希望早日解除病痛,而医生却心里有数,他天天见,知道这种病是怎么回事,只要吃药,一个星期就会痊愈,即便不吃药,七天也自愈了。在侦探看来,我的案子大概就属于此?早晚都能出去,这里多呆一阵,小事一件?唉,真希望这个城市今天的案子能少一些,轻一些,这样我的案子就能被重视一些,办得就能快一些,我就能早一些出去,离开这个鬼地方。…… 
尽管我不停地命令自己,但我还是止不住胡思乱想。长到这么大,半辈子都过来了,得过十几次感冒,可进这种地方,我还是头一次,没有一点儿经验。别,别,这种经验,最好还是别有,有不得,也体验不得。当年老爸被打成右派,关进秦城监狱,一体验就是十年。我可不要。这可不是什么遗产,要我这家里惟一的孩子来继承。世上有说经济遗产、精神遗产,我这算什么?冤案遗产吗?太突然了,也太新鲜了,早知有今天,在家的时候,我怎么也得好好问问老爸,他那十年是怎么过的……真是胡思乱想,哪儿对哪儿呀!秦城监狱是历史,是教科书;这个小房间,却是他妈的彼得混蛋!我骂人了。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骂,虽然没人听到。突然,我感到奇怪,进到这小房子里这么久,我怎么才想起彼得?!虽然警察逮捕我时,我曾提到过他。 
阳光从小窗外射进来,射在冷冰冰的地上,时间悄悄地往前走,地上的光线也悄悄地从右向左移,渐渐地淡去,消失在小房间一侧黑乎乎的墙壁上。太阳西垂了。还是没有人打开铁门。我开始站在铁门前,听门外的动静,观察着小窗外。 
一个警察走过来,我想,福音来了,但他没有停,径直走过去。又一个警察走过来,我想,这次是真来了,但他也没有停,只看我一眼。又走过一个警察,我忙凑近小窗,“先生,我要和探警谈谈。” 
“他一会儿就来。”警察没有对我凶,看来我可以提些要求。 
又一个生面孔警察走过来,这么一个小城,哪儿来这么多警察?! 
“我要和探警谈一谈。”我再次强调。 
“他一会儿就来。”警察又一闪而过。 
我这才明白,他们都在敷衍,都在说废话。废话是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的,不然就不会有人总说废话。什么探警一会儿就来!他们回去后,准会和同伙们笑侃,嗨,今天关进来一个新的,什么也不懂! 
我又失望又泄气,离开了小门窗,坐回到冷板凳上。我开始百无聊赖,坐在那儿发呆,再有警察走过,我决不再与理会,决不再说一个字!一个穿白衬衣打领带的人从小窗前一闪而过,刚下了决心的我,还是一猛子扑向铁窗,然而,留给我的,只剩下一个背影。好像是个头儿,头儿才穿西装!又是一线希望,我得试试。这回,我没有坐回到冷板凳上,而是等在小窗前。 
他回来了!那个背影又折了回来,我一阵紧张,但愿这一次有所希望。 
“我要和探警谈谈。” 
“你是杨眉?”来人问,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闪一闪。这是个很考究的人,头发理得一丝不乱,脸也干干净净,天蓝色的衬衫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红和藏蓝相间的丝绸领带服贴地吊在胸前。这哪是警察局上班的人,简直就像华尔街股票证卷公司的高级管理。不过,那一双眼睛却是警察局的,像鹰一样。但愿他真的有一双鹰眼,但愿他是我的福音。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看来艾尔斯已经和探警谈了,全警察局都知道我了。 
“是。”我应得极快,就像迷失在沙漠里,突然发现了绿洲。 
“福尔摩特探警很快就会找你谈话。”来人很漠然,说完转身离去。 
福尔摩特?怎么这样熟?呵,想起来了,和“福尔摩斯”的发音差不多。虽然只是巧合,但我还是有了些喜悦。中国人常爱讲迷信,看来不无道理。 
房间里的光线越来越暗,太阳落山了,电灯亮了,可还是不见福尔摩特的影子。 
有人来开铁门,我又急扑过去。开门的是一个走在大街都不会有人看一眼的干瘦老头儿,一身便装。福尔摩特探警?不会吧。是他的助理?也太老了点儿吧。我有些发呆,老头儿打开门,他推开门,又转过身去,探臂拉过一个小车,木讷地说:“这是你的晚餐。” 
“晚餐?!”我的表情大概没人能够想象。 
老头儿看我一眼,从小车上拿起一个三明治、一瓶牛奶和一包生胡萝卜条递给我。“够吗?不够再来一个三明治。”说着,他又拿递过一个。 
够吗?!我早就饿过头了,满脑子里装的全是出狱,就是吃,也要出去吃! 
“福尔摩特探警什么时候来?”我问。 
“我怎么知道!你还是吃饭吧,这是今天的最后一餐。”老头儿白我一眼,开始往门外推车。 
我很无聊,但更绝望。从我被逮捕到此时,我所遇到的这个警察局里的人说的不是废话,就是谎话,除了这个不起眼的送饭老头儿说了句真话:“我怎么知道!” 
我吃着三明治,浑身发冷,胃开始疼。 
时间过得真慢,像蜗牛一样,慢慢地往前爬。我像被绑在它的背上,慢慢地往前走,不知何时是尽头。 
又有人来开门,还是那个老头儿,拿给我一块毯子。 
我几乎晕过去。出不去了,真的出不去了。真后悔没有给朋友打电话,而是过分相信了艾尔斯的能力。她毕竟只是我的探警。那时我是谁?我是受害者。现在我又是谁?一个“威胁恐吓分子”!地位不同,待遇怎能相同?!可我真是想不通啊,地位的变动就这么快吗?也太没有逻辑了吧!都说美国社会稳定,我怎么越看越感觉和老爸那个时代差不多?!我不甘心,真是不甘心。“请问,有谁在?”我走到铁窗前大声问,但没有人回答。 
“请问,有谁在?”我的嗓门高了八度,还在乎什么?已经走到这步,还能坏到哪儿去?! 
有脚步声,一个女狱警走来。 
“喊什么?!你大叫什么?!”她说,伸手去摸腰间的警棍。她的手就是语言,老实点儿,不然有你好看! 
“我要打电话。”我说。 
“你不是打过来吗?”女狱警斜了我一眼。 
“我只打给了我的探警。”我回答。 
“少废话,打过了还打?只能打一次!”女狱警不耐烦了,扭身就走。 
“我要打电话!”我继续喊。 
女狱警转身回来,“告诉你,少废话!要打明天打,早晨八点去法庭,那里有电话。” 
“法庭?去法庭干什么?”我吃了一惊。 
“过堂。”回答很干脆。 
“过堂?!”这可没有料到。 
“对,过堂。如果你无罪,就回家;如果你有罪,就送你去监狱。”再明确不过的解释。 
“福尔摩特探警呢?”我忙问。 
女狱警一怔,干脆直面于我,“我说,你怎么这么多废话?!我劝你,还是快睡觉吧。” 
女狱警走了,就像一把大锁,把我的命运锁在了这间无望的小屋里。我的所有挣扎就像一条小溪,无论怎么蜿蜒、怎么伸展、怎么低诉,都扭不过山川地势,最终被抛向江河,汇入大海。   
《爱之罪》第八章5   
我别无选择,只有睡觉。躺在长凳上,打开毯子,盖在身上,努力让体温温暖身下冷冰冰的铁凳,闭上眼,我想起了彼得。到此刻为止,我所经历的这一切,他大概也经历了。正因为他经历了,所以他要让我也尝尝。他被铐上手铐,丢进拘留所,被警察戏弄,躺在冰凉的铁凳上……但是,不一样,他犯有威胁恐吓罪,他是带着几十年堆集起来的对女人的愤恨进来的,我却不同,我清白,我是被诬陷的,我也没有对男人的愤恨。 
大街上,汽车的轰鸣声渐渐稀了,夜色降下来,像一块黑布,罩在小城的上空。 
铁门外,走廊的一端传来响声,收音机?电视?我蜷缩在毯子里,闭眼倾听,噢,是电视。那一定是拘留所管理室,我进来时,从那里经过,现在,我的指纹、彼得的录音、我的所有材料都锁在那里等候明天送上法庭。 
一曲音乐响起,好熟耳啊。 
Find of cost freedom 
Burned in the ground 
Mother earth will swallow 
Lay you body down。 
这是电影《回家的战争》(War at Home)的主题曲,大意是,在大自然中燃烧,寻找自由的代价。 
歌声听起来很遥远,仿佛来自天边。我闭着眼,全神贯注地听,听着听着,黑暗里仿佛只剩下这首曲子,缭绕着在我的周身,融进胸膛,漫向四肢……我的眼睛湿润了,泪水忍不住淌出来。 
自由从不与生俱有,更不是神龛前的供品,不动血切骨是得不到自由的。我要在这个号称自由天堂的国家争取我的自由!明天,法庭之上,我一定要证明自己清白的! 
当啷啷……朦胧中,一阵响动,铁门似乎开了。我使劲儿睁开眼皮,一个高大的影子已走进来。 
“杨眉,起来,问话。”影子命令。 
“哒”地一声,灯亮了。我眯起眼,想看清他。来人很高,大概有一米八,很壮,两臂的肌肉凸绽着,上衣都快要撑开了;浓密的头发下一张光光的脸,眼睛又亮又圆,像小时玩儿过的蓝色弹球;右手拎着副手铐。他大概就是福尔摩特探警了。 
我掀开毯子,揉揉眼睛,起身捋捋头发。手刚放下,一副手铐已铐在我手上。 
我被带出铁门,向左拐,又出了一道铁门,进了一个走廊。我站住了,憋了一天怒火一下子迸出来,“你们凭什么逮捕我?!” 
他停下来,脸转向我,目光直直地逼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的电话号码几次显示在米娜的手机上。” 
“笑话!”我说,但还是忍不住心突突直跳。看来事情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彼得用了什么方法,把我家里的电话号码输进米娜的手机呢?或者,他们买通了警察?或者,他神通广大、钻进了我的家?不,不,不太可能!他没有我的钥匙,也不必冒这么大风险。但是,如果不是这样,我的电话号码怎么才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显示在别人的手机上呢?!直到这一刻,我才突然彻底意识到,彼得有多么险恶。认识他两年多,竟毫无觉察。人啊,人!天有天气预报,人真是不可莫测! 
福尔摩特的话让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不信任。 
我被带进一个房间。房子中间放着一张长方形桌子和六把椅子,墙上挂着一个钟表。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房子,对我却意义重大。因为那个钟表,我迅速瞥了一眼,11点5分,从我被捕到此刻,已经过去整整12个小时!福尔摩特给我找开手铐,转身走到门口,冲着外面喊:“威尔逊,我要问话了,谁在啊?” 
“我去看一看,找不到,明天让法庭问她。”走廊一头传来回话。 
完全听不出名堂,但有一点我感觉到了,这个城市的警察局对艾尔斯提供的情况毫无触动,我甚至能嗅到这里威严的空气里隐藏着混乱和空洞。 
不一会儿,一个个头不高的警察走进来,手提一台录音机,示意我坐下,然后径自坐在我的对面。 
福尔摩特接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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