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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天下倾歌(完结)千叶飞梦-第114章

小说: 天下倾歌(完结)千叶飞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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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极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准确下手,主使之人必定天姿聪敏且根本就不怕我在第一时间内得知。两相矛盾的情况下,也就是说,杀人者侍从,幕后者深藏不露。”



晋穆撩了衣袍坐到我身边,漫不经心地问:“你既然能分析出这么多,想必已知道是谁了?”


我凝眸看了看他,良久,方摇摇头,颓然懊恼:“我不知道。”



“不怀疑是我?我也是那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啊。”晋穆侧眸看着我,眸色一瞬清朗如月。


我苦笑,垂眸:“怀疑过,不过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为何?”



我也不多解释,只淡淡道:“你不屑,也不会。”



他突然轻轻一笑,身子悠然斜靠在车壁上,不再吱声。







见他不再言,我蹙了蹙眉,起身站直看着湑君和阿姐出神。“淄衣,淄衣……那内侍既是秦不思选的必然忠心,他不会骗我,”我费神思量着,口中喃喃,“淄衣……若非淄衣密探,他又为何要留下淄衣二字?”



“不是淄衣。是紫衣。”晋穆叹气,见我念叨半日不得解,终是忍不住出声提醒。


我回眸,心中一诧,后又一凉。



“紫衣?”我声音颤微着,迟疑,“你的意思是西夏紫衣侯主父伯缭的紫衣卫?”


晋穆眸色一沉,冷笑:“除了他还有谁?你该听说过的,天下第一谋士、西夏紫衣侯主父伯缭,旧与南梁王室有漫天溢海的灭族之仇。夏惠被鬼马骑兵缠住在巴蜀时,破郾之战交与了伯缭。此番大战,伯缭与豫侯一般,水战梁军。豫侯不祸及百姓城池,伯缭却不管,水淹郾城,全城百姓无一幸免,杀梁僖侯,俘虏梁王室,火烧王陵宗庙,鞭笞梁先王骨骸……这般阴险狠毒之人,能放过身为南梁子嗣的湑君?依伯缭的性情,不让紫衣卫千里追袭、杀绝南梁后人才怪。只可惜了你阿姐,无辜枉做了紫衣卫刀下的又一冤魂。”



我沉吟,忽地脑中念光一闪,不由得身子发软,坐倒在身后榻上。



“这么说,是我……害了阿姐?”我失神道。若非我今夜救
君出白朗手下,若非今夜让晋穆带阿姐来和湑君见面,若非……否则此刻他二人必定还活在世上,只要,只要我再多求一求无颜,说不定……



“不要幻想了,”晋穆忽地一声冷哼,道,“如果我没猜错,今夜这场戏,是豫侯故意放松戒备让你救出湑君的吧?这个人情是大,伯缭明白人,一定能知豫侯此举心意。”


我反应不过来,心底茫然:“你这话什么意思?”



晋穆勾唇,目色倏然凉得吓人:“你看不出来?很明显今夜这事是有人故意为之以卖人情。湑君的身份实则注定他必死无疑,既然豫侯自己动手定然惹你伤心,聪明如他,自然有别的方法置他死地。更何况这是一石二鸟的高招,何乐不为?”



我听得浑身颤抖,怒道:“胡说!”



晋穆横眸望着我,目色冷冽无温,唇边笑意淡淡轻轻,似自嘲,又似在嘲讽着我。


“我胡说?”他叹气,揉了一下眉,点头,“那就当我胡说好了。”言罢,他起身拉我,掀帘看看天色:“不早了,天快亮了,我们得快马回城命人来带回你阿姐他们的尸首,免得起早行路的百姓看到了又有麻烦。”



我已无力,只低低应了一声,任他拉着离开。 



回到疏月殿时天初亮。雨丝依然在飘洒,没完没了地,好似老天伤感起来没个尽头。外殿灯盏里烛火仍燃着,微弱的火苗曳曳拂在冷风下,倔犟地维持着最后一丝光亮。



我在外一夜早全身湿透,心神疲倦不堪,思绪飘浮着,愈飞愈缈然。



晋穆说的话我心底虽不愿信,可他的声音却总像魔障般盘旋在耳边脑海,闹腾着我,怎样也不得安生。



欲去寝殿时我脚下一滞,想想,还是转身去了侧殿浴池。侧殿四壁皆是白玉石墙,没有一丝日光可透进来。几颗圆润的绯色夜明珠在高耸的柱石上淡淡溢着光芒,浅浅的红色,蕴着一池茵氲的温热雾气,衬得满殿萦绕起一股祥谧的美丽。殿角香鼎里有白烟飘缭,幽幽淡淡的香气蔓延在四周,让人闻之便可忘忧愁。



我脱去了一身又脏又湿的银袍,踩着玉阶沉入池子里,随手捋过一掌的花瓣捏在手心里轻轻揉着,闭目,仰头枕在阶上,心思空罔,什么也不再想。



身后传来了轻缓的脚步声,我以为是爰姑,便轻声开口,嘱咐道:“香鼎里味道淡了些,燃点龙涎吧?”



脚步声一顿,而后改了方向,朝殿侧走去。



片刻后龙涎香入鼻,我闻着,不再言。



那人走近我,俯下身,将冰凉的手指轻轻触上我的肩。肌肤的贴近让我恍然明白过来那人是谁,心下没来由地一乱,我拂开他的手,身子越沉越落,直到池水快淹没头顶,也不肯再露出一丝肌肤在他眼前。



水下,颈边忽地有手指缠了上来,他近乎蛮横地掐着我的脖子将我重新拖出水面,按着我靠在玉阶上,脸俯下来,细细吻着我的额角,我的眉。



他的力气太大,且似乎根本就忘记了脖子那边是怎样致命的地方。我喘息挣扎着,伸手攀上他的手臂,试图让他松开手指。



“去哪了?”他低声问,手下却毫不放松。



明知故问。我喘不过气,只怒得挥掌打他:“放开……手!”



“你不要躲我。我就放开。”他越吻越往下,直到唇边触上我的嘴角时,方轻轻一句算是妥协。


我赶紧点头。



“丫头乖。”他满意地吮吸着我的唇,手指缓缓自我脖颈处往下。



我狠狠吸了一口气,忙闪身潜在水中游去浴池另一侧,而后方浮出水面惊魂余定地望着他,满心充斥着不敢置信的愤怒和失望。



“你疯了!”我摸着脖子,喉间依然噎得厉害。



池对岸,无颜负手站立着,冷冷瞧着我,声音凉得似冰:“逃什么?不愿让我碰你?”


“你!”做错了事还这么无动于衷,我恼得伸手拍着池面,水花溅起,湿润落入眸间,那人的身影在眼前模糊成了淡淡白影。我眨了眨眼,泪水不争气地随着落入眼间的池水倏然滚落。


耳边闻得他在轻轻叹气,那嗓音终是软了下来:“过来。”



我咬唇,身子一退,愈发贴近身后的池壁。



“你怪我?”他低声问。



我轻轻一哼,伸手擦眼泪,泪水越擦越多。



“怨我?”



我别过头,沉默。



“恨我吗?”他轻轻一句,声音在颤抖。



恨你?听得这一句我全身都在战栗,忙伸手捂住了脸,心中疼得厉害,没有其他发泄的方法,只得缩在池水中哭泣。



这一哭,便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隐约中听到池水扑通一响,片刻后便有人来到我身前将我抱入他的怀中,温暖的唇贴着我的耳朵,声音虽轻,却似用着全身的力气在哀求:“夷光,千万不要恨我。我会受不了的。”


“那你还要利用我救
君,杀了他还不算,还要连累阿姐?”我扯住他的衣襟,握拳狠狠打着他的胸膛。



他叹息,任我打着,不动也不闪,只收拢了环在我身上的手臂,越收,越紧,紧到我全身都似嵌入了他的身体里仍不甘心罢手。



肌肤骨骸被他箍得疼痛不堪,我咬唇忍着,直到一丝腥热的液体窜入口中,也不松开吭一声。


“丫头,我是你夫君,可也是齐国的豫侯。不要忘了,我要保齐强大,三年之内完成三十年要做的事,到时候我们才能离开。这三年里,莫说是
君和夷姜的命,就算再珍贵的东西,只要不是你,我都舍得。”



我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人。



“不要再咬了。”他着急地伸手摸上我的唇,试图让我嘴松开。



我怔怔望着他,心痛着,脑子乱着,全身都在疼,疼得我根本就顾及不到唇上的这一点伤。


他的脸在朦胧中压了下来,舌尖舔过我的唇边,轻轻地吻着,低声哄道:“丫头乖,松开唇,让我吻你。”



我不动,宛若没有听见他的话。



他的手在我未着寸缕的身上游移,指尖每滑过一处,都惹得我一阵敏感的颤抖。


“我……要你,给我……”不知何故他轻轻喘息起来,一边继续吻着我的唇,一边柔声麻痹着我的神经,“松开,松开……我要吻你。”



擒在眼中的泪水滚落下来,我被他抚摸得颤微不止,唇一个压抑不住,低低呻吟出来。


“无颜……”我伸手碰了碰他滚烫的脸庞,呼唤他的名字。



“夷光……妻,叫我夫君。”他吻得缠绵深入,不断地,拿舌挑逗着我。他身上的白袍不知何时已经敞开,肌肤的贴近在水下散发着奇妙的力量,愈近,愈离不得的纠葛。



“夫君,”我迷茫应承,惘然一笑,轻声问他,“夫君啊,只要是对齐有利的事,只要不是要我的命……即便是让我伤心死,你也会去做的,对不对?对不对?”



阿姐和湑君的死只是开头,对不对?我心中划过的预感,告诉我这感觉是真实的。


他停歇着喘息一会,温柔炙热的鼻息洒在我的脸庞上。半日,他低声,唇依然压在我的嘴边,缓缓道:“不要伤心。体谅我,帮助我,相信我……爱我。”



我看着他,他吻我的眼睛直到我闭上。



我张口欲说话,他吻我的唇直到我呼吸紊乱。



“要我吗?”他的声音沙哑下来,咬着我的耳垂,诱惑着问。



我不语,只抬手轻轻勾住了他的脖子,泪水流不停,滑过脸庞滴落他肩上。


“要我吗?”他还是问,手下越来越放肆。



我不堪承受,只得低头咬住他的肩。



他闷哼一声,不怀好意地笑了:“丫头要我?”



我抬起脸看他的眼睛,在那双漂亮狭长的凤眸间寻找到那浓郁深沉的爱惜和忍耐后,我松下心来,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道:“夫君。”



他抱着我的头狠狠吻下,纠缠不休间的刻骨铭心,是永远都不舍得放开的留恋。



夜明珠在迷雾间散发着迷人的光晕,一点点,一点点,将那梦幻般的红泽渲洒开来。


春水潮波,玉山绵伏,情思漫天染,霁色如霞,云韵颓浓……



甜蜜着,甜蜜着。



沉沦着,沉沦着。



待我在他怀里醒来时,两人已躺在了寝殿的软塌上。白日的亮光透过银色的帷帐点点落入眼帘,虽不见如阳光的熠然耀眼,却也足以亮得让我面红耳赤。雨似乎还在下,簌簌细细的声响穿透寂静的外殿飘至寝殿,听得我脑海一阵清明。



醒悟过来后我也忘记了应有的娇羞,忙伸手推身边沉睡未醒的人,急道:“今日早朝你没去?”


他满脸寐意深深,嘴里咕哝一声后,胳膊一弯将我紧紧搂入怀中,声音慵然懒散:“时辰早过了……现在都午后了,亏你这时才记得。”



“早朝过了,你身为豫侯也不能赖睡到现在吧?”是谁说的,三年要完成三十年的事?


他低声郁闷:“昨夜一夜未睡。奏折都看完了,放心。”



说起昨夜,我又忍不住想起阿姐的死,心下一痛,默然不做声了。



“难过?”他半睁开眼,手抚摸着我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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