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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红楼梦]红楼之宝玉新传 作者:沉令澄-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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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忙掬身行礼,道,“回王爷,并未有事。小婢这就去取外披来。”心中却想着,从回廊出去,还有其她的侍女在,想必也不会让贾公子独自一人出府才是。这般想后,也放心了一些,转身离去了。

千万思绪心矛盾

宝玉回怡红院后便不再出门,并遣退了一干丫头独处,只说是要静心阅读诗集,不必打扰。
袭人听他这么说,便放心退了出去。谁想等过了两个时辰进来看时,他却只拿了本诗集坐在桌前发呆,双眼直盯盯的凝视着手里的鹡鸰香串,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袭人想着之前说是去北静王府,回来后便是这般心不在焉的模样,又见他只顾盯着那香串出神,便上前轻唤他回神道,“这是怎么了?大好的日头,独你在这儿发愣。莫不是去王府出了什么事?”
宝玉将鹡鸰香串带回腕上,笑道,“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袭人细细打量了一番,仍觉不放心,“可真是如此?若是哪儿不适,定要直言才是。”
宝玉笑着点头,扭头见窗外已有迷蒙月光,便道,“我再看一会儿书就去睡了,你也去忙你的。”
袭人想着如今宝玉越发懂事了,也有了自我思想和主见,倒无需时时刻刻伴他身边,便点头出去继续做针线活去了。
宝玉将目光转回诗集上,看不进两行字便想起下午在王府园子里见到的情景,胸口一阵发闷,不禁伸手揉了揉额角无声轻叹。
次日,北静王派了轿子来接宝玉,只说是多日未见,请他过府一叙。
宝玉坐在椅子上千般不愿万般不甘,待想要回绝那些人,晴雯却问,“好端端怎么又不去了?你既不是身子不适,也未曾有其它事情,无故回绝王爷,可是大不敬之罪。”
听她说得这么严重,宝玉只得起身由着她给自己换了衣服,被麝月秋纹推搡着出园子,交给茗烟等小厮一直送上了轿子才回来。
宝玉心中一阵气闷,一路上只觉如坐针毡般左右不是。好容易等到了王府,一群的丫头侍女围上前朝他笑道,“可算是来了,快去园子里,王爷等着你呢!”
宝玉脸上也没了平日里的笑容,只被那些个侍女围拥着走进园子,推着他道,“快进去罢,王爷就在前面的鸣翠亭。”
回头见她们皆都满面笑意,宝玉踌躇了片刻后,迈步朝昨日那凉亭走去。
绚丽的日光下,花叶如雪纷纷飞舞,紫檀香气氤氲袅绕。隔着层层叠叠的漫天花瓣垂柳摇曳,宝玉看见北静王依旧坐与昨日那处,手中握着一本典籍,眉眼微垂,视线静静落在那本古籍上。
宝玉停步不前,凝视着北静王那如玉面容,只觉他静时宛如一泓清泉透着晶莹剔透的流光,动时仿佛初开的朝阳光彩逼人。这样一个高贵淡雅的人,也只有东平郡王那样的人才配……
宝玉心底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自卑,敛了敛心神收回目光转身就要离开,北静王已听见宝玉的脚步抬头,正好瞧见他转身的动作,忙唤道,“宝玉。”
还来不及跨出的步子随即停在了原地,宝玉深吸了一口气,在面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转身,“王爷。”
几步走近鸣翠亭,宝玉上前正要行礼,北静王已起身迎了过来,将他扶起携手走入亭中坐下,笑问,“多日不见,宝玉都在忙于何事?”
宝玉强忍下心头的不适,笑道,“也没做什么,只是摆弄了个小秘密而且。若是王爷真想知道,就等你生日那天揭晓谜底。”
北静王闻言起笑,水月清濯的眸子里洋溢着暖暖笑意,“原是为我预备生辰礼物,我倒要多谢宝玉才是。”
宝玉摆了摆手,笑得尤其随意,“不用谢了。只是,这两天王爷在做什么?”问话下,隐着一丝微微试探。
北静王看了一眼石桌上的古籍,含笑摇头,“还是朝堂那些琐事。闲暇无趣之时,也就在这里看看书罢了。”
宝玉只想问他究竟是否知道昨日东平郡王那事,又不好太过直接,只得拐了十八个弯道,“看来王爷很喜欢这里了,应该是常常在这里看书的吧?”
北静王弯唇一笑,净透如玉的脸上,带着一股英华内敛的味道,黑曜石一般透亮的眸子仿佛能够看穿世间的浮华幻梦,令宝玉心中暗惊,猜想是不是自己被他看出了什么。
但很快,北静王眼底漾开一层微波涟漪般的笑意,颔首道,“此处夏日凉爽,却是看书的好去处。”
宝玉心下暗暗松气,忍不住道,何苦来着!把我自己累成这样。他就算跟东平郡王有什么,又管我什么事。人家王爷的私事,还轮到我来过问不成?
心中这么想,口中却不由得道,“这儿确实很凉快,看书也容易入睡得很。”刚说完,猛地惊醒自己说了什么,不禁暗咬了一下舌头。
不说这些你会死了不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改明儿烧壶滚烫的开水直接给你灌喉咙里去得了。
北静王却丝毫未察觉到宝玉心中的懊悔与挣扎,扬唇笑道,“看来宝玉却是十分了解我的。”顿了顿,又道,“说来真真好笑,我自每次来了这亭子,看书不过一个时辰,就必要小睡片刻。多年来的习惯总是无法更改。”
宝玉闻言霍然惊喜——也不知心底高兴什么,就觉心情莫名好转。
“真的?”宝玉脸上泛开一层遮掩不住的笑意,恍惚间又觉自己表露过于明显,忙咳嗽了一声道,“原来你还有这个癖好,真是有趣。”
这么说,昨天的事,他并不知道。他睡着了,所以他丝毫不知情。
越想越觉开心,宝玉展唇而笑,眸中仿佛溶化了璀璨潋阳,闪动着流光溢彩。
被宝玉突如其来的笑容感染,北静王握住他的手笑问,“宝玉可是在笑话我?”
宝玉含笑摇头,道,“当然不会因这个笑话你了。是我自己想通了一件事,所以才高兴。”
北静王望着他,晶莹的眸子露出些许兴趣,“想通了何事?”
宝玉在心中快速斟酌一番后,半真半假答道,“以前觉得你是王爷,位高权重,所以对你心有三分顾忌。现在知道你人好,所以也不像从前那样怕你了。”
北静王不禁一震,盯着宝玉看了许久才幽声一叹,握着他的手微微一紧,拇指轻柔摩挲着他的手背,“这么多忌惮我的人里,我唯独,不愿见你怕我。”
宝玉下意识抬头,在对上北静王那含着些许异样情绪的眼眸后心下微惊,怔了半晌才道,“你是王爷,不熟那会儿,当然怕你了。”
北静王却并不觉多有欣慰,微蹙的眉间愠着点点叹息。
“曲尽人回花落处。从别离。待相逢。”北静王缓缓道,“宝玉可还记得?”
宝玉点头,心道,这不就是那首送给哪家千金小姐的情诗吗?难道,他是要告诉我,他准备向那小姐告白了……
“宝玉。”北静王伸手触上宝玉脸庞,手指柔柔抚摸着他柔嫩的脸颊,微笑道,“其实,这首诗……”
“王爷。”园子外传来怜诗满含焦急的唤声。
北静王轻叹,收回手问道,“何事?”
“王妃心痛得厉害,御医已经来了。”
“本王这就过去。”北静王遣退了怜诗,拍了拍宝玉的手背道,“你且坐坐,我去去就来。”
宝玉目送北静王离去,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在不住想着。
他刚才是真的要跟我说那家小姐的事吗?
东平郡王,情诗,千金小姐……
宝玉长叹出一口气。我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有了这想头。该死!实在是该死!
太肮脏太龌龊了。宝玉摇了摇头,将那莫名的悸动狠狠甩出脑外,骤然起身朝园子外走去。
我不该有这念头,不但侮辱了他,也侮辱了我自己。
越想脚步越快,宝玉疾步走出园子,迎面碰上几名侍女走来,见他要离开,忙问,“公子何往?王爷吩咐了,请公子稍等片刻,他即刻回来。”
宝玉此刻心绪紊乱,只觉自己那念头愈发的无耻不堪,又想着方才还趁机打探北静王和东平郡王的过往,因他一句话一个澄清而不知廉耻的高兴,心中便更觉难堪起来。不顾那几个侍女的阻拦,硬是逃着出了王府。
坐着轿子走了一半的路程,宝玉让侍从靠路边停了,道,“我自己一个人走走,你们先回去好了。”
那几个侍从不敢拂了宝玉的意思,又放心不下他独自一人回府,便遣了轿子打道回去,留下三四人远远跟着宝玉身后保护他。
宝玉并不知身后有人,自顾自地朝前踱步慢走,满腹心事。
究竟是从何时有的这悖世念头,宝玉也不得而知,但既然已萌生了这万千不该的想法,就要趁着它还未成形前掐断了。
宝玉不敢猜测北静王的想法——虽然他对自己向来亲密,但经过这么些日子贵族间的相处,宝玉也明白,兄弟知己之间偶有亲密小动作不足为奇。更何况,他堂堂北静王,有妻有妾,那忠顺亲王和东平郡王也都是一表人才位高权重,又怎么对自己……
宝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锦袍,失笑摇头。
算了算了,贾宝玉,不要想入非非了。这肮脏不堪的念头,辱没了自己无事,别平白无故的辱没了人家王爷。
北静王心善仁慈,好意教自己写字作诗,怎能仗着他的好性情就这般亵渎他,真是罪该万死了!
正在心中胡思乱想着,只听见一人在路对面唤着自己,宝玉扭头去看,正好瞧见冯紫英坐在马背上朝自己招手示意。
见宝玉停步,冯紫英跳下马将缰绳扔给小厮,笑着走来道,“怎么大日头的一个人在外面游荡?可是刚从北静王府过来?”
宝玉点头,又问他欲去何处,冯紫英道,“廊上几个哥儿一起聚聚,你若是无事,也一起去凑凑这热闹。”
宝玉不肯,拗不过冯紫英一阵热情相劝,连拉带拽的一同去了。
到了天香阁二楼,才见薛蟠、柳长袀、林瑾容都在,还有一位面容妩媚优柔的男子,是宝玉从未见过的。
冯紫英替宝玉介绍了,只说那男子是唱小旦的蒋玉菡,宝玉朝他含笑点头。这厢又听闻来者是贾府的宝二爷,不禁面有喜色,与他一同坐了,又说了些话,才一起开始喝酒行令。
宝玉对行酒令原就不在行,但好歹看了数月的诗集也算学了一二成,又加上有个比他更不如的薛蟠垫底,才总算勉强应付过去。
少时,薛蟠多喝了几杯又有些放肆起来,先和林瑾容对饮了几杯,有揽着蒋玉菡道,“前几日听说北静王爷赏了你块好汗巾,快拿出来让哥儿几个瞧瞧,也算开开眼界。”

瑾容断拒冯紫英

宝玉一惊,扭头看向身旁那人,只见他朗然起笑,道,“今日不曾戴在身上,日后得了机会再瞧罢。”
薛蟠哪里肯依,非要掀了蒋玉菡的衣服去瞧,宝玉久坐不住,随意找了个借口走出去,在拐角的回廊上站着,心绪却不知早已飞往了何处。
这果然就是王爷贵族间的游戏。我既不是第一个,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随即又在心底厉声喝道:贾宝玉,快点收起这份心思!你当别人都跟你一样心存肮脏之念。北静王是已有妻妾之人,怎会是你想的那样。
正在失神之时,肩头被人猛地拍了一下,宝玉回头一瞧,却见蒋玉菡就站在身后朝他微笑。
宝玉忙笑着请他身旁站了,问道,“怎么出来了?你倒是有好办法,竟能摆脱了薛大哥的纠缠。”
蒋玉菡笑道,“他只是喝了酒就随意打诨,也不必畏他,只管拿理由推开他便是了。”
宝玉见他面容宛如女子一般娇柔婉约,说话行事却当真是男儿气概,朗朗爽直,当下不由得心生敬佩,笑着道,“也亏了是你,想必他才有所顾忌的。薛大哥自来便是天地不怕的人,就是平日我与他说话,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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